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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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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蓝面对的情况要比乌希尔棘手的多。
他没有找到乌希尔去了哪里,据说他们去了瞭望塔台,那里似乎视野更宽阔,便于观察周遭的情况。
厄蓝始终不清楚为什么这几只雄虫都对他的奴隶这么感兴趣,如果仅仅是因为美貌的话,那么这股兴趣是不是持续的时间太长了点?
总不可能真的是虫母吧?
虫母想要回到重组,似乎除了产卵一条路,没有更好的选择。
除非暴力打破权力蚕房,像每一个试图改变命运的低等种一样,付出身体、或者生命的代价,没有第三条路。
厄蓝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心烦,叫来卡洛,“雌虫一般怎么度过易感期?我说的是小型的那种,不是正式的易感期。”
他补充了一句,“别告诉我易感期要交/配,我不听废话。”
卡洛也是个不通情趣的军虫,但是看得出厄蓝心情不好,两条触须绷直了,充满威胁力地摆动着。
卡洛小心翼翼地:“指挥官,我也不清楚,您为什么不去问问雪落呢?”
厄蓝淡淡的说:“你是智障吗?”
“就是因为他不会对我说实话,有事情瞒着我,所以我才来问你,不知道你副军团长的位置是怎么来的,看来我们虫族还真是武力为尊,晋升军衔不在乎智商。”
卡洛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但是不能还嘴,窝囊。
他很为难的说:“抱歉,您知道我也是单身,还没有来得及用贡献点兑换相亲的机会,我所知道的雌虫知识都是从星网上学来的。他们小型易感期只比正式易感期症状轻微一点,类似于发情前身体做出的准备,孕囊扩张,孕道发育,信息素饱满,说句实话,大部分想傍上阁下的雌虫都会在这时候诱惑阁下。”
厄蓝冷冷地“嗯”了一声。
脑子里不由得想象此时此刻塔楼里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样的小奴隶,会把那些行径恶劣的雄虫弄湿吧?
一塌糊涂,不可自拔地陷入困境里去,甚至会因此失去矜持。
肯定会求助好脾气的金发雄虫,因为在他们几位高等种阁下当中,只有约尔文对他最好,传闻中的雄蜂虽然冷淡矜贵,但能用翼骨割断幻想种的脖子。
胡蜂袭击虫的时候,从来不会提前打招呼,越是柔软似水的态度,尾针越是容易包含着一击致命的毒液。
胡蜂会断尾求生,是否也会为了一只雌虫放弃二次求生的机会?
厄蓝很有兴趣试试看。
防护网外围拉响了防空警报,厄蓝回过神,脸上维持着不动声色的冷静,用军网内部频道发布命令,“全军注意,准备抵御外袭刺杀。”
“不论来的是高等种甚至是超凡种,都无所谓。”
雪落是他标记过的雌虫,理应当是他的虫。
“所有试图阻挡的虫族都应该堕入到地狱里去。”
尤其是……卡南多。
厄蓝垂下眼眸,将不愿意表露的情绪掩埋在眼底。
杀了卡南多才能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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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斯重新戴上了止咬器,然后一步一步靠近他的小妈妈。
在虫母消失的漫长的岁月里,尼克斯没有一刻不在想象着少年正式登上王位时的样子。
因为哪怕是在乌希尔“死亡”的时候,虫族也并没有亲手把虫母推上王位。
乌希尔的登基仪式被一只虫族毁掉了。
卡南多·凡亚。
坚定的反虫母主义者。
一位出生就在圣浮里亚、享受着帝王般待遇的大权贵,坐拥十二位貌美年幼的雌虫,他一直宣扬前任虫母被孕囊刺激坏了脑子,举国之力发布战争打败了侵略虫族领土的幻想种,虫族死伤惨重,还不如用贸易牵制对方,让虫族养精蓄锐。
战后的虫族到处弥漫着硝烟,就这样,联邦成立,全民进入战备状态,民众对虫母的认知从王转化为子嗣生产力,要知道每一个观念的扭转都伴随着大量的改革,虫母的缺席使这个敏感问题停滞不前了。
所以,年幼的乌希尔并没有真正的登上王位,也就没有经历过虫母易感期和发情期,甚至他“死亡”的时候还是少年的模样,谈不上不谙世事,但绝对意气风发。
除了穿越,尼克斯根本没法解释乌希尔的面貌能毫无改变地出现在三百年后。
但就算是穿越又怎么样?
仍然没有虫真心待他。
乌希尔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光着一双雪白光滑的脚,蹒跚着走到窗边。
“尼克斯,能不能给我描述你眼里的世界。”
尽管少年那双湛蓝深邃的眼眸什么都无法看见,但还是眯起眼睛,鼻子轻轻闻着风的味道。
“我想知道,外面变成什么样子了。”
尼克斯从身后接近他,“乌希尔。”
“不。”他改口,很是不驯,“妈妈,别太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如果得不到的话,会失望的。”
乌希尔觉得他意有所指。
高大挺拔的雄虫压抑着喘息声,
“要我做什么才能通过测试?我已经戴上了止咬器,如果你能让我对你臣服,那就尽管使出你的手段来,否则等到回了首都星,我还是统帅,你只是奴隶,一切都来不及了。”
“所以妈妈,来吧,让我折服。”
乌希尔对一位虎视眈眈的阁下并没有太大兴趣,语气很平静,“我说过,尼克斯,我们本来就没有那种感情关系,等我上军校,一切就该画上一个句号。”
“你想就这样忍气吞声地结束吗?”
