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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晋江文学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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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谯看她突然变了态度,拿开胸前阻碍人的手,低头贴贴她的脸,鼻尖,下巴,在往上就是她的唇瓣,眼神渐渐深暗。
“自然,我们会白头偕老。”
如竹溪半信半疑看他,毕竟他之前给自己的承诺没有实行过,何况他以前还想杀了自己,她娇哼哼抱住他的身躯,仿佛全心全意相信他。
“谢谢相公,相公对我真好~~”
聂谯呼吸一紧,伸手扯开她的腰带,看她就像看一盘新鲜的猎物,眼神温笑极有侵略性。
如竹溪算是知道今晚跑不掉,连忙要他承诺要温柔,不要太久,得到他的口头答应,她才没那么慌张,可没多久她便后悔了,后悔信他的话!
...
葛巧琴动作很快,如竹溪刚拿到程玫的地方地契,她便送来了,她喜滋滋翻看起来,找到自己喜欢的位置,通往城门的路线,又是繁华街道的交叉点,假如拿下这位置,就不愁没有生意做。
她特意把这地方单独收起来,身后突然伸出手来,越过肩膀按在桌面上。
她闻到熟悉的气息,偏头仰望他:“做什么,你不去忙吗?”
聂谯俯下身,翻过一张张地方地契,上面描写地方优势与劣势,她以为他真认真看,直到他的唇落在耳廓上,炙热呼气喷洒在肌肤,惹得她一身激灵。
她反手推开他的脸,收拾剩下的地方地契,睁着不开心的眼,看他低笑起来,这心头更不高兴。
“这些地方,不太合适做生意。”聂谯看她真生气,没有继续琢磨她,抬手摸上还有她触感的脸,眼神炙热。
如竹溪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些不合适开店,想到昨晚他那样这样对自己,方才还想欺负她,心里便恼火,脸色也不太好。
“知道,相公有事忙事,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如竹溪瞥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
还在耍小性子,聂谯无奈,居然她想要自己去做,那就放任她去罢,反正最后自己会是她的靠山。
如竹溪意外发现他居然没有生气,走到一半回头去看,聂谯并没有跟上来,反而站在窗口前,目光朝这边注视,像个望妻石,这种想法她立刻打断,聂谯内心冷漠,可不像表面上温和。
不杀自己还喜欢自己,已经算幸运了。
如竹溪调查清楚地理位置,见具体没什么问题后立刻买下这地方,当拿到真正地契后,她甚至有点恍惚,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原来还能做选择。
今日太阳刚烈,如竹溪走到一半有点渴,让彩儿去买些饮品来,街道上的路人纷纷往同个方向走,说是今日科举成绩下来,想看自家孩子中了没,路人都在为亲人好友期待。
如竹溪鬼使神差跟了上去,榜前拥挤着人群,有人叹息有人喜悦,这一下子走了大半人,她这才得以看到排名,第一名是别人,第二名没有他......
‘呯’一声巨响,酒罐被狠狠摔在地上碎裂弹开,惊起众人的目光,个个朝向那人看去,惊慌失色地推散开来。
如竹溪被挤到人群后,完全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估计是哪位没考上而承受不住发怒,正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也不知怎地,后背猝然传来一股力,将她推到前面,挤在前面的百姓像是知道她要往前倒,硬是分开一条道来。
她踉跄几步,看到酒罐碎片满地,传来清淡的酒香,抬起眼帘,那个人转身跑远,留下消瘦的背影。
如竹溪越看越眼熟,心尖跟着突突跳,她快步追上去,他的腿太长了,她怎么也赶不上,呼吸急得她喘不过气,抬手捂住胸口,脑袋一片恍惚,如青铭怎么会考不上,他明明那么努力......
她左右看一眼周围,平民人家的高墙,抬头看去,空荡荡没有人,这才安心寻找人,拐了两次弯道,她看到如青铭站在大树前,俯身撑着大树,看不到脸。
她犹豫片刻不敢上前,因为她知道如青铭为何考不上,他身体不好,耽误科举考试都是她造成的。
“如哥哥......对不起。”她除了道歉,什么也说不了,那人顿了下,撑在树皮上的大手微微弯曲,随后放下手苦笑一声,她心中内疚更甚。
如青铭没有转过身看她,反而说了一句:“我这是喝醉了,怎么听到竹儿在跟我道歉。”他握紧拳头,跌跌撞撞往前走,他不敢回头确认,没有考上状元是他能力不足,运气不佳。
他松开拳头,庞大的绝望感簇拥着他,为何!为何状元郎的试卷那么潦草,不及往年状元郎的十分之一,更是比不上他,为何还能当上状元郎!
