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逝》若*零

22、107-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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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锦回到家时，就倒在自己的床上睡了过去。
　　“哟，这怎么了？坐个车就把你累成这样？”年雨生摇着轮椅从一边走过来，扯去若锦身上还没来得及退去的包。
　　“爸，我头疼，让我睡一会儿，晚饭不要叫我了，你和邓阿姨吃吧！”
　　“头疼？”年雨生吓了一跳，立马上前用手去摸若锦的额头，嘀咕着，“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好端端的头疼呢？”
　　“可能是火车太吵了，没关系的爸，你去忙你的，我休息一下就好！”若锦软绵绵的说，她也确实累了，坐了一夜加一天的火车。骨头都要散架了。
　　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真正让她感到累的是自己的思想。
　　纪浅到底做什么去了，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这些个绞痛她大脑的问题看起来仿佛永远都不会有答案。
　　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人确实总是在为自己找问题，然后消耗精力去分解它。到最后，一无所得。
　　自己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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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那天，邓阿姨做了很多菜。全部都是若锦爱吃的。
　　“若锦啊，在外面工作苦吧，来来，做吃点，这些都是你的最爱，要是不够，阿姨明天去超市买些回来！”邓阿姨一边往自己碗里夹菜，一边笑容满脸。
　　“够了够了，别夹那么多，我吃不了，呵呵，你自己也多吃点！”若锦笑着推绝。
　　“小孩子家，正长身体，不多吃点怎么行？”邓阿姨说。
　　“喂，我说你让她吃那么多干嘛，人家小女孩现在都流行魔鬼身材，你让她吃那么胖，到时候怎么嫁出去？”年雨生在一旁抱怨。
　　“你那什么理念，到底是孩子健康重要还是身材重要？没听人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好身体你还想嫁谁啊你，你看谁家挑媳妇不挑个身体健康的？瘦有什么好看，还不是一阵风吹来就上西天了？”
　　“唉？我说你人没老怎么思想观念那么迂腐呢？哦，你以为你是唐玄宗李隆基啊？审美观念全被胖胖的杨贵妃迷住了，嫁姑娘家的还要穿着大棉袄充胖子？”年雨生轻蔑的笑起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代，街上那些个漂亮女孩哪个身材不是瘦瘦的？况且身材好买衣服也好买一点啊！”
　　“歪理！”
　　“你才歪理！”
　　年若锦在旁边看着他二老斗嘴，笑的胃都跟着疼。自从自己回来后，惊奇的发现父亲对待邓阿姨的态度转变了不少。虽然也不热贴，但比起之前的冷言相对，也是好了很多。
　　起码邓阿姨说话时，父亲会插上两句，然后表示赞同或不赞同。
　　这种氛围营造出了一个家的感觉。
　　好多年没有过的那种温暖。
　　所以当自己置身其中的时候，就不忍心破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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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饭后，邓阿姨忙着就收拾碗筷，父亲则是老规矩，端坐在电视机前，看新年晚会。年若锦看了看他们二人，从包里拿出数码相机，走到客厅里说，“爸，邓阿姨你们过来！”
　　“干什么？”年雨生把眼睛从电视机前挪过来，不解的问。
　　“你过来就是了！”年若锦说。又慌忙跑到厨房里，把正在刷碗的邓阿姨搀住就往客厅走。
　　“唉？唉？这干什么这是？”邓阿姨甩着满手的泡沫，一脸诧异的问。
　　“哎呀，你就别管了，跟我来就是！”若锦拉着邓阿姨，将她按坐在父亲旁边的椅子上。两人的表情茫然一片。
　　“若锦啊，你干什么啊？”
　　“你们先等我一会啊！”若锦诡异的笑着，把相机调好位置后，匆忙跑到父亲和邓阿姨的身前蹲下来，父亲和邓阿姨瞅着自己面前的孩子，会心的笑了起来。
　　白色的闪光灯中，记录了这个家庭最完美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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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就你鬼点子最多！”照完相片后，一家人都坐在电视机前看晚会，父亲还在抱怨，但眼角尽是笑意。
　　“哎呀爸，你就别装了，高兴就说出来！都是一家人还装什么装啊！嘿嘿！”
　　“死丫头，你怎么说话的这是？”父亲作势就要过来开打，若锦一个机灵躲了过去，也就在这时，自己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在老地方等你！不见不散！”打开后，就是这样神秘的短信，并附属一串没见过的号码。
　　但就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又或是说对这份神秘的心灵感应。若锦的心突然就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她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摔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年雨生和邓阿姨追了出来，可哪里还能看到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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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地方。
