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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武猎祭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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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武猎祭结束,清九便领着南宫炤回了客栈。
南宫炤捧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反复琢磨,白布包裹的严实,也不知道里面伤势如何,只感觉毫无痛感,试着握紧,除了感觉有东西覆盖在手掌上,和平时无异。
南宫炤道,“先生,我这白布条何时能取了?”
“到了时候,它自己会脱落。”
南宫炤听他的话不在研究自己的手,犹豫了会儿,他又抬起头,那眼神里充满了希冀,直勾勾的望向清九。清九走的不快,却一直走在他的前头,给他的只有背影。
“先生……”
清九只觉得身后没了人跟着,一回头,南宫炤低垂着脑袋,清九心想这小可怜模样,什么都写在了脸上。他缓步走过去,在他的发旋上轻轻抚摸,柔声道,“你今天表现得不错。”
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没有多的解释,仅一句,南宫炤便心满意足了。
清九揽过南宫炤,推着他往前走,一边道,“有什么想吃的吗?来了麟州倒也还未尝过这里的美食。”
南宫炤道,“没什么想吃的,不过想喝先生总喝的茶。”
清九一愣,反问他,“不过是水罢了。”
“可先生总在喝,一定是好喝的。”
“又不是没给你喝过。”
“可感觉和先生常喝的不太一样。”
有些时候南宫炤对自己的判断很是执着,清九没办法,无奈道,“回去给你喝。”
“噗——”这方入口的茶便被南宫炤毫不留情的吐了个干净,南宫炤火急火燎的跑去拿凉水漱口,一边道,“先生,你这茶怎的能苦成这样,我这辈子吃的苦都没有它苦。”
清九不以为然,一脸淡然的饮尽一杯茶,“这茶名为苦叶菊,可是难得的灵草,你这都没品味便吐了,可真是暴殄天物。”
南宫炤一时无语,这清九口中的苦叶菊,入口便是一阵苦味,来不及感受便泛起一股子涩味,能快速吞咽便不错了,还细细品味?
清九道,“不勉强你,歇息去吧。”
“对了先生。”南宫炤忽道,“明日武猎祭结束后有篝火晚宴,先生若是无事,可否留下看完。”
清九一愣,问道,“可是所有参加武猎祭的灵者都需留下?”
“正是。”
清九心道,“原来如此,它们这么多天没有作为,原来是在等这篝火晚宴,届时灵者必然筋疲力尽,难以一战,一群人又恰好聚在一起,可不是能一网打尽?”
清九笑道,“当然是留下看完。”
武猎祭第三日,南宫可可经昨日一事没有选择继续参加武猎祭,南宫家只来了南宫莲和南宫晴。
清九盘算着这南宫可可运气可真不错,前几日没什么事时倒是日日都在,这临近有事发生,倒是不来了。像他就不一样了,明知有人要搞事,可这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搞事,留下来观摩一下也不错。
“你这是看戏不嫌事大。”清木无奈,转而又道,“不过幸亏这事不是你来处理,不然……”清木轻笑一声,“这里的人呐……估计无一幸免。”
“我有那么残忍吗?”正好瞧见南宫炤上场,清九将注意力放回了场上,“开始了。”
清九坐的位置不算显眼,但南宫炤还是一眼便注意到他,一人一龟悠哉悠哉的,似乎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什么,暗暗握紧手,准备上场。
今早清九特意把他提前叫醒,为他提前做了功课,“今日的比赛我看了名单,如果一路都是赢的话,一共有五场,第一场的对手不用在意,他不过灵元一段,属性偏杂,各方面你都能压制他,上场后你就以灵气和术法给他施加压力,一刻的时间,他便难以承受。”
如清九所言,他第一轮的对手不过是灵元一段,修习纸控之术,那一张张的纸片仅仅一团火焰便能尽数烧毁,也和清九预测的一样,一刻钟的时间,那人便选择了投降。
第二轮的对手,是南宫莲。
南宫莲……
只是这个名字,他都能感觉到那股隐藏了六年的恨。
刚出生时因为自己拥有天生灵气,在众星拱月中长大,早他出生的南宫莲和南宫廷因此被父亲遗忘,被比较,被压迫……他是知道南宫莲的努力的,所以他从来不恨她的欺辱,无论她对他如何残忍,他都能忍着,可是她却将手伸向了他的母亲。
一个因为玉琴而早已失去灵气的普通女人。
他一直知道,母亲并不是自愿来到南宫家的,她是被绑来的。
母亲生的美丽,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却又心性单纯,不懂人间世故,直到大婚之日才意识到自己进了地狱,她宛如金丝雀一般被关了起来,供人欣赏,还得忍受着其他夫人的嫉妒。更是在南宫炤出生后,将嫉妒心推向了另一个极点。
站得越高,摔得越疼。当他失去了所有灵气时,所有看他的眼神就变了,不再敬畏,只有嫌弃。他们被南宫莲母女三言两语送去了幽阁,一个连柴火都难以生起来的屋子,冬天盖不上厚被,夏天挡不住风雨,母亲因此一病不起。