如青铭越走越不对劲,越想越奇怪,他想到如竹溪的道歉,想到春节当天碰到摄政王再莫名其妙落水,他唇色发白,虚脱般倒在大门口,撑在地面起不来。
天空灰蒙蒙仿佛快要下雨,男人的绝望和压抑使得如竹溪无法镇定,无法心安理得和聂谯过日子,如青铭他只想光宗耀祖,只想对得起逝去的母亲。
若是春节那日,她看到如青铭转身就走,不与他搭话,如今会不会不一样。
她眼眶发酸,一步步走到他身边,但走到一半,大门猝然被打开,如竹溪愣住了,她看到一位极为美貌的女子弯下身扶起如青铭,举止亲昵,他...也没有抗拒。
女子安慰他不要气馁,这次没考上状元,再过几年他便是风靡全国的状元郎,她会永远陪伴他身边。
如竹溪躲在大树后,静静看着这一切,她想这女子是谁,是如青铭的新欢嘛,她苦涩却觉得本应该这样,他如何选择,喜爱怎样的女子,也是他喜欢。
她失神落魄回到府中,就连彩儿买来的糖水也没喝,坐在窗口前望向天空,看着毛毛雨从天飘下,心中五味杂陈,有股气出不来。
一碗汤药放在她面前,她低头看一眼,嗅到不太好闻的味道,她皱眉:“这是什么?”
彩儿弱弱看一眼突然不高兴的如竹溪,小声解释:“这是王爷吩咐庖厨给你熬的补汤。”
如竹溪突然想起藏在隐处的避孕药,她推开补汤,摇头说不喝,在彩儿想要劝说之前,她拿出避孕药跟彩儿说是自己去开的补药,能很好滋养身子。
彩儿没有怀疑,脸上松了口气,拿上‘补药’以及桌面上的补药离开,熬制中药需要一段时间,等彩儿端上来时,聂谯差不离到了主院,他看到彩儿手上的补药,眉眼展了展,认为是他吩咐的那份。
如竹溪看到人回来了,面无表情端过避孕汤,下人熬制好汤药会把控温度再端上来,所以她拿到手中并不觉烫手,眼看着男人越来越近,她压制住心虚感,一口气将避孕汤喝完。
聂谯弯眉,从怀中拿出糖果,俯身送到她嘴前,替她擦擦红唇:“苦否?”
如竹溪摇头,注视近在咫尺的男人,咬碎嘴里的糖果,甜腻溢满舌尖,是她最爱的口味,但自己无法细心品尝,甚至生气他的所作所为。
“今日科举出了结果。”她吃完糖果,舌尖早已没了苦涩,心中却苦涩难忍。
聂谯凝视她的双眼,神色平静,并不在意科举如何,他换个话题:“嗯,娘子可选到很好的位置做生意?”
如竹溪放下手绢,掀起眼帘,他什么都清楚就是闭口不说,她手指发凉:“选到了,相公我能求你件事吗?”
聂谯眼神微暗,小流溪脸色苍白,眼神焦虑倒有心事,具体如何他怎会不知,他淡笑不答,想听听小流溪口中的事是关于谁。
如竹溪看他不语,一股冷飕飕的气息从脊背涌上头脑,她直接站起来,眼前男人跟随她动作站直,沉静温和望着她
“娘子缺钱了?还是碰到什么困难?”聂谯试图放软眉眼,事实模样看起来更冷厉,完全没有温和宽容的模样。
这把如竹溪给看怕了,也恼了,或许有他的喜欢也想知道他的底线在哪儿,她怒火中烧也不作妖,直接冷下脸在他面前跪下来。
“妾身只希望王爷能放过娘家人如青铭表哥,这并非旧情难了,而是他娘亲是妾身表姑,临终前最大的愿望是让他考上状元郎,哪怕考不上也能当上官职。”
聂谯脸色阴鸷,用力攥紧拳头,居高临下凝视她,笑容褪去:“他考不上状元郎,得不到一官半职,与本王有何干系,”他上前一步,勾起她的下巴,加重手中力道,看着她疼得皱起眉头,他嗤笑:“你可忘记,本王只是空有身份的废物。”
如竹溪不相信,难道她看不出来他每天忙得似乎快见不到人影,不是朝中有要事又是何事,当然她不会认为他会因为自己爱谁而特意去针对谁,但男人尊严在那里,怎么可能没有作为。
“你不是,”如竹溪眼眶泛红,咬紧牙关,也不反抗他的动作:“我都知道了,春节当晚你故意让如青铭跟上我们,我们离开后,你让人把他给推入湖中!”
