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比赛的终点 ...
-
“啧，部长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半天都没有把万方寺给消灭掉！”蹂躏幸村女神衣服的小切原面目狰狞，就差强迫那衣服cos小手绢了。
“的确是很奇怪啊~噗哩~”仁王摇了摇狐狸尾巴，“部长难道是下不去手？~”
众人脸色一变，真田首当其冲的变身成为了黑色金刚，瞪了仁王一眼，面含无数自信的说：“不会。”
“嗯？~”仁王宝宝很好奇的伸出头来询问真田。
在下能说幸村其实是个鬼畜吗……真田面色一顿，把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吞回了肚子里。面色严整望向了场中。这一场比赛是关键的一场，幸村精市对上万方寺遥知，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不过……以现在4:3的比分来说，幸村精市确实是有点拖拉了。真田观察了一下幸村精市有别于平时的动作，皱了皱眉。
与其相反，场上的万方寺举止如常，只不过是感觉更加谨慎了。自从刚才幸村精市的失误后，场上的气氛也发生了改变。立场的转变似乎也带动了场外的人们。偌大的球场没有一个人说话。明明是平平无奇比赛，却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蔓延其中……
幸村精市击球挂网，一局又是终止。场上的诡异似乎升到了最高点，连对面的“伪•门外汉”的越前龙马都似乎感到不可置信。
此时还是场上的幸村精市打破了沉默，问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从第二局到现在，你到底失去了几感？”
听了这句话，有实力的，没实力又知根知底的都开始了微微的喧哗。
没等乾贞治双眼放光的对着似乎对他能力很感兴趣的万方寺久光大叔解释什么叫“失去感觉”，幸村精市就向着网前迈出了步子。不到三步，万方寺就开了口，不过这话说的却仿佛没有听到幸村精市的问话一样：“可以停下了。我大致也可以猜到你想问的是什么。”
场上安静了，似乎每个人都想知道此时此刻场上发生了什么。
万方寺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本来以为你会在3:3的时候才会使用‘灭五感’，但是没想到在第三局的结尾便感觉到了触觉消失。”
“触觉消失？”万方寺久光眉头微皱，有些理解不能。
“啊，是在幸村失误的时候……原来，不是失误吗？”
万方寺似乎对场边的讨论毫无所觉，继续说：“然后是听觉，最后是视觉。明明已经预防的很好了，但是似乎还是着了你的道。那时候是3:2的时候。”
幸村精市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噗哩……他的意思是说，他在失去了触觉视觉听觉之后还赢了部长两局吗？”仁王的嘴角有些抽搐。
“很难以置信是吗？不过如果考虑到我的计算能力就可以了。”
“计算……能力？”
万方寺挑起一边的嘴角，灰暗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种与迹部景吾截然不同的自恋气息似乎就盘踞在场上。难得一身反派气质的万方寺也有了传说中的“王八”之气……
万方寺遥知的话语里掩不住得意： “灭五感是通过给予对手自己什么球能接到的错觉，从而剥夺其触觉、视觉、听觉，使对手精神崩溃，这个能力很逆天。资料也很不好找，毕竟享受了你这一招的，不是最后放弃了网球，就是事后大条的选择性失忆。”万方寺狠狠地捧了捧这个超越“招数”范围的“招数”。这个……已经不是地心引力缺失和光源污染的问题了……
“如果是普通人，在失去了这三种感觉的话，确实是会惊慌失措，从而忽略一些细节。但是，对于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我来说，只是黑暗的话是绝对没有办法挫败我的。虽然没有办法听到，触到，但是冷静下来却能细微的感觉空气的震动，还有通过球拍和骨头传递的球震动。这样的话，接球就没有问题了。”万方寺微微转了一下自己的球拍，笑的臭屁无比：“考虑进去你大致的行动习惯，以球来的角度，旋转便能得出你最可能出没的位置。只要再以球场的一边为y轴，球网是x轴，天空的高度是z轴建立坐标系，考虑进去地心引力指数，运动定理，能量转化，代入公式，得出球的运动路线和坐标。基本上，我就有89%的几率能接到你的球，顺便打回去~刚才我还特意在我的发球局之前接住了你打过来的网球，虽然失了一局，但是却免去了自己要拿球。知道吗？~”万方寺摸着自己的脸，状态可以用陶醉来形容……
