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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2 逃脱2 ...

  •   * * *
      按规矩,在狩猎的前夜,都会举行一个露天宴会,以预祝狩猎成功,这一次也不例外。卓比克已经通知柳娟参加这个冠盖云集的宴会了——其实,他之所以举行这次的狩猎,完全是为了检验柳娟的“资格”。在宴会上,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社交能力;在狩猎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军事才干和组织能力。
      “我必须穿这种衣服吗?”柳娟对着面前的一大堆华丽的衣服,皱了皱眉说。
      “没错。米诺裘所有的贵族都会参加这宴会,所以你不能穿成这样就参加。还有这些首饰,也必须戴上。”
      “这是命令吗?”
      卓比克正要走出门,听到这话后,回头冷冷地答道:“是的。”
      宴会开始了,可柳娟还是没有出现。卓比克一边喝酒一边想道:“想不到她这么爱耍脾气,只被说了一句稍微过分的话,就气得不来了。”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柳娟出现了。她穿着一袭淡紫色长裙,脸上施以淡妆,平常的马尾辫放了下来,长发披在肩上,没有做什么发型,全身上下只有头上那月牙形的黄金发饰这一件饰品——很适合柳娟的打扮,以浅色彩的冷色调为主,和柳娟的平和、知性的感觉很协调;又因为只有一件首饰,所以相当简洁,既不会因为浓妆艳抹而显得庸俗,又不会简朴得不适合这种场合;另外,黄金那一抹亮丽的金色和淡紫色的主色调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加强调了黄金的尊贵和紫色的高雅,完美衬托出了地柳娟那高贵典雅的气质。
      柳娟这身打扮,在花枝招展的众多女性中本来就很突出,又因为是迟到,更加引人注目。在她进入宴会会场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但她仿佛不曾感觉到一样,带着浅浅的含蓄微笑走过别人的身旁,在卓比克身边站住了。
      “你打扮得很好。”卓比克从上到下又看了她一次,说。
      “谢谢。”柳娟笑道。这不是她平常的微笑,这微笑略带羞涩,看起来竟有说不出的娇艳妩媚,让卓比克也不禁呆了一下。
      ——慢着!“谢谢”?“这是你自己打扮的?”卓比克问道。
      “是的。”
      卓比克满意地笑了:她知道怎么既不违抗他的意思,又不违背自己的心意,同时又能最完美地表现自己。全场虽然有不少比她漂亮许多倍的女性,但她以其独特的品味和个性成为了最引人注目的人。
      这一晚,柳娟是所有人的焦点之一。许多人包围着她,连站在她身边的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卓比克都觉得快要窒息了,但她竟然能够对每一个人都报以微笑,得体地回答所有人的问题。而她最成功的地方并不在于此,而是她在抢走所有女宾风头的同时,也用那纯真无垢的笑容迷住了她们,让她们无法去嫉妒她。这种不得罪一个人的社交才干的确很珍贵,但是这可不是光有好脾气就可以办到的。
      虽然柳娟自己几乎被人群围得透不过气来,但她还是注意到了一些事情:这个宴会会场中的许多男宾都穿得不是很华丽——不像围住她的那些人一样,他们都是一身挺拔的军装,其中许多人腰间还佩着剑,虽然年轻,但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随时都剑不离身的老将,而非整天无所事事的贵族子弟。她可以肯定,那些人是卓比克的亲信,因为他们虽非贵族却被允许参加这种贵族云集的宴会,而且都站在离卓比克不远的地方,看起来很亲密地说着话,还不时笑出声。那些衣着华丽的贵族轻蔑地称呼他们为“自以为是的下等人”,而他们则理也不理贵族们。看起来,在米诺裘,贵族和军队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太好。
      “看来,卓比克的势力主要是在军队方面。”柳娟想,“而在乱世,军队就是实力的象征。”她一边想,一边向那里看了一眼。正巧,卓比克也正抬起眼睛来看她,在喧嚣的宴会声中,两人彼此微微一笑。即使是在这种几乎集中了米诺裘所有贵族和精英的宴会上,卓比克那种存在感仍然无人可以掩盖,至少柳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她无论何时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即使是背对着他的时候,也可以感到他发出的热力。
      宴会结束后,卓比克走到柳娟房里,说:“你今天表现得不错嘛!我看,几乎大多数宾客都被你迷住了。”
      “是吗?”柳娟淡淡地道。
      “我还以为刚刚在宴会上看到的是另一个人呢!”
