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娃娃》穷人

8、第 8 章

　　就在季承还在想着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的时候，明昭回来了。“来，把它喝了。”明昭坐在床边温和地说，递过来一个杯子。季承喝了一口，冰冰的，甜甜的，是果汁，喝下去以后胃里舒服了不少。
　　“舒服了吧！”明昭笑眯眯地看着半眯着眼露出满足表情的季承。
　　满足过后季承就清醒多了，虽说昨天晚上的事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有一件事他还记着：明昭一直在耍他！一想到这一点，季承的脸一下子就变冷了。
　　明昭看着季承的表情从痛苦转为满足，又从满足转为冰冷，不得不再一次感叹人类表情的丰富。他在心底暗叹了一声，然后装作没有看到一样脸露微笑地问：“怎么了？还是不舒服？”
　　“哼！”季承从鼻子子冷蔑地发出一声来，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在谁的地盘上，还有，自己用鼻子哼的人是谁。
　　“好吧！我明白你不高兴，我也明白你其实不高兴很久了。”明昭苦笑，“可是，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高兴？”
　　季承没有回答，只是把自己的小下巴抬得更高，以表现自己强烈不满。
　　好，好，自己已经很明确地收到了这个信息了。对心存不满，情绪不稳定的小狗要有耐心。要让它知道自己没有恶意，而且是绝对不会伤害它。只有这样，虚张声势的小狗才会信任自己，靠近自己。
　　“小季，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你就告诉我吧！”明昭一脸的诚恳。
　　季承用眼角瞟了明昭一眼，看到对方这么诚心实意的样子，自己如果再这样，就显得自己太小气了！
　　“明助理！”季承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表情严肃地开了口，“我呢,有事要跟你说!”
　　不过，这种表情配上一张娃娃脸又加上他头发乱蓬蓬的，这实在有些滑稽。可是，如果在这个时候笑出来，自觉尊严受到无视的小狗一定会火冒三丈的！于是，明昭忍住笑，做乖小孩状：“是。”。
　　“请你以后不要故意有一些不太合适的行为！”季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以突出强调，“这样让我很不愉快！”
　　“比如？”明昭虚心求教。
　　“比如。。。比如。。。”季承声音小了下去。一想起明昭做的那些事，他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好可爱！明昭眯起眼心情愉快地看着季承害羞的样子。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进一步追问：“什么？”
　　“你少捉弄我！我不是你的玩具！”季承忍无可忍地大声说。
　　明昭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季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眯起看着把脸扭到一旁的季承问道：“我在捉弄你？我什么时候捉弄你了？”
　　“难道不是吗？！你的那些行为。。。你捉弄过你的前任助手对吧？”季承恨恨地说，“他调走了以后你没有乐子就把目标转到我身上来了！故意，故意对我那样。。。”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明昭眯起眼：“我没有捉弄你啊！”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季承耳朵里。季承没有回头看他。“真的！好吧，我是做了一些事，但是，那是因为。”明昭温柔地轻声说，“我喜欢你！”
　　这句话像个炸弹一样在季承的脑中炸开了！
　　什，什么？！他说了什么？！他疯了吗？！季承震惊的同时心里有一种自己没有觉察到的喜悦。
　　“我是男的！”季承立刻挺起胸膛向他证明这一点。
　　“我知道。”明昭轻笑着回答，眼神顺着季承挺起的胸膛向下看去，“很明显。”
　　“那，那。。。”季承结结巴巴地说出另一个可能性，“你，你是同，同。。。”
　　“不！”明昭温和却又坚定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
　　“那你还说喜欢我！”季承大叫，“哦！你又在耍我！”
　　“我没有耍你！我说过了，我是认真的！”明昭无奈地推推眼镜，像看着一个任性的小孩子。
　　季承的脸快扭曲了：“啊！这算什么？！”
　　“我以为我说得很明显了！”明昭微微皱起眉，歪着头看着在自己床上气得直跳的人。
　　“啊？！你不是同性恋，却喜欢一个男人！”季承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脑子有问题！”
