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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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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间的铐子轻轻一晃,就发出细碎的嗡呜,像一千只工蜂在血管里振翅。
诺蓝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窗子也关了,诺蓝眼前看不清太多东西,但是卡迪瑟斯真的没留情面。
冰冷的手铐禁锢着他的手腕,金属与皮肤接触的凉意,和卡迪瑟斯滚烫的掌心形成鲜明对比。
诺蓝实话实说:“…我现在有点后悔。”
卡迪瑟斯的手指轻轻抚过诺蓝的脸颊,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我闻到你身上其他雄虫的气息…所以昨晚,你和梅,做了?”
“这个…我…”诺蓝被迫仰起的脖颈拉出脆弱弧度,喉间溢出的一声呜咽被他用舌卷走。
“不回答就是默认。”卡迪瑟斯垂落眼睛,“我不该感觉嫉妒,有更多的雄虫占有虫母,是虫族的荣耀,能生下更多的幼虫,也代表着虫母非常受欢迎…
“但是我…我真的不喜欢其他雄虫与我共享妈妈……我想独占你,就像曾经独占你的心脏…”
“是我来晚了,让你生下其他雄虫的子嗣,现在…还带着其他雄虫的信息素…和我做…”
诺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不安与慌乱:“是你自己说的要和我做啊,如果后悔…还来得及…”
卡迪瑟斯并未作答,只是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洒在诺蓝的脖颈间,随后,他的唇轻轻贴上诺蓝的,那是一个温柔又霸道的吻,像是要将诺蓝彻底融入自己的世界。
诺蓝下意识地挣扎,手铐碰撞床头发出清脆声响,却只是徒劳。
就在这氛围愈发浓烈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执政官的信息素穿透门缝,带着雪松的清冽:“陛下,深渊矿区的开发合约需要您签署…您在吗?”
诺蓝眼神一亮,刚要出声回应,卡迪瑟斯却猛地捂住他的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与警告。
“让他走。”卡迪瑟斯突然咬破诺蓝的唇珠,将血腥味涂抹在他的唇角。
诺蓝被他拉扯着,跪起来,一个字也说不出。
门外声音骤停,紧接着是骨翼撞击门板的爆裂声:“卡迪瑟斯!你竟敢囚.禁虫母!”
“嘘…”卡迪瑟斯贴着诺蓝汗湿的额头呢喃,指尖在他身上勾画虫族繁衍符文,“帝国的好下属要是知道,我们敬爱的妈妈正在用殖腔吸收我的基因链……”
他的躯体突然往前直了一下,冒然进去了。
他满意地看着诺蓝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然后叼住被角抑制的样子,温柔又残忍地说:“你说他会不会发疯?”
门外传来花盆碎裂的声响,“你这个相亲相来的野雄虫,对我们妈妈做什么了啊啊啊!”
“王现在没空。”卡迪瑟斯冲着门外怒吼。
执政官自然不甘示弱,冷嘲热讽道:“你凭什么把妈妈关在这里,他可不是你的私有物品。”
卡迪瑟斯冷笑一声:“妈妈现在是我的,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两虫隔着门针锋相对,言辞激烈,让房间里的诺蓝满心无奈与焦急,虫肢应激性刺穿床幔,想要逃离。
卡迪瑟斯握住了他的银白色尾巴,细细摩挲:“妈妈,别担心,我还要用避.孕晶核,不会让你怀孕…因为我想,我还没有这个资格让你怀上我的虫崽。”
他掀开枕边暗格,染血的晶核在掌心碎成粉,笑着说:“不过,用这颗心脏…对我自己做这种事..真残忍啊。”
诺蓝下意识躲了一下,顺利把自己缩进了小角落里。
他惊悚地看见卡迪瑟斯把碎粉洒在尾钩上,颗粒瞬间融化,“……”
然后卡迪瑟斯拖住缠住他的尾巴尖,把他从角落里拽出来,按下去,毫不犹豫,再次进去。
“……”诺蓝都发不出声音了,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每一次吐息都伴随着一丝微弱的气息,樱粉色的唇瓣因呼吸而轻轻颤抖,显得格外娇弱。
虫母身上散发着独特的信息素,在汗水中潮湿而甘甜。
卡迪瑟斯甚至舒坦到眯了眯眼:“……妈妈,原来妈妈是这个滋味…我终于尝到了…和妈妈做…是难以想象的…现在可以放心和我做了吗?”
诺蓝:“……我说不行,也来不及了吧?”
