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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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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昱希的强烈要求下,她把每个菜都打包好后跟着程念白火急火燎地赶往季昀祎家。
快到时程念白着急忙慌地给季昀祎打电话,季昀祎没接,而后他便咚咚咚地敲门,像来了一帮强盗。
季昀祎开了门,程念白顿时松了口气,幸好开门的人不是洛灵惜,可他才刚稍稍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陡然一变。
只见洛灵惜悠然走来,自季昀祎身旁探出头:“念白?你也来找昀祎?”
废话,不找他找你啊!
程念白在心头丝毫不讲情面地嗤笑,姗姗来迟的昱希喘着粗气站到他身旁,恰与季昀祎和洛灵惜成对峙之势。
季昀祎长长的眼睫轻轻闪动,深沉的目光自她凌乱的发移向她手中的一摞打包盒,再回到她发白的唇上。
原本有口红掩盖看不出什么,可此行太过匆忙,昱希哪有时间补妆,只能这样灰头土脸地跑来了。
由此,她与洛灵惜之间的对比更加鲜明。
尽管昱希从没想要跟她比,但看到她清丽的面容和纤弱的身材时,越发自愧不如了。
季昀祎平静道:“你们怎么来了?”
程念白压抑着怒气:“她怎么在这?”
洛灵惜轻声道:“我来找昀祎。”
季昀祎望向昱希:“为什么去而复返,又来给我送吃的?”
昱希讪讪道:“程总监约我吃饭,但没吃上,程总监就说要来找你。”
季昀祎似笑非笑:“怎么一个个的都要来找我,一天之内,来过的又来。”
昱希觉得他语带嘲讽,当下有些站不住。
程念白没好气道:“怎么她在里面,我们就要站在外面?”
季昀祎这才侧身一让,程念白和昱希先后进屋换鞋,洛灵惜竟似女主人一般轻车熟路地倒来两杯水。
程念白别过脸,昱希友好地接过,两杯一并喝了。程念白横她一眼,昱希不以为意,她早就渴了。
程念白再对季昀祎道:“你让她来这里找你?”
季昀祎点点头,程念白恨其不争地盯了他一眼,转向洛灵惜:“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有夫之妇,连避嫌都不懂?”
洛灵惜脸色霎时间一白,仓皇道:“我…我只是…”
季昀祎道:“你走吧。”
洛灵惜愕然看他一眼:“我…这就走。”
季昀祎若无其事地坐在餐桌前,洛灵惜一步三回眸也没能换来他的一句挽留。
洛灵惜走后,昱希也找了个位置坐,程念白自觉略显突兀,便插在昱希和季昀祎中间坐了。
餐桌灯不甚亮眼,恰到好处地衬出季昀祎沉稳执着的气度。
程念白道:“洛灵惜跟你说了什么?”
季昀祎把玩着桌上茶杯:“无非是说这次的事她并未参与其中。”
“那她为什么赖着不走?”程念白一手搭在桌上,“她对你居心叵测,你还相信她?”
季昀祎淡然望向他:“信与不信,有什么分别?”眼风不经意地扫过昱希,昱希正检查打包盒里菜有无撒漏。
程念白脸色铁青:“你就不怕她再害你利用你?”
季昀祎笑道:“我如今这样,还有什么可值得她费尽心机去利用的。”
昱希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她一心只想当个透明人,但愿他们都当她不存在。
谁知程念白忽然朝她吼了一嗓子:“林昱希。”
昱希吃了一惊,蜷伏的背当即挺直:“怎么了?”
程念白眉中皱出个川字:“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
她能有什么想说的。
其实她笨归笨,嫩归嫩,但在季昀祎和洛灵惜之间的事上,程念白对她不是毫无保留,也许是因为没来得及说,也许是因为不便启齿,她感觉得出来。
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她怎么说?
可程念白双眼紧盯着她,季昀祎的目光也若有似无地瞄向她,她仿佛站在了聚光灯下,非得有所表示不可了。
于是她义正辞严道:“我觉得季总监自有打算,用不着我们瞎操心。”
程念白脸色难看到原本周正的面貌显得有些狰狞,望向昱希的眼神充斥着匪夷所思。他实在想不通,昱希是他带来的人,怎么还跟他唱起反调来了。
季昀祎含笑道:“哦,我没什么打算。”
昱希:“……”
她怎么忘了,拆台他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