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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喜极而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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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头在被子里,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努力不让哭泣的声音漏出。
绝对的喜极而泣。
从离开柳三之后,一直觉得心脏上像坠了一块石头,沉得让人窒息。但现在,一切一切的负担好像都在瞬间消失了。甚至觉得自己此时死掉也不可惜,时间就在现在定格了多好。
我不知道那层薄薄的被子是什么时候被拉开的。
柳三一手揽着我的腰,把我的上半身抬起来一些,另一手托着我的后脑,轻按在自己胸膛前。细碎的亲吻从额前的碎发落到紧闭的眼睛,落到鼻尖,再落到嘴唇。
鼻腔里都是柳三身上那种清新的味道。
他俯着身体,颈项与肩膀的肌理线条分外明显,肤色透明。
我一只手按在他心脏跳动的位置,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顶,另一只手手指死死掐着他的肩膀。
这个吻细致而漫长,有几次嘴唇分明已经分开,柳三用鼻尖轻轻蹭我的脸,或者我抑制不住喘息声,那刚刚分开一厘米的嘴唇又顺理成章压下来,一步步加深,惹得我丢盔卸甲。
当我感到自己就快昏厥的时候,柳三终于恋恋不舍地撑起身子,把我放在床上,手指轻轻抹我的嘴角,手心发烫,似乎害着羞。
我已经吻得有点呆了,眼睛都对不准焦。
两手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然后羞愧难当地起身,不轻不重地咬了下柳三的下巴算作报复。
咬的时候挺泄愤的,咬完了就后悔了,因为柳三本来已经恢复平静的眼神又变了。
就在此时,窗外有人哇哇大叫:“你们两个克制一点啊!这边还有个未成年看着呐!!!”
我的脸轰地烧起来——不是吧????居然有人在外面一直看着??????
柳三眼角微微一跳,直起身来,右手随意拿起床头小桌上摆着的瓷杯就扔了出去。
也不知他怎么使的力,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整扇窗户都被砸掉了下来,露出在外面站的整整齐齐的三个人。
此时,阳光照满了那个简陋的窗户。那三人站在阳光下,都穿着干净的麻布衣服。虽然神情不同,但那眉目,那脸,都生机勃勃分外生动,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微笑。
柳三的眼睛依次扫过故作镇定的柳末寒,表情下流的柳风眠,和泫然欲泣的青木。虽然他的表情仿佛镇定如常,但我还是眼尖地发现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浮出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柳末寒和柳风眠对视,互相灵犀了一下。
柳末寒道:“就是雪瑶问你对她什么意思的时候。”
“你们什么都听到了?”
柳风眠讪笑道:“没有没有,你们不都没怎么说话吗?我们一直在外面看的”
“嗯????!!”
柳末寒对柳风眠谴责道:“啊?你居然看了?”再转向柳三,“他不代表我们全部啊~~”
柳风眠:“哥,你?!唔——”他还要说话,但柳末寒已经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手一扭,就把柳风眠的脑袋夹在胳膊下面,不由分说拖着往回走。
青木懵懂无知地看着他们走开,又从大开的窗户边怯怯地看着我,两只爪子扒着窗台,乖乖的跟小白兔似的。
“姐姐,我能进来抱抱你吗?”
我坐在床上,用手背靠着自己的脸颊,努力想把温度降下来一些。我本来急需一个人冷静的空间,但看青木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倒不忍心了,
“嗯,过来吧。”
青木推门进来,坐在我床边,手臂小心翼翼环住我的腰,脸靠在我肩膀上。还没安静一分钟,他又抬起头,带着种伤心的神情呆呆看着我的侧脸。看着看着,嘴唇扁一扁,眼泪就流了出来。
“哎,好好的哭什么啊?”
青木哽咽着说,“都是我没照顾好你,你被别人欺负成这样,脸也划伤了。”
我听了这话,心口一沉。脑海里徘徊的都是小莲用簪子恶狠狠扎下去的模样。
下意识用手指去摸那道伤口,却在触及之前被拦住,“别碰!”
柳三抓着我的手指,“要是一直不碰,它会好的比较快……”
我环视了整个屋子,“这屋怎么没有镜子?”
柳三尴尬地说:“……镜子撤掉了……雪瑶,不要去想它……”
但我很坚持地说:“我真的想看看,不然心里没底,会越想越害怕。”
柳三和我对视了几秒钟,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去隔壁拿了面铜镜过来。
我看向镜子的时候紧张到不行。
也许是已经擦洗干净又敷过药的原因,实际的伤疤远没有想象中狰狞。
伤口只结了一层浅浅的疤,还是红色的。从眼角开始一直向下,大概有四五厘米长,很像从眼角流出的一滴血泪。
这么长而深的伤口,放现代都该去缝针了。
柳三把手安抚地搭上我的肩膀,把镜子从我手中抽走。
“别想了,这个伤口能养好的。”
“它那么深,怎么可能不留疤?”
青木气愤难耐,“我要把那女人给杀了!!!”
“咦?你们已经知道是……?”我转向柳三,也不知他对小莲还有没有印象。
柳三说:“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就有侍卫发现把你劫持走的那四人和两个曲荷楼的歌女躺在草丛里。把他们几个分开来审问一下就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现在她就在后院的屋子里,接下来要怎么办,就看你的意思了。”
青木说:“哼,展颜哥哥,你别看那女人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其实一肚子坏水。明明就是嫉妒我姐,划坏了她的脸……那个坏蛋老大说她当时怎么解释的来着?说是为你好……对,她还狠心的想把自己同伴都杀了!暴露真面目之后狡辩不了了吧?还装可怜一直哭……你对女人就是太心软了,末寒葛戈和风眠葛戈都说,要换他们在她面前,早一巴掌打过去了。”
柳三瞪大眼看了青木好一会,说:“……难道当时……你们也去偷听了?”
