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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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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燕娘自然要对自己深爱的男人负责,所以她狠狠亲了他一口:“当然,我会对你负责。得承,以后我们都这样,有什么话敞开说,好吗?”
李得承点点头,紧紧搂着她,舍不得走。
不过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买卖不能一直扔那不管,李冬梅霸占的财产也要设计弄回来。
所以他每天都早出晚归,不过他不会住在这里,怕别人议论楼燕娘,他直接住在了几栋楼外的兄弟家里。
反正兄弟家只有一个半身不遂的老父亲和一个半大的小弟,他一个男同志过去,没什么好避讳的。
半个月后,楼鹏举抵达云南,当天下午就给楼燕娘打了电话。
“大哥一切都好,就是有点痴痴傻傻的,生活不太能够自理,我在按照你的方法唤醒他的记忆,姐你别着急。”楼鹏举看到大哥平平安安的,心里就已经放松下来了,顺便问了问姐姐那边的情况,“你跟李得承领证了吗?”
“还没有,他把小姨请过来照顾我和孩子,自己去跑买卖了,李冬梅不肯把侵吞的家产还他,他准备设个圈套骗她往里钻,所以结婚的事得往后推迟一下。”楼燕娘最近感觉好多了。
生化汤她原本是不想喝的,可是李得承每天都会回来盯着她。
亲眼看到她把一大碗喝下去才肯走。
楼燕娘总是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上辈子。
那种被男人无微不至照顾着的感觉,其实挺好的,不过这一次,她学会了对等地回应。
这天下午,她叮嘱姨妈帮忙照看一会儿孩子,她则拿着做裁缝的钱去了趟镇上的供销社。
她手里的钱不多,也就这几百块,但她挑了一款最贵的男士手表。
李得承像往常一样过来看她的时候,她把那价值一百多块钱的表拿了出来。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李得承的眼中有星光在闪烁。
他红着眼眶,问她为什么买这个给他。
楼燕娘笑着亲了亲他:“因为你今天生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燕娘!”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李得承从小到大就没过过生日,没想到,他的第一个生日是心上人给自己过的。
他简直感动到无以复加,说什么今天也不肯走了。
楼燕娘倒也没有强迫他离开,等姨妈做完晚饭回去后,她便锁上了院子门,跟李得承一起,熄了电灯,坐在烛光下,替他做个简单的庆祝。
她临时下了碗面条给他,里面砸了两个荷包蛋,她把筷子递过去的时候,男人的眼中是浓烈得化不开的深情。
李得承接过筷子,三两口把面吃完,随后便搂着心上人的腰,一起去了洗澡间。
上次只能踩一半的油门,可半个月后的现在,他准备一脚踩到底了。
她的恶露干净了,生化汤功不可没。
不过他还是先征求了一下她的同意,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女人家的面庞,轻轻地问道:“我可以吗燕娘?”
“嗯。”楼燕娘很干脆的点了头。
王治勤可以婚内出轨,她为什么不能离婚后半个月就找别的男人?
手续都办了,她可没有出轨。
被李得承拥在怀里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闪回前世无数个日日夜夜,恨不能把这一刻铭刻成永恒。
不同于上辈子的初战失败,这一次,李得承很是成功。
他甚至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用无可挑剔来形容,臭美地问楼燕娘自己表现得好不好。
楼燕娘笑着夸他,简直是个大老虎,又凶又猛。
而她,宁愿在他虎口招摇,放心大胆地做他的小绵羊。
这天开始,李得承便直接搬过来了。
半个月后,他安排的人接近李冬梅,骗她去做买卖赚大钱。
不出意外,那傻女人果然把钱都投进去了,结果血本无归。
等她意识到自己中计的时候,李得承已经领着楼燕娘和南星去裁缝铺子定制婚服了。
大红的古典嫁衣,配上纯金的首饰,那可比楼燕娘初婚隆重多了。
结婚的那天,锣鼓喧天,声势浩大。
楼燕娘跟前世同一个时间段怀上了孩子,依旧是双胞胎,预产期在第二年初夏。
只是双胞胎容易早产,所以她跟上辈子一样,怀孕四个月开始便不再操劳了。
她停了裁缝的活计,安心养胎。
至于鹏举,为了照顾大哥,延迟了一年毕业。
小年夜的这天,天上大雪纷飞,世界一片银装素裹。
楼燕娘正在屋里陪南星认小动物的画册,不一会,便听到李得承买来的狼狗在院子里狂吠起来。
姨妈出去看了眼,发现是鹏举回来了,她高兴坏了,大声喊道:“燕娘,燕娘鹏举回来了,哎呀,燕娘,你大哥也回来了!”
什么?
楼燕娘真是喜出望外,赶紧给南星裹了个小毯子,一起出去看看。
院门口,楼鹏举正笑着摘下脑袋上的棉帽,他抖了抖身上的雪,喊道:“姐,大哥回来修养啦,等他好了再回部队。”
“大哥!”楼燕娘激动得热泪盈眶。
视线落在最后进来的李得承身上。
她知道,是他托人想办法把大哥转回来就医的。
她简直感动到语无伦次,把南星交给姨妈后,便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这辈子他们两口子过得很幸福,格物和致知依旧是成功的教授和企业家,南星依旧是声名远播的外交官。
楼燕娘儿孙满堂,自己也事业有成,人生简直完美到不像话。
不过,到了临终的那天,她握着李得承的手,眼中满是遗憾:“要是再来一次,我一定要在初婚的时候就选你。”
一九八零年夏,楼燕娘睁开眼,听到门口传来了王治勤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掀开了被子,冲出去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提亲。
王治勤不明白:“你不是说你要报答我的呢?”
“我会赚钱报答你,结婚?绝不可能!”楼燕娘推开王治勤,直接跑了出去。
这一次,她一定要早点牵起李得承的手,做彼此的唯一。
她买了车票,赶到县城的批发市场,果然看到了事业刚刚起步的李得承。
他穿着的确良的白衬衫,黑色的长裤,口子一丝不苟地扣着,正锱铢必较地跟批发商讲价。
她笑着走过去,迎着走廊尽头的光,歪着脑袋盯着他发笑:“得承!我可以跟你一起合伙做买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