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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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魅魔，货真价实的。”
莉莉丝很贴心地从头发里摸出一面小镜子递给她。小拇指指甲盖大的镜子。
瑞秋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小心捏起镜子，放轻力道把它卡在两指指腹。卡顿了几秒也没想明白这要怎么用。
她犹豫不决：“我要吃下去吗？”
小恶魔坐在她右手手心，像一只超乖巧的布偶猫猫一样仰着头看她。背后的翅膀在空中悠哉悠哉地摇晃，她眨巴大眼睛：“一般来说，是变大一点好照。”
瑞秋：……
合理。
但我要怎么变大它？
想想吗？
变大？
“嘣！”
镜子变成成年男性巴掌大，瑞秋还是颠了一下才把镜子接稳。变大了以后就清晰很多了，光滑的镜面旁有着藤蔓和玫瑰的图像装饰。最上方的中央镶嵌着一颗闪亮的蓝紫宝石。镜面是爱心形状――倒映出瑞秋的样子。
白皙的肤色在乌木一样的发丝映衬下，显得她像是颗快要发光的珍珠。她是直发，留到大约蝴蝶骨的地方，但靠近发丝尖端的那一段有点发卷，蓬松地堆在脸颊和脖颈两侧。
她是蓝眼睛。但蓝得不是特别深，类似于天蓝或者婴儿蓝。嘴角旁边有一个浅浅的印子，瑞秋试着抬高嘴角，于是确认了她有个酒窝。只有一边有，另一边是长着的小虎牙。
这好像是她醒过来后第一次照镜子。
瑞秋想，把虎牙藏回嘴巴。
她都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有点陌生。
有点过于漂亮了，好像。
“但是我要看什么确认我是个魅魔？”
瑞秋疑惑。
“我的脸上比我现在的口袋都要干净。”
小恶魔还是眨巴眼睛，看上去又单纯又无辜。她很平淡地说：“魅魔。我们又不用嘴吃东西。”
该死。瑞秋突然明白了。
她把衣服掀开，用镜子对准自己的小腹。
――繁复的花纹像天生就存在那里一般契合。
瑞秋没忍住爆了粗口：“FUCK！”
莉莉丝吸溜吸溜：“不，你不行。你现在是女魅魔。”
瑞秋不知道应该先震撼什么：“我还可以是男魅魔吗？”
莉莉丝好深情：“迪克会是你的名字。”
瑞秋一时间分辨不出这算魅魔间的夸奖还是辱骂。纠结几秒后她放弃了，开始思考其他的问题。
“如果我是魅魔，我应该有翅膀。对吧？”
……
克拉克等在门外。
他其实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只需要用超级听力注意一下瑞秋那里的动静就能知道一切，他甚至可以坐在星球日报大楼的办公桌前一边赶稿子一边解决这件事。同时还能减少又一套关于他的小道消息。
但是这是瑞秋。布鲁德海文的夜翼，可以从几十米高的楼顶不带任何防护具毫发无损落地同时把人脑袋按进墙里捶的超级英雄――还是他刚刚交往不到三个月的女朋友。
如果他真的这么干了。可能不用黑漆漆的蝙蝠半夜三更爬进他家站在他床头阴森森地注视，他的女朋友自己就能揣着氪石一拳把他揍到眼冒金星。
再说，超人喜欢夜翼。克拉克喜欢瑞秋。
他自己也乐意为女朋友付出点什么。
克拉克忽然注意到衬衫的衣袖口有些褶皱，应该是刚才被瑞秋不小心压出的折痕。衬衫呆会儿还要穿着回去上班，他用手指碾着衬衫的边角往外拉。莫名联想到被他拉着扯的蝙蝠一家。
……不如说克拉克还指望着他女朋友能需要他点什么。
夜翼从脱离罗宾开始就一路单打独斗。最暴躁的一段时间里和蝙蝠侠吵架吵到最后干脆一拳干上去把名义上的父亲锤晕。
超人对此保持敬畏。
后来瑞秋的情绪逐渐稳定下了些许，也不太乐意有人在她的城市乱晃。不至于到蝙蝠被谣传的那个会嚎滚出我的哥谭这个地步，但是左右也不喜欢不习惯别人的帮助。
平行世界她的男性同位体都要坦荡得多。被唐娜公主抱着到处飞还能自然地指挥。
他的女朋友偏偏像只领地感极其旺盛的猫猫。除了需要解决生理问题时才记起来找他，其他时候就像没有他这个男朋友一样。
拉奥啊。
克拉克忍不住忧愁。
这种男女朋友关系属于正常现象吗？
他叹口气，换个手搭衣服的时候顺带听了一下瑞秋的心跳。
正常频率。
超人松口气――
克拉克把气吸回去了。
等等？瑞秋的心跳为什么在地球的另一边？
……
莉莉丝拉住瑞秋的发丝，随着风在空中摇摆。
“等、等等、等等等！给我等一下！”
她努力沿着发丝爬到瑞秋耳边，扒拉着耳朵边边喊停。
瑞秋逐渐放慢翅膀挥动的速度。
“怎么了？”她把莉莉丝捧在手心。
小恶魔仰躺在手心里大口喘气，缓了好久才有力气说话。她虚弱地说：“你飞太快了。我都要被甩出去了。”
瑞秋不好意思地笑：“抱歉抱歉，这是我的错。我没想到这一茬。”
美女在和你笑，她心里有你。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莉莉丝被哄好了。决定不去计较差点摔成恶魔饼饼的仇。
“你想要要去哪了吗？”她扒住瑞秋的指尖往下看。“我们好像飞了有一段时间了。”
没想过。瑞秋在心里说。她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飞行尝试成功后她只觉得在天空遨游刺激而痛快，只是单纯的想感受飞而运作翅膀。
但这话多少有点不太成熟。怎么可以在小朋友面前没有大人样子。
“至少远一点。我想捋一下我的记忆。”
她最后说。
“哦。”恶魔小朋友在她指尖上点头，肉乎乎的下巴和皮肤接触，像软绵绵的糖果。“那你别飞太远哦。”
“为什么？”
瑞秋还在回味指尖绝妙的触感，听到这话下意识地问了一嘴。
“你没吃饭。没有魔力哪有力气长途飞行？”
哦，魅魔需要使用魔力才能飞。
……嗯？
等等？
瑞秋颤抖着声线。
“所以我现在的翅膀――”
“当然是以前吃的饭咯。”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