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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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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瑶窈再次变出一大堆蛋糕胡萝卜面包和糖果后,大家围着篝火满足的享用着食物,四周都是兽人们闹哄哄的交谈声,瑶窈坐在朱丽尔斯的腿上感觉有些无聊。兽人们的话语她听不懂多少,即使今天朱丽尔斯教了她很久,瑶窈还是觉得不习惯那如同在吼叫的发音,灌下一口酸酸甜甜的果汁滋润下不是很舒服的嗓子,瑶窈在她的小脑袋里思索着是不是能找些好玩的东西?
当格雷格回到族里的时候,在平时喧闹的小小空地上此时更是热闹非凡,一个个淡黄色的光球在空中起伏跳动着,散发出暖洋洋的柔光,引得族里的小孩子不断的跳起来想要将那光球抓到手中,而大人们则惊奇的围绕着瑶窈的身边,睁大着眼睛张大嘴巴看着她手中的动作。格雷格也好奇的凑了上去,想看看她是在做什么。不久之后,格雷格的表情也变得和他周围的族人一样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钴蓝国海边随处可见的沙子还能变得如此美丽。
原来,瑶窈趴在地上在她幻想出的玻璃和沙子作画,瑶窈小小的手指在沙子里将它慢慢推开,堆起,玩的不亦说乎,而兽人们也看得目瞪口呆,因为瑶窈的沙画的内容就是他们生活中的琐事,但是被这样画出来却是如此的不用,还有着一种深深的感动。原来他们觉得神是高不可攀的,即使她就在他们身边,他们对她恭敬多过亲近。然而现在在瑶窈画出兽人妇女们晒干草,男性兽人们砍木劈柴的情景时,原本隔阂在他们之间的墙壁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一刻他们是真的把瑶窈当成他们中的一份子了。
等瑶窈画好沙画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她迷糊的揉揉眼睛打着哈欠想要睡觉了,朱利尔斯见状一把抱起她想送她回屋睡觉,却在即将走出包围圈的时候看到了人群外围的格雷格,朱利尔斯觉得喉咙一阵干渴,平时叫惯了的名字现在似乎已经无法叫出口了,“…”张了张嘴,他还是没法说出一个字。
向来比较粗线条的兽人们没有注意到围绕着两人的奇怪氛围,而是和已经一天不见了的格雷格愉快的打起了招呼,往他的手里塞上一直热气腾腾的面包。
已经饿坏了的格雷格苦笑的接下了面包,狠狠地咬了一口,心之今天应该是没办法和朱利尔斯好好的谈一谈了,当然也没法否认他因此而感到庆幸,能逃避一时是一时吧,格雷格难得软弱的想到。
朱利尔斯大概也抱着同样的心里,低下头避开格雷格的视线抱着昏昏欲睡的瑶窈回房睡觉去了。
钴蓝国都城,今晚是王宫异常的热闹,因为今天是凯瑟琳王后的生日。
然而宴会的主角凯瑟琳皇后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笑意,反倒是有些不悦的绞着手帕,“亲爱的,你怎么了?”国王爱德华关切的向爱妻询问道。
“哦,亲爱的,你知道,我又老了一岁不是吗?”凯瑟琳情绪低落的冲爱德华安抚的笑了笑。
“哦,王后,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丽的,岁月并没有在你脸上留下皱纹,我的王后,你无须担忧。”
“陛下…”凯瑟琳似乎有些害羞的转过头去。其实她是不敢面对爱德华深情的目光。
“哦,好吧,为了让我的王后高兴点,谢尔登,把你的礼物带上来吧。”对于这个连皇室宴会都穿着泛黄的衣服,喷着比女性还浓郁的香水的低下男爵,爱德华没有丝毫的好感,不过看在他那稀有的礼物的份上,他难得的允许了他的靠近。
“啊,是…”谢尔登闻言紧张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同时收紧了腹部,想使得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点,无视那些因为嫉妒他而在底下窃笑私语的家伙,挂着讨好的笑容走到国王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铺着华美天鹅绒的盒子。
“哇…”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叹。因为宴会是在夜晚进行的,虽然有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照明,还有魔法师造出的光明弹漂浮在空中不断的闪烁着,但是此刻它们都没有谢尔登手上的黑色珍珠来得耀眼。
凯瑟琳惊呼出声,“哦,光明之神在上…”很少有女人能不爱珠宝的,更何况这颗粒饱满滚圆,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稀有的黑色珍珠。
城堡后花园中,弗朗西斯.爱德华王子坐在躺椅上,他没有去参加母亲的生日宴会。而是思考着最近在街上偶遇的预言者对于他命运的预言,“谎言终将被揭穿,灾难即将降临吗?”他喃喃自语着。
“王子,王子…”一个胖乎乎肉嘟嘟的小球向着年轻的王子滚来,不,也许是走来才对。
“ 亚岱尔,走慢点,不用这么着急。”弗朗西斯好笑的看着亚岱尔向着他滚来,平时一直冷冰冰的脸庞放松了下来,唇角牵起了一抹名为笑容的弧度。
“王子,谢尔登男爵拿来了颗超级漂亮的珍珠哦,你要不要去看看啊?”将有些滑落了帽子重新戴好,亚岱尔十分兴奋的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我从来都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珍珠呐,国王和王后殿下都很高兴呐,不过就只有一颗实在是太可惜了,王后殿下原本还想要做成耳环的…”
“好了,亚岱尔,你太吵了。”弗朗西斯有点吃不消的打断了亚岱尔的话语,他这个见习骑士什么都好,唯一让他吃不消的就是啰嗦了点,“你真的是男孩子吗?”这个问题他问过好几遍了,可是却总是不自觉的又问出口。
“…”亚岱尔紧张的低下头,打量了自己一下,觉得并没有露出马脚的地方,便放心的对着王子笑了笑,“那王子要不要亚岱尔脱下衣服让你检查检查啊?”
“…”弗朗西斯闻言抚额,一阵无语。
此时,古利克庄园,
纳西莎满头大汗的呼唤着丈夫的名字,“查尔斯,查尔斯…”
“亲爱的,我在这儿。”即使并不爱这个在为他生着孩子的女人,但查尔斯还是紧张的握着纳西莎的手,毕竟这是他的责任。
“好疼,查尔斯…”生产的痛楚折磨着这个平日里雍容华贵的女人,高贵的面容变得苍白扭曲。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生产了,可是却并不比第一次生产时来的顺利,“查尔斯,我好怕。”纳西莎紧紧的握着查尔斯的手,毕竟她和查尔斯的第一个孩子是个死胎,如果这次生下的孩子也是…纳西莎不敢想下去了。
“别怕…”查尔斯用帕子帮纳西莎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他有些走神,他想到了自己的情人生产时不知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痛苦。
“啊…”纳西莎又一次大叫,只是这次大叫后她便晕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