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一星期》阿卡姆外逃小丑

11、失忆一星期

　　“我希望你们两天之后还能活着。”达米安喝完了牛奶，他拎着垃圾袋走了出去，打开门侧过头回来对着还在大厅里打牌的父亲和兄长们如是说。

　　“好啦，宝贝儿子，”布鲁斯娴熟地洗牌，“我肯定会为了你勇敢地活下去。”

　　达米安诡异地开心又不高兴了起来。布鲁斯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就是随便找了一句话来打发他。

　　“我们荒废了整个上午。”迪克说，“甚至连午饭都是达米安做的。”

　　“没事，”杰森接过牌，拉开椅子坐下，“现在我们又要荒废一个下午了。谁能拿点喝的来？”

　　“喝什么？”提姆喝了一口茶，“这个茶是不是达米安泡的？他好像连水都没烧开就给我们了。”

　　“不要那么说小孩。”迪克说，“说不定他只是不知道怎么使用电磁炉。”

　　“……他昨天开车送我们回来。”杰森说，“你能接受一个未成年开着你的出租车，同时还要告诉自己这个未成年连电磁炉都不知道怎么用吗？”

　　“我只是给出一个解释。”迪克说。

　　“非常不可靠。”杰森说。

　　“达米安说他有点事情。”布鲁斯说，“他晚上可能要晚点才回来。”

　　“什么事情？”杰森问，“他作业没做完被老师留下来了吗？”

　　“话说回来，”提姆对着手上的牌慢吞吞地整理，“我们是不是都不知道他在哪个学校上学？”

　　“……那是布鲁斯的问题。”杰森说。

　　“我怎么问他？”布鲁斯不满地说，“跟他说儿子，我才认识你不到一个星期，我连你在哪里读书都不知道，请问你可以告诉我吗？”

　　“有理有据。”杰森说，“所以你为什么不问？”

　　“这种问题很伤人啊。”布鲁斯理直气壮，“我肯定会知道的。比如说他哪天写作业写不出来，然后我看到了他的学习资料，然后查到他的学校。”

　　“听上去你像个……”提姆沉默了一会，“呃，stalker。”

　　一局下来。

　　“哇，你和布鲁斯在这上面运气真不错。”迪克惊讶地说，“我和杰森居然输了。”

　　“谢谢夸奖。”布鲁斯得意洋洋，“我一向手气不错。”

　　提姆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坐回来。

　　五局之后。

　　“你不能和他一队。”杰森把牌撂下来，“我和迪克就没有赢过。”

　　提姆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说：“对不起。可是我其实不太会玩这个。”

　　布鲁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咱们也没赌什么。不是吗？也许你应该给点乐子才能让这场游戏有趣点。”

　　“赌钱吗？”杰森冷哼，“我才不要和你们两个阔佬赌钱。”

　　“为什么那杯咖啡喝了和没喝一样？”提姆洗了洗牌，然后把牌推给布鲁斯，“让布鲁斯替我打，我困了，我要先睡会。”

　　“你才醒了不到三个小时。”迪克友善地提醒，“你睡这么多可能会晚上睡不着。”

　　“我感觉他好像没有睡饱过。”杰森说，“现在年轻人读书竞争压力这么大吗？”

　　提姆已经靠着布鲁斯睡着了。他的脑袋摇摇欲坠，然后终于靠在布鲁斯的肩膀上侧着身睡着了。

　　布鲁斯打到一半都得把差点从他身上滑下去的提姆扶一扶。

　　提姆就挤在那张沙发上，腿伸到了靠边上，然后直接滑了下去。

　　布鲁斯被他吓得把牌随便打了出去。

　　提姆被布鲁斯扯住的时候清醒了过来。

　　他恍惚了一会，然后看着自己抓着布鲁斯的衣服的手。

　　“你应该松开了。”杰森说，“要不然布鲁斯的扣子要被你扯下来了。”

　　“……对不起。”提姆揉了揉脸，“我已经清醒了。我现在就去睡觉。”

　　“你还没吃晚饭。”迪克无奈地说，“我们等会就要出去吃点东西。”

　　“谁请客？”提姆问，“你们赢了多少？”

　　“各有胜负。”杰森总结。

　　“因为我只有一个人。”布鲁斯说，“而你睡着了。”

　　“对不起。”提姆说，“不如我请？”

　　“我原本的想法是去睡觉。”提姆躺在屋顶上，“而不是吃完饭和你们一起在这里看星星。”

　　“没有关系。”布鲁斯说，“计划不可能有万全的地方。”

　　“这句话听布鲁斯说出来真奇怪。”杰森说，“我总感觉他好像是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

　　“我也觉得。”迪克说，“我的家长就是这样。后面我就离家出走了。”

　　“现在你们关系怎么样？”布鲁斯问。

　　“一个人生活是不一样的。”迪克伸手让星星从指缝里掉落，“逐渐理解了他。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想说抱歉，也想说我爱你，但是……”

