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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白刃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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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白刃战
刚刚还风平浪静的海洋由于四支舰队的“不期而遇”,而变得浪潮汹涌,海水击打在龙骨上的声音就像是沉闷浑厚的战鼓,激起人内心深处的战斗欲望。
克利福德单手背在身后,虚握成拳,另一手搭在木栏上,他还是有一点紧张的,但是他不希望他的船员们看到。
“柏格斯统家的旗手给我们打旗号‘北海的领域不容西班牙海盗侵犯,请先共御外敌。’”理查从望远镜里看到对方的动作。
“不用理他们。”克利福德发出一声短促的讥笑。
易安握紧了手里的佩剑,哀伤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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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克利福德没有给我们任何答复。”格尔哈特报告。
柏格斯统眉心拧的更紧了,他从瞭望手报告有西班牙人打劫丽露·阿哥特商会开始就下了命令进行救援,即使在观测到克利福德的舰队出现在攻击范围之内的时候也并没有减缓船速,克利福德把守的海域上竟然出现了西班牙海盗,这足以激起他的怒火,如果按照克利福德的性格,他应该先去攻击西班牙人……除非……
眼中冷光一闪而过,猛的抬起头:“那队西班牙舰队是克利福德麾下势力!立刻调整阵型!”
柏格斯统舰队的后两艘船突然船向一转,用侧身对着直冲而来的战列舰。
可是时间已经不够了,对方在顺流顺风的推动下比他们的速度快很多,最后柏格斯统只能结成被动的防御阵型。
“重加农炮弹上膛!!”
“连射炮炮弹上膛!!”
炮口前的遮挡木门被绳子拉开,黝黑的洞口朝着对方的船身。
“开火!”
两方的提督几乎是同时挥手,火光一闪,炮声震耳欲聋。
32磅的炮弹呼啸着弹射到柏格斯统的主舰上,船舷迸起碎木,将船侧的水手划伤,一些水手惊慌失措的试图抓住船舷,却只抓住了一手的木渣,惨叫着掉落海中。
“继续调整船位,左满舵!”柏格斯统在第二轮炮火到来之前调整了船体,将装角直冲着对方最脆弱的中部船身,“全速向前!”
“准备第二轮攻击。”克利福德吩咐。
理查指着前方柏格斯统正在调整的主舰,除了船身上几处豁口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柏格斯统的主舰完好。”
克利福德从理查的手里接过望远镜,透过硝烟他看到了银发的提督站在指挥台上果断的下令。他把望远镜丢回给理查:“两翼战列舰向中心靠拢,替代第一重火力,让我们正前方的战列舰回撤并队,纵列式攻击。打旗号给西班牙帆船上的人,不用管阿哥特商会了,留着那个小姑娘看看真正的战争吧。”
“右半舵!向前!纵列式攻击!”克利福德轻巧的打了个响指。舰队按照他的命令迅速结成第二波攻击队伍。
“不要减速,加快速度!”柏格斯统大声喊着,对面那个人总是轻易的看穿他所想的一切战略。他也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反击,可是因为第一次攻击被克利福德占去了先机,他便一直被动挨打。
“提督,我们的目标已经撤出攻击范围了。”格尔哈特指着前方。
“还没有。”柏格斯统右手握住了腰间指挥刀,“真正的目标是……”
他拔出如臂长的指挥军刀,劈开前方的一切阻碍。
上方的横帆在强劲的西风下猎猎作响。
“克利福德!”
克利福德的心猛的一颤,陌生而熟悉的战栗感从心底涌了上来,仿佛是多年前第一次出战迎击敌人,他的心脏控制不住的开始剧烈跳动。
“纵式攻击转横向!加炮!”他亲口喊出了命令。腰间的拉奥孔之剑开始在克利福德的身体带动下微微颤动,披风被海风带起,像一朵夕阳之下盛开的火云。
前方的两艘战列舰一左一右交错分开,张开了一个巨口,任由柏格斯统闯入。
“太慢了,克利福德!”柏格斯统依旧没有减速,从分开的两条船中间直穿了过去。而两艘战列舰还没有全部填好炮弹,只有一部分打到了柏格斯统的船上,并且只伤及到了船尾。
克利福德身体挺直,目光锐利的看着乘风破浪冲撞过来的敌军,拔出了剑,细长的剑身汇集了正午的阳光,他手里握着的仿佛是宙斯的雷霆火。
“右满舵!列兵准备白刃战!”
“冲锋队员准备!”
“火枪手准备!”
一声巨响,两艘战舰几乎迎面相撞,在最后一刻错开了船头,分别用尖利的撞角戳上了敌人的旗舰。
柏格斯统的战斗水手抓着缆绳向克利福德的舰船荡去。
克利福德在指挥台上看着已经准备完毕的火枪手,朝火枪队队长点了点头。
枪声密集,有三分之一的海员被打下了海,船身摇晃的更加厉害,海水冲刷着甲板,带着鲜血的腥味。
“詹姆斯!”
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克利福德及时的一偏头,随后被易安扑倒在甲板上。他迅速的爬起来,主桅杆上插着一支很普通的铁箭,他顺着箭的轨迹顺延着看去,对面指挥台上柏格斯统握着象征着北海霸者之证的威廉退尔之弓,神态中有着如王者降临一般的威严。
克利福德被彻底的激怒了。
柏格斯统将威廉退尔之弓丢给了格尔哈特,握紧军刀带人率先冲上敌船,纵横捭阖的刀势几乎无人能敌。
克利福德推开了理查·回森的拦阻,迎上前。
刀身与剑身相撞,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克利福德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两人迅速的退开,他们的武器还在为刚刚火热的交缠而兴奋的抖动。
面对着再次扑上来的柏格斯统,克利福德咬着牙提起剑用巧力分开过于霸道的军刀,刁钻的探近柏格斯统的上身。柏格斯统却以更为灵活的技巧逆转了刀势,斜转上撩,再次劈下。
克利福德躲开了刀锋,双手举剑,再一次在头顶上架住了刀,军刀猛力的向下压,几乎快要压到了他的肩膀。
一行细细的红线顺着克利福德的手腕蜿蜒而下,克利福德却浑然不觉,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这场传统的力量之战中费力的坚持着,忘记了疼痛,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眼前只有一个人,也只装的下一个人。
“你受伤了。”柏格斯统目光一沉,他看到克利福德的虎口开始流血。
“柏格斯统,你很好。”克利福德喘了口气,暗暗的汇集着力量,在下一刻爆发“但是离赢我还差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