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五章：谁在心里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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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我可不可以留在你这里住下，就今天一个晚上，好不好？”秦敏脸靠着秦空的胸膛，轻轻地道，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软软糯糯，让秦空再也升不起拒绝的念头。
“好的，我让人往宫里说一声，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好了。”
“五哥，如果，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那该多好？”秦敏抬起脸，看向她的五哥。
秦空闻言，心中一叹，他又何尝不想说这句话呢？若两人不是兄妹，那么他便不用如此苦苦压抑。若非敏儿在这个是非之地，他又怎会留在这里？在封地做他闲散亲王比在这里面对牛鬼蛇神不是要来得愉快很多？
“好了，别哭了。”秦空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都这么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若让外人看到了岂不是要被笑话去了？”
“哼，谁敢笑话本公主，我就让父皇将他关起来！”秦敏鼻子翘上了天，一脸娇蛮模样看在秦空的眼里却是这般可爱。
“是，是，是，我们最美丽尊贵的公主，一会想吃什么，嗯？”
“这个得看五哥你这个主人家准备了些什么呗？难道我做客人的还要挑三拣四不成？”秦敏挽着秦空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得走出书斋。
素竹见他们两人出来，便迎了上去。
“素竹，你叫人往宫里递个信，今天敏儿就留在齐王府住下了，明日再回宫去。”
“是……”素竹犹疑地答应，转身下去了。
“五哥，你把素竹收了吧。”秦敏看着素竹的身影，她已经不年轻了却一直守候在五哥的身边。之前，她不懂爱情是怎样的东西，但这几日的煎熬却让她渐渐知晓了一份无望的感情压抑在心中是如何苦涩。她不知道，自己对五哥的这种心情，是否真是话本里的那种可生可死的爱情，但是她却是知道呆在五哥身边是怎样的快乐！她注定此生无法永远留在五哥的身边，那么就让素竹代替她光明正大的守候在他身边吧！虽然，她不知道素竹是否愿意接受她这样怜悯似的的给予，她却想无论如何都将之送给对方。
秦空闻言，先是一愣，脸上的微笑不变，道：“敏儿如今真是大了，都已经学会来替五哥打算了。”
秦敏听出他言语下的不悦，停下脚步，站到他的面前，直视他的双眼道：“五哥，素竹一直伴我长大，如果我注定不能永远在五哥身边就让她代替我好好照顾你吧！”
“她在府中一直都做得很好。”秦空不愿再与她说这个话题，伸手握住她的手，继续往花园走去，“今日天气极好，我们就在花园用膳吧。也无下人们来服侍，我们兄妹二人随意些，可好？”
“五哥说怎样便怎样吧。”秦敏点头，见他似乎不愿意在素竹身上多说什么，心中很是不解。她以前以为，他是惧于妻子的醋意所以迟迟不将素竹收房。但是前些年，他却将只有一面之缘的容有色纳为妾室丝毫不讲齐王妃的怒火看在眼里。即使容有色姿容绝色，但五哥向来不是浮华之人，又怎么会沉湎于浅薄的美色之中呢？但是这些年容有色的确受宠，王府上下都由容有色打理，齐王妃几乎只是挂着一个正妻的名号罢了。
“小敏儿，又发呆了？”秦空唤回秦敏，为她斟上酒，“小时候那样伶俐的人，怎么大了却变得呆了呢？”
“五哥，我也发现你最近总爱取笑人家！”秦敏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豪爽！
“别喝那么急，”秦空话虽然这么说，却依然为她面前的酒杯满上，“先吃点菜，垫垫胃。”
秦敏却依旧端起了酒杯，吃笑着看向秦空道：“五哥，你自回来之后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显得那样寂寞，哪怕后来纳了容有色那样的大美人却依旧不开心。你知道吗？我看在眼里总觉得很心疼，但是我是一个女子，而且在你们眼里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其实，我懂得的！我经常去看母妃，我知道她为什么总是那样一副愁眉不展的神情，也知道你回京之后失去清净自在的不快乐。可是……可是我不敢啊，五哥，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在你的身边让你展开真实的笑容。为何我要是一个女子，为何女子一定要嫁人，为何，为何，我要是你的妹妹……”