　　“我知道。”杰森说，“总是差一点。”

　　“你父亲肯定会很高兴。”布鲁斯说，“如果达米安能对我说我爱你，我肯定很高兴。”

　　大家笑起来。

　　“他根本不要你操心。”提姆说，“他好像是反过来在照顾你。”

　　“你们还想跳下去吗？”迪克问。

　　“不太想。”提姆去看星星，“虽然我觉得我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有事。起码得去跳韦恩大楼。”

　　“韦恩总裁会很烦恼的。”杰森说，“不知道哪来的失意人给他添加工作。”

　　“难说。”布鲁斯说，“说不定他像我一样什么都不做。”

　　“你对你自己真有自知之明。”杰森夸奖。

　　“……刚刚飞过去的是罗宾吗？”迪克问。

　　“什么？”杰森说，“那蝙蝠侠在哪？”

　　“所以为什么我们又继续打牌了？”布鲁斯问，“我觉得我玩够了。”

　　“因为这次是我和提姆一组。”杰森说，“嘿，提姆，坐在这里。”

　　“……我觉得，”提姆说，“我真的不擅长这个。”他困惑地眨了眨眼，“你为什么不和布鲁斯一队呢？”

　　“因为我想赢了他。”杰森说。

　　一局以后。

　　“对不起，布鲁斯。”提姆开始洗牌，“我可能这次运气好了点。”

　　“喝酒。”杰森把他抢来的红头罩的酒放在桌子上，“就赌这个吧。”

　　迪克和布鲁斯碰了碰杯。

　　“咱们得给他们一个教训。”迪克笑着说，“是吧？”

　　第二局。

　　“这次是意外。”提姆解释，“我没想到你们会让我们赢。”

　　“这句话听上去很欠揍。”杰森说，“不过我觉得还不错。”

　　他们快乐地击了个掌。

　　布鲁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换了几种玩法。各有胜负。

　　布鲁斯醉醺醺地要和提姆单独来一局。

　　“我想睡觉了。”提姆拿纸巾擦了擦嘴边的酒液，“很晚了。布鲁斯。”

　　“不行。”布鲁斯说，“你得陪我玩。”

　　“最后一局。”提姆要求，“我只能陪你玩最后一局。”

　　提姆痛痛快快地输了这一局。他如释重负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杰森忍不住笑了一声，布鲁斯拍了拍桌子，看着提姆，说：“看不起我？”

　　“我没有。”提姆说，“你赢了。你好厉害。”

　　他的夸奖很不走心。起码在布鲁斯看来是这样。

　　于是提姆又被迫坐在了布鲁斯对面。杰森做了解说人和荷官兼观众。

　　布鲁斯输了。

　　“你喝多了。”提姆耐心地说，“所以要不然我们明天继续？”

　　“不行。”布鲁斯皱眉，“再来一局。”

　　杰森给他们两个人都倒了酒，说：“没有关系，只要大家都喝多，就不会存在喝不喝多的问题了。”

　　“呕。”提姆冲进了卫生间。

　　杰森熟练地扶着他。

　　还在浴室里洗澡的迪克猛地把帘子拉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他无奈地说，“我还在洗澡。”

　　“不要这样说。你可以接着洗。没什么尴尬的。”杰森说，“这只鸭子侦探已经喝得烂醉，而我是直男。你可以放心洗澡。你都能和布鲁斯去■泳……”

　　“那不一样。”迪克说，“那时候我们脑子都不太清醒。难道你这个时候还能再和他结一次婚吗？”

　　“为了伟大的友谊。”杰森说，“如果他还要做什么傻事，我想我还可以陪他。”

　　“……你们能出去了吗？”迪克问。

　　“你可以现在冲水。”杰森说，“我可以假装听不见。”

　　布鲁斯推门进来，他抱着睡衣和浴巾。

　　“我要洗澡。”布鲁斯打了哈欠，“这个地方没有人吧？”

　　“我一直没听见水声。”他去拉帘子，“怎么把这个帘子放下来了？”

　　“有人！”迪克伸出手握住布鲁斯的手，“你不能去楼上吗？”

　　“什么东西？”布鲁斯说，“我要告诉迪克浴室闹鬼。”

　　“你为什么不锁门呢？”杰森说，“这就是你不锁门的下场。”

　　裹了一条浴巾走出来的迪克看了他一眼，说：“这是我家。我怎么知道你们会突然冲进来？”

　　“这是布鲁斯的房子。”杰森看着提姆晕晕乎乎地刷牙洗脸，“他能自己洗澡吗？”

　　“……”

　　“嘿，提姆，提姆！”杰森跳起来，“你往哪里走？”

　　抱着睡衣和浴巾打开门的鸭鸭茫然回头。

　　“这里没人不是吗？”他说，“门都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