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娃娃》穷人

7、第 7 章

　　明昭看着和JOJO说着话的季承，他本以为只是心情不好的“小狗”已经和他冷战三天了。他努力地回忆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觉得没有什么会让季承生气的。
　　可是。。。他眯起眼打量着和JOJO处理表格的季承，这几天来这个小东西一次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嗯。。。季承这么奇怪是在他出差回来之后开始的，出差前还是好好的。这么说，是在他出差的这几天发的事啰！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JOJO一边检查着手里的表格，一边疑惑地问：“小季，我觉得你这几天有点奇怪。”
　　“什么？没有啊！”季承头也不抬地翻看着表格，随口回答道。
　　“有！老实说，你是不是和明昭吵架了？我很担心你！”JOJO压低声音，用一副很八卦表情问，丝毫看不出她很担心的样子。
　　“没有！”一提起明昭季承就像是被激怒的小狗，身上的毛起竖起来了。
　　明明就有！JOJO看着季承明显的表情暗想，不过对方一脸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的样子。
　　今天的事情并不太多，这让大家都有时间吃午饭了。季承收拾好东西就去外面了，他并不是正式职员，所以没有包餐。明昭等他一走，就叫住了JOJO：“美丽的小姐，让我请你吃午饭吧！”
　　JOJO看着一脸笑眯眯的明昭，怀疑地问：“你想干嘛？”“没什么啊！我看你最近很辛苦，所以想慰劳你一下嘛！”明昭一脸的无辜表情。
　　JOJO灿烂地笑起来：“好啊！”哼！不管明昭打着什么主意，有免费的午餐，谁不去？！
　　明昭苦笑着看着开心的JOJO，她选了附近最好的一家餐厅，点了最贵的套餐。没关系，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这点算不了什么！
　　“那么，最近工作情况怎么样啊？”明昭看着心情明显很好的JOJOO问道。
　　“嗯，老样子啊，忙忙碌碌。”JOJO吃着东西，随口回答。
　　“季承呢？他有没有帮上忙？”明昭又问。
　　“嗯！小季人不错哦！又认真，又勤快！”JOJO满意地说，“眼睛大大的，小小的个子，好可爱！”
　　喂喂，后面的这个不属于工作范畴吧！不过，这一点他也承认，那个孩子的确很可爱！
　　“是吗？那就好，我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明昭温和地问。
　　“没有啊！”JOJO咬住叉子歪着头思考，“不过，我发现季承这几天有点奇怪！老大，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骂过他？一提到你，他就气呼呼的。不过，他气呼呼的样子也很可爱！好像吉娃娃狗啊！明明长得一副让人想要疼爱他的样子，却又做出一副虚张声势的表情！嘿嘿嘿。。。”
　　唉，原来连JOJO也看出来了！不过，季承表现得这么明显，看不出来才怪吧！明昭在心底无奈地叹气，说：“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什么时候骂过人了？”
　　“那就奇怪了！”JOJO回忆，“我记得他一直都是好好的，你出差后就我和他一起工作，也没出什么事啊！”
　　看样子问不出什么来，明昭只好放弃。看样子，只好直接问当事人了。周五下班之前，明昭按内线叫来了季承：“小季，晚上我有点事需要你陪我一起去。”
　　“我要回学校，太晚了会没公共汽车。”季承冷冷地回答。
　　“只是一个小小的餐会，要不了多久的。本来我是想让JOJO陪我去的，可是你知道。。。”明昭无奈地说，“我会送你回去，那里的东西很好吃的！你就像上次一样，只管吃就行了！”
　　说到吃的，季承犹豫了。沉吟半晌，他同意了：“好吧！但是要给我算加班！”
　　“没问题！”明昭笑眯眯地回答，他就知道，只要提到吃的，季承就没办法拒绝。
　　这次餐会的规模比上一次的小，人也没有太多。季承拿了食物就呆在露台上，吹着凉风，吃着东西。这一次提供的食物和饮料并没有上一次的多，但对季承来说已经足够了。综合果汁的味道不错，他喝了很多杯，多到直到自己开始有点头重脚轻。
　　等到明昭回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只空的盘子，一只还装有一点鸡尾酒的杯子。而这些东西的主人则是半眯着眼有些想睡了的样子。“季承。”明昭轻轻地叫他，“该回去了。”
　　“嗯。。。”季承意识有些不清，但是他还是听懂了明昭话里的意思。要结束了啊，那么可以回去了吧！一想到这里，季承就笑逐颜开，来了精神。
　　明昭看着笑容灿烂的季承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就担心地上前扶住他。季承没有冷冷地推开他，而是表情愉快地把半个身体靠在他身上，一边嘿嘿地笑，一边紧紧地扯住明昭的外套，一副无尾熊的样子。
　　明昭婉拒了侍者帮忙的意思，并没有费太多功夫就把季承塞进了车子里。车子启动之后，季承歪在座位上对着窗外的景物发表自己的看法：“嘿！看那个楼，像不像恐龙？”
　　“哦，红灯，红灯！我不在乎！冲过去！冲冲冲！”
　　明昭无奈地看着这个因为鸡尾酒所以醉醺醺的小家伙，他不知道原来鸡尾酒也会让人醉倒的。现在的孩子不是个个都是喝酒能手吗？他听说现在的大学生没事的时候就会三五成群地喝上几箱啤酒的。他敢打赌，餐会所提供的鸡尾酒的酒精度可比啤酒低多了。
