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过客》古盘

3、第 3 章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根也恢复地不错，至少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她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不自觉地走到了镜子前。
　　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头发怪异。虽然头发长了不少，但左耳边的头发少了一束。明显是有人剪掉的。
　　应该是医生手术前剪掉自己的贴身衣物时不小心连着剪掉的。
　　不知道肖怎么样了......
　　待在病房里的第五天，想肖。
　　明明之前每天都只想着完成“她”给出的任务，只想着能够帮助到“她”，就连那名狙击手开枪时，想的也是保护好芬奇，保护好“她”......可，为什么现在，脑子里只有肖呢？这种想法是以前从来都没有的，那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当我提着一袋苹果来看她的时候，就看到根坐在镜子前，蹙着眉，似乎有些困扰。
　　“你有些太过依赖机器了，”我切着苹果，头也没有抬，“你不觉得自己对机器有着一种，嗯，近乎狂热的情绪？”
　　第五章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她思索着，这是她三十多年人生里一直回避的问题。
　　我放下了那个被我切得面目全非的苹果，好奇的问道：“你对肖是什么感觉？”
　　“Sweetie?”根下意识地说出了对肖的昵称，“我喜欢她。”
　　“真的假的？”我其实是有些不理解的，“你喜欢她？”
　　我的疑问让她愣住了，“我喜欢她，也爱她。”
　　我纠结了一下措辞，问道：“那你怎么舍得让她伤心呢？”
　　“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很惜命的。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会去做一些很危险的事，但如果我有了爱人的话，我一定会尽可能的给ta安全感，至少不会什么事都去拼命。”
　　“这也就是我难理解的地方，你会拼了命地去救别人，把其他东西看得比自己还重，”我啃了口苹果，问道：“你是不是有英雄主义？”
　　其实，我差点把“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写在脑门上了。
　　“小甜心，这可不是英雄主义，”她看了眼我手中的苹果，有些不忍直视，于是调侃道：“它终于解脱了。”
　　“这话真是过分。”我挑了个看起来不错的苹果，趁她不注意抹了点黄芥末，我满意的看了眼，很好，看不出来，我把苹果扔给了她，“堵住你的嘴。”
　　她也没客气，啃了一口，嘴角抽了抽，“你怎么抹了芥末？天哪，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苹果。”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我咧着嘴笑道，“肖很喜欢吃辣的？”
　　“Maybe.”她莞尔一笑。
　　我思考了一下，提议道：“也许等你好了，我们可以去吃重庆火锅。”
　　她眉头微皱，说道：“好。”
　　“OK,Root.”我站在她身后，有些苦恼地问道：“为什么不拒绝呢？你明明不会吃辣的。”
　　“你为什么要把其他人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呢？”
　　“嘿，小甜心，哈罗德和‘她’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的眼睛，她很认真。
　　“那你去救的那些人呢？机器宝宝可没说过他们不能受伤。”我撩起她的头发，看了眼她右耳后面的伤疤，“你想过肖吗？”
　　“她会理解的，”根拍开了我做乱的手，“她会安全的。”
　　“有些事可不是光理解就行的。”我拖了张椅子坐到她的身边，“如果肖死了呢？”
　　“呐——”她将头搁在椅背上，失神地看向白炽灯，灯光闪的她眼睛生疼，“很难受哦。”
　　“真好呢。”
　　我由衷感慨，“‘她’找到你了。”
　　“是啊。”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揉了揉手腕，一脸温柔地说：“睡一会？”
　　我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快速起身，从风衣袋子里掏出来镇定剂，“也许我更喜欢无痛的。”
　　她接过镇定剂，巧笑嫣然，“真是危险呢，安。”
　　然后，一拳打在了我的左眼眶上，我华丽地晕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盆水泼醒的。我被铐在椅子上了，身上只留下了一条单薄的衬衫和一条长裤，还是湿了的那种。而我的风衣，被扔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我迟早要感冒。
　　“Dammit!”我骂骂咧咧道：“混蛋啊你们！”