“本少爷真是天上天下第一天才少年啊~”
不过与他迷醉的声音相反，另外一个声音打破了迷障。
“唉、唉克死、肘……外肘……”切原赤也扭曲着脸，似乎在空中和场地上寻找这些东西。身边的气流似乎戏剧化的组成了四个字——“这•些•是•甚•？！”
……人说，对比产生差距，看着场上的似乎有花绽放的万方寺和旁边迟钝到忽略真田低气压影响，拼命折磨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细胞的切原，众人对于冰帝和立海大都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啊…拉……像回球的瞬间，计算出这些东西，再击回球，还要得分什么的，是完全不可能的吧……哈哈……”仁王雅治抽搐着脸干笑着，试图挽回立海大书香学府的形象。
“万方寺遥知看动作片，经常会计算子弹出膛速度以及其爆破能力，之后替代别的事物，再想象一遍……”柳生微微扭开脸，推了推眼镜，定格了仁王雅治最后一个微笑。还好仁王没有说出来“啊，这个梦真真实，睡一觉就好了~啦啦啦~”这样雷人的话……
对面冰帝的似乎也有些震惊，看对面日向岳人傲娇着脸，却不自然弥漫着“不知道~不了解~”的眉毛就知道他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就是如此，他还是要叫嚣：“哼~居然连x轴y轴都不知道~真是白痴！”
“对啊对啊~遥知可是连老师的考试卷都能提前半个月都能预测出来，就算帮忙作弊老师都没办法察觉的人物啊~不过，遥知啊~”芥川慈郎满脸信服（幸福）的转向了万方寺遥知，“那个能量转化是指什么东西啊~”
……场下寂寞，场上无声，冰帝的休息席划过一阵寒流。
芥川慈郎维持着信服（幸福）的表情，歪了歪脑袋：“手冢来了吗？好凉快啊~”
“嘭！”的一声，大家只看到了桦地崇宏宽大的背影和身后甩来甩去的名为“芥川慈郎”的尸体……
场上自然是不会有回答的，不，应该说万方寺遥知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挂着“陶醉中”的牌子。吐出一口气，反不了光的眸子似乎顿时又变得犀利了起来：“更何况，你又怎么会觉得，把心理战都玩腻了的我会不受一点防范就中了你所谓的‘催眠’呢？~”
……嗯，他还停留在几分钟以前，看来果然是中了灭五感……众人鉴定完毕，把注意力从“两校为展开友好合作，发扬运动精神”所编排的“轻松喜剧”上转了回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圣洁无比，连招数都像神罚的神之子幸村精市此时此刻居然走了正片中圣职者配角的老路——黑化了……
那黑气飘得，越前龙马悄悄地再次往后退了退。
无感的万方寺继续得意洋洋的说了下去：“虽然你的灭五感很难挣脱，但是咱是谁啊~怪力乱神什么的~咱完全不怕你~哈哈哈~”
幸村精市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但是那没有动作就有远山金太郎超级无敌美妙绝伦大车轮山岚特效的动作分明昭示着一件事，那就是幸村精市“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灌满了怒槽，大招要放的拉！
一时间飞沙走石，就连镜头都要拉远以便展现这不是网球的网球。没有人看得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烟雾缭绕中，幸村精市稳稳的站在了场上，对面？……抱歉，对面的灰还没有散尽……