      “是另一个人。”柳娟答道,“是应您的意愿而扮演的另一个人。”
      卓比克大笑道:“你的演技不错嘛!连我都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
      柳娟淡然道:“谢谢。如果您认为有必要,明天我也会扮演一个合适的角色。”虽然她口头上道了谢,但她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被赞美时的高兴样子。
      “算了,不谈这个了。经过今天的宴会,你有何感想?”这才是卓比克最关心的。
      “您在军队中很有势力,不过在贵族中就弱了一点。我认为,军队虽然重要,但贵族在社会上层的影响力不容小看,想要掌握艾利安-比亚就必须依靠他们的力量,而且现在已经有贵族对您不满了。所以我建议您搞好军队和贵族之间的关系。”
      卓比克听完之后也不禁一惊:在一个上流社会中常见的虚伪的宴会中,柳娟竟然可以了解到这么多的事实,看来,她的确是有点政治天分。“不错嘛!”他赞许道。
      柳娟没有说什么。这几天观察下来,她确信卓比克和自己是完全相反的两极,她是安静理智的水,而他是奔放且野心勃勃的火,她和他是不相容的,如果她不想被同化,那她就必须和他保持距离。不管他有多么吸引她的视线,她都不想放弃自己的宁静,进入他波澜壮阔的生命中,即使那是多么的多姿多彩。
      终于到了狩猎当天。
      一大早,卓比克就备好了马在门口等柳娟。这里的马,个个膘肥体壮,跟柳娟骑过的小马完全不一样。“要我扶你上去吗?”卓比克问道。边上的几个军人偷偷地笑了起来,相信如果不是卓比克在,柳娟恐怕就要被他们大大地嘲笑一番了。
      “不必。”柳娟轻巧地跃上马背,动作纯熟、完美,没有一丝瑕疵,不仅如此,优雅从容的气度也是无可指摘,仿佛有几十年的资历一般。卓比克愕然了,他本以为柳娟今天会出丑的,还特地带了一个驯马师来。那些军人们也很吃惊,要知道他们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个个都是骑在马上十几年了,也少有人能做到这样。
      “呦,想不到我们的卓比克大人也会带女伴啊!”他们之中的一个如此调侃道。
      “得了,别戏弄坠入爱河的人了,衮达多。”另一个人随声附和道。
      “不过说真的,这个女孩还是蛮漂亮的。”又一个人说,“小妹妹,你今年几岁了?十二还是十三?”
      诚然,柳娟看起来是纤细了一点,但个子也有一米六左右,怎么看也不像十二、三岁,这只是那人在开玩笑而已——但是,这恰恰是柳娟最讨厌的玩笑。
      她抓住披在身上的纱巾,一把扯下,然后慢慢松开手,任那纱巾随风飘落。“我已经十六岁了。”她的视线冷冷地扫过他们,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此时,她的威严决不逊于卓比克,即使对方是在战场上成长的男人,也被她所震慑。柳娟见他们不再多话,便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跟在开路的士兵后面走了。一个把帽子压得低低的士兵听见脚步声,微微地转过头向后看去,柳娟的眼光此时也刚好扫到他身上,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移开目光。
      狩猎开始了,每个人都尽情追逐着各自的猎物。现在正是雨季,降水比较多,所以地上长着高高低低的杂草,在微风的拂动下摇晃着。远处传来一阵鸟鸣,大概是被士兵惊起的吧?众人不约而同的搭起箭,向天空射去。一阵箭雨过后,被射中的鸟儿带着血从天空落下。正在这时,一声清越的鸟鸣传来——大概是出于雕类之口吧?那么嘹亮,就像在向众人宣告:“我是天空的王者!”
