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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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瑞秋下意识地跟着念了一遍。
“你的女朋友――们。”
医生贴心地重复，且在“s”上狠狠地强调了。
瑞秋：……
谢谢，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
黑发蓝眼的漂亮姑娘陷入沉默，接过手机以后对着显示着上百条未接电话的屏幕一脸精神恍惚。对于一个昏迷不醒多少天的病人投放这样的消息，无论是不是本人有错，好像都会显得有些不人道。说真的，罗伊都快要忍不住同情起来了――只是快要。
比起披着白大褂，成天奔波于各类因为奇奇怪怪原因送进医院的哥谭市民之间，他还有一些可能听上去更加奇幻的工作。
就好比――超级英雄。
是的，罗伊是个超级英雄，不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他杀人。所以比起英雄，法外者军火库――罗伊更喜欢这样的称呼。而瑞秋，她就是比较正统的超级英雄了。
如果你比较熟悉蝙蝠侠，就应当会注意到他周围时刻跟随着的小鸟罗宾们。罗宾当然有很多代，否则对方经常更换的性别性格要怎么解释？和蝙蝠侠一样来自黑暗的妖怪吗？
瑞秋就是第一代罗宾。不过现在，一般称呼为夜翼。
来自氪星文化。
？
等等？
罗伊挑起半边眉毛。哦？来自氪星文化？
虽然他早就觉得超人和夜翼之间超越性别和年龄的友情总是带着微妙的气场，不过他更愿意去相信这就和正义联盟三巨头的友谊一样属于蒙娜丽莎类别。他总归是对于超人的道德观多一些信任的。
拜托，那可是超人。罗伊一顿，回忆起瑞秋手机上备注着蜂蜜柠檬橘子酒的熟悉号码。
罗伊：……
好吧，是他错付了。格雷森的魅力无视超人之躯。不过瑞秋总是用食物的名字备注电话的这个毛病怎么这么熟悉？
“你总不会打算一直发呆到蝙蝠上门也不打电话吧？”他一边发散思维，一边和瑞秋闲扯。“在你醒后他能够忍住几十分钟不来看你已经是极限了。”
窗外鸟鸣声声入耳，微风和煦，阳光微暖。深浅不一的绿在风中晃动，哗啦哗啦，像连绵起伏的绿色的海。白鸽从树枝的一头腾跃而起，羽毛和鳞片一样在阳光下闪耀。
瑞秋尽力使她的大脑集中在现况上，但眼睛却不自觉地移向那棵最高的榆树。
它真好看。
或许我之后可以从那里跳下去。做两个后空翻之类的。
……如果我可以活着走出医院的话。
瑞秋克制不住地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敬仰。什么样的海王才能够做到脚踏几十张船不翻车啊？批发商转职吗？
什么叫没打电话？蝙蝠又是哪个？
瑞秋真的很想叹气。但她憋住了。
判断一下吧，瑞秋·格雷森。眼前这个家伙很明显知道你谈了不止一两个对象。但是却偏偏只提起这个叫蝙蝠的家伙。如果不是对方身份高，掌控欲极强，就是对方是你家正宫，见过家长的那种。
选吧。
瑞秋：……
为什么听上去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会的。等我上个厕所再说。”
她决定战略性撤退。
罗伊没怎么怀疑，耸耸肩，问：“行。要我扶你到门口吗？”
瑞秋拒绝了。如果运气好，她就可以从厕所找到一个通气口，这种逃跑计划可见不得外人。
等行动起来才开始后悔。动一步都是真的疼。罗伊医生说她是奇迹是真的没骗人。
看样子我得重温一下小美人鱼了。
瑞秋苦中作乐。
当她扶着墙走到拐角，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努力时。一双手猛然从她的腋下穿过，轻松地把她举起――简直就像举一只猫猫。
瑞秋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温和而低沉的男声在耳旁响起。她侧过头，是一个男人。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老土的格子衬衫。但布料下的肌肉线条却显露着对方的不普通。她注意到了男人脖子上挂着的身份牌。
记者克拉克，星球日报。
这样紧实的肌肉可不像是普通小记者应该有的。瑞秋缓慢地眨眼，睫毛在眼下打上一层阴影。
“我只是上个厕所，总不能让你们这些大男人跟着吧。”
“我看没什么不可以的。”克拉克换了姿势，用一只手横过女人的小腿，另一只手搂过她的腰。为了避免她掉下去而碰到臀部，克拉克提前把衬衫脱了下来垫在两者之间。“你知道的，你可以适当依赖一下别人。”
那么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男朋友系列盲盒之一？瑞秋还在思考这个，她一开始以为是。但是对方的绅士风度又不像是对待自己的女伴，而如果不是，那这个男人又是瑞秋·格雷森的什么身份？
她避开了克拉克的话题。
“我想知道你怎么请的假？”
瑞秋把下巴搁置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她扫过医院护士在一旁亮起的手机屏幕。她的动态视力好得离奇。相隔十米也把时间看得清楚。
“事实上，我没请假。我只是说我上个厕所。”
克拉克无奈地笑。瑞秋能感受到他的胸腔振动。
“我敢肯定等我回去，整个办公室都会传克拉克近来排泄系统不通畅的小道消息。”
“你是个红人。”瑞秋揶揄他。
“我希望我不是。”克拉克停住脚步，弯下腰把她放下。他把衬衫折叠好挂在臂弯上，依靠着医院白色的墙壁站定了。
瑞秋笑容有些许僵硬。
“看上去某人打算一直等我上完回来？”
克拉克挑眉。
“不是看上去。我在这里等你回来。避免某人因为逃避心理带着自己的一身重伤从通风管道爬出去。”
“我伤得不是很重。”
瑞秋企图挣扎一波。
克拉克不为所动。
“好姑娘快去吧。我给你十分钟。如果还没好，我就要找人去厕所捞你了。”
回应他的只有瑞秋把病号专有拖鞋踏得啪嗒啪嗒响的愤怒脚步声。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