87、黎明后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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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总是寂寞的，即使有城市灯光的陪伴，也总有几处地方只能远远遥望那点点比星光多了几分俗气的光斑。
例如万方寺现在等待的地方。
“还有3个多小时才到时间啊……”万方寺看了看手中握住的怀表，有些怅然。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时间临近就越感觉平静，说起来的话结果什么的大概已经确定了……冰帝也赢了，现在看起来自己确实是没有事情可以干了——谁让东京大多数自己认识的都是正直而又没有想象力的。如果哪天传出来自己进了某某□□的事情，身边的人被抓住威胁自己，救吧麻烦，不救吧……口水就能淹死你……
“这就是人际交往过剩的弊病啊……”被害妄想症状严重的万方寺喃喃。茫然的目光停在怀表上不动了。
窗外的月光静静散落在表盘上，水晶质的表面反射着清冷的光芒，边上的纹饰依旧华丽，弯弯曲曲勾勒出玫瑰的花纹。填满整个表盖的玫瑰更在水晶切面的反光下愈加神秘。就连万方寺自己都觉得这个是不是自己从某个血族的藏宝库里盗窃出来的。
嘛……对方不是血族……是贵族呢……之后的话，就不要见面了吧，省的……被人给劈死……万方寺脑袋空空的想，直勾勾的看着怀表。
幸村精市轻轻地打开门就看见万方寺遥知坐在钢琴边的椅子上，看着手中的表。万方寺虽然喜欢华丽的东西，但是却不会用看•一•眼•就会让人发现那个人脑袋不•正•常•的东西，再加上面的纹饰，幸村精市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这块怀表原来的主人是谁……眼睛微微一眯，幸村精市走上前。
“今天可是冰帝的庆功宴呢~遥知在这里没关系吗？”
“嗯？主角可不是我一个呢~如果连这个都应付不来冰帝的外号就不叫牛郎军团了。”万方寺明显是幸村一进门就发现了他，勾起的嘴角更带着一种了然。“再说，吃苦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去比较好~”
幸村的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的确冰帝不愧是夸张的学校，打破了立海大三连霸的美梦之后，立马就要大摆筵席。以冰帝的财力，请其他网球选手不过是小菜一碟。这不是，冰帝某位就在其他学校选手抽搐的表情下包了一层楼，虽然冰帝一向让人“不可理喻”，但是也算是宾主尽欢……谁让这世界上有个词叫“猩猩惜猩猩”，又有个句子叫“白吃的午餐不吃是白痴”呢？~
不过吃饭肯定还不够，这帮热血方刚的同学必然要实行一些奖惩的游戏。幸村想着自己过来时，芥川慈郎被画得不成样子的脸，不禁感到有些有趣。
“呵~原来你也知道冰帝的外号啊，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我可不觉得你会输啊。”幸村笑着走了过来，坐在了万方寺的旁边，眼角瞟向了万方寺还没有收起来的表。
“怎么不会呢？就连手冢国光和迹部大人都开始加入游戏了，我想我还是不去献丑了。”万方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于两位被拖下水的同志怀抱十二万分的同情心。
“不是赢不了而是不好意思赢吧。”幸村无奈的笑着说：“明明只是游戏……”幸村精市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今天的比赛……那场比赛在万方寺心中不会也是一场游戏吧……
“一旦游戏开始，就总会想要赢得吧……不然的话，一开始就不要给自己添麻烦啊。”
“嗯？……大概吧……”幸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落寞。万方寺一侧眼就看见了幸村的表情，眼睛微转，说：“败了就是败了。这种事没什么好想的吧……”
“冰帝，是这么看的吗？”幸村眼睛划过万方寺。
万方寺摇摇头，平静的说：“不，只是我自己想的，因为不会回首过去，所以悲伤失望什么的都会一起埋葬；所以，就算道路是错误的，伤害了许多东西也可以一直走下去。”所以说，迹部君，请你，自由的……（作者补全：悲剧吧……）
幸村精市看着万方寺拨弄反着光的表链，想起了一直倒霉的青学……忍不住脸上就带了笑意：“呵呵~呃，咳…不过今天的比赛还真是精彩呢~”
“还可以吧。”万方寺撇撇嘴，脸上带出了几分无聊：“实话说因为太单纯了，又没有意外，所以前几场我一点干劲都没有……勉勉强强克制住把你们的资料爆出来，悲剧了冰帝也悲剧了你们的结局，结果果然就变得十分无趣了啊……”
幸村的嘴角微微变了一下形。
“说实话我最中意的还是圣鲁道夫和青学的那场比赛啊~”万方寺撑着自己的头，挑起了一边的嘴角，月光的阴影在他的脸上静静潜伏，莫名的就平添了几分邪恶，他说——“当时不二周助的表情，很好啊~”
幸村初始惊艳的表情抽了一下，缓缓的转过头看向了万方寺：“不•二•周•助？”
