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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晋江文学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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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谯抓住她手腕不给乱动,看她放下苦闷,重新笑盈盈跟他腻歪,这心里头说不出的酸涩,她的心还是块石头。
庖厨离这儿有点远,彩儿带领其他两位下人端来美食,一份份端出来,全是如竹溪喜爱的菜肴,以及很难吃到的甜品,做甜品的水是早晨最新鲜的甘露,糕点细细打磨十几天而成,糖浆是刚出炉的蜂蜜。
如竹溪看得眼花缭乱,先端起甜品喝起来,入口即化,糕点Q弹有嚼劲,尝了几口,偏头看正凝视自己的聂谯,他的目光放在她嘴上,眼神意味。
她盛一勺送他嘴里。
“王爷也喝一口吧?”如竹溪不是没有良心的人,他居然能放过自己,说明心中还有点善良,她苦笑:“王爷想去外面住几天吗?妾想去我们娘亲住过的居所。”
聂谯眼神触动,凝视她的双眼,这个地方若是能放下他便好了,他想到这,心里顿时苦涩,含住她喂过来的甜品,很甜却难得的好吃。
聂谯不爱吃甜,程玫是知道的,他看到爷露出从来不会出现的神情,或许王妃看不出来,他能一眼看出来。
爷这是彻底喜欢上王妃了。
聂谯母亲的居所不大,容不下第三个人,如竹溪只能和聂谯两人过去,把彩儿留下来看管剩余的下人,她去收拾要用到的物品和衣物,没去管聂谯去了哪里。
这边聂谯乖巧等待如竹溪的包裹,拍拍大腿上的衣服,等待包裹放在这便好,他眼神柔了柔,略唇轻笑。
“皇叔好雅兴,”男子站在高墙上笑容冷淡,裙摆随风拍打,动身跳下来走到聂谯面前:“参见皇叔。”
聂谯眉梢温和,丝毫不意外他的出现,只是抬眼示意他随意坐:“八皇子找我有何事?”
八皇子低头观察他的身体,在他身边围绕一圈,似乎恍然大悟:“皇叔这病是真的?”
聂谯重咳一声:“怪疾疼痛在身,不能久站。”
八皇子拉过椅子坐在他面前,直勾勾看着他,想要在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皇叔身体好又长年习武,怎会突然得了怪疾?”
聂谯脸色平静,看眼屋内很快收回目光,他淡笑:“八皇子过来,是看我有没有死?”
八皇子脸上一慌,可话语间没有半点慌张:“不敢不敢,只是想跟皇叔学学武艺。”说完,他伸手朝着聂谯抓去,下一秒被聂谯隔挡,他得意笑起来,全力朝他攻击。
聂谯脸色阴鸷,转过轮椅躲过他的攻击,站起来猛然咳嗽。
“八皇子可真是把乘人之危利用得灵活。”
“皇叔都这么说了,更要好好利用。”
八皇子没有停下手,反而更加下死手地试探,直到如竹溪出现,他停下手,看着神色慌张的女子奔向聂谯身边。
八皇子上下打量如竹溪,很惊讶道:“这位是叔母吗?看起来很关心皇叔。”
如竹溪看倒在地上的轮椅,再看来者不善的八皇子,她脸色难看,扶起轮椅让聂谯坐下来,将男人护在身后。
“皇子这是何意?”
八皇子觉得有意思,去看她挡不住的男人身影,目光放在不怕死的如竹溪身上,摆手:“叔母别生气,我呢,只是过来看看皇叔的病情,看样子......”他顿了下,若有所思地看着聂谯,担忧道:“病得很重。”这四个字,他语气几分嬉戏。
如竹溪脸色难看,这不是存心来找茬,正要说些什么,手腕被聂谯拉过去,她看聂谯沉沉一咳,神色冷厉,丝毫没有狼狈的模样。
“八皇子该回去了,这儿下人少,照顾不周到。”
“行,皇叔,下次再见。”
八皇子得到想要的结果,自然没有多留,看一眼如竹溪颇些同情,转身飞向高墙一跃而下,连着发尾消失。
如竹溪不明白八皇子是何意,男人的猛喘打断她思绪,她蹲下身查看他怎么样,又着急去庖厨端来他的汤药,看着他喝下。
她眼眶溢出担忧的泪:“王爷,你怎么样啦,妾这心里头好担心呢~~”
聂谯轻咳两声,缓慢将碗放下,抬手摸上这张惺惺作态的脸,她每次哄骗人时,尾音都要绵长,关心的话也让人感到不真。
如竹溪半蹲仰望他,他只需要低头,就能看到她的眼,他皱起难受的眉:“无事,只是有点疼。”
突然想看她的反应,关心他的反应。
如竹溪如他所愿那样着急,手脚无措地打量他,他感到愉悦,虽然知道她不一定真心,但这种被人全心全意,只对他一人的关心实在令人沉沦,前所未有的喜悦。
