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成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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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简章用杨略给的蓝色浴巾擦着头，从浴室里走到杨略的房间，看见她双手抱着膝盖坐在电风扇前吹风。
“会感冒的。”吴简章站在房间门口都能感受到的电风扇的风，知道杨略肯定开了三档，“要把头发吹干才能吹电风扇。”
“天气好热，不想用电吹风，吹完感觉都是汗。”杨略像落水小狗一样甩了甩头，水珠四处飞散，“马上就干了。你要用电吹风吗？我给你拿。”
吴简章拿到电吹风后，便把杨略按在藤椅上，打开开关吹着杨略的头发。一到夏天，杨略的头发就比冬天短，按她的话来说，夏天天热，所以要剪短一点，冬天天冷，头发长点可以保暖。
她用手指来回拨弄着杨略的头发，细心地不断调节电吹风的温度，生怕烫到杨略。吹完之后，杨略说了声谢谢。
“我爸去世之后，第一次有人帮我吹头发。”杨略站起身，接过吴简章手中的电吹风，“轮到你了，杨师傅为你服务。”
吴简章想安慰杨略，但她说不出话。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别人，也不知道杨略是否想听到她的安慰。
“长头发好难打理哦。”杨略从上到下吹着吴简章的头发，发现有几处打结的地方，想要拆解，又担心她觉得痛，“我妈也是长头发，但是她不在家里洗头。她说长头发洗头太麻烦了，花十块钱让发廊老板帮她洗比较好，还顺带有按摩服务。”
吴简章感受到杨略的手指在她耳后停留了很久，她伸手用力地梳了几下耳后的头发：“很容易打结，吹起来很麻烦吧？要不我自己来。”
“你是不是嫌我吹得不好？”杨略装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今天开店到现在，好不容易遇到您一位客人，您要是把我踢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吴简章十分配合：“吹得好，继续吹。”
等到头发吹干，杨略和吴简章都有些精疲力尽了。窗帘遮住了光，室内变得昏暗，人就容易昏昏欲睡。
“我们睡个午觉？”杨略掏出短裤口袋里的手机，“现在是下午两点，睡一个小时起来学习？”
吴简章的眼皮在打架，从昨晚开始，她就兴奋得没睡着，现在困意涌上来，点头说：“好。”
“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杨略的床铺有一面靠墙，她询问吴简章，没等对方回答就做了决定，“你睡里面，我怕你掉下床。”
吴简章依然乖巧地说好。杨略关上房门，把书桌前的凳子抵在门边，见吴简章看着她，解释说：“这个门坏了，没办法上锁。把凳子放旁边，这样门被风吹了也有凳子抵着，不会发出特别大的响声。”
放好凳子后，杨略摊开皱成一团的薄被，不好意思地问：“你要跟我盖同一床被子吗？我有点担心被子上有我的口水味……要不我给你拿一床新的毛巾被。”
杨略正要挪开椅子，却被吴简章拉住了手。
她转过头，看见吴简章一手捧着她的薄被，认真地嗅着，然后说：“很香，没有口水味。”
杨略突然开始口干舌燥：“你这样说，我会害羞——”
“就算有你的口水味，我也喜欢。”吴简章十分真诚地说，“我觉得你的口水也是香的。”
“好了打住，不要继续这种奇怪的话题。”杨略在吴简章身边躺下，扯过一截被子盖上，“睡吧。”
吴简章看杨略闭上了眼睛，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杨略的头发很厚，眉毛却很淡，但眉形很好看，是棱角分明的剑眉。认真观察可以看到她左边眉尾藏着一颗黑色的小痣，用老一辈人的话来说，是草里藏珠。
她想伸手摸一摸杨略的眉毛，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发现的时候杨略已经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抓了个现行。
吴简章想起杨略之前跟她说邓临会摸她的眼睛催眠，扯起谎来：“我……怕你睡得不好。所以想摸摸你的眼睛。”
“差点睡着了。”杨略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没有摸我的话。”
吴简章想躲进被窝里，却被杨略往前一拽，落进了她的怀中。两个人都穿着短袖短裤，洗澡后的凉感早已褪祛，剩下的只有肌肤相触的温热。
