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春暖花开》茶色年华

5、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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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青春，像画卷缓缓展开，浓墨重彩，四季分明。
　　苏小寒如春，朝气蓬勃；顾倩倩如夏，绚丽多彩；唐文昊如秋，惆怅忧伤；高景涛如冬，冷酷高傲。
　　市重点高中像分水岭，隔开了唐文昊和顾倩倩，苏小寒站在市重点高中的大门前揣想，可他忽视了顾倩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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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倩倩。”
　　顾倩倩回过头，走出新生报到的队伍。
　　“你是谁？”
　　“陆茜米，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妈妈的学生，前年教师节去过你家。”
　　顾倩倩想了想，陆茜米察觉出顾倩倩脸上的难色。
　　“果汁泼在你的裙子上，你说不用赔，洗洗就行了。”
　　“我想起来了，你……”
　　顾倩倩的话刚说一半，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甜蜜的笑容在脸上像山花烂漫。
　　“文昊，”顾倩倩兴奋地转过身，笑容顿时如蔫的花。
　　“没事，看完你的背影，很欣赏，忍不住想看看你的脸蛋，我天生好奇。”
　　“无聊，”顾倩倩翻了个白眼。
　　高景涛坏笑。
　　“倩倩，我们走，不要理这种人，先天人渣。”
　　“你给我站住，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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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寒哼着歌，慢悠悠地在校园走动，看到高景涛冷酷的面孔带着郁闷，正生气地唾不时回头望的两个身影。
　　苏小寒问话，回答他的总是沉默，只有继续在校园溜达。
　　凉风不知从某个角落吹来，枯叶铺满校园的小道，苏小寒的脚刚踏在树叶上，另一脚正要抬起，一个沉闷的声音，他收回抬起的脚。
　　“苏小寒，你没看到我吗？”
　　“我给你说话，你不理不睬，景涛，你在看谁？”
　　“和顾倩倩一起的女生。”
　　“顾倩倩呢？我去追赶。”
　　“可能在冬季。”
　　“你还在嘲笑我，机会总算等到了，没有唐文昊，今年的冬季将会不再寒冷。”
　　“你从春天追到冬天，都没追赶上顾倩倩的脚步，歇歇吧，唐文昊可能进来了。”
　　“怎么可能？难道他有通天的本事？”
　　“不知道，我预测今年的冬季要比往年来得更早，更冷。”
　　苏小寒不说话了，却沉思着。
　　朝气蓬勃的苏小寒，恍然间如这个季节一样忧伤。
　　凄凉、黑暗的日子紧紧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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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寒垂着头，脸色阴沉，走进教室，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微微抬起眼皮，目光中闪烁着愤怒，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人。
　　“小寒，真巧，我们又碰到了，”唐文昊面带笑容，热情地打招呼。
　　苏小寒欲语半启的嘴唇，有点颤抖。
　　高景涛坐在最后一排，用笔敲打着桌子，像在敲架子鼓，为苏小寒擂鼓助威。
　　窗外的凉风吹拂着不同的面孔，却吹不散霎时凝固的气氛。
　　“你们认识啊，怎么像见到仇人似的，”陆茜米掉头看了看苏小寒。
　　不经意间，陆茜米的目光和高景涛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迸出一丝怒火。
　　苏小寒坐在桌上，冷笑。
　　“我想明白了，你所谓的爱，只是攀附权贵。”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唐文昊窘得满脸通红。
　　“非让我把话说透，这高中可是顾……”
　　顾倩倩怒声打断了苏小寒的话。
