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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壹 ...

  •   “大胆荷妖,你可知罪?”
      “求求你们了,饶了我和我的孩子吧。”
      ...
      突然面前四周的身影开始模糊地无法看清,女子开始着急地起身,看到周边却是一望无际地黑暗,她想恐慌地呐喊出声,也想快速的逃离这里,定是那些人使了法术让将她强行留在结界里,女子开始试图施法,却发现自己连法术都使不出来。幸好怀里的婴儿并没有事,只是安静的睡着,女子这才舒了一口气。
      突然白光四起,身体开始慢慢消逝,为保怀里中婴儿,女子只好吐出修了几千年的内丹,将内丹放入婴儿内。
      由内丹护体在最后一刻将那婴儿抛往人间,女子消散化为飞灰
      .....
      十几年前: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书香气息与檀木书桌熏陶着来这的孩童,朗朗地读书声在学堂内不断地响起。
      “先生,抱歉,我又来迟。”一位气喘吁吁,裹着两层大袄的孩童打断了学堂内的读书声。
      学堂之上坐着一位单手拿着竹笺面色严肃的老先生,他也早已习惯了这孩童每日迟来。不是像那些有顽皮习性的学生故意而为,只是因身体虚弱每日在家总是迟一个时辰,等到早晨稍暖和些才能缓缓启程来学堂。
      记得前年大寒天,虽是小雪但也是刺骨寒风,老先生殊不知这孩童身弱,他已迟来数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书堂上自然也有规矩,老先生认为是这顽童藐视学堂戒律,一怒下便让那孩童站在院中半个时辰并背书堂戒律。
      天上不断落下稀稀散散的小雪随着寒风飘动,在这冬日本该是一副颇有诗意的景色;与白茫的雪景不同,身穿着厚几层的灰袄孩童跪在雪地里领罚,霜雪不断地覆盖着外身的大袄,不一会儿孩童便开始面色发白,本就苍白的嘴唇逐渐开始慢慢变得发紫;身体也因那刺骨的寒风而不断地发抖,嘴里时不时地还小声讲着
      “好冷…好冷”孩童的细语与那寒风交杂,又飘散;最终还是倒在堆叠了不知几层的厚雪里。
      不知过了多久,学堂里的读书声逐渐变小;里屋的一位学生百般无聊扭头想探窗外看雪景。正不禁感叹着窗外雪景如书中诗画般,却无意中看见了倒在雪地里的同窗;这学生顿时一惊,猛地站起,也不顾规矩急匆匆地跑向门外,把正在看书的老先生打断,指着外面
      ‘’先生,门外张穆晕倒过去了。”学生喊道。
      学生的话语让众人把注意力从书内到了窗外。正在看书的先生听到后面色骤变,害怕学生出事的老先生此时连披袄掉落也顾不得了,急匆匆地顶着寒风跑向门外。
      等到老先生凑近时才发现张穆已经奄奄一息,脸色与那满地的雪景不分一二,触碰到的小手更像是一块寒冰。
      老先生急忙抱起张穆背起,去请医官看病。
      “你是如何照料这孩童的?这孩童本身体虚寒,不得受凉,虽身着厚裳,也不能一直受这门外刺骨寒凉呀!”医官怒斥责老先生,顿时老脸羞红,这才使老先生明白过来为何张穆为何寒冬天总迟来。
      心中不由庆幸,得亏没有酿成大错,若是再慢,张穆性命恐怕因此事已不保,自己丢了饭碗不打紧,害了一条鲜活性命,便无颜对中堂圣子。
      这般想着,老先生又急忙叫医官开几贴药方。
      “恩,这孩童稍会儿就醒来。不过老夫想,依他这体质想必也吃了不少药,没有看过他先前吃的方子不敢胡乱开方,怕药性相冲反倒害人,我先施针救治。”医官止了止怒气,又看了看床榻上昏迷的张穆,十分无奈地说道。
      “劳烦大夫了。”
      老先生点头称是,鞠躬谢道。
      …….
      张穆再次走回学堂时,已经是三日后。
      这次再回学堂,面对态度大变的先生,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坐在位子上时,更是因紧张一下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像个倒霉蛋!”坐在张穆邻旁的学生笑出了声来,引得学堂里其余的学生听了也都笑了起来。直到老先生用戒尺重重地敲了几下桌子,这群学生才开始安静下来。
      “今日诗词还未读完,有心情在这嘲笑别人,想挨罚是不是?”老先生大声呵斥道。张穆面红耳赤地缓缓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张穆本就与其他同龄学生不同,可能也有身体的缘故,他从不贪玩,也很少见他与同窗学生交谈;但学习认真且颇有慧根,渐渐地成为了老先生最喜爱的学生。
      从辰时清早起现已是午时正午,学堂依旧除了朗诵声与书写声就没别的。老先生一向不喜拖堂,只要学生认真完成课业,都能够准时回去。
      每日都是如此度过,今日却因平日来接送的府内小厮归家有事,请了辞;导致今日无人来接张穆。
      “今日便由老夫送你回家吧!”
      老先生满意的望着正在桌上做着功课的张穆,提议道。
      张穆愣了愣,抬头正欲拒绝,又看到先生坚持的面色,还是应了下来。
      “那就麻烦先生了。”
      ……
      回到张府后
      张穆告别了老先生,刚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便是奔往了府中□□的荷花池旁。那是他每日最放松之地,因为身体自小就赢弱,缺少玩伴;这荷花池便成了他每日最放松之地,只要来到荷花池边,就顿感自在,仿佛觉得有人在一直在陪伴着他。
      府里荷池里的花是张穆的父亲特意命小厮培植的,这时虽然未满荷月之际;但池中的荷卉便已经荷苞小鼓,似欲待放,但这寒风终究打磨了它们开叶的志气,像极了刚受气的小姑娘。在这满池荷花,但张穆最喜的是离石板处最近的那株异色荷。
      此荷,花苞要比其他荷花大上一番,且花瓣不同于池中其他荷花那样的的红粉色,而是颇为贵气的红紫之色,宛若玉雕,在荷花池中好似群荷之王;说来奇怪,张穆从未见它开放过。
      “他们都讲你不是荷花,而是得了道行的精怪。在你刚成形时便有想过拔除掉你;但你却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成了精怪,每次当他们想要拔出你的时候总会出点小变故,到最后他们倒都对你敬了三分。”
      张穆一人在那不断地自言自语着,此时正好有些许寒风吹过,花枝轻颤,像是在向张穆炫耀似得,以为是这株荷能听得懂自己在说些什么,不禁翘起了嘴角,但还未一会儿,张穆又记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翘起的嘴角又向下垂,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你说为什么男子就一定得有强壮的体魄,难道聪慧的头脑就不能去能够保护别人?学堂里同窗总是嘲笑我身子骨弱,都不愿意同我玩,又说我是一个只会向讨好先生的书呆子,就连邻居家隔壁的小姑娘都对我做鬼脸,说我需要下人接送才能上学。”张穆十分落寞地说道,眼眶之中涌出的泪花滴到石板处发出声响时,张穆才意识自己流泪了。
      想起了母亲幼时常常教育自己‘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又给自己鼓了气,把脸上的泪珠用随身带着帕子将泪擦了干净。
      “倘若你真是个精怪,可以变成人身,与我做伴,便好了。”
      张穆坐在石板处看着那荷花,无情的寒风声带走了少年渴求的话语。但那株荷苞没有展现少年期许的神秘,只是在阵阵寒风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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