杨略怕硌到吴简章，调整着腿的姿势，但不小心膝盖撞到吴简章，听见她哼了一声，以为把她撞痛了，急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撞到哪了？让我看看。”
回答她的是吴简章的捶击，她捶了几下杨略的胸口，然后恼怒地夹紧了腿。杨略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的右腿被吴简章夹在双腿之间，所以她刚才不小心撞到的地方是……
“对不起！”杨略面红耳赤，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意外。”
吴简章在被子里，杨略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听见她哼道：“越描越黑。”
“我……”杨略百口莫辩，见吴简章撩开被窝，把她当作肉垫，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咬了一口她的下巴。
杨略吃痛，但自己理亏在先，没有反抗，怕吴简章从自己身上掉下去，双手虚虚地搭在她的腰上。
吴简章按着杨略的肩膀，微微支起上半身，看杨略的眼神像是在审视猎物，但说出口的话又与这般凌冽的气势不符：“你欺负我。”
谁欺负谁啊这是——杨略知道吴简章在气头上，不能逆着来，只好顺从地说：“是，我欺负你。”
“你怎么欺负我的？说说。”吴简章玩弄着杨略的鬓发，手指绕着头发不停画圈，挠得杨略心痒痒。
杨略有点忐忑，不确定地问着：“真要说？”
“说。”吴简章俯下身，贴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我不会生气的。”
“我感觉有点难以描述。”杨略的本性在使坏，她挪了一下右脚，估摸着大致位置，用膝盖再次轻轻顶了一下。吴简章没有预料，突然袭来的感觉让她无法支撑身体，径直瘫在杨略的身上。
在吴简章要咬她之前，杨略眼疾手快地捏住吴简章的脸：“我只是照你说的做，你说不会生气的。”
杨略反应太迅速，一手捏着吴简章的脸，另一只手钳制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双腿还缠着她，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吴简章气急败坏地说：“我说不生气，可是我没说不咬你。”
“你要咬我，我更不能放开你。”杨略打了个瞌睡，似笑非笑地看着吴简章，“我们就这样睡觉？你喜欢吗？宝贝。”
“放开我，我才不喜欢。”吴简章憋红了脸，在心里骂了杨略一万次不解风情，木头，迟早有一天会被拉去当柴烧。
“我放开你，你不许咬我。”杨略警惕地说，“也不许踢我，不准对我发起任何人身攻击。”
“好，我答应你。”
吴简章答应得干脆，杨略害怕其中有诈，疑心重重：“真的？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我要是骗你，就罚我的对象一辈子没对象。”
杨略气笑了：“这是惩罚我还是惩罚你？”
她一松手，吴简章便重新按住了她的肩膀。杨略刚想说让她下口轻一点，就被吴简章堵住了双唇。
难舍难分的唇瓣诉说着甜蜜的爱意，杨略放松警惕，想紧紧抱住吴简章的时候，被她狠狠地咬了下唇。血液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吴简章舔舐着自己咬破的伤口，看杨略的眼神从愠怒转变为温柔。
杨略顺从地配合吴简章，但当她牵起自己的手，往下滑至她的腹部时，杨略停下了。
“简章……”杨略的声音有一点嘶哑，带着些许不安，“我觉得对我们来说太早了。”
吴简章盯着杨略：“什么时候可以？”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赤裸，杨略能透过目光看清吴简章的心意，但正因如此，她更为珍惜。
“成年以后才可以。”
“好狡猾。”吴简章蹭着杨略的脖颈，喃喃道，“你今年九月就十八岁了，但我还要等到明年十二月。到时候我们要是不在一个地方——”
“我会去找你。”杨略揉了揉吴简章的头发，“我们约定好了，不是吗？”
吴简章沉默地点了点头，爬起来捧着杨略的脸，端详着她的嘴唇：“有点肿，对不起。”
“没事。我妈要是问起来，我就说天气太热上火了。”杨略见吴简章越过自己走下床，问道，“你要去哪里？”
“去洗衣服。”吴简章面色一红，“我想换条裤子。”
“为——”杨略想问为什么，但是想到刚才的场景，便打住了。罪魁祸首没有资格问为什么。
“洗衣皂在厨房里，我帮你拿。”杨略跟吴简章一起走到浴室和厨房中间，她鼓足勇气跟吴简章说，“要不，我帮你洗？”
作者有话说
第162章 成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