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咒师之魂穿中原》玄翎

15、第二节 式神养成记（上）

　　1.盗贼小睡
　　“哇，好热闹啊！”叶牧沐看着四周，感叹道。
　　“环鸾城的饰品是出了名的。”权释格介绍道，他顺手拿起旁边摊子上的一簇流苏挂饰：“不过先说明，我身上没钱给你挥霍的。”
　　“呃……”原本兴冲冲的叶牧沐一下子呆立在那里：“一样也不可以给我买？”
　　“当然。”他转身看向另一个滩头，饶有兴致地挑起玉佩来：“我可是是个大穷人，身上的钱只能给自己买买什么。”
　　“小，气，鬼！”叶牧沐看着摊上各精致的饰品，全一样也买不了，气愤地大步向前走，把权释格抛到老后面。挑得正起劲的他未发现她已走远，回过神来时早就看不到她一点影子了。
　　“笨蛋，给我乱跑什么啊……”他低骂了一句，向前找她去。
　　“你好厉害啊……”叶牧沐对着眼前的小个子男孩赞叹道：“把手伸到她口袋里，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小睡无语地看着眼前跟自己差不多个子的小孩，朝天翻着白眼：自己出门顺手牵了只羊，居然被她发现了！本来以为她会告发自己，就马上转身跑走，没想到她追了上来，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的名字是叶牧沐，你可以叫我小沐。”她伸出手介绍道。
　　“小睡。”他舔了舔嘴唇，手拍了下她伸出的手算是回应：“你跟着我干吗？”
　　“你是盗贼吧，很帅的一个职业呢！”叶牧沐很花痴地说。后者无声地落下一滴冷汗：“还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认识你，你认识我，我们就是朋友了吧。”叶牧沐狡黠地眯着眼问。
　　“算是。”小睡应道。
　　“那……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互相帮助呢？”
　　“是。”小睡心里默哀：顺着她话答下去，赶紧把这怪小孩给打发走吧。
　　“那么……小沐有什么困难小睡是不是应该帮忙呢？”
　　“是……啊不对！”小睡往后跳了一步：“你想干吗？！”
　　“没什么啊……”叶牧沐开心地眯起眼：“你刚偷了那大婶的黄黄白白的小圆盘子哦。”
　　小睡一愣：什么小圆盘子？那是金镶玉的玉佩啊……
　　她伸手晃了晃：“在这里！”
　　小睡又是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却发现自己偷来的玉佩竟到了她手里。
　　“你偷……”
　　“我偷什么啊。”叶牧沐无辜地说：“你说我是还回去告诉她你拿了她的玉佩还是……我把玉佩还给你呢？”
　　“我管你呢……”小睡转身想逃，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嗨，商量件事。我把玉佩还给你，你帮我做件事好不好？”叶牧沐手挥舞着玉佩，问。
　　你这是威胁吧……这哪像跟我商量呢……小睡彻底无语了。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叶牧沐挥着玉佩，不禁感叹道：那时跟君国的盗贼叔叔学了一招，现在就用在他小辈身上了，真好……
　　“叶牧沐！你个笨蛋滚哪里去了？！”找了一圈的权释格咒骂道：“看我找到你不……整死你！”
　　他郁闷地起身，忽一小个子鲁莽地跑来，正好跟他撞在一起。
　　“靠，哪个人不长眼啊。”他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小睡无辜到死，要不是那个臭女人……啊不，她还不算上女人，那个小屁孩，他才不会惹这种可怕的人呢……
　　权释格看着那小个子离开，正准备走，忽想起了什么，翻了翻口袋。果然，钱袋不见了……
　　“草，我今天倒了什么霉啊！”他朝小盗远去的方向追去。
　　“谢谢小睡。”叶牧沐拿着钱袋，用力抱了抱气喘吁吁冷汗直冒的小盗贼：“小睡最好了。”
　　他当场石化在那……第一次被一个女的这样抱……纵然她怎么长得怎么看都不像女的……
　　“对于那种小气鬼，我们一定要斗争到底！”她雄赳赳地喊道。
　　“小，气，鬼？”后头追来的权释格怒火冲天地瞪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虽然小睡极度不想跟她抱在一起）。
　　“呃……啊！呵呵……格格你追来了啊……”叶牧沐一边傻笑一边挥了挥手，然后发现挥动的手上还拿着他的钱袋，立马藏到身后：“好巧啊……”
　　“叶，牧，沐！”权释格咬牙切齿道：“你在搞什么鬼！”