卡迪瑟斯:“嗯哼,我先要刮掉其他雄虫留下的东西,然后涂满我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妈妈,要有点耐心,还有,过程可能会有一点点难忍……”
诺蓝仰着头,眼前一片灯晃,他看不见卡迪瑟斯都对他做什么了,只知道意识越来越沉,又被狠狠抛起来,然后又堕落下去……
警报声骤然炸响,城堡的脉管喷涌出防御性的酸雾,执政官捂着鼻子在外面喊:“虫母阁下可能遭遇危险,禁卫军在哪?给我冲进去,救回妈妈!”
卡迪瑟斯啧了一声:“他懂不懂,在不被允许携带武器进入的场所,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
诺蓝懵懵地看了他一眼,
卡迪瑟斯很烦躁,不得不将诺蓝塞进自己的膜茧里,那是雄虫在这种时候专门为交.配中的虫母准备的,谁会想到做到一半被打断啊?
小虫母眼角还有眼泪,哭得楚楚可怜,软甜的身体直往他身上蹭,被烧的失去意识的小虫母嘴里嘟囔着“老公”“殖道”“难受”之类的……
至少在卡迪瑟斯眼里看来是这样的。
他冷静了会儿,拭去诺蓝眼尾渗出的泪:“乖,等我处理完那个烦人的家伙再回来继续。”
诺蓝在逐渐凝固的膜茧中蜷缩,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迷迷糊糊点了点头。
卡迪瑟斯粗鲁地捋了把头发,披上衣服大步流星出去了。
…
回来的时候,卡迪瑟斯愣在床边,一步一步走近。
诺蓝太过疲惫,睡着了,皮肤如薄翼般透明,隐隐能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一头黑色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几缕发丝贴在他满是汗珠的额头,整个虫像是从水里捞出一样发光。
他的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像是在梦中也无法摆脱热度,双手无力地垂在床边,手指修长而白皙,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色,此刻却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的双腿也微微蜷缩着,似乎这样能减轻身体的不适。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蜂蜜味,让雄虫忍不住心生怜惜。
卡迪瑟斯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对面就是一只柔弱的蜂母,被困在这小小的床上,等待着被雄虫裁决。
这确实是大多数雄虫对虫母的幻想没错。
诺蓝却很快醒了过来,干渴的喉咙咽了下,眼皮弹起来:“外面..还在找我吗?”
“执政官快把首都星拆了。“卡迪瑟斯轻笑着将诺蓝揽进怀里,指尖抚过诺蓝锁骨处新生的鳞片,“他们甚至怀疑你被外星虫绑架,所有星舰现在停在港口挨个接受盘查…唔,我带回来一段录像。”
…
录像里,此刻的王庭议会厅正乱作一团。
艾尔法一拳砸在全息星图上:“继续搜查!”
“但是上将……”
虫族秘密事件ICS调查员颤抖着调出数据,“王庭仍然能检测到虫母阁下的能量残留,这不符合绑架特征…”
艾尔法垂落眼睫:“可是妈妈已经72小时没出现在任何监控里了……我很担心他。”
调查员立刻说:“据说妈妈是在那个相亲相来的雄虫城堡里!”
艾尔法双眼瞳孔猛地竖起!
黑蝶侍站在发言台上,骨翼因愤怒而微微震颤:“不要污蔑妈妈,法典里说过——”
“法典?”元老院的新院长维维安打断道,他的尾针优雅地卷起一杯能量液,“我们尊贵的虫母阁下怕是连法典封面都懒得翻开吧?毕竟,诺蓝阁下就是无脑的暴君,满脑子都是和雄虫寻欢作乐。”
哄笑声在环形议事厅回荡。
维维安用鳞粉在空中投影出诺蓝在病房时的影像:少年虫母的翅脉明显暗淡,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连触须都懒得展开。
“看看这可怜的小东西,”维维安放大画面细节,“连维持基本形态都困难,还谈什么统治虫族?”
梅的蝶翼缓缓展开,割裂了投影:“诺蓝阁下已经成熟,身体会缓慢代谢,需要适应一段时间,这是每代虫母必经之路。”
“彻底成熟?”维维安突然将能量液泼向全息影像,液体在接触到诺蓝的投影时发出腐蚀的嘶嘶声,“还是说...我们的虫母大人正躲在某个雄虫的城堡里,享受着'特殊照顾'?”
