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寂寞花

37、程少佐番外

　　“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是答应我好好待她么？”
　　“为什么你说话不算数？”
　　“……”

　　程少佐站在树下，任凭来人的秀拳落在身上，不躲不闪。
　　他说过会好好待她，可是他没有做到。正如他从不曾尽到过丈夫的责任一般。
　　那女子哭喊累了，也打累了，离开前最后看了他一眼。
　　目光里的指责，让他默然。
　　很早之前，他便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因为，那一步，他一直下不定决心踏出去。他想日子还这么长，肯定会有那么一天的。谁料，还没等到那天，他就永远失去了机会。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后悔那一日没有与她解释清楚。正如那么多个夜晚，他独自在听雨轩外徘徊，却鼓不起勇气走进去。连得知她生病了，他也只是暗地里吩咐下人多加照顾她，一直没有露面过。
　　现在想来，他真是可恶至极……

　　前一日的葬礼上，年幼的儿子拉扯着他的衣角问：“阿爹，娘什么时候回来？……”
　　他湿润着眼眶，抱住儿子，说不出话。
　　他很后悔，后悔的要命。他想，若能用他余生的寿命，换一回彼此再见，也是好的。可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这之后，很多夜里，由他哄儿子入眠。每一次，他都会问：“娘什么时候回来？”
　　他强忍着悲伤，安慰道：“娘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待她好了，自会回来见你。”
　　儿子一知半解的点头，然后胖胖的手臂爬上他的眼角，“阿爹，娘说过以后她不在，就由我好好照顾你。”
　　那一刻，他不知自己该欣慰的笑还是该难过。
　　至少他明白一件事，他不能倒下，这个家，还需要他撑着。

　　细水长流的日子，自那个人走后，突然就变成了煎熬。
　　思念她，成为他余生最常做的事情。

　　四喜辞行前，来找过他。
　　她说：“姑爷，其实小姐一直都知道你夜晚在屋外徘徊的事。虽然她嘴里没说，可是我知道她一直都在等你进去。可是你没有，小姐很失望。但是她还心存期待……只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拿了些银子给四喜，让她与喜哥日后做些小本生意维持生计。但是被四喜拒绝了。
　　她说：“这几年，小姐赏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我只希望姑爷能够允许我偶尔来探望一下小少爷。毕竟，小少爷是小姐最最放心不下的了。”
　　他点点头。
　　再多的言语，都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错愕。

　　一帆风顺，预料得到的，从来都不是人生。
　　他承认，他是个怯懦胆小，患得患失的男子，有自私的软肋，害怕付出得不到回报，于是在时光里蹉跎了彼此的年华，也让往后的岁月与寂寞为伍。
　　只是那个名字，那个人，一直，都不曾忘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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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结束吧。
　　有很多次，俺都想弃文，不过幸好都坚持下来了，虽然写的不好。
　　在这里，非常非常感谢坚持看文的朋友们，你们的留言是俺继续下去的动力。
　　谢谢你们。鞠躬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