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兽医出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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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云王亲自护送金子灵回到青山苑安顿下来，主殿正厅已然有众多侍女和医者等候。其中站着一位身着无尘院医士官服的女医士，云王便一眼认出此人必是金至方所提的那位学徒。
“你是方老的徒弟？叫什么名字？”云王严肃问询。
“回禀王上，臣金楚陶，是方医士的学徒。”金楚陶不曾抬头，语气沉沉。
金至方补充道：“禀王上，金楚陶自幼孤儿，老臣早年上山采药时，见到她不仅可以给自己治伤，竟还治好了山林间的鸟兽。老臣恳请王上不计金楚陶出身，若能以其医术救得王后，自是好事。”
云王沉默了片刻，稍有疑虑，但最终仍是点头示意金楚陶上前为金子灵诊脉。
金楚陶搭上金子灵的脉象时，竟轻轻笑了一下，云王目不转睛地盯着金楚陶和金子灵，自然没有错过这个笑容：“大胆！”
金楚陶听到一声呵斥吓的急急退缩，跪在一旁：“臣……”
“金楚陶你好大胆，王后如今诊无可诊，命在旦夕，众多医士无从下手，你竟还笑得出来？！”云王大怒，他本不相信这么一个娇娇小小又是“兽医”出身的女子能够唤醒金子灵。
金至方也吓的连忙跪地：“王上息怒，何不听金楚陶一言？”
云王怒目，不予理睬，金书含悻悻上前解围：“金楚陶你如实回禀，王后之症可有对策？你若无根据便在此造次，则决不轻饶你！”
金楚陶深吸一口气，仍旧不敢抬头，小声说道：“回禀王上，臣笑是因为……因为臣并不觉得让王后醒来是件多难的事呀。”
“口出狂言！”金书含一边假意呵斥金楚陶，一边撇撇云王的脸色。
云王沉默了一阵才慢慢开口，声音中透着威严和明显的怀疑：“你可以唤醒王后，那也就是说你知道王后患了什么病症？”说完此句，云王看了眼金书含。金书含心领神会，若金楚陶知晓并可解蓝月氏的霜花之术，那么待她为云王后解术之后便要有所安排了。
“这……”金楚陶一直跪着不敢抬头，也不敢回答。
“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云王挥手示意所有侍女和民间医者均退下，只留下了金楚陶和金至方。
“臣确实不知王后患了何病，但以臣以往的经验，倒有些把握能让这无故昏迷之人苏醒。”金楚陶知道自己这些话说出来怕是离死不远了，就算是云王说了恕自己无罪，也已经是一只脚采在悬崖边。
“回禀王上！”金至方及时出言，生怕爱徒这不知死活的性格真就在今日断送了自己的小命：“王上！楚陶她既如此说，何不让她一试，毕竟现在为王后诊过脉的医士，并无一人敢说自己有把握能让王后醒过来，楚陶她若能唤醒王后自然是好事，哪怕用的不是无尘院的方式……楚陶及无尘院上下愿为王上王后解忧的心意，还请王上明察！”说罢金至方也跪地行了重礼。
“如若是用了什么连方老也不曾知晓的方式，而王后却未能醒来？又当如何？”金书含自然知晓云王想问什么。
“回王上、含将军，若王后未能苏醒，也不过是与现状无异，楚陶为王后诊治时，老臣愿在旁查验，也请王上和含将军在场，确保楚陶绝不会用任何过激的方法。”金至方虽十分了解和信任金楚陶的能力，但他的心里也是万般忐忑，毕竟王后千金之躯，若金楚陶稍有差错，真是万劫不复。
“方老请起。”金书含扶起金至方：“方老，若王后未能苏醒，这……岂不是给您的爱徒当了练手的工具……”
金至方大惊，金书含问的话，自然句句是替云王问的，他最怕的就是云王这样想，金至方年迈，紧张地又要即刻跪下，金书含着力扶住了金至方，意会他不必跪。
“回王上、含将军，楚陶她只是纯真直爽，若是心思深沉的人，或许为了能够博得一个为王后诊治的机会，编出一些听不懂的医术套话哄骗王上，再行为王后诊治，那虽得了个顺理成章，但并非就不是那为了赌一把荣华富贵的歹人啊！还请王上饶了她死罪，王上！”
“方老言重了，本王并非不相信方老的爱徒，只是担忧王后的身体罢了，既如此……”云王起身：“也不必再耽搁了，金楚陶，你尽力而为便是。”
金楚陶得了准许，慢慢起身，双腿已经跪的麻木，有些起不来。
“师父……”她小声叫着金至方，又拉拉金至方的衣角，金至方像爱护女儿一样轻轻扶起她，一起走到王后的床边。
“师父，我可否借您的银针一用？”金至方知道她腿麻了，自己走到桌边取了银针给金楚陶拿到床边来。云王和金书含见状，知道方老可是对这个徒弟很是宠爱了，是当成了女儿一般的爱护，若是对金楚陶过于苛责，怕是会伤了金至方的心和尊严，也会伤了无尘院的忠心。
只见金楚陶选了五处常见的穴位，每选一个穴位，都与金至方用眼神确认。金至方稍显犹豫，因为他着实没有尝试过此种下针的顺序，但这种顺序若按理论来讲，并非不可行。最后金至方还是点了头。金楚陶得到师父首肯，便按照她选穴的顺序依次下了针，第一针和第四针的力道显然比给其他穴位施针所用力道大了许多。
待施针结束后，金楚陶还乐嘻嘻地拍了拍手说道：“王上，无需多时，王后应该便能醒来了！”
金至方赶紧拉住了金楚陶，生怕她再闯祸：“莫说大话！”金至方见云王并未搭话，便说道：“王上，老臣再为王后开一付安神的方子，备着晚上用，若王后真能醒来，怕是回想起这大婚上突然的昏迷，自己也要被吓坏了。”云王点点头，目光却未离开过金子灵。
“方老，你们二人随我来，先安顿在侧殿，随时听命吧。”
金书含带着他们二人离开后，云王坐到金子灵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叹息：“灵儿放心，我定不会叫旁人伤了你。”
金吾叶和金冬久见金书含带了医士出来，心里着急快步走了过去，金书含自然也知道两位的心思，便捡着主要的说了一二，让她们安心。随后安排金吾叶提前给金子灵备下吃食，金冬久安排好两位医士住宿事宜后，便照方去无尘院取药回来煎药。
云王的意思是不知这金楚陶的医术到底如何，如若金子灵真的醒来，再派她前往竹予楼为灼王诊治，反之则万不可贸然让她去宗氏人前卖弄，避免弄巧成拙，让宗氏产生无谓的怀疑。另外安排了云千军中的暗卫调查金楚陶身世，并暗中监视她的行踪。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兽医出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