议事厅的温度骤然降低。
角落里的厄斐尼洛把玩着一枚星髓戒指,那是诺蓝最喜爱的饰品。
“说起来,”厄斐尼洛的尾针突然指向维维安,“我们亲爱的维维安大人似乎也管的太多了,妈妈做什么,要和你报备吗?”
维维安抬起头,复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你什么意思?”
厄斐尼洛的鳞粉在空中组成一串数据流,“我新研发了一款检测生物信号仪器,发现你最近总是出现在...让我看看...”他故意拖长音调,“啊,那座著名的劣质虫母培训基地?那里面的劣质虫母,可都是身娇.体软的小雌虫,只要高额的费用,就可以带回家。”
维维安难堪地皱起眉,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不论怎么说,一个连每天例会都无法出席的虫母,还有什么资格...”
…
卡迪瑟斯关掉视频,有些恼火,“别的虫我都不在乎,艾尔法凭什么总是霸占着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
诺蓝闭了闭眼睛,忍耐地不得了,磕磕巴巴说:“…我哪有什么把柄……我只不过是给他生了一窝小虫崽……”
“提到这个我就生气。”卡迪瑟斯先把自己送进去,然后憋着气说:“你跟我来。”
卡迪瑟斯居然就这么抱着诺蓝站起来,诺蓝差点叫出声。
太深了…真的太深了…完全没有一丝保留,卡迪瑟斯又不用飞的,他用走的,托着诺蓝,一步一步缓慢走向城堡地下…边走边看风景…好像他真的有闲心看似的…
诺蓝忍不住打断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卡迪瑟斯憋着坏:“看不出来吗?就是故意的,其他雄虫有没有进到过这么深的程度?我觉得没有,因为感觉这里是一块尚未开发的新绿洲……”
那些迷迷糊糊的睡意全都消散,诺蓝脸都红的不要不要的,但又没有力气说不行……
诺蓝只好用虫翅遮着脸,以防窗外有虫族路过把他看光。
那窗子是漂亮的琉璃玻璃,把虫母映照成迷幻绚丽的彩虹色,斑斑点点,犹如易碎的虫母手办。
诺蓝忍不住把尾巴垂下来,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汗痕……
诺蓝小声问:“还有多远啊…我坚持不住了…”
卡迪瑟斯闻言,便用尾巴固定住他的位置,“很快。”
地下藏着一座用虫族古文字写就的图书馆,千百年来没有外人踏足过,
诺蓝看见一本有趣的书,去够顶层那本《星脉图鉴》,卡迪瑟斯好心地向上托举着他。
但是诺蓝坐下来的时候,卡迪瑟斯的掌心就潮了,诺蓝坐上去还打滑,于是他只好用诺蓝的衣角擦了擦那些滑溜溜的东西,才重新托起小虫母的尾部。
诺蓝脸红到快要烫熟蛋。
卡迪瑟斯轻笑:“抓到偷东西的小虫母了。”
卡迪瑟斯看他抓住了书,便把他往旁边放,少年跌进铺满絮布的阅读榻,紧紧抱着书,头发披散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珠自下而上看着卡迪瑟斯,“过分!”
卡迪瑟斯慢悠悠用尾巴勾起那本书:“想看这个?”
书页翻动间,飘落几片蓝闪蝶翅膀制成的书签。
诺蓝:“不行吗?我总不能真的被你关在这里两天,我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至少要看看书…”
卡迪瑟斯将他的羞恼吞进口中,趁着换气的间隙呢喃:“只看我不行吗?”
诺蓝被卡迪瑟斯紧紧圈在怀里,坐在柔软的地垫上,一直紧紧攥着被角。
雄虫的吻温柔又炽热,从诺蓝的额头一路向下,“妈妈,放松,现在是我在和你做,你看好…不要叫别的虫的名字,否则我会发疯。”
诺蓝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双手不自觉地抓紧卡迪瑟斯,尝试着叫他的名字:“卡迪瑟斯?”
卡迪瑟斯顿了顿,“妈妈,好乖,你越是乖,我越是心甘情愿被你驱使……”
但是雄虫的花样儿远不止这些。
卡迪瑟斯给他戴上的新型定位器,非要和诺蓝玩捉迷藏游戏,还不许他穿衣服。
诺蓝没办法,只能配合,谁让他输了呢……
诺蓝悄悄飞起来,翅尖扫过悬浮在空中的“基因链图谱书”,那些螺旋状的光纹便像受惊的水母般四散逃开。
卡迪瑟斯站在图书馆穹顶的环形走廊上,看着下方那个黑发少年提着袍角溜进标本区,嘴角勾起狩猎者的微笑。
他转过身去。“三百秒。”
雄虫的骨翼在背后舒展成半透明的网,指尖拂过栏杆上休眠的感应菌丝,“被我抓到的话,今晚你要帮我调试我的海绵体跃迁模块。”
诺蓝躲在巨型萤火虫的琥珀标本后,听到这句话差点被自己的尾巴绊倒,暗骂一声,这算什么文明用词?