　　“我想拿了你钱袋去挥霍……啊不……”叶牧沐一面后退一面眼光闪烁找理由：“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哈……”
　　“乌云密布，的确不错。”权释格从嘴中挤出一句话来。
　　小睡看看叶牧沐又看看权释格，见没人注意他，转身溜之大吉……
　　“呜……小睡你怎么可以留我孤军奋战呢……”
　　“叶牧沐，你今天完蛋了！”权释格忽冲上来抓她，她大叫一声，转身就狂奔：“救命啊，色狼欺负良家小女了啊！”
　　……就你还良家小女？
　　2.黑店的排场真大
　　“呜……小睡……我恨你……”叶牧沐饿着肚子坐在一酒楼门前的台阶上，抱怨道。
　　“要不是你，我们又怎么会落得这样。”权释格白了她一眼：“你个白痴，居然叫盗贼偷我的钱袋。现在好了吧，钱袋里的钱全被他拿了，我们成了穷光蛋。”
　　“小睡真坏。”叶牧沐郁闷地骂道。
　　“哎，与其在这里骂，倒不如找块地歇息填填肚子吧。”
　　“没钱……吃什么啊……”叶牧沐不顾脏倒在地上，似怨鬼一般披头散发看着权释格。
　　他恶寒了下：“你可不可以有点女人样……算了，这要求对你而言太高了……你可不可以有点人样啊？”
　　“好饿，管他什么样啊……”叶牧沐继续这个状态。
　　“受不了你，我们去黑店过夜吧。”
　　“黑店？”那个不是坑人钱的地方吗？怎么会给我们这穷人施舍？
　　“就许他们坑我们，不许我们坑回去？”
　　“也对哦……”她站起来，抓住权释格的手臂，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走吧……”
　　“不要挂我身上……”
　　“好饿啊……”
　　“……”
　　“这店，够大方的。”叶牧沐呆呆地看着一家客栈大门口的牌匾，评价道。
　　“确实。”权释格难得跟她有同一个想法。
　　牌匾上，正正当当写着两个字——“黑店”。
　　“有人吗？”叶牧沐挂在权释格身上，怯怯的问道。
　　“没人。”柜台那传来一年老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没人啊……那我们出去好了……”叶牧沐立马掉头就走，权释格伸手将她拉了回来。
　　“两间客房，准备一份丰盛点的宵夜送上来。”他冷静地对着柜台那边道。
　　柜台那伸出一脑袋，脑袋上浑浊的眼睛观察了一下他们两个，忽露出一嘴的黄牙：“不是一间客房吗？”
　　叶牧沐刚想说话，权释格就抢先道：“我不是同性恋。”
　　叶牧沐一记眼刀过去，一脚踩上去，被他闪掉了。
　　“这样啊……”那脑袋伸起，露出瘦小驼背的身子：“水仙，带客人上楼。”
　　“好。”楼上明丽的声音传来，跟那怪人的声音形成强烈的对比。
　　“踏踏踏。”破旧的楼梯她脚步声显得特别得响：“两位客人，这边……”
　　突然，她愣在那，直勾勾地盯着叶牧沐看。
　　“公主殿下耶……”她蜒着口水缓缓开口道。
　　叶牧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呃……谢谢你的夸奖。”
　　权释格突然冒出一句：“脏公猪还差不多。”
　　叶牧沐又是一脚过去，再次被踏空。
　　“不，不。”水仙的眼神仿佛越过她的外表直达心中：“她的外表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她的身体……”
　　叶牧沐听了一惊，看着水仙微微发着荧光的眼睛。
　　权释格听了，挑了挑眉毛：“不是人？”
　　“是只通灵猫妖，她的眼睛可以看到每个生灵的本质。”柜台后的老者答道，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我刚就说过这店里没有人。”
　　叶牧沐眨了眨眼，看向他：“那您是什么呢？”
　　“呵呵。”他笑了笑，感觉别有深意：“身为禁咒师看不出来？”
　　“啊！我不是……”她摇了摇手：“我什么都不懂，是个普通人呢……”
　　“普通人啊……”老者依旧诡异地笑着：“普通人进了我黑店，可是很难出去的哦。”
　　“啊？”她正奇怪着，老者又唤了声：“水仙，带他们上去。”
　　“喵~”水仙应了声，带着一脸疑惑的叶牧沐和面无表情权释格上楼了。
　　“呵呵。”老者在原地轻声地笑了。
　　“阎王房……黄泉房？！”叶牧沐无语地看着房旁边挂的牌子：“这个名字……”
　　那边的权释格也在抽嘴角：“十九地狱房……阿鼻房？！”
　　前面带路的水仙“喵”了一声：“这个名字很有创意吧，我给你们挑的名字可是这里面最好听的哦。”
　　就这基调……能好听到哪里去？
　　终于停了下来，叶牧沐站在左手边看着自己房间的牌子：“左岸房？这名字还算正常啊……”
　　“右岸房。”权释格在另一边皱眉轻念出了自己房间的牌子。
　　左岸右岸？他奇怪地看了眼舔着自己手掌的水仙，又看了看叶牧沐：这是在喻示着什么吗？轮回之地的岸，是永远也通不到对面的，就如……彼岸花，花开叶败，永不相见的绝望。
