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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心动后遗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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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昕宁特意早点来到学校,想趁早自习的工夫,东拼拼西凑凑抄点作业。“哪位同志数学作业借我抄抄呗?”
“数学留作业了吗?”
“妈呀!我没写!快借我快借我!谁写了快拿来!”
“我看了一眼,不会!”
“……”
杨昕宁受不了地看着这些惊慌失措的面孔,看来光自己来早是没用的,关键是写作业的人什么时候来。她泄气地半坐在桌子上,向门口张望着,盼着班级高手的到来。高手没等来,等来了一个瘸子。她霎时间忘了作业的事,冲着瘸子跑了过去。
“一夜不见,怎么就瘸了呢?”
“这么没文化呢?这么走锻炼身体。”何子盈眨眨眼,不料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呲牙咧嘴“咝”地吸了口气。
“别装~脸还让人挠一下呢?”
“又不懂了吧?这是被蚊子叮的,那蚊子现在还在我眼前来回晃呢。”
“啧!我关心你呢,你就这样?”
“看你那脸抽得~笑吧,别憋着,再伤着。”
杨昕宁果然不再忍着,放声大笑。于筱筱、邸楚、韩凉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两个人一个面目全非地掏着本,一个女巫一样尖声笑着。
“杨昕宁,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你那笑声,特吓人!母鸡下蛋似的……”
“邸楚我也早就想告诉你了,别找姐茬,到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吓!叫板?”
“板!”
“哈哈!叫得好啊韩凉!”杨昕宁喜形于色。
韩凉冲她轻轻勾勾嘴角,又把眼神投向一直翻翻合合书包不肯抬头的人,透过有些长的刘海检查性地上下看看。脸上有一道口子,不深,手上到处涂着云南白药。惨兮兮的,还知道不好意思?韩凉觉得好笑又新奇。
“今天有个人很低调嘛~”于筱筱含笑推了一下反常的同桌,“摔了?疼吧?下回别得瑟了,啊!”
“跟我妈似的!”
“以后我闺女可别像你似的,那我得操老心了。”
在几个人的轰击下,何子盈还是讲起了她的糗事,越讲越起劲,到后来已经忘了撞沙堆的是谁了。韩凉拄腮听着,没发表什么言论,只在她讲完评书后,闲闲地总结,“傻子!”
“你傻子!”
何子盈喜欢被他叫傻子,因为她觉得,他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嗓音中除了平时的淡然,更夹杂着些宠溺和无可奈何。
她也喜欢叫他傻子,因为在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她满身心的一切都变得很不一般,就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才拥有这个权利,霸道,又很娇气。
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这些心思回转,这样的甜蜜,她要一个人来品尝。
“完了!就听你说故事了,都7点20了,我好不容易来这么早想抄点作业,都不赶趟了。”杨昕宁笑过之后猛地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这年头谁抄作业啊?”邸楚不在乎这种事,他从来都不交。
韩凉也没什么兴趣,随便一问,“哪科留了?”
“数学、物理、英语,都留了!”
“我就把英语写了。”何子盈慷慨地奉献出英文辅导报。
“英语不就留一个完型吗?你那也算是写作业了?”杨昕宁虽这么说,可毫不犹豫,抓起笔就开始抄,嘴里“ABCD”念念有词。
“那么挑呢?有一个就不错了。英语就算只有一篇阅读也得优先啊,要不欠儿不K死你的!”
“她敢!”
“真能装!她不敢你抄啥呀?”
“哼~不是,你这都对吗?”
“肯定不对啊,挺难的,我边写边玩,一个点才折腾完。”
当学委的于筱筱忍了半天,最终功亏一篑,摆齐了几科的作业放到她们中间,说了一句让何子盈崩溃的话,“英文报上有答案,缺心眼吧自己写?”
几个人忙忙活活一早上,到最后哪个老师都没检查作业,给面子的对了对答案,大部分提也没提作业的茬,然而他们却不约而同广而告之一件让他们闻之色变的事:期中考试。
周倩拿着开会的小本边念边解释,“……2.不许作弊!你们都是考场上杀过来的,这种基本常识还用我教吗?不用了吧?咱们学校是省重点,人别的学校老师都说,咱们的学生是最好的,不光是成绩,更是校风!真的,不骗你们,你们历届的学哥学姐没有一个抄的。有一年有一个考场,没有一个老师监堂,照样也没有一个人说话递纸条。”
何子盈哼笑,“真假!没人监堂,那谁咋知道到底有没有人抄啊?”
“谁道了,欠儿是不知道咋吹好了。”
“那考场分肯定高,信不?”
“小点声,欠儿瞅咱这呢。”
周倩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您几个唠啥呢呿咕呿咕的?再说站着啊!”静下来了,她吸口气,“我念一下每个人的考场啊,就念一遍,好好听着,之后问我不告诉了。”
实验高中规模大,相应的考场也很多,一个班分到一起的只有二、三个左右。何子盈和韩凉分到一考场,于筱筱杨昕宁邸楚各成考场。
下课时,班级沸沸扬扬,人心惶惶地谈论着期中考,何子盈他们这一片可以算是集中营。
邸楚首先怪叫:“怪不得没人抄,一个班就分那么几个,跟谁抄啊?”
隔了个过道,矮矮胖胖的宋天宇找到知音一样插进来讨论,“咱学校太缺德了!呀对了,咱俩是不一考场?”
“那完了,那我不更没希望了?”
“我还没激呢你先来劲了!”
“你俩啊,半斤八两,谁也甭说谁。”杨昕宁挎着刚结成统一战线的王曦,惯性地张开毒嘴行刺,“我和王曦都说好了,到时万一坐得近,就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名次问题都想好了,这次她在前,下次换我,反正不能一样,欠儿看出来就完了。”王曦兴致勃勃补充。
“你俩当是你俩判卷啊?分儿还由得你俩自行控制?”何子盈嫌她们幼稚,撇撇嘴巴。
“谁道了?做梦呢?”于筱筱帮腔。
“哎你别说,我打初中开始,名次就控制特稳定。”杨昕宁扬扬下巴,“分儿下来时不是发成绩单吗?每次把那张纸对折,我保证压在那条折线上!”
“这么神?我怎么没注意到呢?主要是我不爱看那破纸。”邸楚突然挺崇拜她。
“那时咱班老张还总让家长签字呢。”韩凉笑着回忆,“第二天检查时,一半人都说丢了。”
“我也干过那事。”
“我没有,我都自己签。”
“我写不好连笔字,要不这次我考得不好,你帮我签字吧。”何子盈觉得韩凉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行,到时我写我名。”
邸楚将椅子一腿置地转着圈晃,突然眼睛一亮,食指来回指着何子盈和韩凉,指得何子盈直闹心,“我发现个事儿啊!你俩一考场啊!”
“多大点事儿啊,用得着你发现?”何子盈恶声恶语。
“这事够大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