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自我牺牲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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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众人手中挣扎大叫：“放开我，我不是一时脑热要跟着电次送死，放开我啊！”
早川秋拽住我的右臂：“你冷静一点，电次不是赴死。”
秋的安慰很有用，我深呼吸停止反抗重新看向电次，果然他已经变身完成，进入肉块中大杀四方，还不忘回头大笑着回话：“这家伙不是有痛觉吗？不停地杀他，疼到他想死自杀不就行了。”
多么简单粗暴的思维，单向性思考并沿着思考出的结果笔直前进，电次的脑中如果用马路来比喻，那一定是一条直行的单行线，永不回头。
恶魔看着没有强大的攻击能力——也可能是电次太强，它被电次搅动肉块痛苦地哀嚎“痛”，“好疼”，电锯声一响必定血肉横飞，血腥却又安全感的画面，只是听着这电锯声就会感到安心。
我们一行人看着电次绞杀出的血窟窿，不知如何插手。
大家被电次所震撼，姬野前辈怔怔地望着电次自言自语：“这家伙脑子不知道缺了几根筋，”她额头渗出细汗，嘴却在笑着：“或许他真的能杀了木仓混蛋啊。”
“天生的恶魔猎人。”
“你说什么？”
我没有听清消失在姬野口中的余音，她就是笑笑，把我身上的几个手掌拍下去：“我看小早苗已经冷静了，你们也别这么紧张，没事做就去打扫卫生，留出睡觉的地方，我看电次这个样子还会持续很久。”
众人点头，依次清扫恶魔发疯时留下的肉块，我听着身后的电锯拉动声和恶魔的哀嚎确认电次没事，也放下心来，准备打扫卫生，顺便寻找掉入肉块中的手机。
姬野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小早苗，接下来的事情我只和你一个人说哦。”
她的眼神很认真，我点头发誓保守住秘密，姬野拍拍我：“也没有那么严肃啦。”
她凑近我喃喃道：“小早苗之后能第一时间救助秋君吗？”
“为什么这样说？”
我不太理解姬野的顾虑，她一脸果然如此地回复我。
“小早苗或许没有发现，电次对你来说是特殊的，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会第一时间确认他的位置。”
“啊……”
“电次的思维和大家不一样，这点小早苗知道吧？”
“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姬野靠得我更近了，声音更低，不自觉地抓紧我。
“电次是天生的恶魔猎人，之后想必他也能化险为夷，成为活到最后的‘主角’。
但秋君不一样，秋君是一个善良的好人，温柔认真又帅气。
秋君是和大家一样的——普通人。
我不想秋君死，所以希望小早苗能把对电次的注意力分给秋君一些，秋君总是会挺身而出做第一个牺牲的人，我希望他的身后有第一个会救助他的早苗。”
我看着姬野前辈说不出话，我慢慢皱起眉头，歪着头看着她，她像是接受不住这份目光，慌乱地移开眼睛，放开了抓住我的手。
“姬野前辈。”
“是！”
她紧张地几乎要跳起来，我舔舐嘴唇思考，要怎么和她说。
是要说电次一直是被抛弃的那一方吗？还是说留到最后的“主角”也不是最幸运的？我最想说的应该是……
“秋君总是会挺身而出做第一个牺牲的人，所以意识到这一点的姬野准备提前一步替他牺牲吗？”
我握住姬野前辈，不让她逃跑，她浅浅地挣扎两下，怕被不远处的秋发现，最后自暴自弃地点头承认。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不是绝对的。”
面对我猜疑地目光，她继续补充。
“也不一定就发生那种，我一定要牺牲的惨烈局面啊，早苗你别多想。”
“不叫我小早苗了？”
“小早苗别多想！”
低头看着我与姬野相握的手，手心传来的温度提醒我姬野目前还是安稳的活着，是一个健全的人类，但我心底总有一种不安，仿佛下一秒着双手就会变成虚无的一切，我什么也抓不住。
奇怪的预感……
我不舒服地开口：“如果我讨厌恶魔猎人了，一定是前辈们的原因。”
“为什么这样说？”早川秋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姬野猛地一下把手从我手心抽出。
“你怎么过来了？”
