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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生辰 ...

  •   赵奚颜生辰这日是三月的最后一天,此时公主府内各种花卉尽数开放,姹紫嫣红甚是好看。

      前些日子赵奚颜根据已经得到的信息,以及利用一些手段,已经大致查清楚了他父皇母后以及兄姐去世的原因跟沈家脱不了干系。

      只是……

      赵奚颜疑惑:“他们也没有查出来沈家有养兵的嫌疑啊,当时行宫可是有禁军把守,没有上千兵力根本就不能成功……”

      郁桀省端着长寿面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赵奚颜,整个人穿着简单舒适的长裙,发饰简单,面上少施粉黛,正端坐在桌前独自思索。

      “今日可是你的生辰,那些事情不许再想,”郁桀省将长寿面放在赵奚颜面前,“来,尝尝夫君亲自给你做的长寿面。”

      鸡汤的香味铺面而来,赵奚颜拿起筷子,“还是鸡汤面?”

      郁桀省坐在一旁,关切的看着赵奚颜吃面,“这鸡可是我一大早就起来炖的,鲜的很。”

      面一进嘴,赵奚颜眼睛就亮了起来,他朝郁桀省投去一个满意的眼神,然后继续吃面。

      郁桀省略有些忐忑的心这才放下,他生怕赵奚颜吃惯了美酒佳肴,看不上他这鸡汤小面,因此虽然面上镇定,但是内心还是紧张的。

      赵奚颜用膳的时候向来是很安静的,郁桀省就这么看着他,目光触及到赵奚颜身上的装扮的时候,眼底掠过一缕暗色。

      今日虽然是赵奚颜生辰,虽然他过生辰一向是不对外,但是帝后的赏赐还是准时送到了府上,连韩贵妃也送了些珠宝首饰。

      赵奚颜略有些头疼的看着那些名贵的珠宝首饰被小心翼翼的搬进库房,忍不住轻叹:“这得带到什么时候啊。”

      郁桀省认真问他:“不喜欢么?”

      赵奚颜想了想,略有些迟疑道:“若是说不喜欢,我也戴了10年,但若是说喜欢的话,我可并不是真正的女儿身……”

      郁桀省眼眸一转,“朝华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这话实在是耳熟,赵奚颜昨日听的小曲就有这句,只不过主角并不是朝华,他伸手推了推郁桀省,直将人推着远离库房。
      “你大胆,竟然还敢偷听本宫听曲!”

      郁桀省顺着赵奚颜的力道走,随后顺手将他的手拉住,“我是驸马,何来的偷听?我自然是光明正大的听。”

      两人来到花厅,此刻正是繁华盛开的季节,郁桀省心中一动,他看着身侧的明明少施粉黛,却艳压一整个院子的花色的赵奚颜,喉结滚了滚。

      身侧人的视线越来越炙热,赵奚颜想忽视都忽视不得,他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

      “阿省——颜儿——”
      这道声音由远而近,两人双双看去。

      赵端正拿着折扇朝两人招手,步履轻快,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和喜乐公公。

      赵端走近两人,见两人俱是盯着他看,忍不住摊手道:“看我没用啊,我最近手里拮据的很,母妃管我管的可严了。”

      说着他示意两人随便,然后自顾自找了把红木椅做了下来,“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此处倒是个好地方,还是颜儿会享受。”

      赵奚颜微笑:“堂兄喜欢就好。”

      “喜欢,自然是喜欢,”赵端忽视掉郁桀省不善的目光,亲切的跟赵奚颜说:“我父王跟我说,今日是你的生辰,虽然你这些年深入简出几乎是不过生辰,但是我想着,我还是过来亲自跟你说一声,生辰快乐。”

      这时候郁桀省开口了:“你见过来给祝贺他人生辰但什么也不带的人吗?”

      “自然是有,”赵端猛扇了几下扇子,道:“本世子不就是吗?”

      既然蹭饭的来了,那么午饭自然是少不了,当赵端坐在厅中吃着美味佳肴,看着舞姬乐师的时候,忍不住感慨:“哎呀,还是你们的日子好过。”

      赵奚颜跟郁桀省举了举酒杯,随后一饮而尽,“堂兄不是刚打完胜仗回来么?那是何等的风光,婶婶自然也是与有荣焉才对。”他是知道的,景王妃一向是管的很严。

      “害,别提了。”
      一想到自己的母妃,赵端顿时开始惆怅起来,他猛灌了几杯酒,才道:“你们也是知道的,我虽然风流倜傥足智多谋,但是至今还没有娶世子妃。”

      郁桀省给赵奚颜夹了他喜欢的菜,“我记得,王妃从去年就开始给你物色正妻了。”

