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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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我点头，玛奇玛转身走向门外，我抱着电次踉跄站起跟上她的脚步，站在她身后的下属上前帮忙背起了电次，我肩膀一下松快不少：“谢谢。”眼前的大汉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走出仓库，熟悉的特异科外派黑车停在门口。大汉把电次放在车后座，我从另一边上车，玛奇玛紧随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坐在后座。还好车够大并不拥挤。
车辆刚刚启动我的面前就多出一件黑色大衣，大衣带着温度还有一股玫瑰和蜂蜜混合的香味，是玛奇玛的味道。
“电次半裸着很显眼，先穿着这个吧。”
“谢谢。”
我把外套给电次套上，这件大衣是东京今年流行的V字领口，穿上衣服也可以看见电次赤裸的胸口，那有一个小小的拉环，是波奇塔的小尾巴。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刚融合的原因，我甚至能闻到波奇塔的味道。
不愿多看。我转头开始和玛奇玛说话：“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呢？”
玛奇玛靠在后座看窗外风景，车辆向前行驶树木被迅速甩在身后，映在她眼中像是一根根舞动的锁链。她说：“先去吃饭吧，你们忙碌一晚也该累了。”
“吃完饭去哪里呢？”她收回眼神看向我：“东京。”
“恶魔与恶魔猎人斗争中心。”
全身心把自己代入成和电次一起长大的乡村女孩，我继续追问：“电次作为战斗力去东京，我是以什么身份去的，我也能去吗？”
“当然。”玛奇玛抚摸着我的头：“我说过吧，你可以留在我的身边。我刚好缺一个贴身的文职人员。”
我不安地揪着衣服下摆，薄薄的T恤被洗的发白现在又被我蹂躏成一团。
“我可以做到吗？”
“当然可以，也需要你安抚电次的情绪。
你知道吗？我从鉴定科那的熟人听说过哦，派不上用场的公安的狗会被安乐死。”
也就是我不跟着去，电次闹起来会被杀掉的意思……
我的表情一定很奇怪，玛奇玛挑起眉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一些事不用明说就能听懂。”
看来是我的想法都全部浮现在脸上，见我听懂暗示，玛奇玛靠回车座闭目养神。
我悄悄观察着她，闭上眼睛的玛奇玛依旧很美，她完全不介意我的窥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锋芒毕露的玛奇玛，一直以来我看到的都是她温柔待人的那一面，哪怕是作为上级通知新任务，都会给人一种感觉：她做到最大努力，让所有人舒服一点工作。
这样威胁与温柔并重的她，就是玛奇玛对外办公的真实模式。
时间像是按下二倍速，眼前的一切被快速略过，我和电次遭遇肌肉恶魔，初战告捷。
接着和玛奇玛一起去到东京，一切和现实中别无二样，蝙蝠恶魔、水蛭恶魔、永远恶魔、第四课欢迎会。只是我从东京特异科边缘的大小姐职员变身无父无母家世清白的千叶早苗，随时跟在玛奇玛身后。
与我的世界一样电次和早川秋居住，我则是与玛奇玛住在一起。她是一位好老师，温柔教导我该如何应对上级和日常生活常识，像是妈妈一样。看起来这个世界的发展很温馨，一直跟在玛奇玛身边我从未看她特意针对谁，又或者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
结束第四课欢迎会，电次被早川秋带走回家，在这个世界我和早川秋并不熟悉，出于对同伴的尊重临走时他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千叶，我带着这家伙先走了。”
我点头露出官方敷衍地微笑：“一路小心。”
“啊。”早川秋怔了一下：“千叶小姐和玛奇玛小姐真像。”
……谁？
早川秋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到头上。玛奇玛抚上我的肩膀笑道：“那是当然，毕竟早苗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
夜深了，东京亮起灯光照在一旁，聚会的玻璃窗清晰的照出人影，每个人模模糊糊看不清脸庞，只有玛奇玛的样貌如此清晰，像是游戏中被特地标注出来的特别存在，巨大的加粗箭头提醒我注意观察，观察到她温柔笑着表情上还有紧紧盯着某处的猎食者一般的双眼。
严重警告我玛奇玛没有丝毫改变。
这双眼睛没有看我，也不是看站在对面道别的早川秋。多日的相处让我立马意识到她盯上的是电次，也不是电次。金色的巨蛇贪婪地注视猎物，在这个世界她也要咬下它囫囵咽进喉咙之中。
她看着的是谁？
恍惚间玻璃窗中的玛奇玛转头望向我，被发现了……
“千叶小姐？”
“早苗？”
早川秋和玛奇玛担忧询问我是不是身体不适，我抬手抚上额头虚靠在玛奇玛身上。
“有点头晕，我想回去休息了……”
“走吧，我们回家。”
或许这个身体真的醉了，属于玛奇玛玫瑰与蜂蜜的香甜味道包围住我，坐在车后座，我从一开始的虚靠变成撒娇似地抱住她的身体，玛奇玛宠溺笑笑回抱住我。
“怎么了，这么爱撒娇。”