就在这战争气氛浓重的时候，万方寺遥知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好像每部动画片里必然要出现人物——当然，他不会说“你已经死了”或者“同样的招数对XX士是没有用的！”他只是话痨反派一样的说：“知道吗？幸村精市，你•的•立海大犯了三个错误。第一个错误，是排在了单打一的你；第二个错误，是用来对付我的灭五感；第三个错误……”万方寺的身影渐渐闪现，歪歪头，嘴角带着的那抹笑带着别样的意味：“居然会真的给我时间挣脱你的招数，幸村啊，你真的是老了呢……”伴随着话音，万方寺眼神清明的走到了网前，扬起了球拍：“从你的王座下来吧！今天之后，就会是新的时代！”
万方寺这句话说的很大声，似乎整场都被他的话语震慑住了。忽略了心中“暗黑网球就要成为主流了吗？！”这种囧而又囧的想法，众人不禁望向了冰帝的王迹部景吾，纷纷猜测冰帝的内部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窝里反”、“宫廷斗”的戏剧化场面，被怜悯的目光盯着的迹部景吾，脸不负重望的……黑了……
当事人幸村倒是反应很镇定，只不过是皱着眉，展现出了他立海大网球部之首的锋锐之气，紧绷的肌肉几乎在抒发着主人的怒气。
一秒两秒，众人屏息以待，等着网球场上会不会有什么不和谐的场景出现。记者们纷纷感觉这次没白来，相机在手，就等着拍下那爆发的一瞬间。
啊，初中生的比赛而已，居然就有这样紧张的气氛，真是没白来~
“呵~”
嗯？谁在笑？没看见这正准备斗殴着吗？
“呵呵呵~”
该死！难道没看见……呃？幸村选手？！………………难道明天的标题要改成《初中网球选手霸气，气疯对手风中凌乱》吗？……咳、要淡定要淡定，咳咳、
对。此时此刻笑出来的就是场上的主角之一——幸村精市。
万方寺遥知眉头抽了一下，手依然支着，咬着牙说：“别•笑•了•”
“咳、抱歉~”幸村精市嘴角的度数很高，似乎真的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不注意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如果不是真的了解你的话……”幸村向着场边望了一圈，眸光流转，“就真的中了你的套了~”
万方寺的嘴角，抽了一下。
“这次比赛的录像带你准备标价多少呢？~”幸村精市好整以暇的问。
“什么录像带……我不明白……”万方寺维持着姿势，向天看。
“啊，冰帝的，圣鲁道夫的，四天宝寺的……居然连比嘉中的都有……”幸村有些无奈的看着万方寺，“你究竟在这个场地内放进了多少台摄像机？”又有多少人给你帮忙录像？
万方寺嘴角抽了一下，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动作：“啧、既然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啊！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场行为会给剪辑人员造成多大的麻烦吗？”
“没有办法~谁让我已经老•了呢~”幸村貌•似•不在意的话语瞬间让万方寺深吸了一口气。
“老也有老的好处啊~”万方寺边点头边移开了脸，似乎无限感慨。
“是吗？~”幸村精市笑得很灿烂，万方寺却想自己刚才指的时候干嘛不退到边线去……这么近，我的小心肝真的是受不了……
“话说起来，是什么事情让你以为不凭借灭五感，我就灭不了你呢~”幸村的微笑更加灿烂了。
万方寺侧着头望着天，嘴里似乎还哼着小曲，就当没听见幸村精市的话。
没办法啊，虽然幸村连“灭•”这个字都出来了呢~明显的状态不正常啊不正常……
“呵~不回答~那就别忘了我们的赌约啊……”幸村微微压下了声音，眼神却带着几分兴味。
万方寺万分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贯彻自己的人设，直盯幸村精市的脸。此时回头，美人魅惑的效果果然就没有那么大了。
幸好这句话不是初对我说……联想功能卓越的万方寺自信地挑起了嘴角，回到：“那就胜负之数，各安天命。”
两人同时转头分开，幸村精市到了立海大休息席，解掉了自己的重力扣；万方寺到了冰帝的休息席，拿下了自己的录音装置。
看着两人惊人的同步率，没有存在感的大石终于拿到了自己的另一句台词，他无限忧郁的说：“我们……又被万方寺给耍了吗？……”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已不问自明……