南宫家不愿意支付钱给母亲看病,没有钱,他只能自己去采药,可母亲的病依然没有好转。直到南宫莲告诉他,灵越山上有不少的灵草,随便一株都可以用来治好母亲的病。
他信了……
然后,他的母亲没有等到他回来……
他永远记得南宫莲和她母亲那嘲讽的笑容,深深地刺痛在他的全身,却毫无办法。
毫无灵气的自己,连靠近南宫莲都做不到。
到最后,父亲在南宫晴的怂恿下,母亲被火化,甚至留不下全尸,骨灰也不得安葬,他所谓的父亲连一眼都没有来看过,在他眼里,这个家早就不是他的家了,不过是她母亲的葬身之地,是他的复仇之处。
先生……他大概不会知道自己能恢复灵气的那一刻是有多感谢他,甚至在灵气充满全身之时,他便做好了追随先生一生的准备。
赛前先生有提到过,“在属性克制上,你不需要担心什么,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她的术法只会助长你的火势,但她是灵元七段,比你高了四段,且她擅长远攻,你为近战,遇上她,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拉近距离,不要有所保留,给她最致命的一击。”
南宫炤几乎是在裁判的一声开始,便卯足了劲儿往前冲,包裹着火焰的一拳直充命门,南宫莲竟是毫无防备,险些摔出比试场。
“火之术在五行中结印手法最是简单,届时,她必然来不及防御,只能凭借□□硬抗下这一招。”清九很满意自己的判断,悠悠然道,“之后她若再想攻击必然没法做到全力,那时,阿炤只需要与她持续消耗便可。”
清木疑惑,“可南宫炤的灵气不也消耗了很多?”随即它又想到了什么,“可他之后也不再需要使用太多灵气,借助南宫莲的莲之术,生火也不过轻而易举。”
“正是如此。”
在场边观众的惊呼声中,南宫炤不出所料优先拿到了比试的掌控权。
仿佛为了宣泄,他招招无情,和他儒雅的外表比起来,他的火之术太过狂暴,被称之为姐弟的两人,如仇人一般丝毫不留情面。
“这也是那个道士告诉你的吧。”南宫莲好不容易摆好了架势,南宫炤接二连三的猛攻让她毫无反攻之力,只能频繁使用术法来抵挡。“可是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你又能修炼到什么程度?”
南宫炤没有反驳,又加重了攻击。
“你生气了啊,这么生气吗?我还记得啊,当初我跟你母亲说,为了治她的病,她唯一的儿子来灵越山找药,已经死在山上了,然后你的母亲,就这样,每日忧心忡忡,最终……没有挺到你回来。”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如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扎在他的每个穴位。
“听可可说,前几日你都宿在了那个小道士那儿,他收你为徒,你不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呵。”南宫炤突然冷笑一声,一击重拳,南宫莲脚底踩空,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逼到了赛场边。但已经来不及做不出反应,南宫莲急忙施展出的术法不够完整,轻易就被南宫炤一场火烧尽。
“你!”南宫莲不敢置信,明明自己有十成的把握能反攻回去,可当时的压迫感,即使有修为的差距,也无法弥补属性上的差距。如果当初他没有失去灵气,现在会修炼到什么程度。
天才……可恨,凭什么!
凭什么他身来就有灵气,凭什么他的属性是少有的五行之术,凭什么他什么都不做就能获得所有她想要的。明明已经将他踩到了脚底下,又冒出来个什么天才道士。
看着南宫炤背过身,缓缓走下台,裁判一声“南宫炤胜!”南宫莲一拳砸在地板上,最后连正眼都不看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在他面前仿佛像一个笑话。
此时南宫晴来扶南宫莲下台子,路过南宫炤时,南宫晴收起了往日的笑脸,一副冷然的样子,直勾勾的瞪着南宫炤,道,“下午的比赛一定让你躺着回去。”
还没等到南宫炤说话,他们已经略过南宫炤离开。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时候真该佩服清九的先见之明,他早一步想到了南宫莲会通过言语来刺激自己,使他自取灭亡,所以在上场前,在他耳朵上塞了棉花,方才在比试场上,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听到,但他知道南宫莲在不停的说些什么,至于说了什么,无非也不过是那些嘲讽罢了。
“真脏啊。”清九收回灵气,忍不住感慨道。一团棉花怎么可能如此完全的将南宫莲的声音挡住,是清九稍微用了些术法。这还只是在比试场上,平日里的话又是如何的难以入耳。
“你这在人类中的说法叫作弊。”清木吐槽道。
“本来也并非什么大赛,能不能圆满结束都未必,安啦安啦。”
清木还欲想说些什么,清九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正在向南宫炤招手。
南宫炤回身看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回想早上清九的话,“下午的比赛,你不需要担心那个南宫晴,因为你不会对上他,但你要多注意他的对手。”
“他的对手?是很厉害的人吗?”
