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一月之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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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跪下！”刚入了侧殿，金至方就忍不住怒火呵斥了金楚陶。
金楚陶吓的缩着身子跪下，嘴掘的老高，一脸不服气，小声嘟囔：“不是您带我过去的吗？这会儿又凶我……”
“楚陶呀楚陶！你这莽撞的性子倒是什么时候才能改呀？我带你过去不是为了让你出风头，而是因为相信你的医术，同心同力为云王解忧啊，你到好，什么话都敢说，你可真是不怕死呀！”金至方气得坐到桌边，捶胸顿足。
金楚陶跪在地上慢慢蹭过去：“师父师父，您别生气呀，小毛桃儿知错，以后绝不乱说话了！”见师父不回应，她便歪着脑袋继续说：“师父，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并非乱说，难道说实话是要掉脑袋的吗？”
师父听了心一软，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好：“小毛桃儿，说实话是做人的本分，师父不是要让你骗人，而是要让你懂得保护自己，你看到事情的全貌，知道自己的立场了，才决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可说。”
“可是师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看到……全貌？这……全貌是什么意思啊？”金楚陶一头雾水，心里满是疑惑。
“哎！罢了罢了，总之今后你还是留在无尘院，乖乖在院内帮忙就好！”
“嗯！那好吧师父！”总算见师父松口不再说自己了，金楚陶赶紧乖乖答应，边应着师父，边给师父倒茶：“师父，您快喝口茶，口渴了吧！”
金至方接过茶杯刚要喝，似是想起什么：“为师问你，你诊了王后的脉，是真的没诊出是何病症？”
“没有啊。”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有把握？”
“我以前救过一只梅花鹿。”
“梅花鹿？”
“没有什么外伤，呼吸均匀，却又不是睡觉，不知它怎么了。”
“不知怎么了？那是如何唤醒的？”
“摇它！”
金至方一口水差点呛到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难道你根本是胡乱给王后诊治的？你可知如此会要了你的命呀！”金至方气的再也说不出话，乱了方寸，想要夺门而出去向云王请罪，自己可以一死，但愿能保住小毛桃儿。悲愤交加哗啦地一下开了门，正瞧见金书原抬起手要敲门，金书原一愣：“王后醒了，王上召二位过去。”
云王见金子灵醒来万分欢喜：“灵儿你感觉怎样？可有何不适？”
金子灵缓缓起身，靠在云王怀里觉得气息不均，轻轻说了句无碍，她还是稍有头晕的症状，微皱双眉：“云哥哥，我这是怎么了？”
云王扶着金子灵的手并没说话，却是回头示意了金书含，金书含意会云王之意，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内殿。事发后云王无时无刻不让金书含随行，一来随时商讨应对之策，二来也可以降低刺客来袭的危险。金书含走后云王轻声细语地跟金子灵解释：“无碍，灵儿是因为没休息好，过于疲累才晕倒了，本王已命方医士给你开了安神的方子，想必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金书含来到正厅，已看见正在待命复诊的金至方和金楚陶。
“方老。”金书含见了礼：“王后刚刚转醒，多亏了方老和您的爱徒，云王的意思是重赏金楚陶，赐医士之职，今后便不必总做些学徒的杂事了，跟着您出来看诊，涨涨见识，也可为金氏尽力。”
“楚陶谢过王上！”金至方还未答话，只听见金楚陶应声跪地，已然谢恩了。金至方真是气的不知说什么才好，本想为爱徒转圜一番，便听到金书含再次开口。
“只不过……”
“只是楚陶年纪轻，还没什么经验，不如随老臣在无尘院多历练个几年，再出师倒更好呀！”
