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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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当天晚上，张扬站在余晖的门口用力的敲门。
“余晖开门，是我张扬。”
“……”门里一阵沉默，却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说好了的，晚上到这边来，可是手里的钥匙却不管用了。余晖换锁了。他摆明就是不想见自己。张扬却不想放弃，他感觉余晖白天讲的话都是气话，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让他不能轻易相信余晖会对自己这样残忍。
“砰砰砰……小晖，你开门啊！”邻居已经受不了的出来抗议，看到是他，张扬经常来这边都认识了，便也不再说什么。歉然的赔礼道歉，张扬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不能再敲门，张扬烦躁的在门口走来走去。
“叮当……”手机铃声响起，张扬这才释然的拿起手机。
“离开我的家门，我不想见到你。”余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讲出来的话很是不客气。
“让我进去，我有话要对你说。”不理会他恶狠狠的口气。张扬期望余晖能够好好和自己讲话。
“没什么好说的。张扬不是我说你，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你老婆都跟人跑了，你还想着我的事情，你是不是犯贱啊？”余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残酷的对张扬讲话，但是他就是想要这样说，就是想要让他痛苦。
“小晖……你在说什么呢？”张扬不相信他竟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他们不是好朋友吗？即使因为一个女人而翻脸，也犯不着这样吧！
“我说你贱、丢人！我自己都替你感到不好意思。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脸皮很厚，可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甘心给自己扣上一个绿帽子吧？我抢了你的老婆难道你都不生气的？我真是佩服你的好脾气啊！现在我只希望你能赶快和玲玲离婚，那样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余晖感觉自己现在很过瘾，闷在胸口里的雾气似乎渐渐开始剥离。
让他为我痛苦，即使是以这样的方式……那也很爽……
握在手里的绒布盒子依旧没有恢复原本的光鲜亮丽，耀眼的钻石怎么也不能戴在手上了。余晖痛苦的闭上眼。他也不好受！伤害他，痛的却是自己的心。
冷笑一下，那也比一个人孤独守候来得好！两个人难受，总好过一个人痛苦。好歹有个伴，不是吗？
“小晖你……不是吧？”张扬实在是不相信，余晖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余晖对自己讲话一直都是不留情面的。但是，那也有个限度，他从不说这样难听的话的……
“不是什么？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难道我讲的不是事实？”
“……”沉默一会儿，张扬接着说：“我明白了……呵呵，对不起，打扰了。”呆愣在了那里。
原来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的……
回过头，跌跌撞撞的走下电梯，身体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怎么也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终于走到车门口的时候，张扬感觉自己真的是筋疲力尽了。
口里不自觉小声的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还会有挽回的余地，不要担心……没事的，小晖只是在和你耍小脾气而已，过去也曾经这样过啊，还是不说两句好话就好了。没事的……这次虽然更严重一点……一切还是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抬头看向那个没有开灯的窗户，张扬深思一会儿抓了抓头发开车门上车。
他心里清楚，这一次很不一样，他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用手抱住头，抵在方向盘上，他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点，那样才能够好好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他不能保持冷静。发动车子飞速离开，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或许会好一点吧！
来这里之前他喝了一点酒，他觉得如果不喝点酒自己没有勇气来见余晖。酒精使得他的脑子乱哄哄的，刚才听到余晖的话让他的心情非常的激动。坐进车里他的心情却怎么也不能平静。