　　“Language.”肖顶着脖子上的吻痕，拿着军刀盘膝坐在一边，冷冷的说道。小熊依旧是趴在它的窝里，目光炯炯地盯着肖。根坐在餐桌旁，对着盘子里的蛇果挑挑拣拣，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着“希望你不会在苹果上摸芥末”。地上还堆着一套小熊玩偶服。
　　“哇哦，4AF。”我歪了歪头，笑得极为欠打，然后，我的另一只眼睛就遭殃了。
　　我吃痛的仰起头，看着根巧笑嫣然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说道：“笑什么笑！”
　　于是根笑得更欢了，她扶着肖的肩，顺手摸了把小熊的脑袋。
　　“就不问问我怎么把你带出来的？”
　　“信号屏蔽装置里有铜丝，机器的数据可以隐藏在里面。”我想揉一揉酸痛的肩膀，天知道根是怎么把我带回地铁站的。
　　“大号行李箱，”根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灵动得让人看不出她曾经在病床上躺了两周，“那么，下面就由安小姐做个自我介绍吧。”
　　“你们不知道吗？”我收起了一贯的笑容，反问道：“机器没能再挖出些别的什么消息吗？”
　　肖站了起来，把我披散的头发撩到一边，淡淡的说道：“情报贩子的耳朵也很重要吧。”
　　冰冷的刀尖在我耳后游离，我不由得缩了缩。或许在肖的眼里，这是害怕的表现，但我向上帝发誓，我只是太冷了。而且，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我不说些令人满意的答案，这把小刀就会划破我的皮肤，把我的镫骨挑出来。
　　“Well，well，”我尝试着讨价还价，“我怎么说也是个商人......”
　　话还没说完，我的耳后就泛起了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妥协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会知无不言？”肖把刀子收了起来，“要知道，我可不喜欢假话。”
　　“I will.”我低下了头，坦诚道：“维罗妮卡·以利亚，是我最初的、也是我现在的名字。”
　　根打量了我一眼，“在众多身份中，这可真是‘真实的形象’。”
　　“我的主要活动范围是日本，但是我接了一单大的，”我看了看她们两的表情，咽了口口水，“目标是个搜查官，留着长头发的。”
　　她们相视一眼，根一脸惊奇：“FBI？”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个单子一年前就有了，那时候我就跟着来了，有一个不知名的搭档......但很奇怪，我的任务目标是一个银发的日裔男子，没有具体的名字，只有一个‘银发杀人魔’的外号......”
　　“Wait，”根似乎想到了什么，坐到了电脑桌前，调出了一张照片，“是他吗？”
　　那是一个胡子邋遢的强壮男人，一年前在某间仓库里自杀身亡，被发现时，他的腹部还有一道枪伤，但经过法医确认，腹部的伤是死后才有的。后来FBI接手了这个案子，调查后确认，他就是那个在午夜专挑单身女性下手的杀人魔。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杀了他，并且将现场伪装成了自杀的样子。”
　　“之后呢？”肖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三明治，但吃了两口就将它放了下来。
　　“之后？我的任务结束了，我拿到了钱，回了日本。”
　　“那你的搭档呢？”根搜索了很多关于“银发杀人魔案件”的事，却没能找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我皱着眉，想到某个魅惑众生的碳基生物，“我不知道。”
　　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辨别真伪。良久，她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感兴趣的笑容。
　　那是看同类的眼神。
　　“但是，小甜心，你身上有太多的玩具了。”根拎起我的风衣，把它重新披在了我的肩膀上，露出桌子上摆着的东西。
　　博贝格XR9-S、CM9、□□、闪光弹、□□......都是从我身上搜到的。
　　我嘴角抽了抽，辩解道：“贩卖情报也很危险的好吗？”
　　肖点了点头，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或许你该换一份工作。”
　　“那么问题也问完了，是不是可以把我放开了？”我的眼里满是卑微的光。
　　根趴在肖的背上，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拖着长长的音，“I trust you.”
　　我将眼里的情绪尽数收敛，打了个响指，手铐应声而开。
　　“啊，真是感谢你的信任。”
　　我翘起二郎腿。
　　如果忽视我这对熊猫眼的话，我一定是很帅的。
　　“省去这些虚伪的客套吧，维罗妮卡小姐，”根歪着头，俏皮的笑着，“别给我们增加业务量，就像以利亚那样。”
　　“可惜还没到时候呐。”我站起身，娴熟地将武器放回了衣服下，“家庭纷争，煮烂的菜，很吸引人的生活呢。”
　　“至少会比现在好很多，”根搂着肖，没有像之前那样皱着眉头，而是抛了个媚眼，“所以，咱们大可以可以跳过前戏，直接地、正式地进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