      “对啊,但是那都是些高门贵女,他们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我把后院给遣散了,这怎么可以,那些都是我的红颜知己!”
      赵端说着又开始心塞起来,“但是我到底是要娶世子妃的,所以还是忍痛将她们放出去了……不仅如此,母妃还开始管制我的月钱,不准我出去喝酒。”
      至于喝的是什么酒,几人都心知肚明。

      赵端就这样被闷在王府,也就是今日才得空出门:“我倒要看看那汪家姑娘到底是有多才貌双全,能让母妃这样管束我。”

      赵端絮絮叨叨的吐槽了很久,一边喝酒一边看歌舞,嘴上开始说个不停,显然是将赵奚颜和郁桀省当树洞了。

      郁桀省剥了一只虾放赵奚颜嘴里,随后跟他咬耳朵:“你别看他这样,他是对那个汪小姐非常满意故而才随着王妃折腾的,今日看似是来诉苦,实则是来炫耀的。”

      赵奚颜咬着虾肉点头。

      赵端见两人将自己的话当耳旁风的样子,也不生气,反而盯着赵奚颜看了一瞬,道:“话说,颜儿你私自跑去边关,也吃了许多苦吧。”

      赵奚颜有些讶异,她看了一眼郁桀省,然后问赵端:“堂兄是怎么知道的?”

      赵端得意一笑:“你在边关大摇大摆找人,自然是得到了我的默许,不然那边战事初歇,你这这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是要被抓住的。”
      赵奚颜到边关的时候正逢大军班师回朝,他自然是知道的。

      赵奚颜了然,赵端继续说:“你放心,我谁都没说。”

      三人都是很熟悉的关系,这一顿饭自然也闲扯了许久,等赵端晃晃悠悠准备告辞的时侯已经是未时三刻。

      烦人精终于走了,郁桀省刚松下一口气,身侧的宝贝疙瘩就直接栽在了他的身上。

      赵奚颜哼哼唧唧:“困,晕,要睡觉。”

      郁桀省看了一眼桌面上摆放的或立或倒的空酒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是一不留神就将人放纵成酒鬼了。
      他直接将人抱进主卧,轻柔的放置在床榻上。

      赵奚颜一沾床就自动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然后蹭了蹭枕头,睡了。

      郁桀省给他被子铺好,随后便出门了。

      原本是打算带着人去郊外庄子上过夜,如今看来赵奚颜这一个带着酒意的觉起码得睡到晚上,他还是去吩咐人把一些准备好的步骤都给省了吧。

      赵奚颜久不过生辰,故而并不将今日当回事,郁桀省越是意识到这一点,就越是心疼。

      江同早就在院中等待,见郁桀省出来,便上前道:“大人今日还要带着殿下出城吗?”

      郁桀省摇头,看他:“有事?”

      江同赶紧道:“我将那些被沈公子强取豪夺的姑娘们都偷偷的带出来了。”

      “从沈府将人给带出来了?那沈府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

      江同跟上郁桀省,“属下自然知道这个,但是我就是要大摇大摆的,他们发现了之后也只会暗自寻找,肯定不敢大张旗鼓。”

      郁桀省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两个多月没有见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江同挠头,嘿嘿一笑,“这都是彩月姐姐教的好,大人,我能不能……”

      这期期艾艾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葫芦里想卖什么药,郁桀省撇了他一眼,“喜欢彩月?”

      江同顿时双脸一红,他跟着郁桀省翻身上马,“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不过大人咱们这是要去哪呀?”

      郁桀省拽着缰绳调转马头,“那些姑娘在哪,去看看。”

      姑娘们都算是良民,只是京城之后处处是贵胄,尤其沈公子还是皇后娘娘的外甥,故而她们也只能装作是自愿到沈公子的院子里,实际上其中不乏已经有心仪之人的姑娘。

      姑娘们在沈府一直都被拘在院子里,现在也根本不敢回家.

      郁桀省在院子里呆了大概一个时辰就出来了,他吩咐江同:“直接带着她们去京兆尹那里报官吧,你带着他们去,就说你路见不平。”
      江同代表着神龙卫,一般人是不敢轻易招惹的。

      江同了然,点了点头,道:“大人您就放心吧,我肯定能完成任务。”

      郁桀省翻身上马,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说:“再找个机会暗示京兆尹将此事推给大理寺。”

      江同嘴上应了几声,看着郁桀省骑着马绝尘而去,挠了挠头,“啥意思啊?为何啊?我怎么不明白呢?我不是变聪明了吗?”

      …
      郁桀省又去找贤王商量了一些事,自从边关遇险他再次被那些人围杀,而且那些人话里话外都是受贤王指使的时候,他反而确定了,幕后黑手并不是贤王。

      而他也直接开门见山,将那些军中奸细已经他们口上说的受贤王指使告诉了贤王,贤王当即力证自己的清白,并说会查明此事。

      郁桀省并没有久留,他掐算着时间,在晚饭之前赶回了府上。

      而赵奚颜这个时候也悠悠转醒,他躺在床榻上,用手肘半撑着身子,看着掀帘而入的郁桀省,哑着嗓子问:“天还没亮么?”