      卓比克拿起了弓,搭上箭,寻找着那只鸟,那只配做他猎物的鸟。
      那只鸟出现了,是一只纯白的雪雕!沙漠中绝对不可能会有的鸟类!它凌空而上,直冲云霄,从高空俯瞰苍生,而后又滑翔而下,它盘旋着,偶尔拍动一下翅膀。它在蔚蓝色的天空的映衬下的英姿深深地烙进了每个人的眼中。
      卓比克笑了,看得出,他对这个猎物非常满意。带着这种自信的笑容,他射出了这一箭。几乎每个人都预见到了那只雪雕落地的情景——这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但是,预料中的事并没有发生,那只雪雕在盘旋中忽然改变了姿势,以一般鸟类不可能做到的技巧,来了一个角度很大,位移却很小的转弯,不仅刚好避开了那只挟着强劲力道的箭,而且还一扭头,咬住了那只箭。
      “怎么可能?”那些随行的军官都惊呆了:卓比克的箭竟然会被一只鸟接住!几乎在同一瞬间,所有的弓箭手都对准了那只雪雕,只等一声令下,立刻万箭齐发,射穿它!
      “住手!”柳娟叫道。刚刚它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仿佛她在哪里见过这只孤傲的鸟。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柳娟的身上。“在狩猎中,除了人类以外的所有生物都是猎物,都应该被猎。”“看中的猎物,就不能让它溜走。”——这就是他们的想法。
      “算了,放了它吧!就算是刚刚漂亮的一击的奖励吧!”卓比克挥了挥手,道。他之所以这么做,也许是因为一种近似于英雄惜英雄的感情吧?
      那只雪雕这时已经上升到了相当的高度,忽然,它俯冲下来,像是从天际坠落的流星,那气势,仿佛可以撕裂空气。它的目标是……柳娟!当别人认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来不及采取任何措施了,一些随行的妇女们尖叫了起来。柳娟没有躲,也不想躲,她看着它的双眼,那双金黄色的瞳眸,宛如满月一般具有着特别的魔力,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般,她看着它的双眼,她只看到它的双眼。在她眼中,它仿佛是静止的一般。
      它已经冲到了柳娟的眼前,下一瞬间就会撞到,好几个人已经闭上眼睛不敢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它猛然开始拍打翅膀,从柳娟头顶掠过,再度冲上高空。一片羽毛从空中落下,柳娟伸出手,刚好接住了它,那是一片雪白的翎羽……
      卓比克当然看到了这一切,他开始后悔放过它了。“好了,我们继续吧!”他对所有人叫道。于是,刚刚那个小小的插曲就这样被遗忘了,大家各自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
      午餐吃的是打来的猎物以及一些带来的水果,在一块风景很好的山崖上。
      “咦,柳娟呢?”大家都坐定之后,卓比克才发现柳娟不见了,拉尔也发现了,但是,柳娟既然没有跟拉尔在一起,又会去了哪儿呢?
