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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各怀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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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婆精明一世,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眼睁睁地看着那对狗女在自家人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偷情,自已不仅不能发作,还要供养着两个小兔崽仔,心里有苦说不出。如今真是后悔不已,二女儿一家完全让自己给毁了,儿子一家是不作什么指望了的,自己前辈子不知作了么孽,这辈子竟造出这种事来折磨,我这把老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安心。每当想起这些事她不竟捶心顿足,她现在了个大罪人,儿子不理她,女儿怪罪她,老伴有时也忍不住也激她两句,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做人真难呀。
叶林和毛小玉越来越不像话,俨然以夫妻名义自居,完全不顾史红松心中的感受,红松要是稍有不满,他俩就以把儿子带走为由作为轴码来恐吓红松一家,他知道这是红松一家最不愿意的,这是他们史家的软肋。两个儿子就是他们的骄傲,也是唯一能与史家抗衡的资本。红松最终忍无可忍,独自背着行礼南下打工去了。叶林这事做得虽然有点绝,可也是没法的事,他和红兰没有儿子,一直以来想儿子想疯了,如今一下子有俩儿子,想让他不这么做都难,虽说是得罪亲戚的事,可又没有两全之策,他如今也是一门心事扑在俩儿子身上,有需要用钱的地方,他是毫不吝啬的,毕竟是借人家的窝生的,感不感激先且不说,必竟还是亲戚关系,自己这样做也实在是对不起人,在所有的亲戚面前没有好印象,成了个白眼狼。白眼狼就白眼狼吧,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如今只想多挣点钱,把二个小子抚养成人,那五个女儿他能接济的就接济,只是再也不愿回那个家了。叶林如今了过街老鼠,把岳父一家可得罪完了,虽偶尔碰面显得尴尬,事情如此也不能全怪他。
毛小玉本来是个老实之人,可自从两个儿子出生后,颇受史家宠爱。加之叶林总是给她出主意,她那逆来训受的心才有点反叛。一想到自己总和姐夫这样不清不楚的也不是个事,和叶林儿子都有俩个了,还不是被你们史家给逼的,就是给我毛小玉十个胆我也不敢去偷人。如今既然丑事都做了,也不怕别人说东道西,是你们史家成就了我和叶林的一段姻缘,你们不想那心事也生不出这么多事来,就是怪罪下来,你们史家也有一半责任呢。这样想来她也心安理得了,她本来是想和红松好好过日子的,也不想把事情弄僵,可面对叶林灼热的目光,她那胆怯的心又动摇了,她也不想过这种摸摸的生活,要说和红松没有一点感是假话,可叶林对她太有诱惑力了,而且是孩子他爸,这种境况下她只能选择叶林,她知道自己对不起红松,对不起史家,处于这种情况她也很无耐。她的选择也让她在史家亲戚面前的印象大减,被扣““□□”等不光彩的帽子。
王大婆家的丑事在村里传开了,人们象看希奇似的津津乐道。在村里被当作头号新闻传来传去,简直炸开了锅。对别人的绯闻人们总是不怀好意地去打听,传播。甚至辛灾乐祸地嘲弄,这是人们的通病。农村当然也不例外,史红松当然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三个一群四个一伙肆无忌弹地大声谈论,说得高兴便发出得意的哄笑,好象从中能找到乐趣。这么说吧,只要有人群的地方就有说不完的话题,聊着聊着就扯到史红松家的丑事上去了,一段时间在村里成了噱头,可时间一长,再新鲜的事多次重复也了旧话,人们便对之失去了兴趣,当然也会有其它的事取而代之。时间长了,人们聊够了,笑够了,也对史红松产生同情,谁遇到这样的事都感到尷尬,何况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隐私,在众人面前暴露无移不说,还要忍受夺妻之痛。因而对毛小玉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只要见她走过,人们总要在背后指指点点,有的大胆的人甚至口吐唾沫。可同情也好,愤怒也好,别人家的私事旁人又启能耐何。人们说起别人的事来往往头头是道,可一旦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会不会象毛小玉那样做就不好说了。事后诸葛亮多的是,嘴巴长在自己脸上是用来说别人的。有些人可能放不开,很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宁愿委屈自己,有些人把别人的看法不当回事,这样的人敢做敢为,能活出自我,没有什么顾虑,令人佩服,却不被大众所接受。象毛小玉和姐夫叶林这样的关系要是在过去早就沉河去了,可现在时代不同了,再说也是特殊环境下的特别情况,人们只是谈论起来觉得伤风败俗,也没有人真的去计较。
当这件事在村里风传时,史刚一家也早有耳闻。只是每个人对这件事的认识不同,各人有各的感受和心事。史刚心里想,自己一直以来难以启齿的隐痛,在村里的另一个人身上也有,原来史红松和自己同病相怜,可惜史红松比自己的命还苦,要受众人的耻笑不说,还要忍受失妻失子之痛。这样看来自己还不是最遭糕的,思前想后心情也不那么沮丧,因此也释怀了许多。
玉凤听了这件事后,心里也犯了嘀咕。人们对毛小玉露出恶心的表情时,她却对毛小玉表示同情,人家毛小玉和叶林孩子都有俩个了,也算是事实婚姻,何必要折散他们,做人难哪,为人在世谁没有犯错误的时候,何必纠住别人的小辫子不放,再说别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那是别人的自由和权利,岂是几口唾沫星子能干涉得了的。联想到自己的处境,她对毛小玉深表同情,同为女人有点惺惺相惜感,谁处在那样的处境,也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史刚的娘听了这事后,先是一惊,随即便镇定了下来,王大婆家的事怎么和自家如出一撤。她是最喜欢说东家长西家短的,这回却没有同多数人那样去嚼舌根,遇上实在脱不开身的她也只有“哼哈”两下应付着,为人谁能做到百分之百,可怜王大婆精明一世,却栽倒在女婿身上,给别人留下口舌,真是世事难料呀,大凡上了些年纪经历些风霜的可能都有这种领悟,在人生这盘棋上没有谁是常胜将军,有些事不能做得太满意,得过且过就行,所有的事没有做得最好,只有更好,过得去就行,老辈留下的经验还是要借鉴的。正所谓“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史刚的爹听了这条新闻后,没有明显的反映,只是多日不曾舒展的脸稍微有些松懈,一颗赎罪的心没有以往沉重,他心里在想任何事的发生都有它特定的原因,不是当事人是不能理解的,王大婆家的事就是自己家的翻版,谁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里断后,她家出这样的事也是情有可原,旁人的枉加指责是不负责任的。联想到自己的事,要是也穿包,自己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只有步黄泉路,这样一想,心情反而放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