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过南贺川开始》无名奈

3、溪流

　　宇智波和也上战场了。

　　宇智波和也作为一名战士牺牲了。

　　像是一场破碎的梦，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经历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恍惚。难以相信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宇智波和也才六岁。
　　为什么要带走他呢？

　　就像是带走了老师一样，宇智波和也在我面前死去了。

　　不带着刺眼或灼热的阳光，穿过丛林的过滤网，阳光和明媚毫无保留地印在我身上。

　　我睁开眼睛，天空只能从树枝的缝隙中勉勉强强看清。死亡总是可以迅速将人从幼年期转化为成熟，泉奈的柔和的面容愈发带着偏执，将我和斑压抑着的情绪叠加展现出来。

　　看着他总能想起来上辈子执着于毁灭的某个师兄。

　　我站起身来，跃上树枝稳住身形，这附近的地形我不太熟悉，说实话，我感觉自己愈发朝着小孩子的行为习惯走去了，总是喜欢逗两位不苟言笑的老哥。
　　这不太好，虽然很有趣。

　　莫名奇妙地把任务丢给别人——只不过是个无举轻重的护送任务，在清晨开始飞快地远离宇智波族地，来到了这块不知名的小森林，好似潜意识地想要让自己迷路，最后躺在丛林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想被仇恨淹没，不想胡思乱想，果然只能依靠上辈子颓唐的姿态苟活于世……我摸了摸鼻翼，忽地注意到什么。

　　视线里，有一个白色的身影。

　　嗯？
　　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立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很好，没有宇智波的标记，穿的是随手买来乔装打扮的。

　　我停下来，细看了一眼，同样是个小孩子……等等，这个背影……我眨了眨眼。

　　……是千手一族的未来二把手。

　　“谁？！”

　　一直背对着我，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千手扉间猛地转过头来。

　　我应该没有发出声音来才对。沉默两秒，我决定假装什么也不清楚，从阴影里走出来，“你好。”

　　嗯……感觉现在不是很适合对上，这个孩子还是第一个除了宇智波一族出现在漫画中的角色……算了。

　　白毛未来二把手眼睛半眯，带着绝对不是友好的信息，不说话，悄无声息成防御状，“……”

　　“嗯……我没有敌意。”我犹豫半秒，倒退一步，“要不我走？”

　　白毛顿住。

　　“你……”我扭过头，白毛扉间一脸警惕怀疑，喊了一句，顿了顿，意识到我的确没有攻击意向后，说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让我想想他现在几岁了……大概是和泉奈差不多大吧？

　　“小鬼，不想你死我活还是撤回刚刚那句话比较好。”我忽地感到有些高兴，即使第一个遇见的人算的上“死敌”。

　　对面年龄明显小于他的嘴里的“小鬼”二字让千手扉间感到有些无语，千手扉间故意松了松手里剑，见她一脸坦然，的确没有偷袭之意后，他退后两步，不说话了。

　　我们二个人成诡异的对峙状态僵持了一会。

　　最后，还是我先退一步，呵呵笑了两声，假装好友分别般晃了晃手，“那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背对离开的我看不清白毛小鬼的神情，总之就这样随便地结束了和族外第一人的相遇。

　　*

　　那之后又回到了宇智波家。

　　斑和泉奈见到我回来，像是找到了走丢被人贩子拐骗多年重新找回的可怜孤寡老人一样，抱着我搜查了半天，见我的确没有被伤到的痕迹后，开始板着脸抽查功课起来。

　　“功课”指的是两人殴打一人。

　　虽然也不至于到殴打一说，但这个年龄抵抗两个上过战场的少年还是有些难的对我而言……好吧，准确来说不是有些难，是非常一不小心就会痛到死去的地狱难度！

　　二哥泉奈非常欣慰，脸上的郁气都消减不少，“绘很厉害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的确，二哥要是在不争点气我又要比你高了。”

　　“怎么可能，我每天都有量……不对，我一直都比你高！”

　　泉奈大震惊，被我一瞬间带进了沟里，没两秒又反应过来，扒拉住我肩膀，“阿绘又胡说八道了！”

　　我顿时反击。

　　小样，打不过大哥我还大不了二哥吗？

　　斑站在一旁看着我和泉奈打打闹闹，说实他并没有被讨厌，但有的时候我的确不是很会向捉弄泉奈一样捉弄他，虽然两个人的反应其实都挺搞笑的。

　　“绘……”斑的表情很无措，盯着我和泉奈互相攻击，想了想放弃，转头喊，“泉奈。”

　　泉奈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好吧，没有二哥的反应，其实我也只能安静下来了。

　　“最近又有些不太平了，你们外出一定要多加小心。”斑面色凝重，“尤其是绘。”

　　我正了正神色，“我知道的，大哥。”

　　“不过刚刚的情况看来，最应该担心的是泉奈哥才对。”

　　“绘！！”泉奈凶巴巴地打断我的话。

　　我连忙看过去，哇，说实话，这张脸真的很像多年后的佐助，特别是眼神凌厉起来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斑笑起来，“的确是这样。”

　　我又说，“可能以后会比大哥还要厉害，大哥你也要小心。”

　　斑强烈的胜负欲让他一瞬间说不出什么赞同的话。

　　“……嗯，总之，父亲最近会检查我们的。”斑默了两秒才继续说，“他很久没回家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
　　我心底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