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战法师同人）一年一年又一年（双鬼）》真红绫

5、十四到十六

　　十四．

　　一顿饭，由中午一直吃到下午两三点钟。直到十个人都吃到再也吃不下了，才散场。有未尽兴的群众表示找个ｋｔｖ唱上一下午，晚上接着再吃一顿。

　　烟鬼觉得脑子并不清楚，昏昏沉沉的，再看看多半已经醉了的酒鬼。跟其他人表示他们两个不去了，找个地方醒醒酒，晚上就坐车回去了。群众看着被他们灌得不轻的会长和副会长，良心发现，放两人离去。

　　烟鬼扶着已经瘫软的酒鬼，本想找个街边的长椅坐会儿，吹吹风，醒醒酒。可天公不作美，冬日的午后，飘起了点点雪花。

　　烟鬼瞅瞅周围，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偶然瞥见街角的小旅馆。得，开个钟点房吧。

　　付了钱，领了钥匙，进了房门。烟鬼把酒鬼放在床上，怕他不舒服，就替他脱下外套和鞋子。觉得房间温度有点低，怕酒鬼冻着，就打开空调，俯下身帮他盖上被子。想到醉酒的人可能会呼吸不畅，又帮酒鬼解开衬衫领口的两个扣子。

　　细致到看不见毛孔的肌肤，纤长洁白的脖子，精致的锁骨，烟鬼觉得房间里的温度一下子变高了，咽了一下口水。酒是色媒人，这话可真没说错。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烟鬼跑到洗手间，用冷水反复冲了冲脸，直到平复了身体内的躁动，才敢再回房间。

　　酒鬼双眸紧闭，面色酡红，说不上有多诱人了。烟鬼觉得自己应该干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坐到床边，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换了几个台，又关掉。

　　喝过酒的脑子，不太灵活，烟鬼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要犯错误。看了看醉了的酒鬼，又觉得趁人之危，太不道德了。

　　仅剩的理智和酒精作用进行着激烈交战的时候，烟鬼注意到酒鬼脖子上有条细细的链子。带的是什么呢？受好奇心的影响，烟鬼伸手扯出了藏在衣服下边的吊饰。

　　一枚戒指。花纹和图案有些眼熟，像是游戏的周边。做工倒是很精致，可能是定做的。烟鬼把戒指拿在手上反复的看，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戒指的内侧还刻有几个大写字母。

　　Ｄ－Ｅ－Ｓ－Ｔ－Ｉ－Ｎ－Ｙ。

　　Destiny，好像是命运的意思。命运？那不就是。烟鬼想起戒指的来历，脑中有什么东西一下炸开来。

　　十五．

　　把虚拟的戒指拿去订做，还随身携带，这代表什么呢？

　　烟鬼又很快否定了心中所想，不可能的，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原因。也许，酒鬼只是单纯的喜欢那个图案样式，定做出来，当做饰品，带着好看。

　　是啊。一定是这样的。酒鬼怎么可能会因为那是自己送的，就戴在身上。那不简直就是对自己有意思么？烟鬼反复的劝说着自己。大家都是男人，又是兄弟，酒鬼怎么会对自己有别的想法呢？

　　哎，不对。都是男人没可能的话，那么自己刚才对酒鬼的绮念算是怎么回事？酒精的作用？嗯，有点儿。全都能算在酒精的头上？烟鬼心虚的不敢承认。反正，这屋子他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烟鬼离开房间，躲到旅店走廊的角落里，抽起烟来。一根接着一根，一盒抽完了，又去买了另一盒。烟雾缭绕之中，烟鬼脑中闪过一些片段，他跟酒鬼刚认识的，两人被仇人追杀的，一起建立逆天的。那些画面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都是跟酒鬼有关的。

　　明明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为什么只要有关那个人的事情就会记得格外清楚？人的大脑总是在进行信息过滤的。那些不重要的，不愿再想起的，人们总是能够把它们忘记。那么，记得格外清晰的部分，则是被自己潜意识里当成宝贝珍藏起来了吧。

　　这种时候的烟鬼特别的迷茫，想要打电话找个人问问。看着联系簿里一群狐朋狗友的名字，最后目光落在了路珂两个字上。感情问题，还是问女孩子比较容易得到答案吧。

　　“喂，路珂么？我有个事儿想请教你。”

　　“什么请教不请教啊。有事直说。”

　　“嗯，就是，那个，怎么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呢？”

　　“这个简单啊。试想一下今天是２０１２年１２月２０日，明天地球就毁灭了，而你只剩下不到２４小时的时间。你想做些什么呢？跟家里人一起吃最后的晚餐？给久未见面的朋友打个电话？还是抓紧最后的机会跟那个人说出自己的心意？”

　　这三样都想做吧，烟鬼想起了英语阅读里看到的一句话。活着，把每一天都当成是你生命里的最后一天，勇往直前，绝不后悔。

　　自己真的把那个人在当兄弟对待么？是啊。真的只是把那个人当兄弟么？不是的吧。至少从这一刻起，不是的。烟鬼想明白了，他对酒鬼不是朋友兄弟那么简单。

　　十六．

　　“在这干什么呢？咳、咳。你抽了多少啊你。”酒鬼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走廊尽头的烟鬼，出声喊他。

　　烟鬼刚想明白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当事人就出现在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什么我啊，天都黑了。出门先吃点东西，坐车回去吧。”酒鬼对于烟鬼的反常没有理会，收拾好东西，径直出了旅馆。烟鬼看看窗外，真的黑天了，原来自己在这里想事情想了这么久。

　　出了旅店的门，两人感到气温骤降，寒风冷得刺骨。酒鬼缩了缩脖子，把领子拉高，试图抵御严寒的侵袭。烟鬼看着酒鬼的动作，又看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索性把自己的围巾扯下，递到酒鬼面前。

　　“不要。你自己带着吧。”

　　“来吧来吧，你看给你冻得。”

　　“不要。一股烟味儿。臭死了。”烟鬼递围巾的手僵在那里，不知是该收回来，还是应该硬塞给酒鬼。酒鬼看着尴尬的烟鬼，一手抢过围巾，自己给自己系上，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路边的灯光并不怎么亮，可是眼尖的烟鬼还是看见了酒鬼耳后可疑的红晕。心头一动，从身后搂住酒鬼。又开始你你我我说不出来完整的话。

　　“暗恋老子就直说。什么你你我我的。”

　　“唉？你怎么知道？”废话，聚会是我找人提的，车上装睡，饭局装醉，还给了你那么长时间站那儿考虑。我能不知道么？酒鬼心说。

　　“跟着我说。我。”

　　“我。”
　　“喜。”
　　“喜。”
　　“欢。”
　　“欢。”
　　“你。”
　　“你。”
　　“这就对了。连起来说一遍。”

　　。。。。。。

　　我们老实的烟鬼同学仍是不好意思开口。哎，两个人的路还很漫长。

　　雪花寂静无声的飘落大地，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不管前路怎样，至少这一刻他们都拥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