　　“苏小寒别闹了，你就会胡说八道。”
　　高景涛快步走到前排，陆茜米平心静气地迎接暴风雨的到来。
　　“我说的都是事实，我说的……”
　　高景涛把苏小寒从桌上拉了下来。
　　“景涛不要劝我，有些话不说不明，我要当众揭穿某人的面纱。”
　　“我没心情劝你，轮到我了，你先站在一旁，最好别说话。”
　　唐文昊和顾倩倩对视，苏小寒用疑惑的眼光望着高景涛。
　　高景涛坐在桌上，斜视陆茜米。
　　陆茜米心安理得地翻着书本，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世界真小，我不想看到的人，偏偏出现在我眼皮底下，”高景涛叹了一口气。
　　“景涛，你这话正中我下怀，我就把这句话转送给某人，”苏小寒用余光瞟了唐文昊一眼。
　　“苏小寒，你别无事生非，谁招惹你了，”顾倩倩高声说。
　　“闭嘴，我说话的时候，不准插话，”高景涛冲顾倩倩吼了一句。
　　“高景涛，你太过分了，”寡言少语的唐文昊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个痴呆，也给我闭嘴，”高景涛转过脸，对着陆茜米说：“我警告你，以后说话要有分寸，惹恼了我，别怪我拳头无眼，我眼中不分男女。”
　　“不用等到以后，我现在都懒得理你这种人。”
　　高景涛被激怒了，紧握拳头。
　　“陆茜米，你能不能少说一句，”苏小寒把高景涛拉回座位。
　　陆茜米回望了苏小寒一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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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的每一天都差不多：宿舍，教室，食堂，在这三点来回转动。
　　阳光透过窗子，照在食堂的餐桌上，有两人对面交谈着。
　　“高景涛和陆茜米打闹，我看是高景涛喜欢陆茜米。”
　　“很有可能。”
　　高景涛喜欢陆茜米，站在窗外的高景涛，听到别人轻易给自己下的结论，火气腾腾而起。
　　正在交谈的两人，看到餐桌上的影子，同时抬起了头，两人快速离去。
　　高景涛望着两人远去，嘴里骂骂咧咧。
　　四处张望的陆茜米，惊喜地发现靠近窗户的地方有空位子，连忙向正在寻找餐位的顾倩倩招手。
　　陆茜米一路小跑，来到餐桌前，打开饭盒，等待着顾倩倩，餐桌旁高大的身影，却没引起她的注意，只顾盯着饭盒里丰盛的菜肴。
　　高景涛仍然在望着那两个人，直到被来往的人群遮住了视线，低声骂了一句：“什么人，最好永远滚出我的视线。”
　　陆茜米听到刺耳的话，才看清楚，原来是高景涛。
　　“你什么人，阴魂不散地跟在我身后，真是厚颜无耻，”陆茜米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高景涛掉过头，惊愕地望着陆茜米，心在想：不会真如刚才那两人所说，我和她互生爱意。
　　陆茜米避开高景涛的目光。
　　高景涛回过神，愤恨地说：“陆茜米，这次是你主动招惹我。”
　　“是你先招惹我。”
　　“高景涛，你又在胡闹，”顾倩倩和唐文昊走了过来。
　　“顾倩倩，不是我在胡闹，是陆茜米发神经病，故意招惹我。”
　　“我故意招惹你，高景涛，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好了，都各退一步，”顾倩倩劝说着。
　　“错不在我，为何要退一步，”高景涛寸步不让。
　　苏小寒听到争吵声，从食堂外走了进来。
　　陆茜米看到苏小寒，前一秒还一脸阴霾，瞬间被欣喜冲散。
　　“苏小寒，我旁边有位子，要不要过来？”陆茜米随即转移了话题。
　　苏小寒准备过去，那位子正对着顾倩倩，苏小寒从心里感激陆茜米，为他提供有利的条件。
　　“文昊，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埋头学习，记得多补充营养，”顾倩倩把肉片夹到唐文昊的饭盒里。
　　一句关心的话，一个细微的动作，在顾倩倩看来是很平常的事，可苏小寒的心像揉碎的玻璃，深深被刺痛。
　　苏小寒犹豫着，离开和留下，两种状态，但殊途同归，只有一个结果，最爱的人走进了别人的世界。
　　“苏小寒，还像电线杆子矗在那里，快过来，”陆茜米催促着。
　　食堂的人越来越多，嘈杂声扰乱了思绪，苏小寒拖着步子，走了过去。
　　“苏小寒，你就像甩不掉的鼻涕，长长的鼻涕，”高景涛指着苏小寒，扯着嗓子大叫。
　　食堂逐渐安静了，有人低下头，在饭盒里翻动一下，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
　　“那人脑子有毛病吧，说话太恶心了，”人群中频繁传出愤愤的声音。
　　今天食堂的垃圾桶里，堆满了剩菜剩饭，不知比平时多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