“起码他已经到了灵修,在灵气上压了你不止一点,其次就是他的属性。”南宫炤隐约还能想起清九当时的眼神,既是对他的担心,也有对这个人的好奇,“他手上有一柄剑,那不是签了生死书的灵器,而是他天生灵气所拥有的。”
天生灵气为武器的,天下少之又少,更何况剑这种作为灵器也很难得地武器。
坐在看台上的清九看着那个少年走上比试场,规矩的拘礼,他那一身衣服规整无暇,神色淡然并非轻视,他的唇角自然放平,看不出半点情绪,甚至有些许呆滞,只听他道,“尹是,非也,请赐教。”
名为尹是,剑名非也。
只见尹是长剑未出鞘,剑锋隐匿于鞘中,仅仅持着中间,不似握剑,更像拿棍。
南宫晴对于他这般打法,甚是难堪,道,“无需顾忌,你大可拔剑。”
尹是道,“非也不向无仇无害之人拔剑。”
话音刚落,尹是已持剑冲前,速度之快非常人所能看清,和方才南宫炤比起来,显得南宫炤不过小孩玩闹。
清九一愣,这打法……不正是不久前他教南宫炤的打法吗?不,也不一样,南宫炤好歹之后又打了几个回合才赢的,这个叫尹是的,只一招,便把南宫晴打下了比试场。
“阿炤危险了啊。”清九淡然道,仿佛这个危险的人不是他的徒儿,“这个叫尹是的是什么来路?”
清木道,“应该是玄月门的。”
清九奇怪了,此人身着朴素,有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物件,“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剑穗是玄月门每位灵者都会佩戴的。”清木斜眼撇他,一副你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的样子看他,“玄月门便在无名山边上不过几百米,绕是没去过也该见过。”
“……哈哈,忘了吧。”确实有路过的时候听清木提起过,但那个时候年纪不大,这么多年哪还记那么清楚。“若是大门派的人,怎会来这种名不见传的国都?”
“那便得去问问了。”
与清木对视一眼,清九便立刻了解了其中的意思,“你先去找阿炤。”话音刚落,清九便消失在了原处,南宫炤回来时只看到清木在等他。
尹是不喜闹,赢了比赛便隐藏在人群后不惹人注意,安静的吃着随身携带的粮食。忽的,他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浑身警惕起来,非也剑随召而来握于掌间,环顾四周,竟是无一处不对。在尹是以为自己的感觉出了错时,手中长剑尚未收起,只觉背后阴冷。
赫然是清九噙着笑容,一副悠然的样子站于他的身后。
尹是猛然向后退出几丈远,术法紧接于手,一刻也不敢松懈。反观清九,对于他的剑拔弩张完全不在意,甚至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嘴角笑容未曾卸下。他边走边道,“我并非来滋事,只是有事想来一问。”
“前辈修为不凡,有何事是需要问小辈?”
清九觉得有趣,“什么小辈前辈,我也不过十九罢了。”
清九的步伐看起来慢慢悠悠不疾不徐,可竟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靠近了尹是,尹是赶紧伸长了剑将他控制在一剑外。“饶是不知前辈在何等级,也能感觉到前辈的修为不浅。”
对此,清九不打算继续与他讨论,转向一开始的目的,“你是玄月门的人,来这名不见传的国都,所为何事?”
“非大事。”尹是没打算隐瞒他此行来的目的,也不算什么秘密,“不过是灵越山的灵气日渐稀薄,奉家师之命,前来一探。”
看来是和他们目的一样,倒是不谋而合了,不过现在灵越山的灵兽选择了自己解决这件事,他不插手,那也不会允许旁人来插手此事,“不用查了,此事不需要你管。”
“可……”
“你若是信我,便只管你的比赛,你若是不信我,那我也只能让你连比赛也没法参加。”威胁人的话,清九还是信手拈来的,“你既是能感觉到我修为不凡,那也应当能感觉到我说到做到。”
“我既是奉家师之命,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尹是扬起剑,做好了随时一战的准备。
只听清九嗤笑道,“你可知那座上皇帝是何修为?”
“你可知如今境况是为何产生?”
“你可知这山上的灵兽又有何打算?”
