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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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病房里的男子，不相信张扬的腿没了。
“他伤得很重，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安慰似的拍了拍余晖的肩膀示意他节哀。
“小晖……张扬他……”余韵不相信想要打开门进去，余晖却拦住了她。
“别打扰他，让他休息。”
“不是……”
“让他休息！”余晖感觉自己从没有这么大声的对余韵讲过话。那声音听在自己的耳朵里很是刺耳，走廊里经过的行人忍不住回过头来不解的看他。
“吵什么，吵什么呢？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余母在隔壁走出来责备的看向儿子。
“妈，张扬他……”余韵看到老妈走出来，泪眼汪汪的看向余母。
“怎么了，张扬不是在这儿吗。”余母不解的看向不远处坐在轮椅中的男子。
余晖和余韵随她的视线看过去……
走廊里
轮椅上满身缠着绷带，鼻青脸肿的男人难堪的别过头看向旁边。
“张……张扬……”余晖不相信那真的是张扬，难道自己刚才……认错了人……
张扬抬头看向余晖，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痕。那是为了自己而流下的泪水。
心里正在天人交战。今天的余晖和昨天晚上的相差实在是太大了，他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他更不敢去亲近余晖，他不想再那样难听的被骂。可是……他……
一直看着余晖刚才歇斯底里的痛呼，张扬犹豫了。他不能拒绝余晖的任何对待，即使是侮辱他也认了。
口里艰涩的“嗯”了一声。张扬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余晖猛地冲到他的面前，激动地去摸他的双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小声开口：“你的腿……”
“没事，不小心摔断了。上面只是打了石膏，你不用担心。”即使这样尽量不动声色的讲话，张扬的心里还是很难过的。昨晚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那绝望的感觉在自己昏迷之前上演的极致。
他可以说服自己不去在意，因为今天余晖的表现，很明显证明了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心里忍不住有点窃喜，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是有机会的……
“小晖……”上扬的口气，按耐不住心里的窃喜。张扬想要开口向他确认。
“只是摔断了腿吗？”不理会他的话，余晖固执的向他询问。
“嗯，你看到了手臂也骨折了。”张扬不好意思的扬了扬，和脚一样缠满纱布的左手手臂。
“那就是没什么事了？”余晖低头口气有点怪怪的。
“嗯，没什么事。你刚才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叫的好像是我死了似的。我真被你吓一跳。”
故意忽略昨晚的不快，张扬期望自己不只是一厢情愿的贴他的冷屁股。
“你个混账！”你知道我有多担心，还以为……
“啪！”一个耳光再次招呼到了张扬的脸上，这次他是因为受伤根本就没办法避过去。
这一下打得很重！那声音好一会儿之后，还在走廊回荡。
整个走廊因这个声音而陷入一片沉寂。谁都不理解，有多大的事情能使这个漂亮的男人，生这么大的气。
人家浑身是伤的时候，还动手打人家。摆明欺负人吗。
其中有个看不过去的医生，忍不住走过来劝解。
“这是怎么了？你这人脑子有问题吧？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动手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一个个都是看笑话的吗？怎么没有一个人来说句公道话啊？有这样做人的吗？所谓的趁人之危也不过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对吗，张医师？”一连串的问话，也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
打抱不平的医生转头看向身后慌忙跟过来的男子。还像是很有那么一回事似的，扬扬手。
“哼！舒庆你再穿着我的衣服，在医院招摇撞骗，我可就要动用暴力了！”被叫做张医师的男人无奈的的叹口气，向他们报以歉然的微笑。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病人。你们不要理会他的话，他有点小问题。”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完他也没期待有人会回话，直接拎起那个“医生”的后领往旁边走。
“喂，我哪有？这次没有骗人，我只是打抱不平而已啊。你没看到那个病人被人打了。喂你这个混蛋医生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惊叫过后，呆愣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骤然的小插曲过后，寂静的走廊恢复刚才的诡异气氛。
张扬皱眉抬起头来，看向余晖。不理解他为什么打自己。
舔舔嘴唇。咸咸的，嘴角被打破了。原本就鼻青脸肿的脸更难看了！
“小晖……”
“混蛋，刚才我快被你给吓死。”比着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病人，余晖还陷在刚才的恐惧中不能恢复过来。
“还以为……还以为，你……”想到刚才的惊恐，余晖的声音当下变了音。
“小晖你哭了……”心里虽然很生气他这样失态的打人，可是看到余晖脸上挂着的泪水再次掉落。张扬呼吸一窒，说不出生气的话来。