很痛，他感觉余晖好像当着自己的面给了自己一刀，那感觉很痛很痛。心里裂了一个口子，怎么捂住也没用，还是在流血。
张扬摇摇头怎么也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头上流下的汗水流到了眼睛里。他没心思擦汗，他想要集中精力好好开车，可是他突然感觉一切都在摇晃，他不知道是自己在摇晃还是公路在摇晃，反正他感觉就是很不正常。
高速行驶的汽车呼啸而过。渐渐地张扬开始感到有点力不从心，手有点不能控制方向盘了……
前方一道刺眼的灯光照在自己的脸上，张扬本能的抬手挡脸。猛踩刹车……
刺耳的声音传来，接下来就是激烈的碰撞声……
张扬昏过去的时候，心里什么也不能思考。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心里一片空白……
张开眼一片鲜红……然后就是看不到出路的黑暗……
余晖听到张扬出车祸是在次日的早晨。老妈打电话来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余晖拿在手里的手机当下掉在了地上；心里空落的很，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赶到医院的时候余晖慌乱的见一个人就问：张扬在哪里？
他甚至忘记问前台服务，就冲进去找人。还好余韵也刚好赶到。看到弟弟像没头的苍蝇似的见一个人逮住就问：张扬在哪里？
那狂乱的样子在医院里闹成了不小的惊慌，她赶忙让老公去抓人。
被人一只手提起来，余晖这才停止了失控的举动，疑惑地回头就想动手打人。看到站在旁边的余韵他才猛地惊醒。悬在半空中的拳头，就那样难看的扬着。
余韵不耐烦的撇撇嘴向老公开口：“带他去病房，在这里耍什么威风？不嫌丢人！”
余韵的老公领命跟着老婆走。
“喂，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我要去见张扬。”这时候谁也不能让他冷静下来，即使看到最怕的姐姐他也不在乎了。
“吵什么吵，等一会儿就能见到了。老妈打电话也不好好听完，还不知道他在哪间病房就像是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怎么？这时候担心了？”
“……”余晖依旧挣扎。
“哼哼……他可是在你家附近出的事故，怎么？你们闹矛盾了？”余韵虽然没有责怪弟弟的意思，可是她还是有点担心张扬。毕竟大家都是邻居，她其实并不讨厌张扬。
听到余韵这样说余晖这才算是停止了挣扎，呆呆的任人拉着自己走。
“好样的，老弟可你真厉害！这个报复方法姐姐佩服，都把人弄到医院来了。嘿嘿，你的火气消了吗？”揶揄的推了余晖一把，余韵这时候还像是个没事的人似的，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没心思理会余韵的话，余晖看着张扬的病房门突然往后退。
“你怎么了？快进去啊。” 不明白老弟为什么突然又不想去看张扬了，余韵实在是弄不明白弟弟的想法。
“我不能见他，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对不起他，姐我不能见他。”余晖猛然回头眼眶里饱含着的泪水当下甩落在半空。
余韵走进病房的玻璃窗前看了看躺在里面的人，表情一愣好一会儿才低头走过来推了推弟弟。“你去看看吧，张扬他……”说到这里，余韵像是说不出话来了的样子趴在老公的胸前抹眼泪。
把余韵的表情看在眼底，余晖当下浑身一颤。不过几步的距离，现在看来是那么的遥远。每走一步都像是要鼓足自己所有的勇气才能迈得出去。
头小心抵着门板，却没有勇气抬头看看里面。闭上眼，不敢想象里面的人会怎么样了。
轻轻的缀泣声在余晖的喉咙里闷闷地传出来，直到好一会儿能抬起头来了。余晖呆呆的看向房内，像是不能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余晖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房门猛地跪在了门口。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时候，他能够说出来的就只有这么三个字了。心里怎么自责都没有用了……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现在谁还有心情去管他现在的失态。
房间里的人身上插满管子，明显只能依靠医疗仪器维持着生命的活动。全缠满密密麻麻的绷带都看不出他原本的容貌了。淡淡的鲜血溢出绷带，看的余晖心惊肉跳。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护士看到余晖怯怯的开口。他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很吓人，即使再漂亮的一个男人，这样失态还是很恐怖。
余晖愣愣的抬头，露出不解的样子。
看到他突然变得这样无害，一旁的医生才敢接着开口：“呃……很抱歉，我们尽力了，病人的腿没有保住。他现在情况很不稳定，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你在说什么？”余晖听到医生这样说，立刻激动的抓住医生的手臂。
“啊……你……抓痛我了。”医生惊呼出声，吃惊的看着眼前仿佛陷入疯狂的男子。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