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失忆一星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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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和提姆躺在沙发上。布鲁斯还在睡觉。迪克在做早饭。杰森像一只懒洋洋的猫摇尾巴那样踢了提姆一脚。
“天亮了吗？”提姆打哈欠，“我感觉我刚刚才看见迪克在酒吧里给人家表演他能……他做什么了？”
“他让酒瓶从左手一路滚过了肩膀到右手……像杂技演员。”杰森说。
“我们不应该喝那么多酒。”提姆撑起自己，摇摇头，“放纵自己。太过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杰森爬起来神了个懒腰。
“不太好。”提姆说，“我脑子一片空白。”
他对着空杯子思索了一会。
“我不喜欢这样。”他对杰森说，“我想这个修补不了地板。”
就像把什么不合适的东西先放进去。你好像以为自己有机会选择，后面发现这些东西其实像是堵住在那个空洞里……还在渗水……
“也许你的比喻是错的。”杰森说，“这话听得像是你要去找钥匙开锁一样。”
“你怎么开锁？”
“我砸烂锁。”杰森无畏地耸肩，“朋友，何必要去纠结钥匙不合适呢？”
提姆笑了一下，说：“不过我还是挺高兴的。谢谢你带我去玩。”
“喝不了酒少喝一点。”杰森递给他温水，“又是美好的一天，哈？”
“咱们都像是精神病一样。”提姆接过来咽下一口，“我们昨天是不是还让未成年送我们回家？”
“有精神病就去看医生。”杰森说，“或者是做点不要让自己陷入思绪的工作。”
“我们之前认识吗？”提姆看着迪克熟练地给他们分面包和黄油，他接过来，他思索了一下，他情不自禁的问出了这个问题，然后又笑着说：“这真奇怪。我总感觉我们认识很久了。”
“你说迪克？”杰森摆摆手，“或许你哪天打出租车的时候遇到了他，现在自己也认不出来了。”
“我已经好几天没去开出租车了。”迪克说，“因为布鲁斯买下了这座房子，我不必再为房租发愁。”他伸了个懒腰，伸展肩膀，“可以和你们一起放松地度过一些日子。这有点像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坐下来看着大家吃着饭。”
提姆笑起来，说：“包括了达米安吗？”
达米安自己端着盘子做了下来，冷哼了一声，说：“你要把我排除在外吗？”
布鲁斯从楼上走下来，他连衣服都没换。他以一种非常自然的姿态做到了主人的位置上。“我以为那会是迪克的位置。”提姆说。
“现在是我的。”布鲁斯说，“我还以为这个位置一直是我的。”
“你知道吗？”杰森站起来，他靠着椅子，“这个家就差养一条狗，就能凑出来一个情景喜剧的必备要素了。”
“我以为已经够戏剧化了。”迪克说，“你和布鲁斯凌晨结婚下午就离婚。”
“如果有记者看见我们，”杰森说，“他肯定会大书特书，一个落魄的文学爱好者和一个醉醺醺的富豪在同一天晚上从楼上放弃自杀，然后去结婚。”
“他们发现了。”达米安说，“这就是为什么第二天我来晚了。”
空气凝固了一秒。
“达米安，”布鲁斯开口，“你真是太贴心了。”
“……你是不是应该震惊一下你的儿子过于早熟？”杰森忍无可忍，“你的反应是不是平静了一点。”
“这可能是天才。”迪克说，“你知道的，类似于一种天赋之类的，比如说……”
提姆喝完了一杯牛奶。
“为什么今天干什么？”他问。
“举办婚礼。”布鲁斯鼓掌，“我好像记得有个人一直希望我结婚。”
不。父亲。达米安悲哀地想，阿尔弗雷德不会愿意看见你和陶德结婚。
“我以为我的人生已经够戏剧性了。”杰森说，“现在我还要为了满足布鲁斯对婚姻的执着配合他出演婚礼角色。”
换了一件新西装的提姆看了看窗外的风景，说：“我以为这辆车是布鲁斯为迪克买的。”
“他说我应该开一点好的车。”迪克说，“然后他送了我一辆。问我能不能配合他一下。”
“我们应该拒绝满足他的不合理的请求。”杰森说，“联合起来，让这个资本家放弃他的糖衣炮弹。”
“你打算怎么拒绝他？”提姆问，“达米安已经被他拖去当花童了。”
“我不同意！”达米安推开了布鲁斯的手，“父亲！父亲！你不能，呃，我三天后可以答应你。”
“我打算今天就干完这件事情。”布鲁斯说。
“我知道了！”杰森走到镜子前，“我要做神父。”
“那我来做另外一个新郎吗？”提姆问。
“那我要做证婚人！”布鲁斯回头。
“……那我是另外一个主角？”迪克说，“哈，这可真奇怪。”
“啊！”达米安捂住脑袋，“你们必须要在今天做这种事情吗？”
“上帝不喜欢同性恋。”杰森说，“不过管他呢，他老人家不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我也不喜欢上帝。”
这就是一场荒诞喜剧。
达米安大叫起来：“等一等，等一等，你们的计划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达米安在思考：自杀还是杀了他们，这是个好问题。
“很多问题。”在废弃教堂里坐在台上的临时神父说，“比如说布鲁斯中途决定他不想结婚了，但是他又想看一场婚礼。”
“然后现在要宣誓的是我和提姆。”迪克说。
提姆拿着花打了个喷嚏，他说：“我得承认布鲁斯好像并不会挑选花瓣，他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做一个婚礼策划。”
“随便了。”杰森摆摆手，“不要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婚礼举行到一半新郎换人了，布鲁斯跑了，杰森做了神父，提姆坐在待定的位置上打哈欠，迪克笑着问他能不能精神点。
“布鲁斯不会让我们都待在这……”提姆说，“他自己跑去跳韦恩大楼。”
“那倒不会。”杰森说，“他跟我说他要来参演私奔者。”
“和谁？”达米安问。
“待定。”杰森说，“可能这就是有钱人吃饱了撑的发展的爱好。”
如何让父亲活着和其他人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整个教堂充满了欢快的气氛。提姆自己在给自己扔玫瑰花，杰森非常不专业地在宣誓，宣读到一半他开始吐槽这个誓言并不让他觉得满意，“说我愿意的人最后也不一定得到了幸福。”杰森播放《婚礼进行曲》，“这个不行。我得找个看上去更加好的。”
“你们根本不在意你们结婚。”达米安说。
布鲁斯推门走了进来。
“嗨，前夫！”神父愉快地打了个招呼，“你打算和谁私奔啊？”
“布鲁斯！”提姆快乐地花扔给迪克，“咱们走吧！”
“他们行动得是不是快了一点？”迪克说，“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神父跳下来，说：“恭喜你，你的新郎和我前夫跑了，你又从爱情的坟墓里复活了。”
“太棒了！”布鲁斯欢呼，“我想干这种混账事很久了。”
提姆跟他一起走出来，他哭笑不得，说：“我以为没有人管着你。”
“不知道。”布鲁斯说，“但是这段时间是我最放松的几天。嗯，就像是我闭上眼睛不去看恐怖电影。”
“你选我是因为我表决比较迅速吗？”提姆问，“就像是雇主招聘的时候，选了第一个来的？”
布鲁斯回头看他，笑着说：“好啦，提姆，别不开心，我可喜欢你了。”
“不要你的吻。”提姆也笑着说，“合张照吧。”
他们还不知道恢复了记忆之后要如何面对这一切。
但是镜头里的两个人都笑得很高兴。
“达米安会生气的。”提姆满意地说，“他肯定会的。”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失忆一星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