　　如果果汁酒也能让季承醉成这样，他真的要考虑一下带这只小狗来餐会是对还是错了。他本来想趁季承享受了美食之后心情大好的时候问一问季承心情不好的原因，这下，全泡汤了。
　　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明昭温和地对季承说：“小季，到了！”然而回答他的只是几声含糊的“嗯”而已，这个刚刚精力十足的乘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季承，对方根本没有反应，只是皱着眉在座位上动了动，对于目前的情况毫不关心。
　　这下明昭有些为难了，他眯起眼看着这个在他车子里睡得快快乐乐的小家伙。好吧！这可是你自找的！明昭扬起一抹笑，发动了车子向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明昭打开灯，轻轻地把怀里抱着的季承放在自己的床上。他看着床上熟睡的季承，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对他的床很满意，把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抱住了另一个枕头睡了过去。明昭脱下了季承的衣服，简单地打理了一下，帮他换上自己的睡衣。做完这些之后，明昭就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明昭就听到浴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扭回头，看到季承穿着他过大的睡衣，睡眼迷蒙地站在门口。“怎么了？”明昭疑惑地轻声问道。季承半闭着眼喃喃地说：“尿尿。。。”
　　“哦。”明昭轻笑，招呼他，“过来，这里。”季承迷迷糊糊地走过来，然后把裤子往下拉，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全身光溜溜的“观众”。一阵尴尬的水声之后，季承满足地拉起裤子，又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唉，这个小东西，真是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等到明昭洗完澡出来，看到季承在宽大的床上摆了个大字型，占了整个床铺。嘿！这个屋里只有一张床，这下让自己睡哪儿啊？明昭看着那个在他的床上却自由自在的季承，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后，他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慢慢地向床走过去。
　　当季承醒过来的时候，他觉得头晕沉沉的。他闭着眼睛想等这一阵眩晕过去，翻了个身。他感觉到身下的床比以前的更软更舒服，而且比以前更大一些了。怎么？自己不是在宿舍吗，怎么回到家里了？季承伸手去摸自己的抱枕，却摸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从手感上来看那是人。
　　人？是哪个混蛋昨晚睡迷了跑到自己的床上来了？等等，这么说自己还是在宿舍里的，可是宿舍的床有这么大的吗？季承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看看到底是宿舍里的谁又睡错床了。
　　一睁开眼，他看到了平滑结实的胸膛。身材不错嘛！这是哪个混蛋？他困难地用自己残剩的最后一点意识思索着，本能地抬头向上看。
　　喝！是明昭！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季承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他注意到周围不熟悉的环境。这是在哪儿？
　　明昭被季承动来动去的动作给弄醒了，他笑眯眯地打招呼：“早安。”
　　“哦，早。。。”季承呆呆地回答，下一秒他回过神来：“等等，这是在哪儿？呃。。。”他像触电般地立刻坐了起来，可随后痛苦地抱住胀痛的头。
　　“我家啊！”明昭悠然自得地回答，伸手拿起床头的眼镜戴上。
　　“为，为什么？！”季承吃惊地问，他丝毫想不起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喝醉了，在我的车上睡着了。我没办法，只好把你带回来了。”明昭坐起来温和地说，“不舒服对吧？你喝了很多的鸡尾酒，你八成把它当成果汁了！我去倒水给你，你再睡一会儿吧！”
　　季承看着明昭下床向外走去，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睡裤，毫不介意地露出自己结实的身体。明昭整天呆在办公室里，自己以为他是只“白斩鸡”呢！他是什么时候练出这样好的身材的啊！哼！
　　等等！这不是主要的问题所在，主要的是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大清早在上司的床上醒过来，从种种迹象来看，自己和他“同床共枕”了一晚啰！
　　如果自己是个女的，那就麻烦了！
　　不过还好自己是个男的，所以无所谓，嘿嘿嘿。。。
　　季承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目前处境的危险性，还在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