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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5
骸带着杀戮过后的张狂笑意向舞池中央的泽田纲吉走来，动作嚣张地抛下几枚带血的家族戒指。
“结束了。”随着这句宣判死刑的话语，满是血迹的戒指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少女的泪珠也打在地上溅成数片。
他带着近乎放肆的自信笑容看着纲吉，眼神是相反的虔诚和温柔。他看都没看跌坐在地上痛哭的少女哪怕一眼。泪水从来就不是吸引他六道骸的东西。
“有点棘手？”纲吉则是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衣角上沾了点血迹。”
“赶着回来邀您共舞。”骸敛去了夸张的笑容，眼里却还带着宠溺的笑意。
“正好赶上下一曲。” 彭哥列相当亲切地笑了笑，吐出一句相当有震慑力的话“你现在换女装我们就跳。”
至于晚宴是怎么结束的，纲吉当天晚上就记不清了，甚至连女孩是怎么处置的也忘了。大概是骸识趣地停下调侃后让Reborn带去拷问了吧。
纲吉甚至都记不清那个少女有没有流泪，可能是有的吧……毕竟他杀了她父亲灭了她家族，戏谑一样地任她靠近又粉碎了她复仇的希望。
但是那又如何，泪水早已在很多年前就不能打动他了。自从他踩着无数人的尸体登上教父这个宝座之后，流泪这个动作他已经再没做过，一是没必要，二是不会。
他要笑，面具也罢真心也好，每时每刻，对下属对敌人。用完美微笑阻挡任何人进入他内心的脚步，独自啃噬彭哥列这个阴影下的一切，包括褪去荣耀的血腥真实，世世代代的诅咒。
刚向门外顾问汇报完处理结果的骸推开门，第一眼就看到自家首领躺在沙发上，一副懒洋洋的厌世神情。
“哦呀，难得看到彭哥列露出这种软弱表情呢。”骸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轻佻的语气表示他现在心情很好。
当事人倒是什么也没说，好像对骸的毒舌抒情法早已习惯。纲吉所做的只是撑起右手，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没什么。”他说着，闭着眼睛习惯性地摆出笑容。
“哦？”骸走近纲吉，单膝跪在他面前。双手环过他的肩，用温热的呼吸摩擦着他的耳廓，“我最讨厌看你的面具。”情人呢喃的语气诉说着冰冷。
“是么。我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面具了。”面对这种毒蛇般的冰凉温存的亲密，纲吉只是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嘴角仍旧向上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骸。
“那可真是悲哀呢，亲爱的彭哥列。”听不出是讥讽还是真心的忧虑。骸随手摘下了晚宴前纲吉为他别上的玫瑰，丢到桌上的水杯里。
经历了一夜杀戮的玫瑰依旧鲜润饱满，只是红的出奇妖冶。它水面上浮了一会就慢慢地沉到
了杯底。点点鲜血从花瓣上浮起，在水里荡出血丝，缠绵如情人的拥抱。
“也没什么。”纲吉伸手抚上了骸血红的右眼，带着懒洋洋的高傲把骸的脖子勾下了些，亲吻一样的姿势。“面具什么的，你知道就行了。”金棕的眼里掠过一种叫迷恋的感情，它使这双眼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也对。”骸轻笑，低头吻上。
是威尼斯狂欢节的绣金面具，上面点缀着艳红的玫瑰，两边用珍珠串成饰带；
是骑士戴的覆面盔甲，面罩放下，将整张脸包住，无法看到表情；
或者只是你的笑容，嘴角浅浅勾起，头稍稍歪着，似笑非笑。
……
不管你戴了什么样的面具，我都能一眼认出。
不管你掩盖什么样的情绪，我都能一眼看穿。
……
从此我只为你而战。
Fin.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