　　叶牧沐心中闪过一丝痛楚，似预示到了什么，却未抓住，转瞬即逝。
　　从那时开始，他们的结局就这样被第一次预言了……
　　3.式神养成第一步—定契约
　　叶牧沐安静地坐在左岸房中，手撑头，无神地望着窗外的月亮。
　　“不知道这个月亮，和我那个世界的月亮一样不一样呢……”她感概道：“我到底怎么就穿过来了呢，真是搞不清楚呢……”
　　“不过……”她另一只手也撑了上来：“认识了月灵子，森虎，离岸，格格甚至是森林里的那个杀鸡的罗罗……还是蛮开心的呢……”
　　一想起隔壁住的是权释格，她花痴般笑开：“虽说有时性格很讨人厌，但长得还真可爱呢……”
　　女生都是外表主义者居多……
　　“他吹箫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呢……”她细细回想：“教人吹箫时很认真……不过……”
　　她脸色微微有些变：“果儿……是他青梅竹马的人吧……他一定很喜欢她。”
　　“那就没有我的机会了……”她沮丧地低下头：“更何况现在我长得那么小孩子又分不清男女，真是失败啊……只会惹人嫌。”
　　他的果儿一定是温柔大方的，富有女人味的女子。她开始想象：她笑起来应该会很妩媚很美丽，即使没有鹿户公主那般完美，但一定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
　　不像我那么粗鲁，任性又动不动惹麻烦……她眼睛微酸，似要落下泪。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情感促使自己那么伤感。
　　而似电视剧的背景音乐，窗外缓缓传来幽怨的歌声：
　　“新裂齐纨素，
　　鲜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
　　团团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
　　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
　　良飙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
　　恩情中道绝。”
　　声音似溪水一般潺潺流进叶牧沐的心，她不禁走到窗边眺望，就见楼下槐树下一记淡淡的紫影。
　　仿佛知道有人看她，那紫影的主人转身，倩女似的哀怨眼神飘飘过来。
　　没怎么考虑，叶牧沐就推开门冲了下去。当她喘着气到达女子面前时，女子开口问：“你不怕我吗？”
　　“不怕。”叶牧沐边喘气边简短地回答。
　　“你能唱出我这样的悲歌吗？”她又问。
　　叶牧沐抬起头，意外地看到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但淡淡的忧郁之气却使其楚楚动人不少。
　　“不能吧，我很少那么悲的。”
　　女子抿着嘴，眼睛微有些凌厉看向她：“那你刚刚在房中悲伤什么？”
　　“呃……”叶牧沐皱了眉。
　　“又是个为情所困的。”女子即使笑了，也笼罩着忧郁之气。
　　“才不是呢。”叶牧沐强硬地反驳道。
　　“可以唱歌给我听吗？”女子看着她：“如果你能唱得比我好，我就放过你。不然……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人吧。”
　　叶牧沐瞪大眼睛：我是到了什么霉，跑下来被逼着唱歌，不好听还要……被这个不是人的啥啥啥的？
　　女子微挑的双眼嘲弄地看着她：每当有人因她歌声而吸引过来时，她总要求那人唱歌，却至今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满意的。结果那些人……魂全被她吞入了肚中。这个也不会例外吧。她想。
　　叶牧沐不知所云，想了想，启口唱到：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著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解开。”
　　唱完后，叶牧沐只觉轻松得很，似乎也不那么悲了：怪不得失恋人都要去卡拉OK里吼一吼，这样唱唱真的可以把悲伤退散一点。
　　女子听了脸色一变：“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是。”叶牧沐笑着答：“即使知道爱他，而与他没有结果，但我仍为与他相识而感到幸福。遇见他就是我的最美丽的意外。”
　　女子为之不解：“难道你不恨他欺骗了你的感情吗？”
　　“只是我的单相思啊。”叶牧沐的笑容在月光下趋于平静，柔和地令月光暗淡：“为什么要怨他呢，能与他说说话，偶尔见到他冲自己笑，便好了，不是吗？”