“是啊~初说是他宿命的对手，所以说啊，那个家伙总是喜欢把宿命这个词随便用。”万方寺略微有些暗示的看向了幸村：“这个词可不是能随便用的啊，幸村，对吧！”
“也是呢~不过如果思考清楚的话……”
“可惜现在不是思考的时间啊~”万方寺不以为然的上下抛着怀表，忽而一下打开盖子，“还有不到三个小时，我就从某种意义上解脱了~”
幸村怔怔的看着万方寺笑的开怀，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个笑容却充斥着几分感伤。
万方寺微微偏了一偏头，脸上的阴影渐渐变大，声音却是依旧清亮的不见一丝阴霾：“到时候就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了……”
“你……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幸村看着万方寺的脸，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
“我？BOSS要走的路，就是反派到底啊~”万方寺转头认真的看向了幸村精市,“先把‘你们’卖了再说吧~”
“嗯？”幸村一怔，听见万方寺的笑声之后才反应过来，也笑了起来：“我的话，可是很贵的呢~”
“放心，会给你版权费和封口费的~”万方寺的嘴角挑得高高的，瞥了幸村一眼。
“如果是钱的话，我可不缺~”幸村略带深意的说。
“呵~”万方寺联想到了某些小说里面关于报恩的典故，手一摊，靠在了后面的钢琴上，眼神一挑便显出了三分风流：“本少爷可也是很贵的~”
幸村静静地看着万方寺，心中划过万千思绪，但是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相信？”万方寺不高兴了，“本少爷我可金贵着呢~”
“不是不相信，呵~不过你这个语气~”幸村似乎是才发现了真的很开怀。
万方寺撇着嘴看着幸村精市肩膀随着胸腔的震动上下起伏，不久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眉眼一挑，清亮的话就说出了口：“精市，给爷唱歌个呗~”
……
顿时，时间和空间似乎都静止了。
万方寺在幸村停滞笑容的下一秒也僵硬了——为的是幸村精市的鬼畜气息。
幸村静静地，缓缓的回头，笑容依旧。但是任一个人都不会错认现在危险正在靠近，何况是万方寺。
“唉唉？!幸村，你不要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咳，你不给爷……不，是我，不给我唱歌，我就给你唱一个呗~”万方寺在琴椅上一转身，不去看幸村精市依旧凶悍的气息，静了静心，打开琴盖，手放在了琴键上。不一阵，清澈的歌声就从口中流泻而出，在这个静谧却又充满热情的夜晚分外美丽。
………
よく顽张ったねお疲れ様真的是很努力啊，辛苦你了
今日はもう全部忘れてしまおう今天的事情就全部都忘记了吧
もしも何か违っていたらとか如果有什么做错的，
私がいけなかったんだろうなとか我做的不对的地方的话
自分を责めてしまうけど虽然已经自我责备过，
もう戻れないことあなたは悪くない但还是已经回不去了，你并没有错
あなたは幸せになる你要变得幸福的
だって辛いことたくさん顽张った因为努力克服过那么多的困难
不安に溃されそうな虽然也会有快要被不安击溃的
一人の夜もあるけれど负けないで孤单一人的夜晚，但你没有认输
もう一回缲り返すね重新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
あなたは幸せになる你能够得到幸福的
新しいことを始める从一件新的事情开始吧
それは大きなことじゃなくたっていい即使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也是好的
やめられなかったものを那些曾经的不能作罢的事情
一つずつやめてみたりね一点点一点点的放弃吧
まずは変わってみよう首先就是尝试改变
あなたならきっとできる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行的
だから自分の気持ちを强くもって所以要坚持自己的感受
谁も言ってくれなくても即便没有人对你说
やればできると自分を誉めてあげよう只要做就能行的话，你也要自我鼓励
もう一回缲り返すね重新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
あなたならきっとできる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行的
苦しいとか泣きたいだとか痛苦的时候或是想哭的时候
はき出すのもいい倾吐出来就好了
だけど少し强がってでも即便是逞强也好
幸せになるんだって说出“要得到幸福”的话
言叶にして 必ず叶うから作为誓言一定要去实现
あなたは幸せになる你能够得到幸福的
だって辛いことたくさん顽张った因为努力克服过那么多的困难
不安に溃されそうな即便是在被不安所击溃的
一人の夜もあるけれど负けないで孤单一人的夜里，你也没有认输
あなたならきっとできる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行的
だから自分の気持ちを强くもって所以要坚持自己的感受