聂谯笑不出来,眼神戾气:“所以你向本王兴师问罪?”
如竹溪浑身颤抖,当所有勇气用完,那么只剩下无尽的恐慌中,她也怕死,但自己不能看着旁人受牵连,明明如青铭什么错都没有。
“我没有兴师问罪,我只想恳求你,放过他,他什么都没做。”
聂谯直接松开她的脸,看着她娇嫩白皙的脸蛋出现指痕,眉眼冷漠:“他当然什么都没做,他不过是觊觎本王的妻子,这就是错。”
果然,他承认了,如竹溪被用力拉起来,整个人快站不稳,为防止摔到他怀中,她撑着桌沿,垂下脑袋不敢看他,他此时的神情太过狠厉,她怕说不出久久郁结在心的话。
她心脏不断在跳,跳到她快呼吸不过来,身旁男人在靠近,质问她:“为了他,你不惜跪下来求本王,如竹溪,除了跪下求我,你还有什么会做?”
如竹溪想要逃离,腰身横穿手臂将她揽住,捆在他的怀中无处可逃,她推搡几次,依然低着头,嘴比模样还要有气场。
“我不是为了他!我只希望你不要针对他。”
“对了,你会远离我,对我冷眼相待,无视我对你的好。”聂谯把她的脸抬起来,看她脸色惨白,怕是吓到了,他冷笑,看啊,无论自己有多生气还能考虑到她的感受。
如竹溪看他说不得话,动手想要把他的手臂拿开,而他的手臂越发用力把她按在怀里,直接把她给惹急了,双手拽住他的衣领,眼神愤怒。
“什么叫无视对我的好,到底哪里对我好,要不是你对我有点喜欢,聂谯,你会杀了我罢。”如竹溪想到那场火势,她被困在屋内逃不出,要不是程玫,她恐怕早死了,眼神一凉:“你可还记得我还没嫁给你冲喜之前,我是谁的待嫁娘子,要说觊觎,是你抢走.....唔!”
如竹溪被他恶狠狠咬住嘴,来势汹汹把她逼到床榻,她挣扎、推搡,最后还是被他扯去衣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夜色降临,她惨兮兮躺在床榻,任由他摆弄。
聂谯仿佛消气不少,眉眼缓和铺上温柔,无视她生无可恋的脸,握起她的后脑勺亲吻:“放过他可以,爱上我。”
如竹溪眼神失焦,闭上眼不语。
聂谯心中一痛,叹息:“不要再说那些话,娘子,好不好,你说过要和我白头偕老。”
如竹溪别过脸。
聂谯拧眉,眼神漆黑:“你我二人明媒正娶,你那旧情郎不过是口头上的结亲,算不得。”
“我们没有拜堂。”如竹溪看他。
聂谯把她抱起来,走下床榻走两步,看她紧闭双眼颤抖,他轻笑:“我明白,娘子是在怪我。”
如竹溪挣扎要下来,可身子酸疼不已,泄气般趴在他身上也不反驳他的话,而是问他可不可以放过如青铭,换来地却是他的折腾,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等她睁开眼时,身上很干爽也穿上了衣服,慢吞吞爬起来,向正在喝茶的男人看去。
聂谯放下茶杯,温声细语跟她说:“我已经安排下去重新举办婚礼,这次我弥补过错。”
如竹溪一时难言,他明知道自己什么意思,偏偏不说,许是等她许久没有搭话,聂谯脸色变了,她不想和他翻脸,也没力气翻脸,精力耗尽了。
“我不爱如青铭,他不是旧情郎,也不可能是情郎,你明白吗,”如竹溪说出这句话时,她想到如青铭身边的女子,垂下眉眼,犹豫了下:“我会试着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