尹是没说话,他来的匆忙,未曾有过了解便想着先参加这武猎祭,但这两天灵越山的平静让他一度以为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就这样度过了两天,直到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出现,修为深不见底,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清九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尹是摇摇头,非也剑于他手中散去,“是我鲁莽了。”
倒是个知道进退的孩子,清九满意道,“这灵越山的事你无需插手,若愿意留下,也可以看看结果。”
“你真的能解决?”尹是不确定道。
清九自信道,“当然。”
“那好,此事我便不再参与。”尹是给以一礼,转身离去。
清九心道,“就这么走了?还以为要打一架呢,倒是个单纯的孩子。”
另清九没有想到的是,放弃了调查灵越山灵兽事件的尹是,竟直接放弃了武猎祭的比试,南宫炤直接晋级,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若是真打起来,南宫炤连一招都赢不了。清木说玄月门是首屈一指的大门派,倒确实是见识了,那孩子应该比南宫炤大不了多少,同龄人里,竟找不出第二个如他这般修为的人。
趁着南宫炤没有比赛,把他从赛场边上叫到看台上来,南宫炤还是第一次坐在这个清九坐了两天多的位子,确实是最好的视角,台下几乎一览无遗,倒是在台下若非习惯,却也很难注意到清九。
其中一处比试场上,是韩元安对一位世家子弟,韩元安的属性为风之术,风之术也分种类,不是什么术法都能修炼,按照绮罗玉马的本质,应当只能是地面上的风之术,若是飞兽,便可以修炼空中的术法。
火之术除了强势一些,在风之术面前并不占优势,况且两人的修为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一开始和南宫炤说的便是最好的打算,最坏的打算其实在刚才和尹是那一战就已经结束了,尹是退出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清九忽的从赛场上挪开了视线,望向别处,那里正有一只小白鸽往这边飞来。可不就是他的小白吗?
为了不引人注意,它停在不远的树上,以传声入耳与清九对话。
清九问道,‘怎么样了?’
清羽道,‘部署差不多,但我还是不放心,瞒着仙悦鹤来找你帮忙的。’
清九道,‘你尽管说。’
清羽道,‘将这里搅乱。’
清羽说的云里雾里的,清九却瞬间懂了它的意思,他的小白鸽,平时看着稳重,有时却意外的疯狂呢。
清九看向身边专注于赛场的南宫炤,眼珠一转,笑道,‘这事简单。’
本来以为清九叫他上去看比赛是能给他些什么指点,今早也确实与他提起过韩元安和韩元疏,可是再看现在,一巴掌拍在他的脊背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去吧。”
“……”
去什么?怎么打?是去打,还是去挨打?
南宫炤走上比试场,竟有了怯意,回头看了眼清九,对方给了他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南宫炤无奈,抬起架势,准备迎战。
忽的,他感觉脊背一阵阴凉,眼前景物逐渐模糊,他想闭眼调整,昏沉感随之而来,甚至韩元安以为他就要这样昏过去,然而紧接着,他猛然睁开了眼,一双眸子清澈如水,与方才的怯场不同,他竟是充满了自信与玩耍之意。
没错,此人正是清九。
上场前在南宫炤身上放了灵符,可以使他临时占用南宫炤的身体,不过还是有限制的,比如他无法使用自己的术法,修为也不过灵元三段,清九大致感受了一下这个身体,很好,感觉移过来了,不靠术法,应该也不会太难对付。
清九伸手挑衅道,“来。”
韩元安骨子里是骄傲的,见面前对手已然恢复,又如此挑衅,便不打算客气。
清九先是瞥了眼在场下的绮罗玉马,韩元安的伴灵,按照比赛规则,伴灵是不得上场参与的,清九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比赛是不允许伴灵上场,那昨日南宫可可的花蝶又是什么情况?
他不会是坏事了吧……
昨日花蝶应当是被外物,也就是在灵越山上的某一只灵兽导致的灵气不稳而造成的失控,昨日他急于保护南宫炤,阻止了花蝶继续失控,难怪今日他的小白鸽让他来搞破坏。
来不及对自己的失算与莽撞自责,韩元安一击风刃迎面而来,清九闪身躲开,之后接二连三毫无规则的直面清九,倒是丝毫没打算留情,不过看那风刃并没有造成太强的伤害,落在地上甚至都印不出痕迹来,居然手下留情,这可不行……
同样的身体,同样的术法,同样的修为,但是不同的经验,清九结印的速度极快,甚至旁人看来清九不过是一摇手指,便有火焰腾起。
结印是一个将灵气从体内引出的过程,若是一个人对灵气术法使用不熟练,便需要完整的一套结印手势,反之,不需要结印手势也能引出灵气。
既是手下留情,便也不能怪他不客气了。在韩元安还没来得及再次使出风刃时,清九已经尽数挡下前面攻击。一挥手中的火焰,清九朝着韩元安迎面而起,速度之快韩元安竟一时无措用了全力去挡。
韩元安自知自己的真正实力,忙去看他的对手,却发现那人并不在场上,莫非是被他打下场了?下一秒,他的耳边便响起少年的嗓音,“东张西望可是会输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