谁も言ってくれなくても即便没有人对你说
やればできると自分を誉めてあげよう只要做就能行的话，你也要自我鼓励
何回でも缲り返すね重新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
あなたならきっとできる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行的
あなたは幸せになる你能够得到幸福的
あなたは幸せになる
你会变幸福的
……………… （歌名是：あなたは幸せになる）
……………………
………………………………
“我说……云野君啊……真的没有问题吗？今天在这种时候偷拍万方寺再把录像直播这种事……”
“不会有问题的。”云野看了一眼旁边的路人甲，眼光又转向了中央的银幕。银幕上银发的少年似乎也如房间中看热闹的人们一样沉醉在自己的表演当中。
房间的门口，灯光曼妙的起舞，终是掩盖了云野少年的眉眼与心思。眼镜的反光划过周围人的表情，云野微微一推眼镜，面无表情：“还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踱出门去，似乎已就能听见门里播放的乐音，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终究有什么要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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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有时机阻拦，时间就飞快的跑开了，连同跑开的还有万方寺。天大地大居然没有其独处之处的万方寺点燃了一支蜡烛，双手交握在胸前，念出了一句耳熟能详的台词：
“系统系统快快来~来了就画个圈~”
…
……
…………
系统没有反应……
“好吧……系统开启。唔……还有一分钟。”万方寺看着怀表上是时针的指位，花了最后55秒回忆了过去，反思了现在，展望了未来，万方寺开始读秒：“5…4…3…2…1...0..呃！”
万方寺眼前强光一闪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目光所在之处的光球依旧是光球，没什么大的变化。转过头四处看看，却是没有发现自己想要发现的家伙，万方寺眼神不禁一黯。
“万方寺遥知……”
“嗯？”
“评定开始。”
“…………”万方寺沉默的看着自己隐没在耳边的耳钉飞入了光球。
半分钟后，万方寺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三分钟后，万方寺斜开了眼避免自己的视觉被谋杀。
五分钟后……
“喂……你死机了吗？死机了请先把我送回去……”万方寺阴沉的说。
“……不，我只是在等你问结果而已……”光球依旧是机械音。
“啧，那么结果呢？”
“你成功了。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万方寺的嘴角开始抽搐。
“本来就只是契约，难道你还想要什么其他的？”光球的机械音莫名的有种欠揍的感觉。
万方寺眉头跳了跳，伸出两个手指把过于活跃的神经按压下去，恨恨地说：“那么现在，马上，送我回去！”
“嗯，当然，在此之前，请告诉我你今后的打算。”
“还有什么打算，离那帮人远远地，在最大限度消除影响后再回去。”万方寺莫名的感觉有些焦躁，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不准备回冰帝了吗？”
“啧，用猪脑子想都知道之后会和迹部景吾交恶的我在冰帝只会过得越来越麻烦而已……还有冰帝的那帮人大概也会为难……没有了势还不如离开让时间消灭这一切。”万方寺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啊，冰帝迹部景吾的结局算达成了，却没有坚持下去的意愿吗？”
啧、什么叫算达成了啊……万方寺眼神一暗，却又没有心思细问，“我万方寺遥知可不会一辈子给人打下手的！更何况迹部景吾还没有强到那种程度……啧，你问这些干什么！快点送我回去！”
“……返回网王世界，是否确定？”
“确•定•！”
“确认成功！”随着电子音响起，万方寺眼前闪过一抹暗光，一在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秒却似乎看见了某个熟悉的影子……
“凡……基尔……”
万方寺的意识已经飘远。黑色皮毛的凡基尔却没有动。
“凡基尔，好久不见。”
“哼~也不算多久吧，对你来说~”黑猫的眼角依旧锋利。
“……欺负老人是不对的。结果……你已经知道了吧。”
“哼~”
“那么就麻烦你了。”
“啧，麻烦就是麻烦~送我回去。”
“申请确定，穿越检查，代号凡基尔，返回网王世界准许，确认完毕。”
电子音结束，黑猫也顿时闪不见了。空荡荡的空间就只剩下一个大大光球在自言自语。
“结局的话……怎么能不让你完成啊……”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黎明后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