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有座城》勿问三七

5、第 5 章（修改）

　　封珹到地方的时候，只见一群大老爷们围着洞口不敢进去，“不是，你们都围在洞口干嘛呢？”
　　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到最后还是后来的刀疤吼了一声：“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就一个洞有什么好怕的。”
　　紫荆看见了封珹，向他点了点头，听见了刀疤的话，冷声道：“你要再敢说娘们这个词，我就把你变成娘们。”
　　众人听见了紫荆的话都同情的看向了刀疤，刀疤前进的动作一僵，刚刚好像有一阵冷风从□□吹过。
　　刀疤：“不敢了，不敢了。”刀疤虽然人比较粗狂，但他不傻，该低声的时候还得低声。
　　紫荆没搭理刀疤，从他旁边经过，打算进入洞口，就在这时，不大的洞口突然有一把骨刀刺出。
　　幸好紫荆反应快，侧头一扭避开了那骨刀，要是她反应再慢一秒，可能就要被捅个对穿了。
　　紫荆后退了几步，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洞里传来一个听起来有些苍老的声音，“滚开，离开这里！”
　　封珹皱了皱眉，看起来这应该是个荒民，封珹还算是个比较有理的人，要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可能会说借住一晚，实在不行就自己再另外找地方，他也不会去抢别人的住处，这大概就是他和原住民思想上的不同了。
　　刀疤他们站在雨中，被挡在洞外还一直淋雨，心底的怒气一下就上来了，“老头，有本事出来决斗。”刀疤也听出了这个声音比较苍老。
　　老头没有再出声，只是当有人想要靠近洞口的时候便有一把骨刀刺出。
　　看来老头这是打算和他们耗到底了，封珹想了想说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路过希望能够借住一晚，要是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给你食物。”
　　封珹隐约间似乎听见了咽口水的声音，刀疤刚想反驳他，但被从后面赶来的水淼用眼神制止了。
　　封珹接着说道：“而且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这洞穴明天早上便会被水淹。”
　　那老头似乎是叹了口气，“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骗人的，万一你们进来后就杀了我呢。”
　　“就凭我是异能者。”
　　洞里没出声，似乎在仔细感受什么，片刻才说道：“希望你们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
　　封珹带头先钻进了洞里，大灰也跟着他往里跑，现在他就在大会身上绑了一根自己催生的藤蔓，这样以防大灰咬人，但是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大灰已经适应了和封珹相处，只是对其他人类却仍有敌意。
　　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潮湿的气息，再往洞里走便好了很多，整个洞呈一个平放的葫芦型，越往里走越宽。
　　水淼他们没有贸然跟进来，而是站在洞口问道：“怎么样？”
　　封珹回应到：“没问题，进来吧。”
　　封珹看着最里面坐在火堆旁的小女孩时有些震惊，本来一个人在荒野活着就很艰难了，没想到这老头还带了个小孩，看来这老头还是有些本事的。
　　那女孩直直的盯着封珹，眼里一开始是有些畏惧的，但可以看出很快女孩的神色就恢复了平静，只是每次大灰对她龇牙的时候她还是会下意思的避开头。
　　不一会，水淼也带着人进来了，两方人各坐在火堆的两边，互不干扰。
　　水淼叫人把食物给了一些给老头之外，双方都没说话，一时间洞里陷入了寂静，只是偶尔有食物的咀嚼声传来。
　　封珹自坐下开始就在观察这老头，这老头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就像是过于平静，并不像一个带着孩子遇见这么多人甚至还有异能者该有的反应。
　　“老头，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吧。”
　　老头警惕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是挺不容易的。”
　　下一刻，封珹突然使用异能像那小女孩袭去，只见一面土盾突然升起，挡住了封珹的攻击，当然封珹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怎么用力，所以被挡住也在意料之中。
　　但同时，封珹他们坐的位置也升起了几面墙，将他们完全围在了里面，大灰急得嗷嗷叫。
　　封珹冷冷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冷笑一声，“这话该我问你们才对吧。”
　　“你隐瞒了你异能者的身份，我当然得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
　　刀疤等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老头摸了摸孙女的头，说道：“那就委屈你们在里面待一晚了。”
　　封珹看了看这几面墙，完全密封，他们这么多人呼吸，氧气能不能撑到天亮都是个问题。
　　“老头，你知道就凭这东西是不可能困住我们的吧，你可别忘了我们有两个异能者。”
　　“那又怎么样，是你们不守信用在先，在者你们被困住了就不要嘴硬了，有本事先出来再说。”
　　水淼虽然有异能，但他的异能却很少用来打架，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战斗能力，“封珹......”