如竹溪看他还笑得出来,眼神都发光了,她快急死:“你哪里疼啊?王爷是不是疼傻了~”
聂谯鬼使神差地指向胸口,眼神漾出明显的可怜:“这疼。”
如竹溪伸手摸摸他的胸口,看他好像没那么痛苦,继续全方面摸摸,果然他舒服多了,只是额头出了些薄汗,拽住她的手不给动。
“谢谢王妃。”他低头揉揉软手,其实他很想叫她娘子,但她好像不喜欢。
如竹溪哪里知道他想什么,见他不再难受,便提议要去拿包裹才得以抽回手,方才她在屋内听到外面剧烈动静,吓得包裹都散开了。
现在想想,心有余悸。
如竹溪重新回去收拾包裹,察觉背后有身影靠近,属于男人的气息逐渐包围她,炙热体温贴在她脊背上,腰间多出一条结实的手臂,她脑袋瞬间空白,耳畔清晰听到他轻微的呼吸。
“王爷,你做什么啊~”她不太适应地转过身,扬起脑袋,睁着清澈又妩媚的双眼,撇起嘴。
聂谯将她抱进怀里,软软香香舍不得松手,他暗下眼眸:“就是想抱抱你。”
如竹溪哪里肯让他抱,挣扎两下把人推开,再扶他坐下来,面对男人不太愉悦的眼神,她用茫然的模样问他:
“晚上抱那么久,白天还抱,王爷真是粘人~”
聂谯抵唇轻笑,褪去不悦眼神更加黏糊。
如竹溪受不了他的目光,看他把包裹放在腿上也不管,推着人走出去,到门口聂谯又让程玫来推,而她走在旁边,只需要牵住他的手就可以。
...
方才八皇子一事,程玫并不知情,到了农家小院,如竹溪去准备接下来的生活用品,聂谯低声吩咐,让他注意八皇子和宁正王接下来的动向,他才反应过来,八皇子来过。
太子没病逝之前,宁正王和八皇子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有意无意拉拢聂谯,只要聂谯点头哪一方,别说太子之位,皇位更是指日可待。聂谯不屑理会他们之间的争夺太子之位,因此双方避免对方得逞,试图在皇帝面前打压他。
而皇帝早早对聂谯心生忌惮,又有儿子们在跟前嚼舌根,更是容不下聂谯,想要他的命。
聂谯不得不装病让事情过去,也顺这个机会娶如竹溪冲喜。
程玫看向聂谯,如今形势在王爷掌控之中,不确定他是否放弃利用王妃,毕竟王妃身边确实有利用的地方。
王爷喜欢王妃,不知是好还是坏。
聂谯没有其他要事吩咐,转头走进院子和如竹溪一块准备,程玫左右看一眼,飞身离开原地。
如竹溪大概摸清楚这农家小院,一间主卧,厨房在外边,还有间小屋拿来沐浴,因为聂谯有让人过来打扫,整体很干净不需要她打扫。
等她铺好床榻,手腕被人拽住,她低头和聂谯对视,只见他眉眼含笑,眼神翻涌着炽热。她有不好的预感,在他开口前,扭扭捏捏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脖子。
“王爷,这儿没有人伺候,以后很多事要王爷自己动手~”她看聂谯越来越近的脸,她直接扑到他怀里,把脸藏起来。
聂谯被她这么一扑,眼神溢笑:“好,以后不必叫王爷,叫人听见不好。”
如竹溪抬头看他很是茫然:“那妾该叫什么?”
聂谯看她扑闪扑闪又勾人的眼,抚摸她的脸蛋,眼神温柔藴藏着期待:“也不用自称妾,你本是正妻,叫我夫君便好。”
如竹溪假装明白,靠在他肩膀沉默下来。
“其实我有点害怕。”
聂谯低头看她,抱紧她身子安抚,放低语气:“害怕什么?”
如竹溪仰头跟他说八皇子的事,一看不是善茬,也让他多小心八皇子的靠近,今日光是动手就让人害怕,本来聂谯身体就不行,要是不小心打死,她能不能做寡妇就难说。
聂谯难得心里泛甜,看她紧张兮兮的眼神又有点心虚,只能捏住她的脸,亲吻她的唇角,告诉她不必害怕,只要她希望,他能活几十年。
如竹溪当他安慰自己,唇角被他吻得湿润,躲也躲不掉,很快被他吸取亲吻,占领主导地位,步步深入。
如竹溪只能承受,接受他的入侵,呼吸渐渐困难,双眼冒出星星,无力去推他的身体。
够了!
聂谯压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似尝到了甜头,按压她的后脑勺朝着床榻去,吓得如竹溪挣扎反抗,但效果不大。
——扣扣
“屋主在吗?”外面有人呼喊。
聂谯松开她的嘴,轻轻喘息,眸色深暗微红,看着身下凌乱紧张的女人,他略唇。
“在!在!”
如竹溪努力缓过气,赶紧从他身下爬出来,这不站还好,一站双腿发软,她就愤怒,差点被迫和他圆了房。
她抹几把嘴唇,男人在接吻这方面真有天赋。
打开门对方是一位婶子,手里拿着新摘的蔬菜,看到如竹溪红肿的唇,愣了下笑起来。
“抱歉啊,婶子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