      “在那儿!”一个眼尖的士兵叫道。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柳娟爬在断崖旁的一棵树上,双手托着一只雏鸟,正要把它送回鸟巢中。那根树枝正好伸出断崖外,一旦失足,非落下深渊不可。事实上,她真的落了下去,在把雏鸟放回鸟巢中,准备下树的时候。只是脚下轻轻地一滑,她就像一只白色的蝴蝶一样,翩然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柳娟!”卓比克冲了过去,大声叫道。他低头向崖下望去,只觉得一阵头昏:下面是四分之一姆舍英的深谷,谷底是一条白色的滚滚急流,掉下去不要说是平安无事,就是保命也有困难。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能有资格和我站在一起的女性,难道就这样……”卓比克暗忖。“快!到下游去找!”他叫道。所有的士兵甚至随行的人,都跟在他身后往下游去了,只有一个人留了下来。不用说,留下的是拉尔。他走到崖边,看着下面,想:“真的掉下去了么?”他刚刚也看到了那一幕,也很清楚掉下去的话,几乎没有多大可能生还,只是他实在无法相信柳娟会这样消失。
      “是拉尔在上面么?”柳娟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拉我上去。”
      拉尔一惊,向下看时,却只见滚滚白浪,心想,也许是自己听错了。但柳娟的声音依然传来:“我在这儿!”再仔细看,才发现柳娟站在石壁上一个凹洞里向他招手,腰间系着一根藤条,藤条的另一头系在那棵树上。
      “你还真会让人担心。”拉尔把柳娟救了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道。
      “你为我担心?”柳娟问道。
      “当然。”拉尔忽然觉得,柳娟真的很像他自己,因为他也常常这么想。“还有,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掉下去,好转移别人的注意力,趁机逃走?”刚刚举动实在是太大胆了,令人不由得怀疑她是否在意自己的生命。
      柳娟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拉尔,道:“你说呢?”从她暧昧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我们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吧?”
      拉尔默默地点点头,伸手给柳娟,拉她起来。他触到的是一双没有温度的手。“这是个特别的女孩。”拉尔心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捉摸不透。也许,她也和我一样,在压抑着自己吧?”
      * * *
      在休息了近半个月之后,柳娟又开始了沙漠之旅,这次她身边只有一个人,不过,如果是心意相通的人的话,一个就足够了,不是吗?
      两匹马在沙漠中迎着晨光缓步而行,两个人只是偶尔地说几句话。虽然只是简短的话语,但柳娟的态度明显和在甘弗肯村时不同了,不再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拉尔很喜欢这种气氛。
      “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拉尔问。
      “刚刚。花了一点时间。”不喜欢承认自己的努力、不坦率,是柳娟的缺点。
      拉尔笑了。他知道,她必定很努力地练习过,否则的话,十几天不见,她骑马的姿势不会优美如斯。“原来她也有孩子气的地方呢!在这次旅行中,可以看到许多不同的她吧?”拉尔心想。对一个人的了解、信任、依赖,都不是一天中出现的,这需要长久的时间来培养。
      太阳开始热力四射,不仅夜晚的寒气被驱赶得无影无踪,甚至空气也被烤热了,即使只是坐在马上慢悠悠地前进,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拉尔支起了两个帐篷,一个给人,一个给马。外面的空气烫得可以灼伤人,而帐篷里面却很凉爽。当柳娟问到这一点时,拉尔说,这帐篷是用‘利布奇多’ 做的,本身会吸热,所以帐篷布很烫,而里面却不热。
      “‘利布奇多’?”柳娟问道。
      “是的。”拉尔坐在柳娟身边,道,“在魔法时代,人们利用魔法改造了许多植物,这些植物就统称为‘利布奇多’,这也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只有植物?”柳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因为改造动物实在太难了,而且那些动物实在太狂暴,所以一般都是由高强的魔法师召唤魔兽 ——不过,现在魔兽已经灭绝了。”
      “为什么?”柳娟追问道。她很少说这么多话,而且是主动找话题。
      “我想,大概是在战争中灭绝的吧?它们本来就是为了战争而被召唤出来的,虽然寿命很长,但数量很少,几千年的战乱足以让它们消失。”拉尔一边喝着柳娟做的汤,一边说,“你的手艺不错嘛!”
      柳娟低声说:“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虽然她没有再说什么,但拉尔已经从一些不明显的迹象中知道这个话题不该再继续,于是马上闭嘴。
      阳光都被挡在了帐篷外,火也渐渐熄灭,帐篷里一片漆黑,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们往往比任何时候都坦率。
      “拉尔,睡了么?”柳娟轻声问道。
      “没有。”
      “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说吧。”
      “你们为什么要监视我们?”
      沉默。
      良久之后,拉尔才开口说:“你知道了吗?什么时候?”