      郁桀省失笑,他接着一杯水喂给赵奚颜之后,才将人团团抱了起来,“天刚黑,叫你别跟赵端喝那么多酒。”

      赵奚颜见郁桀省还是睡前那身衣裳,才想起今日还没过去,他蹙眉按了按太阳穴,“这一觉简直要睡傻了。”

      “嗯,”郁桀省开始扒他衣裳,“确实是睡傻了,看看脸上都有印子了,来,我闻闻有没有口水味儿。”

      赵奚颜推开他的脑袋,“没有口水,绝对没有,你别过来。”

      赵奚颜跟郁桀省闹了一会,才意识到不对劲:“你脱我衣裳干嘛?我还没用晚膳呢?我已经睡饱了!”

      郁桀省不管他,直接将人剥了个干净,然后才塞给他一个包裹。

      赵奚颜红着脸缩成一团,一只手抱臂,一只手略有些艰难的打开包裹,随后他手一顿,有些疑惑的看向郁桀省。
      “怎么是男装?”

      “嗯,试试。”

      赵奚颜有些意动,他这十年来害怕穿帮,几乎是不穿男装,哪怕是在自己的公主府里,足不出户的时候,也是女装覆体,生怕出什么岔子。
      他有些犹豫道:“可是现在都晚上了,穿了也看不出什么。”

      “穿给我看,”郁桀省将光溜溜的赵奚颜抱进怀里,下巴蹭了下他的头顶,温存之意毕现。
      他说:“穿给我看吧,颜儿。”

      赵奚颜咽了咽嗓子,看着郁桀省幽深的目光,点了点头。

      这套男装里衣外衣包括腰带发冠一应俱全,赵奚颜摸着这藕色带着纹路的布料,一看就是人精心准备,耗时不短。

      去边关找郁桀省的时候,赵奚颜那些日子都是穿男装,只是去山里找他的时候又换了回来,因此郁桀省确实是没有见过他赵奚颜穿男装的样子。

      顶着心上人如炬的目光,赵奚颜虽觉得颇有压力,但是还是坚持穿好了衣裳,并且拒绝了一旁蠢蠢欲动之人的帮助。

      但是这位蠢蠢欲动之人还是不死心,将为赵奚颜系腰带的差事揽了下来。

      郁桀省借着系腰带的由头,将赵奚颜一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系好之后,他直接拿手掌开始丈量怀中之人腰的宽度。
      “当真是一掌可握……”

      郁桀省喟叹的声音直窜进赵奚颜耳朵里,他下意识揉了揉耳朵,反而将绯色揉了上去,直让人看得晃眼。
      郁桀省从不委屈自己,身随心动,直接将人先拢在怀里吻了个彻底。

      明明是系腰带,但是在郁桀省这里,却是很有些难度,他顿时失笑,在赵奚颜疑惑的并且带着水光的视线中,缓缓道:
      “道貌岸然这四字,为夫今夜算是彻底会写了……明明为夫最喜欢的还是你不穿的样子,但是现下却要求你穿上这繁琐的衣裳……”

      听着郁桀省的荤言荤语,赵奚颜也不由得有些想歪,他定了定神,将人推远了些,视线飘忽:“接下来是不是要戴发冠?”

      郁桀省轻笑一声,他贴心的将赵奚颜衣裳整理平整,藕色的长衫罩在赵奚颜身上,芝兰玉树不过如此,尤其是那肩颈的线条和腰间的弧度,简直就是相得益彰。

      将人按坐在朝华公主平日里上妆时候的化妆桌前,郁桀省将赵奚颜原本盘起的发髻拆开,然后用木梳一梳到底。

      赵奚颜因为平日里需要盘发髻,故而一头乌发被保养的极好,郁桀省拂在手上,只觉着爱不释手。

      赵奚颜透过镜子看到了郁桀省脸上认真的表情,仿佛不仅仅只是梳头,而是在对待天下最易碎的珍宝。

      这人嘴角噙着笑意,“今日本打算带你去城外的庄子上住一晚,但是赵端不喊自来,倒是打乱我的计划。”

      赵奚颜透过镜子看他,“没事,你在就行。”
      他的意思是,只要郁桀省跟他在一起,那么无论是何处,他都可以。
      这话,郁桀省显然也是听懂了。

      郁桀省将赵奚颜的发丝归拢,在发顶处束了起来,绾成一个发髻。

      此时屋中灯光尚且敞亮,赵奚颜能够清晰的从镜子看到郁桀省脸上认真的表情,他郑重非常,慎之又慎。

      赵奚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的看着郁桀省将那顶早已准备好的发冠带上。

      郁桀省看了眼镜中的情景,双手在赵奚颜身后按着,像是将人一整个纳入怀中,他满意道:“好看。”