　　封珹扫了他一眼，冷静的神色令他不自觉咽下了想说的话。
　　封珹：“哈哈哈，什么叫我们不守信用，你刚刚在洞口跟我们拖延那么久却没有用异能，恐怕就是在布置这陷阱吧。”
　　老莫面色一变，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这么轻易就被看穿。
　　“小竹乖啊，爷爷马上就带你走。”老莫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得尽快离开这里才行，一旦封珹他们破开他制造的围墙，那等待他们的恐怕只有死亡。
　　老莫叫孙女去拿自己的东西，而自己则快速的将刚刚从封珹那里搜刮来的粮食装上，就在他牵着孙女想要往外走的时候，那些土墙竟突然布满了裂缝。
　　老莫将孙女护在怀里，抬起手随时准备动用异能，并飞快地向洞口跑去，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面水墙。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老莫见去路被挡，也有些焦急，他和孙女原本就躲躲藏藏的生活，时不时还遇上那些烦人的植物，现在还遇上了这么些不怀好意的人。
　　封珹向水淼使了个眼色。
　　水淼：？？？你是不是对我们之间的默契有什么误解！！！
　　封珹一阵无语，只能低声说道：“你拖住这个人，别下死手，他还有用。”
　　水淼照做，封珹则看准时机，几根藤蔓从地底穿刺出来，将老人和小女孩隔了开来。
　　老莫见自己和孙女被隔开，立刻大喊：“你们别动她，要做什么我都答应，求你们放了她。”
　　水淼：“万一你又说谎，再找个机会把我们困起来呢。”
　　“不...不会的，我的异能有冷却的。”老莫颤颤巍巍的说道，他现在是真的放弃抵抗了，孙女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封珹看着急得都几乎快掉眼泪的老头，心里略有感触，但他可不敢放松，“我叫封珹，他叫水淼。”
　　封珹说完指了指站在旁边的水淼。
　　“你们...我...我叫老莫，你们叫我老莫就可以了。”
　　水淼：“你别担心，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恶意。”
　　老莫对水淼的说法持保持态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想要什么尽管拿去就是，要是...要是...”
　　封珹冷冷的问道：“要是什么？”
　　老莫身体一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人比他旁边那个感觉可怕多了，“要是想吃肉，吃我就够了，放了我孙女好不好？”
　　封珹：“老头，可别高估你自己了，而且我们不干那勾当，再说了你孙女一个人能活下去吗？”封珹扫了女孩一眼。
　　那女孩等了回来，眼里不见丝毫畏惧，有的只是凶悍，如果封珹真打算做点什么，恐怕女孩也要跟他拼了命。
　　“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总不可能真的只是来借宿的吧，这世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天真的人。
　　封天真珹：“不如合作怎么样，你们两个估计找食物很困难吧。”
　　老莫实在想不出他一个老头有什么地方值得十几个年轻人和他合作，就算是为了异能，那不也有两个异能者嘛。
　　但老莫不傻，对方现在既然给了个台阶给他，他也不会再执意与封珹为敌，“合作？怎么合作？”
　　“你应该很熟悉这附近的地形吧。”封珹之前和老莫从洞口走进来的时候聊过几句，得知老莫应该是已经在这附近住了很长时间了。
　　老莫：“还算熟悉。”
　　封珹：“那就行，你这洞离河太近了，很快就会被淹。”
　　从这洞出去往左走几步几乎就到了河滩，再加上现在是雨季，雨下个不停，封珹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
　　老莫也想到了这件事，就算封珹他们不来，这几天老莫也会开始重新找营地，“嗯。”
　　水淼：“我们也想找个营地，不如一起。”
　　后续和老莫的商量事情封珹就交给了水淼，毕竟他不是很擅长和人打交道。
　　最后等水淼和老莫商量的差不多了，他才插了句话：“老莫，你从哪里到这来的，听你的话你好像也不是这附近的人。”
　　老莫似是在回忆往事：“荒原上的流浪者非常多，过了这道断崖更甚，这断崖一直往西延续到西漠，而我和我孙女就是当时被追杀才掉落到这下面来的。”
　　“你们看起来穿的都不错，又为什么到这里来？”
　　水淼众人穿的都是精心缝制过的兽皮，这穿着要是在荒原上不出半天便会被那些流浪者盯上，而封珹的穿着一开始也被水淼他们质疑过，只是封珹没解释，而且结果对于水淼他们来说也不是很重要。
　　水淼用眼神问封珹：怎么说？
　　封珹示意他直说就好，他们这趟天山是肯定要去的，与其现在欺瞒老莫，倒不如坦诚一点。
　　老莫听了他们的想法后，沉默了，就在封珹他们以为这次谈话到此结束的时候，老莫开口了。
　　“实不相瞒，我们其实就是从天山一路逃到这里的，我和我孙女并不是荒原上的流浪者，我们原本住在靠近西漠的一个小部落。”
　　水淼：“我记得西漠离这里挺远的，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