　　年若锦站在以前和程澜常常约会的地方，高中学校后面的假山旁。
　　冷风忽忽的吹，若锦大口喘息，并没感觉到任何寒冷。
　　因为有颗火热的心即将爆发。
　　她不断的环顾四周漆黑的夜幕，静谧的月色下，从口中哈出的白色气体凝结成细碎的水珠，连呼吸也要凝固了。
　　过了一会，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若锦还没回头时，就被黑暗里的影子从身后紧紧搂住。
　　“程澜，程澜，是你吗？是你吧！”虽然看不见自己身后的人，但若锦还是半紧张的把心中的猜测归结为了肯定。
　　身后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有恬静的呼吸在耳边流转。
　　要命的恬静。
　　勒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越来越紧了，若锦觉得呼吸有点不流畅。她刚刚从喉咙间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就被身后的人霍然扳转了身体，与他面面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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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就算我们这样面面相对，也无法牵着手走回过去。
　　因为横亘在我和你之间的，绝非是距离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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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澜，你知道吗？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我说，你最爱的是谁。
　　——而我却没有回答你的名字。
　　——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去爱你。
　　——从哪一天呢？
　　——我常常这样问自己。
　　——但是现在我突然明白了。
　　——失去这种资格的时间，就是我没有选择相信你的那一天开始。
　　——我背叛了我们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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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你怎么会来？”
　　“想你。”
　　在简单不过的对话。简单到没有思考的余地。
　　若锦定定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程澜，始终觉得这一是场不现实的梦。
　　或许真的是自己的幻觉，“你是来找我的？”她不确定的问。
　　“你觉得呢？”程澜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若锦的脸。
　　“我怎么会知道！”她喃喃自语。
　　程澜看着若锦那幅无所谓的样子，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的手中，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怎么能够不知道？你这个小妖精，你害得我活的多么痛苦和内疚，害得我难过到什么程度，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不知道？程澜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一把拽住若锦的胳膊，将她拖到了自己开过来的车子里，用力甩在后座上，自己也钻了进去。
　　年若锦被拉痛了手臂，她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程澜，愤怒的说，“你干什么啊？”
　　程澜猛带上车门，将年若锦压在了自己身下。没有给若锦第二次发话的机会，他狠狠的吻住了她发凉的唇。
　　不是没有和他接过吻。
　　但以往和程澜接吻时，绝不是这种状况。以前的时候，程澜吻她就像是在呵护一朵易碎的花蕊，温柔的像毛茸茸的羽毛。
　　可今天的程澜，似乎变了一个人。他的吻狠戾又直接。甚至连一丝呼吸也吝啬于自己。
　　他怎么了？
　　若锦还在思考这一切突发事状，程澜已经扯开了她的衣领，露出一大截肌肤。
　　疯了，要疯了。
　　自己一定是疯了。
　　程澜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可以控制自己停下来，但是强烈的欲望和要命的思念，让他不愿意放开身下的人。
　　他挣扎，他恐惧，他极度慌张，正如他此刻的动作，将他内心里所有的感受出卖在若锦的面前。
　　年若锦看着程澜，她并没有愤怒的捶打他，也没有尖叫着骂他，而是换做一种沉静的目光注视他。
　　程澜在发抖。
　　他的手不停的发抖。
　　还有他额头上渗出的密密麻麻的汗水。
　　刺痛了若锦的眼睛。
　　她在短暂的挣扎后，用胳膊抱住了程澜，昂起自己的脸紧紧的抵到程澜的脸前。
　　抓住这一道致命的诱惑，程澜把若锦搂住，顺着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如果疯狂，就彻底疯狂下去吧。
　　我也只能在你给我的世界里如此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