金书含听了笑笑：“方老多虑了，本将说的并非此事，况且王上既信得过陶医士的医术，那自然是可以出师了。”
金至方听言不敢再驳，只得恭顺地问道：“既如此……不知王上有何吩咐？”
“王后转醒第一件事，必然问及自己为何会晕倒，若是她知晓无人诊得出她的病症，您猜王后会不会日夜担忧自己的身体呢？”
“这……”金至方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赞同：“老夫明白王上的忧虑，定会为王上和王后解忧，还请含将军不必担心。”说罢金至方便跟着金书含往内殿走去。
楚陶在一边听懂了他们的意思，乖乖地跟在金至方身后不说话。
出了青山苑，金楚陶自然是以陶医士的身份被派去了竹予楼为灼王施针。不出所料，灼王也如金子灵般醒了过来，除了些许头晕，并无什么异样。
云王安顿好金子灵后，便带着金书含去了竹予楼，探望灼王之余，重中之重是双方商讨蓝月之术的应对之策。
云王到时，灼王已在正厅，见云王进内，宗元灼起身行礼：“臣见过王上。”宗氏因累立战功世代族主免除跪拜之礼，灼王自早年面见艺王时已可佩剑上殿。
“灼王殿下不必多礼。”云王快了一步，上前扶住躬身见礼的灼王。“按理说，我该称灼王一声王叔，您与先王可是生死的交情，先王日日以您为榜样，让我勤勉治国。”
“王上抬爱，臣虽年长，但礼不可废，这一声王叔，臣万不敢当。”灼王随云王示意入座。
“灼王殿下，本王今日前来，想必你已知晓所为何事。”
“回王上，臣已听连顾大致讲过，不知是否还有何遗漏的信息？”
听罢，云王命金书含拿出那封寒气逼人的信，放在桌上。灼王拆开信阅后锁眉，并将信递给了宗连顾。
“实不敢相，蓝月氏竟还有如此诡异的术法。”灼王接过宗连顾看完的信，将信往回桌上：“云王对蓝月氏可有了解？”
“蓝月氏自灭族起，再无人见过他们的秘术，本王惭愧年纪如此之轻，自出生起对蓝月氏的所有印象，都来自先王的口述，反倒是灼王殿下，曾亲自与蓝月氏交战过，是否有何线索？”
“蓝月氏的秘术，臣只知道战事中常见的几种，也知道破解的方法，但此次，恕臣无能为力。”灼王再次将目光凝在信件的内容上。
“灼王曾破解过的蓝月秘术，可有什么共通之处？”
“蓝月氏之所以为世人所贪恋和恐惧，因蓝月氏可以使用叠加术，将蓝月氏本身已存在的术法重叠利用。破解之时需要按照施术的顺序，逆向破解，待一层一层破解完成，叠加术也就解开了。”
“如此说来，此次先要弄清有哪些叠加术。”云王知道这并不容易，若以灼王的经历都难有头绪，怕是此次要任人摆布了。
灼王抬头看看身边的宗连顾和金书含：“两位可有什么想法？”
顾将军回应：“回殿下，在下耿直，还望王上能恕臣无罪。”
云王摆摆手：“顾将军多虑了，顾将军还请直言。”
“回王上，这信上既提到了时限，那么时限一到，怕是受牵之人会有性命之忧，现在既然无人有破解之法，不如将计就计先让暗中窥视的蓝月氏放松警惕，同时各方寻找破解良方。”
金书含听罢显然面色不悦：“顾将军所谓的将计就计，指的可是让云王后嫁到宗氏做侧妃？现在还只是在商议阶段，并未开始寻找破解之法，顾将军怎么断定两年内无人可解此术？”
云王和灼王相继沉默，都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灼王想到自己曾经的一位先生：“禀王上，臣可试试回宗氏派人去寻一位隐士，他常年在外游历，曾为臣做过半载的先生，这位先生见闻广博，或许能有线索。”
“灼王既已无碍，回府也是理所应当的，你我两处的书信往来自有金氏专人负责，还望灼王回去后能尽快拜望这位前辈，若有任何进展及时回报。”云王说完便起身，准备回青山苑探望金子灵。
“王上请留步！”顾将军上前行了一礼：“王上，不知此事前期的筹谋，可有时限？”
“你！”金书含上前一步，手已扶上兵刃。
“连顾！休得无理！”灼王上前，立即向云王行礼请罪。
“书含！”云王示意金书含冷静，金书含退到云王身后，云王转而望向灼王：“灼王殿下，若一个月之内双方均没有任何进展……”云王握拳顿了顿，面色未改：“为保灵主和灼王殿下安全，金氏愿嫁金子灵至宗氏为侧妃。”
金书含瞪大了眼睛，半个字都说不出，只见云王拂袖转身大步离开，金书含只得紧跟其后。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一月之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