这一骂,他腕间的精神监测环立刻发出微弱的蓝光。
“见鬼…”诺蓝慌忙攥住监测环。
但是,萤火虫标本和生物电流接触的瞬间,竟幻化出极光般的炫彩,将他的位置暴露无遗。
【我真的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诺蓝急急忙忙藏在小角落,【别抓到我别抓到我!】
然而,卡迪瑟斯的轻笑从头顶传来时,诺蓝的尾针已经条件反射般刺向声源。
带着花香的麻醉液在空气中炸开,却只击中了一团正在分解的拟态孢子。
诺蓝吓得撞翻了整架生物图鉴,会发光的金属书页漫天飞舞,其中一页贴在他脸颊上,显示出《隐形类翅脉突变图谱》的标题。
所以卡迪瑟斯其实是隐形类虫族?
卡迪瑟斯的脚步声突然在三个方向同时响起。
诺蓝知道这是对方开启了声波镜像装置,索性闭眼释放出精神力触须。
淡金色的能量丝线如水母触手般蔓延,却在即将触及目标时,被某种冰凉的东西缠住。
是卡迪瑟斯用精神力伪造的假触须。
“抓到你了。”温热的气息突然喷在耳后。
卡迪瑟斯的骨翼收拢成华丽的牢笼:“还剩一百八十秒,我的小虫母。”
诺蓝在狂奔中扯开领口,虫母特有的信息素瞬间席卷整个区域。
原本在休眠的刺光藤突然疯狂生长,为追逐战增添了无数荧光闪烁的障碍。
当他终于躲进始祖蝶培育室时,突然发现这里陈列着蝶族的基因样本。
“找到你了。”
玻璃墙外突然浮现卡迪瑟斯的脸,诺蓝惊慌后退时撞上了某个开关。培育室的恒温系统突然失调,无数蓝闪蝶破蛹而出,将两人笼罩在磷粉构成的星河里。
卡迪瑟斯接住踉跄的少年,发现他掌心攥着一颗基因胶囊。
那些封存着暗红翅脉基因的液体,正透过诺蓝的指缝渗出妖异的光。
“你...”
诺蓝突然将基因胶囊按在他心口,那里镶嵌着虫母心脏曾遗留的晶核:“想要夜视能力吗?无论在哪,都看得见。”
卡迪瑟斯还未来得及反应,少年已经踮脚吻上他颈侧的脉搏。
数以万计的蓝闪蝶在此刻同时振翅,所有悬浮的光纹汇聚成银河。
「当翅尖划过三日月,王蝶的磷粉是第一百零一次心跳...」
诺蓝的笑声淹没在卡迪瑟斯突如其来的深吻里。
那些未说完的情诗化作风的喧嚣。
“蓝闪蝶的磷粉含有促孕信息素。”卡迪瑟斯低声说,“可我用了避.孕措施,真是太遗憾了。”
“众所周知,我们的种族有非常严重的恋母情结。”
卡迪瑟斯将诺蓝重新抱起来,继续之前的事,但这一次是很怜惜的频率。他不停地嗅闻空气里弥漫的气味,“太甜了,太甜了,我控制不住…对不起。”
“不要…”诺蓝的眼角流泪。
卡迪瑟斯舔掉水痕之后,将这一段视频录了下来,他怕诺蓝看不见,又把诺蓝太高了点,让他自己能看见脚下的地毯,还有尾钩镶嵌的地方。
卡迪瑟斯的表情很愧疚,眉毛皱起,却并没有停止。“是妈妈,妈妈太香了,我们回去吧,再把你铐上,继续做,一直到避.孕措施实效。”
…
诺蓝被重新放回到床上,卡迪瑟斯本来一心在担心虫母的心情,但是察觉到虫母的紧张,还是那一块块水迹,和软滑的口感吸引了他。
是妈妈的,妈妈的气味。
卡迪瑟斯觉得这个角度看不清楚,抬起诺蓝,痴迷地品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