“唔……”我抱住她埋入肩颈不说话，女性柔软的身体带给人一种回到母体的安全感，这个世界我们有触碰到彼此的灵魂吗？或是更亲近一点吗？
明明是彼此拥抱却又像横跨两个世界一般的距离，心与心的距离被无限拉宽。我垂下眼睛回想是从哪里出现的问题，玛奇玛她想要的是什么，不论横跨几个世界都要紧紧抓入手中。
“玛奇玛小姐有想要的东西吗？不论什么我都会努力拿给你。”我选择直接说出口。
我起身握住她的双手，无比期待的望着她的眼睛，绽放出笑容试图诱惑她：告诉我吧，在这个真实的梦中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吧。
玛奇玛笑得眯起眼睛：“让我想想……啊！那小早苗就帮我好好休息吧。”
“唉，就这样吗？”我撒娇着摇晃她的手：“一定还有别的愿望吧，这不完全是我占便宜嘛。”
玛奇玛被我拉的左歪右倒调笑道：“这样就好，这次我出差早苗就和电次他们放松一下。”
“要好好休息，带着最快乐的心情玩哦。”
我就这样被她打包扔去和电次作伴，什么都没问出来。
清晨的早川家，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让人不想动弹。我在榻榻米上伸着懒腰埋怨。
“什么嘛，玛奇玛小姐嘴也太严了！”
“早苗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赶紧出门吧，不是要吃拉面。”我拉着电次爬起穿鞋出门，早川秋在门口整理领带，帕瓦无聊的蹲在一旁发呆。
“早川君早上好。”
“千叶小姐早。”早川秋冷脸补充：“你是从我家出来的。”
哎嘿，因为一个人被留下很无聊呀。这种话肯定是不能直说的，我低头乖巧认错：“明天我会回去的。”
早川秋点点头，接着带我们去吃饭。姬野早就到了，坐在座位上向我们挥手打招呼：“这里这里。”
她占了一个大桌子，刚好可以坐下我们五个人，食物的香气从厨房传来，帕瓦立马指挥起来厨师：“快给本大爷抬上来！”这个世界我和她也不熟，也无法阻止她，处于一个被无视的状态。我拉着电次坐到一边。
炸得酥脆的中华饺子，汤底浓白的豚骨拉面，赤红爆辣的咸味拉面一个个被抬到桌上，每个人都饿了也没说话，低头专心吃饭。
拉面的汤底很香，就是面不太好，嚼着软趴趴的黏在一起。不过就算这样对我和电次来说也是难得的美食，我们细致的咽下每一口食物。吃到一半远处传来“蹦蹦”的响声，像是鞭炮一样。
电次含糊问：“啥动静啊？”帕瓦嘲笑道：“这都不懂有够蠢得，是太鼓的声音哇。”早川秋抬眼看着远处：“最近有祭典？”
姬野专心吃面没有回答，旁边的客人插话：“亏你能吃下这里的拉面，味道糟透了好吧。”
哪里来的装腔男，装到拉面店了。姬野还没开口帕瓦先骂了过去：“别随便和本大爷搭话啊！”
我皱眉看过去，看到了一张不应该在此处出现的脸。
男人留着奇怪的鬓发像猴子一样，继承了和他爷爷一样的下三白眼睛：“看来被认出来了。”
“□□来这里做什么。”我把电次拉到身后，警惕地盯着男人。其他人也做出防备神态。
男人举起手中的照片：“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吧，爷爷对你一直很好不是吗？还给了野狗求生的机会。”照片上那个被丧尸恶魔寄生的□□老人慈爱地扶在奇怪鬓发的孙子肩上，在家人面前他只是个和蔼的老人，幼时的千叶早苗也利用这点给自己和电次的生活拉了些赞助。
“只是把我当做了可以随便照顾下就卖出去的对象而已。”美貌单独打出就是一张致命牌，如果小千叶早苗没有时时刻刻和电次在一起，电次没有波奇塔，一定会被当做高级娼妓卖出去，□□没有良心可言。
我挺直身板反问道：“在你看来扔些不用的垃圾，取走电次的器官，加上数不清的债务全年无休工作没有工资就是照顾吗？你们给的那些钱全都扣除了，这点你也不知道吗？”
男人嗤笑着：“果然野狗就是养不熟。”他举起枪的下一瞬间就被透明的幽灵之手打掉，帕瓦急速出击上前给了男人一拳，男人被打倒在地，远处立马射来几发子弹，他还有同伴在附近！
鲜血四溅，是姬野和早川秋的血，他们下意识挡在我前面，哪怕这个世界我们只见过几次面并不熟悉，作为恶魔猎人也会下意识保护没有能力的民众。
“吭。”
巨大的狐狸头穿透混凝土的建筑物一下子将倒地的男人吞下，至少现在先解决一个，非常聪明的做法。
姬野用衬衫勒紧伤口，寻找新的敌人在哪里，电次挡在我面前接着被一枪爆头，另一颗子弹穿过我的胸膛。
“可恶！”姬野迅速转移到建筑残骸身后躲避下一轮射击。
唔，这么快的吗。我倒在地上蜷缩按住胸口，血止不住像喷泉一样往外流出，张嘴也会咳出血来。电次倒在我的旁边身死不明。
屋漏偏逢连夜雨，狐狸恶魔哀嚎道：“早川秋……我的嘴里进来了不得了的东西，不是人也不是恶魔……” 狐狸整个头颅头强硬切开，大脑四散像肠子一样，浑身是刀的魔人冲出狐狸恶魔口中。
早川秋直面魔人拔出了那把诅咒的刀。生死时刻他再次选择牺牲自己。
我躺在露天的破碎建筑之上，清晰感受到血液从身体流出，生命像水滴一滴滴从身体中离开。真浪费啊……至少让电次喝下这个身体的血液……就能治愈他了吧……
像是达成契约，现在我能感受到血液与生命流淌去了某个不在此世的地点。
哈哈，原来治愈能力的由来是这样……真符合……符合我的性格……
身体好疼，我睁大眼睛不甘地看着这个世界。
好疼啊……好疼……但是，要忍耐……
我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结局。初遇见到玛奇玛成为她后辈的我，这样完美的开场为何没有迎来完美的结局。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