　　“怎么能那么想？！”她摇着头：“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可以不怨，你为什么告诉我其实可以不怨，为什么！”
　　叶牧沐好奇地看着她：“没有人告诉你吗？那我现在告诉你啦，不需要怨来怨去的，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是怨他的……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你与他能相遇，不就已经很幸福了吗？”
　　“真的吗？会幸福……”她眼神渐渐柔和：“不怨他，可以吗？”
　　“你到底怎么了啊？”叶牧沐问。
　　“我最爱的人，亲自用绳子勒死了我。”她眼神可怕地说。
　　叶牧沐害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一定很痛吧。”
　　不止是□□上的痛，更是心底的痛。
　　“我徘徊在人间找他索命，找了五百年依旧找不到。”她眼神迷茫：“我就天天唱歌引人来问他的下场，始终问不到，我一怒就开始吞人的魂，就这样过了四百多年……”
　　“他早死了吧。”叶牧沐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开朗地笑开：“这样过着也没有意思呢，既然当鬼当然要出去吓人才好玩，不然天天唱催眠曲有什么用嘛。”
　　女鬼奇怪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呢……以前朋友都叫我不要安慰她们，我只会越安慰越槽糕……不过。”她看向她：“怨你爱的人，其实最累的是自己吧。”
　　后面一句话，像是清水一般洗了洗她那浑浊的脑，蓦然清醒过来，她有种重生之感。
　　“好强大的言咒呢，禁咒师。”她散去怨气，低头认真地看着矮她半截的叶牧沐：“可否，让我成为您的仆人，作为式神的身份与您一同作战呢？”
　　“言咒？仆人？式神？作战？！”叶牧沐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喵~式神就是你的伙伴啊，公主殿下。”不知什么时候水仙出现了，在她后面提示道。
　　叶牧沐转身看水仙似猫不停地舔着手掌：“伙伴？”
　　“反正您答应不就可以了？五百年的怨鬼，作为式神真是很好呢。公主殿下果然厉害，喵~。”
　　叶牧沐挠挠头对女鬼说：“这个……仆人就不用了，你就是我的伙伴吧。”
　　女鬼点点头：“我的名字是紫音，主人。”
　　“不要主人主人地叫我啦。”叶牧沐不好意思地摆手：“叫我小沐就可以了，我的名字是叶牧沐。”
　　紫音想了想，道：“小沐，不用定契约吗？”
　　“什么契约？”
　　紫音苦恼地看着她：“这不是禁咒师的事吗？”
　　“呃……”叶牧沐向水仙求救。后者摇摇头表示不知。
　　“不过弑的书房里好像有本禁咒师大集。”水仙蹦跳起：“我去看看。”
　　不一会，她拿来一本厚厚的书：“你翻翻看。”
　　叶牧沐翻开厚书，一层灰尘飞扬起，她咳了咳，紫音在旁边好心地拍了拍她的背。
　　“定契约定契约……”叶牧沐翻着，找了好久才找到：“有了！”
　　她仔细看了看，闭眼清空思想，月光流泻而下，将她那平静脸衬得多了份优雅之气，有了点月灵子的禁咒师气质。
　　身边缓缓出现一道金色的光环，她睁眼启口，淡淡地道：“怨鬼紫音，我——叶牧沐与你定下这样的契约：你将成为我的式神，为我而生，为我而死，为我而战斗，为我而奔波，只有当我死后契约才能取消，你可愿意？”
　　“愿意。”紫音听着内容微有些疑惑，但还是说出了两字。
　　光环似有了生命，划过叶牧沐的手指，伤口出现一滴血，空悬与空中，然后光环包围了紫音，血合着光环进了她额，融到了一起。
　　“现在就是正式的契约关系了，喵。”水仙在一旁说，橘红色的眼珠在月光下诡异地闪着：“可是生死契约呢。”
　　“生死契约？”叶牧沐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就是只有你死了她才可以自由的契约啊。”水仙解释：“你在契约中还没有加她不可以杀你的这条规定呢……这样她如果想自由把你杀了就可以了……很少有禁咒师会这样定契约呢，喵。”
　　“貌似很危险的样子……你干吗不跟我说！”叶牧沐咆哮道。
　　“你没叫我提醒你。”水仙很无辜地说。
　　“算了。”叶牧沐突然脸色一转，软软地说：“我相信她不会这样对我的。”
　　紫音听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叶牧沐真的是个可以托付的好主人。
　　“小沐，你的咒……真的很强大呢。”她如是说。
　　温柔的语言，就是最强大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