“混蛋，我不会原谅你的。无论是你结婚还是你刚才的欺骗。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我哪有欺骗你，刚才是你自己误会的好不好！
这句话张扬还没有说出口，余晖就已经大步离开。
“小晖，你别走……”张扬看余晖离开忙要起身追上去。刚站起来就从轮椅上跌了下来。
“噢……”还没走远的余晖，听到他痛呼忙走回来扶他。
“你怎么样？手断脚断的还敢乱动。妈你们在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扶他。”抬头看向呆愣在一边的姐姐和妈妈。余晖真是要败给那她们了，这个时候还有看好戏的心情！
“呃……来了，来了。”后知后觉的几个人这才忙走过来帮忙。
“小晖，原谅我吧。我知道自己错了还不行吗？”看他回来张扬不是傻瓜，余晖的意思他很清楚。
“想都别想。”看了看老妈和姐姐，余晖感觉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不要说了，赶快回病房吧。”
扶张扬回到病房躺在床上。余晖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心中的疑惑。
视线转向一旁的姐姐和姐夫，余晖小声开口：“姐……刚才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
“呃……我怎么了？”余韵故意装傻。转头看向自己老公，小心交换只有两人才能明白的讯息。
“你故意的？”余晖的口气很是肯定。
“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妈张扬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出来久了很累。张扬你也好好休息。”故意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示威的意思不言而喻。
故意对咬牙切齿的弟弟眨眨眼，余韵摆摆手挽着老公离开。
她一定是故意的！
看着她离开，余晖瞪着得意洋洋的余韵暗自生闷气。
“小晖你没怎么吧？“余母看儿子奇怪的表情，疑惑的开口询问。
“没事，妈一大清早你就过来了。现在都还没有吃饭，你先让司机载你回去吧。这边有我陪张扬就好。”
“那好吧。”余母心想：这个杨玲玲也真是的，老公都住院了也不过来看看。
担忧的多看了两眼，神色各异的儿子和张扬。余母心里虽然疑惑却清楚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儿子动手打人，被打得张扬还好像不怎么生气的样子。他们两个人好奇怪！想到他们两个人奇怪的对话，余母更加的不明白了。摇摇头，心想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好了。
看老妈离开，余晖淡淡的开口：“你爸妈怎么不在？”
“来过了，被我赶走了。我没事，不需要大家来看。”张扬专注的看着余晖的脸痴愣愣的开口。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看着自己，余晖烦躁的瞪了他一眼。
“想看呗。”张扬感觉这两天的阴郁似乎在这一刻都可以抹干净了。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你笑什么？”余晖现在更郁闷了，就知道不该心软的走回来。老妈和姐姐都在根本不需要自己多此一举的。说白了，他就是该死的担心张扬而已。
“没，我开心。想笑。”张扬努力憋着笑意，可是越憋着就越想笑，最后忍不住“噗”。
余晖脸上的冷汗当下落了下来。
“你那个鬼样子，笑得可真难看！”他指的是张扬的鼻青脸肿。
“撞到了围栏上，当然会受伤了。”张扬像是很不在意的样子，认真看着余晖。
“不要生气了，我错了。”不能亲近余晖，只能用自己完好的右手揽近他。
“你错什么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余晖不能用力推开他，只好任他靠近自己。
“小晖，我爱你……”张扬突然认真的讲出这么一句话。
“呃……你在说什么呢。是不是吃错药了啊？呵呵……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余晖恍恍惚惚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响，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对不起，现在说这些可能有点晚。小晖真的很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想法，不知道你也爱我。我还结婚，我真是太混账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爱你，你是在做梦吧？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呢？这个玩笑可不好笑！”余晖明显不相信他的意思。
“还有，你如果和玲玲离婚的话我就会和玲玲在一起。我爱的是玲玲，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余晖不知道该把自己的视线放在哪里。看看窗台，看看墙壁上的壁画，再看看床头柜子上的鲜花。
“你爱的是我。”张扬很笃定。
“混蛋，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余晖听到他这样说，脸上立刻变色。
“你刚才为我伤心的样子，我都看到了。小晖……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再让我伤心吗？你知道昨天你说的那些伤人的话，有多么让我伤心……对不起，我知道我结婚的时候，你应该会更伤心。我没有权利责怪你，所以小晖原谅我吧。”一手抓着余晖的肩希望他能够看向自己。
“呃……”余晖疑惑的回头，猛然惊醒。
“想都别想！”挣开张扬的手，余晖慌慌张张的走出病房。
“小晖……”张扬大声喊了余晖一声，却还是唤不回余晖要离开的坚决。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