      赵奚颜有些愣怔的看向镜子中的男子,眉眼如画却带着锐利,直挺的鼻梁下是一双薄唇轻抿。
      翩翩公子,遗世独立。

      郁桀省笑着说:“世人夸赞男子多用‘貌比潘安’,但是为夫觉着,那潘安哪里比的过我的颜儿。”

      镜中男子带着一丝陌生,赵奚颜却觉得有些眼热,他道:“你为何突然准备这些?”

      郁桀省闻言却面露歉意,“男子20岁生辰要举行及冠之礼,只是颜儿如今的身份还没有公之于众,遂,这加冠之礼,就只能为夫来了……”

      赵奚颜闻言愣怔了一瞬,他不满镜中看到的不甚清晰的人,直接转身,直直的看向带着歉疚的郁桀省的眼底。

      赵奚颜缓缓笑开,宛如冰雪消融春花绽放,他说:“很好看,多谢你。”
      今日不光是他,可能连府中诸人都将这一日当做往常那般对待,没有人记得今日还是先皇二皇子的及冠日……

      郁桀省用指腹蹭着赵奚颜眼角,轻声道:“别哭……”

      赵奚颜眨了眨眼,将翻涌上来的酸意隐了下去,他起身站到屋子中间,张开手臂自我审视了一番,然后问:“好看吗?”

      “好看,”郁桀省走进他,再度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全天下第一好看。”

      说着,他再度倾身,吻上那片柔软的唇,这一处的方寸之地经过他日日采撷,已经会在他造访的时候,主动张口,热烈的迎着他进去。

      郁桀省自然不会让赵奚颜失望,他长驱直入,直将这片方寸之地的空气尽数掠夺,末了,他还尤嫌不够般,含了又含。

      一吻毕,他伸手将人捉住,往外屋走。

      “去哪呀?”

      “不是说饿了?”

      郁桀省将人按坐在小圆桌上,预料中的满汉全席并没有出现,只有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并且卖相都比较一般。

      府里无论是星云还是别的厨子,都做不出这个卖相的菜。
      赵奚颜拿筷子的手顿了顿,他看向身侧落座的郁桀省,迟疑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郁桀省淡定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在赵奚颜准备伸筷的时候,不淡定的补充道:“若是好吃,颜儿得答应为夫一件事。”

      赵奚颜睁大了双眼:“今日可是我的生辰,不是你的,怎的你还跟我提起条件来了!?”

      郁桀省摸了摸鼻子,理直气壮道:“我许久不曾下厨,这一番活动自然很是辛苦,颜儿答应我一件小事,自然也是理所应该。”

      “好一个理所应该,”赵奚颜失笑,他也不觉得郁桀省能提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于是大胆夹了一筷子菜,“好,你说吧,想找本宫要什么赏赐。”

      郁桀省就等着这句话呢,他朝赵奚颜拱了拱手:“那臣就先谢殿下赏。”

      郁桀省一边给赵奚颜添菜,一边说:“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就是为夫想亲耳听颜儿说一句‘夫君’。”

      赵奚颜默默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满眼都是:这还不是大事?

      郁桀省利落的给赵奚颜盛了一碗汤,“当然,颜儿不想只喊一声的话,多喊几声为夫也是受得住的。”
      “你去那老汉家中寻我,跟那陈三水左一句‘我夫君’右一句‘我夫君’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我心跳的有多快。”
      “真的,颜儿,当时若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我当时就想……”

      说到最后,郁桀省轻咳几声,转移了话题:“快吃吧,多吃点,你中午就光喝酒没吃什么东西。”
      郁桀省跟赵奚颜确定:“殿下向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此次一定会满足臣的请求的吧?对吧?”

      看来这人确实是想要,一句话两个字而已,赵奚颜边喝汤边想: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
      是夜,郁桀省亲自剥落了那一身他亲自准备的衣裳。

      衣裳堆落在床下,一黑一藕,层层叠叠,相得益彰。

      层层帷幕之中,辗转沉沦之际,郁桀省哑声说:“颜儿,该叫什么?”

      “什……什么……”
      回应他的男声,似难耐,似痛苦,又似愉悦,若是细听,还能听出几分沉溺其中的娇嗔……

      郁桀省伸手与之十指交握,有汗珠滴落,两人的气味揉和在一起,不分你我。
      他哑声说:“叫夫君,颜儿……”

      “夫……夫君……呜……”

      “再叫……”

      “夫君……夫君……慢些……”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算是洞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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