秦空不曾想到秦敏会将这些话说出口，想要阻止，张嘴却又发不出声音。知晓了她的真实想法，心里某一种感觉破茧而出，将之涨得满满的。双眸变得明亮起来，不若平日的那种波澜不惊，竟然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来得耀眼。
秦敏再灌下一杯酒水，继续她的滔滔不绝：“前日，母后召我过去，告知我是时候挑选夫家了。我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那日，秦敏不过刚刚起床，宫女们还在服侍她穿戴装扮，却有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前来传话，让秦敏过去请安。
皇后素来不拘于这些礼节，这次却特特吩咐人过来传话，于是秦敏一穿戴整齐便去了栖梧宫正殿。
皇后早已经笑吟吟地坐在正殿与其他的嫔妃们说笑。秦敏一一向她们行礼，皇后便叫人安插了座位让秦敏在她身边坐下。
“敏儿，我们正在说到你，你便到了。”
“说我？”秦敏不解其意。
“是啊，若不是皇后不提，我们都没发现敏儿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武妃走上前仔细端详秦敏，然后道，“而且啊，还长成了一个美人坯子呢！”
“谢谢母妃夸赞。”秦敏与武妃素来没什么交情，甚至彼此还有嫌隙，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对自己这般亲厚了。
“敏儿别这么说。”武妃笑着回到座位，向迟妃道，“永迟宫，在这里除了皇后便是你与十六公主最为亲厚了，你是不是也该说句话啊？”
“有皇后在，自然无须我们多说什么了。”迟妃淡淡的答道。
武妃见她那样冷淡的性子，不由得冷笑，难怪得不到皇上长久的垂青，有哪个男人喜欢冰块呢？
“敏儿，这过些日子便是你的生辰了，但是现下太子妃刚逝必然是要委屈你了的，但是本宫已与皇上商量好了，先为你指下一门亲事，你看如何？”
“亲事？”秦敏瞪大了双眼，连忙道，“母后，敏儿还小，这事不急！”
“怎么会小呢？”皇后笑着道，“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与皇上成亲了呢！”
“我看啊，我们十六公主是害羞了！也是，女儿家的总是比较矜持！”武妃在一旁继续道，“不过十六公主放心就好了，皇上这样宠爱你，必定会为你找一门好亲事的！”
秦敏已经彻底懵了，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半点都听不进去，脑海中回想起那一夜在秦空府里窥探到春色无边以及那似真似假的梦境。心中衍生出一种撕裂般的痛楚，一点点的扩大，直至四肢百骸，无一不通。
迟妃见她脸色越发苍白，不由得有些担心，向皇后道：“皇后，我看敏儿似乎身体有些不大舒服，亲事这事还需皇上挑选好门第人物，也不急于一时，不如让敏儿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皇后也察觉出了秦敏的异样，于是点头同意了。素礼她们几人扶着秦敏退出栖梧宫正殿，回到秦敏所居住的偏殿。
见她脸色一直没有好转，急得想要去召唤太医，秦敏拉住她的手表示自己没事，只是想躺一会。
她一直以为自己还小，放任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本以为，自己仗着秦帝的宠爱，必然还可以在宫中多呆几年，却原来自己是一刻都留不住了的！在这两年与五哥相处过程中，他在她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她知道，五哥是她的哥哥，但是她却总是因为他的温柔而沦陷其中。越是知道这样模糊暧昧不该在两人之间，就越是无法控制的沉迷。
于是，她便那样躺了两日，直到惊动了秦帝前来探视才惊醒。那日秦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她好好休息。
她一好转，便出宫来到了齐王府。看着秦空如玉般的脸庞，她才觉得自己的开心原来是来得这样容易。秦空，秦空，多么想将这两个字唤出口啊，最后，每一次张嘴还是只能规矩的叫一声五哥。
举起酒杯，只一口又将杯中的液体咽入候中，不小心却被呛着了。泪水随着剧烈地咳嗽自眼角流出……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五章：谁在心里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