　　“喜欢一个男人跟是不是同性恋有关系吗？”明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不是同性恋，可是我喜欢上你了，这跟你是不是男人没有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逻辑？！季承目瞪口呆地看着说出这一番歪理的人，一个男人喜欢上另一个男人不就是同性恋吗？这有什么区别？！
　　明昭没有解释，他看着张口结舌的季承轻笑了一下，然后突然把还站在床上的季承给拉倒。趁着当事人还没回神的时候，把自己的唇印上对方的。分开时明昭还伸出舌尖在季承的唇上轻舔了一下：“这下你明白了我不是在开玩笑吧！”他笑眯眯地看着尚在震惊中的季承，对方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怎么？你的嘴张着，意思是不是还不够？那我们再来好了”说着作势又往前扑。
　　季承立刻闭紧了嘴，紧张地盯着明昭看，怕明昭还会做出些什么来。看到季承炸开了毛，一副警惕的样子，明昭为自己错过了机会而失望了一下。“好了！要不要吃早饭？”明昭站起身来笑眯眯地问，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季承自己的幻想而已。
　　季承以为明昭会色心大发再扑上来，可是他没有想到话题一下子就跳到吃饭这个部份上来了。他看着明昭走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这样也好，至少他有时间来消化一下刚刚在十分钟里发生的事。
　　好，一步一步地来！首先他在明昭的床上醒过来，发现自己和一个男人睡了一夜。啊，当然没有任何事发生！虽说自己头很晕，可是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是穿得好好的。然后，明昭解释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以及造成这个情况的原因。再来，就是针对自己被明昭“捉弄”这件事的讨论。接下来明昭向自己表白，说他喜欢自己，而且还强调他不是同性恋。
　　这下该怎么办？
　　洗漱完毕的季承坐在餐桌前咬着一块法式炸土司，他有些惊讶地看着盘子的煎蛋和切得整整齐齐的水果。没想到这个明昭连饭都做得这么好，这还要不要其他男人活了！
　　季承没有说话，他疑惑地看着坐在对面表情愉快的明昭，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想到这里，他表情严肃地说：“明助理，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清楚。”明昭抬起头看着他，表情温和地等着他下一句话。
　　“那个，你知道的，我是个男人！”季承下定决心说清楚，“我不喜欢有人把我当成女人一样对待！还有，有男人说喜欢我，正常情况下我不认为我该高兴。所以你不用玩这种游戏了！”事实上，自己还是有点高兴的，但是这一点不能说出来。
　　“我没有把你当成女人对待。”明昭轻声说，“我也说过了我是认真的，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我，我是男人，我不会跟男人交往的！”季承强调这一点。
　　“嗯，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要你现在接受这个事情的确有点太急了。”明昭想了想说，“那么，你先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好了！我问你，你讨厌我吗？”
　　“不。”季承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么，你讨厌我刚刚吻你吗？”明昭又问。
　　季承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出实话：“不。。。”
　　“那就行了！我呢，不要求你马上就能接受这件事。”明昭温柔地说，提出一个折中方案，“这样吧，既然你并不讨厌我，那我们就先试着交往看看。以一个月为期限，在这个月内，无论什么时候你不愿意了，都可以中止，如何？”
　　季承警惕地说：“你想做什么？”
　　“我只想大家试试看嘛！”明昭笑眯眯地说，安抚这只炸了毛的小狗，“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的！只是普通的约会，类似于吃饭，聊天，看电影之类的。你又不会损失什么，真的！”
　　季承想了想，明昭的确说的没错。反正只吃饭聊天，而且还是明昭出钱，自己就当成是和朋友在一起不就行了！“好吧。”季承答应下来，“不过，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放心，我知道的。”明昭笑逐颜开地回答，只要能让季承答应，要他做什么都行！
　　“那，那好吧！什么时候开始？”答应之后季承反而觉得不自在起来。
　　“嗯，既然事情都已经决定下来了，我想，所谓‘趁热打铁’，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吧！”明昭笑眯眯地说，“反正你周末应该没什么事吧？”
　　季吃惊地大声说：“什么？！现在？！”
　　“对！”明昭笑眯眯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