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一节 永生的代价（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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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永生的代价
她转过身，见到众人摒起眉毛，见到叶牧沐后舒开皱眉，媚笑道：“小沐？你怎么出来了啊。”
“萨娜。”叶牧沐稳稳坐在大力士肩上：“为什么抓那么多人来做祭品？”
“为了永生啊。”祭台上的她君临天下地看着每一个人：“我那么美丽那么完美，如果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永生就那么重要吗？”叶牧沐忽觉悲哀：“那时悲伤的你是伪装出来的吗？为了这脸你已经让四个无辜的人死了，现在又自私地要我们这里所有人的生命。你……好可怕啊！”
“为了永葆美丽我有什么错。”那美到没有瑕疵的脸如今扭曲着：“我本是个丑陋的女人，因着四个人的死而变得这样美丽！看到本来从不看我的男人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真想仰天大笑。可是这咒术居然有副作用！我后来发现自己的脸苍老得极快，甚至比原本的我还要难看！惊慌的我找到父亲，他从古书里找出可以抵制副作用的方法——吃胎儿的肉。”
叶牧沐听了一阵恶心，觉得那完美的脸越发罪恶。
“可是部落的胎儿不够我吃啊……父亲又偷了其他部落的胎儿……仍满足不了，我就开始不挑剔地吃族里的小孩……然后是外族的小孩……哈哈，我这样子根本是无法送去鬼马的。”萨娜开始大笑，陷入半疯癫状态：“于是我想到了这个咒术——永生的咒术，只有这个可以阻止这副作用的蔓延。可是这咒术好困难好困难，居然要凑齐各地域的人种，且职业也不许相同。我花了多少精力才将你们通通抓来的？！你们都不能逃，也逃不了！”
话音刚落，四周自动起了一圈绿火。
“烧吧烧吧！”萨娜大笑着，脸庞被绿色的火映衬得各位诡异：“你们都是我的祭品，我永生的祭品，哈哈……”
“疯子。”毒巫女评价道，她看向叶牧沐：“禁咒师大人，现在我们上去把那疯女人给解决了吧。”
叶牧沐还没开口，后面的人都不耐烦地向前冲去。刹那火焰一卷，把前列的人们卷进了火焰中。
后面的人惊退着，却听萨娜在高台上跳起了古老的舞，开始唱起了奇怪的歌谣：
“烧吧烧吧，那多美丽的绿色火焰啊，
人们惊慌的神情多美呵多美呵；
烧吧烧吧，那多可爱的绿色火焰啊，
人们逃跑的动作多美呵多美呵；
烧吧烧吧，我最敬爱的黑暗魔鬼啊，
人们伸展的躯体多美呵多美呵；
烧吧烧吧，我最伟大的黑暗魔鬼啊，
人们焦炭的身子多美呵多美呵；
绿色的火焰黑暗的魔鬼啊，
我在这里扭着腰等你的来临；
黑暗的魔鬼绿色的火焰啊，
焦黑的人们环抱着等你的到来；
我呵我呵，
将我的灵魂交予给你；
你呵你呵，
将你的力量赠予给我；
人们呵人们呵，
等待着魔鬼的亲吻。”
火焰越来越高，叶牧沐突然身子一轻，飞向祭台。
“魔鬼呵魔鬼呵，
看看您忠实的仆人带来了谁；
看呵看呵，
是那愚蠢的禁咒师；
瞧她的眼睛多光亮，看她的脸多卑微，
她是多么愚蠢的禁咒师呵。”
叶牧沐被重重地摔在高台上，萨娜半癫狂的脸朝向她，兴奋的眼睛盯着她，启着朱唇唱着：
“烧吧烧吧，那多美丽的绿色火焰啊，
人们惊慌的神情多美呵多美呵；
烧吧烧吧，那多可爱的绿色火焰啊，
人们逃跑的动作多美呵多美呵；
烧吧烧吧，我最敬爱的黑暗魔鬼啊，
人们伸展的躯体多美呵多美呵；
烧吧烧吧，我最伟大的黑暗魔鬼啊，
人们焦炭的身子多美呵多美呵。”
“疯子！”叶牧沐再也忍不住，起身推了推她。萨娜似定在了地上，没有后退，反而向叶牧沐走去：
“愚蠢的禁咒师，你不是魔鬼的对手，
魔鬼是无敌的，而我将是永生着的；”
“不……”叶牧沐后退着，忽踩了个空，掉落下去，下面已是一片绿色的火海……
“秋风兮萧萧，舒芳兮振条。
微霜兮盻眇，病殀兮鸣蜩。
玄鸟兮辞归，飞翔兮灵丘。
望谿谷兮滃郁，熊罴兮呴嗥。”
空灵的吟诵响彻黑暗的祭坛，瞬间火焰熄灭，人们侥幸从生死门门口晃了回来。叶牧沐落下正被人接住。
“格格？”
他笑了笑：“小叶子，总算赶上了呢。”
她这才发现他额角上的冷汗不比她少。顺手帮他擦了擦汗，她问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月灵子唤出土精灵寻来的。”权释格看向月灵子：“你师父很是担心你呢。”