      “很早以前。”
      “我本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是,请你相信,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有无法开口的苦衷。”拉尔轻轻地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问了。”柳娟很清楚,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秘密,而她也不是喜欢探听别人秘密的人。
      “我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拉尔很高兴柳娟能够无条件地相信自己,他同时也有问题想问柳娟。
      “什么问题?”
      “你从哪里来?”不愧是拉尔,即使刻意隐瞒,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柳娟他们和普通艾利安-比亚人的不同之处。
      “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回答。理由和你一样。”
      “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假装冷漠,刻意避开他人?”拉尔明白,这是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但他还是问了,因为他从柳娟身上看到了太多自己的影子。
      周围的空间一片死寂,似乎连空气也冻结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拉尔快要放弃的时候,柳娟开口了,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疲倦:“因为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
      ——“不想失去重要的人”?所以她用冷漠拒绝每一个人,逃避爱与被爱,不让任何一个人成为她“重要的人”。拉尔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不同的是,他用微笑来拒绝,两人看似相反,可是本质一样。
      “放心,我不会死,更不会背叛你。”拉尔抓住柳娟的手道。这句话完全是脱口而出,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中包含了“我就是(我可以成为)你重要的人”的意思,柳娟注意到了,但她没有作出异议,也许是因为那只手的温暖吧?
      这一夜,他们是牵着手睡的。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但很不可思议地有一种血亲之间才会有的密不可分的牵绊。
      * * *
      米诺裘,利布坎将军府。
      “还没有找到吗?加派人手去下游继续找!”卓比克对进来报告的使者叫道。
      “您不休息的话,身体回吃不消的。”利布坎将军对自己的儿子用了“您”这个敬词。
      卓比克回头看着利布坎将军道:“利布坎,你说得很对,她是个有趣的人,我要她的力量!就在不久之后!所以现在,必须让她在我的掌握之中,这样才可以随时利用她,或者在她反抗我之前,让她永远保持沉默。”
      利布坎将军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看了卓比克一会儿之后,叹了一口气道:“您总是对的。”
      “算了,现在不谈这个了。”卓比克挥挥手道,“兵力情况如何?”
      “很顺利,不过新兵的训练还要个一年半载。”
      “半年之内完成它!”卓比克说话的架势,俨然是在下命令。
      “是!”利布坎将军恭敬地答道。
      卓比克挥手示意他出去,当他独自一人留在房里之后,他大笑了起来,道:“快了,艾利安-比亚就快在我的手中了!”
      如果卓比克没有太低估柳娟,想到她是有意跌下山崖的,他就会改变搜索方向,进而找到柳娟,并把她留在身边。这样的话,她也许会按他的期望成为一个优秀的幕僚,而不是普天之下唯一一个可以和他指点江山,煮酒论雄的人——不过,也许这样柳娟根本不会成长也说不定,因为不管怎么说,今后一连串的变故,虽然是她一生痛苦的根源,但恰恰也是她成长的开始。
      * * *
      甘弗肯村的村民这时已经到了鲁那英·皮利。这里离沙漠已经有一段距离。

      [每次一帖]
      历法:我们艾利安-比亚的历法是从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相传是由“可以看见命运”的“占星一族”留谢拉法特族所制订的,以月亮盈亏一次的30天为一个月,一年共有12 个月,共360天。每四年一闰,每闰多一个月,也就是30天。在采用卡克尔历记年之后,这历法仍然没有改变地沿用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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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布奇多:如上所说,是经过魔法改造过的植物,其名字在诺莫阿帕达语中的意思为“魔法之子”。因为在当初创造的时候,就经过了严格的筛选,所以大多品质优良,我们现在的许多经济作物和粮食作物都是由其衍变而来的;当然,同时也会有一些相当奇怪甚至是有害的品种留传到今天。
      魔兽:被魔法师从“干涉世界”呼唤出的有奇异力量的动物。在“二十一年战争”时就已几近绝种;而现在,据我们所知,世界上已经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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