“好奇你们在说什么。”早川秋坦白的承认了，他直挺挺地站在姬野旁边。
我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觉得他们无比相似。
“如果我讨厌恶魔猎人了，一定是因为你们总想着先牺牲自己。”
姬野和早川秋都露出一副被戳中的心虚表情，看得我更不爽了。
“姬野前辈，你刚刚的要求我没办法答应你。”
“这样啊。”
姬野似乎也没想得到我的肯定回复，露出了一副落寞地笑容。
我看看不明所以的秋，接着说：“如果想让我做到，就请前辈不要第一时间牺牲自己，睁着眼睛，看我最后能够拯救谁吧。”
“唉？！”
“什么牺牲自己？”
无视发出声音的两个笨蛋前辈组，我跟随大部队一起打扫卫生，开始专心地寻找我那命运多舛的手机。
不一会，屋子周围一片被清理干净，我望着和那堆肉泥搅和在一起的奇怪零件无语凝噎……
那该不会就是我的爱机？已经完全看不出它原本秀气的模样，它以一副凄惨地饱受蹂躏的样子埋入垃圾之中，小小红手足无措地拿着扫把站在旁边。
“对不起，发现的时候它就是这样了……”
“没关系，手机先生是光荣牺牲。”
我站在手机前双手合十，诚心祈祷它以后能够托生一个好人家，之后记得把APP传输到我的新手机里。
为什么我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没有手机那奇异的能力可就用不了了。
如果我们是在电视剧里，电视机前的观众肯定会有这样的疑问吧。
从很久之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了，之前通过手机来发动能力，说不定只是一个思维上的误区。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通过“电锯人”和电次波奇塔交流，他们成为恶魔猎人补贴家用后，我也是通过“电锯人”治愈他们的。
但如果全部能力都依靠手机才能发动的话，为什么我还能接收其他时间点，属于“我”的记忆呢？
那天从玛奇玛小姐的办公室出来后，我也尝试了自己能不能单独进入梦境之中，实际结果表明，我不但能进去，还能和未知世界线的魔女小姐对话。
那么这应该不是手机的本领，而是我的能力。
如玛奇玛小姐所说，属于我的治愈能力。
我向姬野申请去往电次身边，姬野点头让秋和我一起去观察情况，她叮嘱道：“早苗你记住，恶魔是危险的生物，不知道到底会有几只恶魔，有什么能力，就算对方被打倒了也要小心。”
“是！”
我和秋一起走到电次身边，他身边的恶魔受到刺激，分出几个分身咬向电次被电次灵活躲过嘲笑。
“哈哈，你这家伙行动起来怎么这么慢！”
失去手机还是有些影响的，比如那种在游戏战斗画面中出现的血条，现在我就想象不出来该如何出现在现实人类的身上。不论怎么想象都发挥不出来，仿佛被一双可怕的，看不清的眼睛监视着，她会随时发现不对经并清除矫正这个世界。
我大声问电次：“电次小心一点，现在有不舒服吗？”
他操控电锯在恶魔之中穿行收割：“我好像很累了，结束后早苗可以和我接吻吗？”
早川秋按住我的肩膀：“看来他是没事，别一时冲动答应。”
我有些无语：“秋觉得我是笨蛋吗？”
秋没有说话，默认了。
我鼓起脸颊生气地推开他的手，姬野和其他人也打扫完毕走过来围观电次的英勇壮举。我看着电次，总觉得他头上的电锯是不是小了一些，毕竟电锯出来也会让他流血。
算了，不管小没小，我就没让电次打过残血的败仗，上次也可以看出来，治愈能力是实时生效的，我心底暗暗回想着，水蛭恶魔时点击手机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开始是恐惧，那种面对巨大生物的恐惧感，在之后是调用全身的力气，面对怪物，要争取她的全部注意力，选择最正确的时机让电次获得恢复，我不会被打断技能。
现在大家都在我的身边，治愈可以得到施展，我的安全不用担心，那就要找，找到那种点击按钮的，特殊的感觉。
我咬着嘴角的颊肉，努力回忆，望着电次想象，那是什么感觉？
一闪而过的，一种奇怪的感觉渗入身体，甚至渗入大脑，在最隐蔽的自我脑内，悄悄回复了我。
是从什么地方抽取血液的感觉。
“哦哦，怎么回事，这熟悉的感觉。”
电次嘹亮地声音响起，这声音告诉我，成功了。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自我牺牲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