“啊!”青木意识到失言,捂住嘴巴。
过了一会,他大概觉得掩饰无用,便爽快承认:“并不是我主动的,是……末寒葛戈和风眠葛戈硬要带我去的。”
柳三无话可说了。神情间已经对他两个哥哥绝望了。
“姐姐,你准备怎么对付那女人?”
我用手掌撑着头,为难的要命。
小莲那是真的坏透了,怎么惩罚都不为过,留在天下堡绝对是个祸根。
虽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木马……
我也一直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但此刻,我却如圣母附体,居然没有报复的心情。
只怕等小荷和另一个歌女回了曲荷楼,整个扬州城都会知道她是一个怎样恶毒的女人,柳三也从中看透了她的本质。她从千拥万戴可望不可及的美人变得一名不文,已经是最好的惩罚。
不过这女人对柳三图谋不轨,我还是得想办法先绝了她的念想。
“曲荷楼她是呆不下去了,要不然……把她许配给杜百万做小妾?”
杜百万在我最困顿的时候帮助了我,又对小荷那么有执念,能娶了她就美满了~
柳三有些惊讶,“就这样?!”又问,“杜百万是谁?”
“嘎?!!!”青木干脆跳起来,“怎么能那么就算了??你好歹也要暴打她一下啊!!!打胸或者踢屁股,总要让她选一个嘛!!!!!!!!”
青木说的打法惹得我大笑。其实我要把她嫁给杜百万也不完全是好心,毕竟,杜百万那河东狮吼的老婆一定会代我“照料”她的……
柳三有点犹豫,“她心机太多,我只怕娶她的男人会……”
“这事好说,我只是不想让她呆在我附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
“我过会就让人把她送走。”
“哎,话说回来,我的脸上……会留疤吗?”
柳三和青木交换了目光。
“假如白乙涵留下的药真如传闻中那么神奇的话,就不会留疤痕。”
我一瞬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药?!白乙涵留下的?!
思绪到这里,我又想到一个问题:
在我晕倒之前,白乙涵和柳三他们剑拔弩张,恶斗一触即发。
白乙涵头发变白,也难说是为情所困还是练邪派武功练的。但他甫一出手便能逼退三人,甚至把青木的武器都打飞出去,可见武功高强的惊人,再加上有一把邪门的黄泉剑,怎么想都有很大赢面。
就算柳三他们能胜得了他,肯定也是两败俱伤的险胜。
但现在看来,不仅所有人都平安,而且,似乎所有人都毫发无损!
这怎么可能?
“哎你们和白乙涵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晕倒之前你们不是都要打起来了么?难道白乙涵那么……弱?”
柳三迟疑一会,回答:“不是。其实当时……我们并没打起来,因为……你又变成边海瞳了。”
“啊!?”
“边海瞳上身了之后,走到白乙涵身边对他讲了几句话。也真是奇怪,几句话就跟灵丹妙药似的,听的白乙涵把剑收起来了。”
“她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白乙涵听了她的话之后很震惊,虽然不大甘心,但还是带着尹莲舟离开了。离开前他说‘两个月之后来接你’,接着你才真的昏过去了。他还留下一罐药膏,是仙人雪莲、优昙婆罗花混合百种药草制成,是七杀教不传之秘,据说对伤疤有奇效。”
“这样啊……”
还真是奇怪,边海瞳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不过,事情能这样解决也好,若是青木他们为我而受伤,肯定比直接要了我的命还痛苦。
半个时辰之后,我去大厅和大家一起吃了午饭,也见到了西决。
我才知道自己昏睡了三天。大概是因为避嫌的原因,他并没一直守着我。
但他轻轻抱着我,仿佛一寸一寸确认我是否真实,手指是颤抖的。
我知道以他那种脾气,在我丢了之后肯定自责的不得了。
为了减轻他的愧疚感,我特地把这一个月的生活说的滋润非常,日日纸醉金迷泡青楼,想干什么干什么。
柳末寒和柳风眠都听的很稀奇:“你都没用柳三给你的食梦貘链子去领银票——不然我们早就找到你了,可你居然能花钱花得不手软,你究竟是怎么赚钱的?”
我语塞了。
禁不住他们狂扣加逼问,我只模糊地回答是因为“A V”和“G V”知识。反正古代人听了也不明白那是什么。
但因为提到A V的次数太多,我居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居然做了个春梦,梦的主角还他娘的是柳三。
(果然前世活了二十七年,已经变成禁欲怪阿姨了么……估计我再活几年心理扭曲的事迹就可以上《知音》杂志了)
果然春末夏初,就算在梦中,也有人在家里风骚地裸走了。
梦中,柳三躺在床上,一条薄薄的毯子遮住胯部。露出来的部位未着寸缕。肩膀宽宽的,锁骨圆润,腰肢又细又窄,长腿随意搭在一起。
我鼻血飚的跟黄河似的,脑袋昏眩,着魔一样,一步一步跟踩在云端上一样走向他。
问题是一向冰山的柳三还一脸引诱的表情,等我接近了,便迫不及待手臂勾着我的脖子跟我接吻。我从附着薄薄肌肉的胸口摸到瘦削的腰肢,手感接近完美!
我X火焚身,终于难耐地掀开那条薄被……
唉呀妈呀!!!!!!!看到的竟是大片马赛克!!!!!
那种感觉,简直是全身热血一下冰住……我瞬间萎了……
果然太精通A 片所以连细节都不会错啊……我狂飙泪啊……
珍爱生命,远离A 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