那边的月灵子从飞行的竖琴上跳落在高台上，冷眼看着念咒被打断而被反噬的萨娜：“很难受？这便是你永生的代价！”
“要不是你打断了……我才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萨娜瞪红了眼道：“是你，都是你！”
“你以为永生那么简单，寻到各地方不同职业的人当祭品就可以了？”月灵子似看傻子一般看着她：“世间本无真正的永生。你那永生的咒术不过是魔鬼为了吞噬人灵魂而设的陷阱罢了。”
“不可能……不可能！”萨娜难以置信地大喊：“不可能！”
“欲望掩住了你的双眼，可怜的公主。”尼娜在胸前画着十字：“我主也不曾永生过，你所渴望的永生根本不存在。”
“不！”萨娜彻底崩溃，她发狂地向前跑去，猛地踩空，跌落下去，完美的脸蓦然被四溅的血污掩盖。
“永生的罪恶。”叶牧沐看着逝去的生命，启口道。
月灵子听到了，回过头见自己的徒弟完好无损，发自内心地笑开了……
8.鹿户的阴谋
与最后一个人挥手告别，叶牧沐落寞地低下头。
“没想到你还那么有人缘啊，他们都把你当作了朋友一般去对待呢。”月灵子挑眉道。
“是吗……”叶牧沐看着自己手上绳子勒过的痕迹：“那为什么萨娜要这样子……”
“别想太多。”权释格拍拍她的肩膀：“世上总会有些心理扭曲的人。”
“嗯。”她点点头：“那我们的任务怎么办啊……鹿户的公主……”
“跟鬼马族长说实情呗。”月灵子不在乎地撇了撇嘴：“鹿户那小部落，真够有野心的。”
“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吗？”权释格看白痴般看着她：“你以为就一个鹿户公主可以有那么大的力量把各陆的各职业抓来完成祭咒？”
“啊？那……”
“我怎么会有那么笨的徒弟……”月灵子习惯性地抚额长叹：“鹿户大概一面是表示要和鬼马联盟来稳定自己部落不被其他部落攻击，一面则与其他大陆的联合，准备将南亚大陆占领。”
“不会吧……”就鹿户那小小部落？
“鹿户虽小，但他们却有一本祖传的咒术集，那里面的咒术大都很邪恶，可以算是禁咒。我想要和他们联盟的其他大陆国家就是馋蜒于这本古籍。”
“啊……那……”
“不过鹿户的族长还真是个狠毒之人，骗自己女儿说那是永生之咒……其实，那咒不过是让她成为魔鬼的傀儡，为他的称霸做垫脚石而已……”
“萨娜……”真的，很可怜啊……
“是她自己的欲望害了自己，没什么可不可怜的。”月灵子冷冷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鬼马报告下情况吧……咦？森虎他们呢？”
“他们先去鬼马那了。”权释格道。
月灵子沉吟了一会，开口：“我看这样吧，我现在去鹿户破坏掉那本古籍，就等于断了鹿户的野心。你与小沐子赶去鬼马。我那边好了后我飞速赶来，一定能追得上你们的。”
“为什么不一起去呢？”叶牧沐深表不解。
“节省时间，就算你可以用你那乱七八糟的咒语一同飞去鬼马，那权释格怎么办？”
“对哦。”她点点头：“那月灵子你……要小心啊。”
“自然。”月灵子高傲地抬起头：“我可是伟大的禁咒师，鹿户那小小的部落还不在我眼里呢。”
“小心他们用古籍里的禁咒对付你。”权释格一旁泼冷水道。
月灵子白了一眼：“安啦安啦，我没那么蠢到轻视他们的古籍。”
叶牧沐笑了笑，微有些不舍之情，她看着在这世界上第一个认识的人，眼圈红了红。
“我很快就会赶上的。”月灵子拍了拍自己的徒弟：“你要保护好自己啊。”
“嗯。”她点点头，目送月灵子离开。
“走吧。”
“唔……鬼马该怎么走啊，格格你知道？”
“往北走。”
“北？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上是哪里啊？”
“……笨蛋，跟着我走！”
“好……你别走那么快啊，哎！你个大男生怎么也不照顾照顾女生，走那么快啊……”
“你是女的吗？我怎么看都不像啊。”
“……”
“不要给我滚到一边画圈圈，给我回来！”
“你的话严重打击到了我幼小的心灵。”
“就你心灵还幼小？给我滚回来！”
“不会滚，你滚给我看……”
“我懒得理你。”权释格无视掉角落的那位，直接大步向前走去。
“喂喂喂！绅士一点绅士一点！我不认识路啊！不要抛下我……”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一节 永生的代价（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