比赛再次开始，这次的幸村没皱眉，没无我，没灭五感；万方寺没抽眉，没挑衅，没手冢领域。但无疑的，比赛的激烈程度又再次上升了一个程度。证据就是幸村不到一秒就挥动一次的球拍和万方寺不断变换的落点——请叫它“风骚的走位”！（咳，最近网游文看多了的后遗症……）如果你动态视力不好，基本上都追不上球！只能看见两个人在场上挥空拍！如果万方寺大脑有富余，他一定会说：“啊，原来，手冢国光和千岁千里的那场比赛还是有依据的啊！”但是他此时只能集中精力应付对面勇猛扑向自己的球。向左半步，击球，角尖转，右面三步，击球，跳跃半米，击球，转身反手，击球……万方寺的大脑很清晰，但是对面的幸村速度也不遑多让，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比赛就将在这无限的击球回球中慢慢天荒地老的时候，万方寺似乎又进入到了另外一种状态。
最先感觉到的就是幸村精市。
万方寺遥知，大多数都说他最擅长的是模仿网球和数据分析。实际上，跟他打过才知道，万方寺最擅长的是诱使对手作出错误的应对，不断地拉大差距。这种能力是建立在他完美的应对和基本功上的。如果只这样看的话，他是没有办法打败“完美”的幸村精市的，但是幸村却感觉对面的本应越来越疲劳的万方寺遥知却越打越顺。汗水流下，单调却险象环生的回球已经让比分到达了6:6，只要再一局，立海大就可以胜利！但是幸村却越来越看不见胜利的道路了……
这十分的不正常，甚至场边的人都发现了相比于幸村精市，万方寺遥知的动作越来越行云流水，完全不符合运动的一般情况。
越前龙马也是睁大着眼看，原本觉得强大的幸村精市现在气势依旧，但是气势柔和下来的万方寺遥知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记忆深处曾经见过这样的网球。越前龙马盯着万方寺遥知的一举一动，这种本能般的举动却似乎变成了一丝丝的光，努力地唤醒自己的记忆……
“这是怎么回事？幸村精市居然被万方寺遥知压制住了？！”桃城的声音响了起来，越前龙马依旧看着场上的人影。
“难道是三种境界中的一种喵~”是……菊丸学长……的声音……
“不是，这应该不是才对啊……”不二周助……
“是吧……手冢？”
手冢……？
“啊，不是三种境界。”冷冽的声音传来，越前龙马不禁心里赞同。
对，不是三种境界，这种应该是更高级的……
我见过的……更高级的……名字是……
…………………………………
“天衣无缝！是天衣无缝之境界！”越前龙马喊了出来，似乎一切都清晰了。
“猜对了~小子！”和尚装的越前南次郎终于出现了，这次虽然还是和尚装，但是却庄重了不少，隐隐有了一种境外高人的感觉，“是只有全心全意热爱网球，享受网球乐趣的人！才能发挥出来的天衣无缝之境界！”
• • • • •
……气氛，莫名的DOWN了一下……
“咳咳、重新来！这是只有……”
“老头子！闭嘴！”越前龙马终于恢复了别扭本性，越前南次郎听着熟悉的“恶声恶气”，莫名的就想涕泗横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前龙马恶狠狠地看着越前南次郎，明明自己到山中修炼前，还和他打过一次，这才几天时间，他就会老头子的天衣无缝了？！
“咳，嘛~也没什么嘛~”越前南次郎看见儿子一开口不问自己，撇撇嘴，小指掏了掏耳朵。
“那个家伙热爱网球？！你说那边那个戴帽子的是女的还比较可信！”
莫名其妙被拉入越前父子争吵的真田弦一郎黑了脸。
“如果只是需要热情的话……”看了半天，也听了半天的万方寺久光挑起了眉，“那么想要赢得比赛的热情也可以吧~……只需要适当的转化也可以做到啊~不过就是心理暗示而已嘛~”
“呵~青年，你真相了呢~哈哈哈~”越前南次郎眨眨眼，笑了起来。
万方寺久光的眼却越挑越高：“被自己的儿子威胁，嗯？啧啧~”
轻蔑一声，随便就把乱装长辈的越前南次郎K.O了的万方寺久光在众少年的目光下，走近了场地。看着万方寺的身影，微带自豪的说：“无论是经济头脑还是手段都很完美~不愧是我的儿子啊~”
………………
“生子肖父”这句话果然是有依据的…………
众人隐隐无视了越前父子，继续看着几乎没有悬念的比赛。
当然……最终的结果……我们都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比赛的终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