尼克斯闻得到他呼吸里若隐若现的甜香,还有每个毛孔里堆积的蜜香,
“你真的想这么轻易就结束吗?你忘了卡南多如何剥夺了你的政权?你就不想打回圣浮里亚星去,夺回属于你的权力?”
风扬起乌希尔的黑发,尼克斯守在原地,望着他白天鹅一样的脖颈。
“想想看吧,你不动心吗?我会成为你的剑,你的骑士,和你一起刀尖上跳舞的刽子手。”
尼克斯和虫母保持着距离。
至少在虫母宣布如何进行考验的时候,他还不会做出任何举动。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的仇恨,你不用一次一次提醒我。”
乌希尔的手指搭在窗沿,清瘦纤细的虫母在夜风里瑟瑟发抖,可是语气声线却岿然不动,
“我的妈妈,雄父,哥哥们,全都死在那场战争里,可是他们却被虫说成只顾着巩固权力不顾及虫族死活的自私鬼,野心家。”
“我比任何人都要痛恨流言蜚语,我还做不到将一切伤害熟视无睹。”
骄傲的少年虫母矗立原地,他走进一步,尼克斯就后退一步。
少年并不在意自己走的是平路,还是有路障的地方。
“我为虫族而生。”
他明亮的蓝色眼睛专注而深情,
“所以,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尼克斯被他逼退到门口。
乌希尔解开自己的衣领,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袍子褪落到肩膀。
“现在只是我的生长期,还不是正式的易感期,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不介意用我的身体,为虫族生下一代又一代的战士。”
“哪怕是和你,也没关系。”
尼克斯无法形容他听见这话时心里的颤震,那种感觉不是激动,而是一种连他自己也无法形容出来的感觉。
“你知道在说什么吗?”
“和谁都能生?”
“你生下的幼崽居然不是因为喜欢和爱,而是被你当成虫族的工具?”
“这有什么不行吗?”
乌希尔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在你们心里,虫母就该是公用的共妻,不是吗?”
“卡南多就是用这点攻击我的,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别装了。”
“我说了我不介意。”
尼克斯低声说:“乌希尔,你有自我毁灭的倾向吗?”
乌希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别告诉我你心疼我了。“
尼克斯愣了两秒,然后发出一声呵笑,“这就是你的考验吗?”
乌希尔说:“有一种谈话技巧你掌握得很熟练,反问就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我的考验到此结束,你可以留下来。”
尼克斯看着他回过身,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坐下来,然后把外袍脱掉,月光柔和了两颗红色乳果的色泽,那里似乎饱受折磨,肿胀了一圈,是不正常的大小。
尼克斯想起梵蒂丝的提前忠告——外袍的丝绸质地十分柔软细腻,却仍旧在虫母柔嫩的皮肤上留下了褶皱,许多淡红色的压痕。
月光如同流水,淌过少年的腰间,柔软到没有什么肌肉的腹部很细弱,养尊处优一般柔韧。
雪白的腿在袍子里若隐若现,交叠着,垂在床边。
“有创口贴吗?”
乌希尔贪图一丝清凉,索性就这样坐着,他不觉得这样什么问题,都是一样的人类身体,就算尼克斯在他面前这样,也不能说他是性别意识薄弱吧?
“瞭望塔里可能不会有,如果你的尖刀班里有的话,那就替我拿一个,谢谢了。”
虽然现在科技已经发达到有实时伤痕修补液,但创口贴仍然是价格低廉的生活必需品。
不是所有低等种虫族都有足够的资金购买伤痕修补液。
尼克斯当然不会随身携带创口贴,他只能去要。
拿回来之后,他说:“以后别叫我替你干这种事了。”
“总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有吗?我不觉得。”
乌希尔撕开创口贴,挺起胸膛,用中间的部分贴住红肿的一点。
纤细的手指掠过,少年虫母微微蹙眉,咬紧牙关,避免发出嘶的一声。
贴另一边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准方位。
乱贴一气,反而更痛。
乌希尔咬了下嘴唇,气恼地把创口贴揉成一团。
“要我帮你吗?”
尼克斯忽然说,他走过来,半蹲下来,头发刚好碰得到虫母的臂弯上方。
乌希尔点头,“拜托了。”
尼克斯身体前倾,把创口贴完整贴在另一边,粗粝的手指不小心划过那里,乌希尔狠狠地瑟缩了一下肩膀。
他短促地叫了一声。
乌希尔听见尼克斯咽了下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无比刺耳。
“我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你真正的考验。”
尼克斯望着那两边创口贴贴住的地方默默地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倒在被子里,嗓音异常粗哑,
“但是你不允许的话,我不会越过那条界线。”
“不是每只虫都可以和你产卵,你搞清楚这一点。”
尼克斯警告他,
“别让他们随便在你身体里留下虫精,你怎么就什么都不明白?”
乌希尔不懂他突然的发怒是为什么。
“尼克斯,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乌希尔的手在被子里探索,找到了生化机甲的一端,取了出来,“帮我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