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会谈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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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我蹩着眉道：“不对啊，那颜大小姐钦慕二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二哥一直持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态度，怎么今儿二哥要这么着急地断了她的念想？”想想今儿看到的，“难道今天的颜大小姐上我们家来做了什么惹了大哥的事？”
二哥看我一眼道：“你出去的时候见着颜大小姐了？”
我点点头：“见着轿子，没见着人。不过听旁边的小贩说是颜大小姐。”
二哥点点头，问了句：“她没见着你吧？”
我想了想道：“应该没有，我站在小贩后，未等轿子到眼前便离开了。”
“那便好。”
我奇怪：“这到底怎么回事？”
三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慢慢开口道：“说到底也多少和你有些关系。”
“我？”这趟浑水有我什么事啊？
大哥眼瞥见二哥的表情并无甚在意，安静了会又没等到他开口，便转头回答我的疑惑：“今天真是战况激烈。”
从大哥繁复的叙述中我终于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今天颜大小姐并未打任何招呼便来到了家中，而且气势汹汹，一两句话把家丁们压得死死的，逼得二哥出来见她。
大哥前几天刚回来，正处于休息期，一时闲而无事，便拉了三哥一起看这场热闹。
“白二公子躲我躲得那么深，难不成是怕了我不成？”颜家大小姐一出口就是火药味十足。（所有的表情描述，以及气氛评价，请感谢白大公子的友情提供。）
“颜大小姐过虑了，在下负责料理镖局事务，实在是有些忙，一时不小心疏忽了小姐。若是小姐因此有些不满，在下在这里给小姐赔不是了。”二哥一贯风轻云淡地四两拨千斤。
“听说白二公子的书房在白大小姐的闺房中？”颜家大小姐脸色并不好，想是被气糊涂了，这种不合身份的话说得好没教养。
二哥嘴角微微扯了扯，回道：“小姐何出此言？”
颜家大小姐嘴角挂着冷笑：“我可是听说，我每回来，二公子都在繁忙事务，但是却得知这处理事务的地方，竟是在白大小姐闺房中。难道那里才是白二公子专门的书房？”
颜家大小姐的这席话已然让大哥三哥十分不爽，若不是颜家大小姐是个女子，这两人怕是要直接冲上去了。
二哥的表情多少也有些不善，他眉头微皱，并不见笑意：“羽澄前些日子惹了病疾，身体十分不好，身为兄长多照顾些是必然的。平日事务繁忙起来，边处理事务边照顾羽澄也是常遇到的事。不知颜大小姐是从何处听来些嚼舌头的闲言碎语，都是曲了事实的街头笑谈，颜大小姐何必当真呢？”这句话其有些毒，意思是颜大小姐和那些在街头喜欢传闲话的三姑六婆一个等级了。
颜大小姐却是误会了二哥的意思，以为他多少是在对自己解释，嚣张的气息顿时暗了下去，表情多少有些失落黯然，喃喃道：“我的心思你亦是知道的，你要我如何不在意关于你的那些言论？我道你一日没有喜欢的人，我便是还有机会的，可是你这般总不肯给我一丝期盼，倒是我如何办啊。我这般着急，一番心思皆还不是在你身上么？”颜大小姐这番露骨的表白，很是让大哥和三哥为之一震。哪怕是我听着大哥的转述，亦是觉得这颜大小姐肯放下一切身段，说得如此真切，可见是真心待着二哥的，这大小姐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二哥却是惨无人道，竟然面不改色：“在下本就对小姐无意，若是某些事给了小姐不该有的念想，那全是在下的不是了。而且，”二哥抬头看了看颜大小姐惨白的脸色，依旧语气慢悠，内容却残忍之极，“我何曾说过，我没有心上的人？”
二哥的这席话如平地惊雷，生生将颜大小姐的力气消去，也让大哥和三哥大吃一惊。大哥和三哥对望一眼，心里都琢磨着，老二这也藏得太好了，兄弟家都未曾听说他有这么一回事。待会一定要好好盘问盘问他。
却说那颜大小姐脸色早已白得没了血色。她一脸不敢置信地踉跄了一步，大声吼道：“不，我不相信！这苏州城的一草一木的动静没有我们颜家是查不到的。从来没有听说哪家小姐和二公子交往繁密。”她笑得苍白，眼神有些狠，“我知道了，还是白羽澄那个小丫头，我就知道你们兄妹间有些不干净……我就知道……”
“住口！”大哥和三哥实在听不下去了，完全不顾礼仪，直接发了怒。大哥起身便要向那颜大小姐走去，却被二哥拦了下来。
二哥的表情也早就变了，收去笑容的脸上，有股极端凌厉的气势，让颜大小姐讪讪地缩了话头。
二哥冷冷道：“颜大小姐若是想见那人，我便约他出来与你见上一面，免了大小姐你胡乱猜测。我们明天见罢。”他仰头叫了声，“来人，送客！”
颜大小姐嘴唇挪了挪，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只得转身随家丁离开。
“还有，”冷冷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白家不会欢迎中伤他人的人。不过我想，明天了结后，颜大小姐也不会再来白家了。慢走，不送。”颜大小姐身形一顿，却未转头，缓缓地踱出了门外。
描述只到了这里。
三哥心有余悸地说：“那时的二哥真恐怖，虽然表情上没啥变化，但是总有种会被杀掉的压迫感。我真庆幸，惹了他的人不是我。”
二哥放了茶，缓道：“若是你惹了我，我就直接开打了，何必还要费口舌。”
三哥嬉皮笑脸道：“意思就是颜大小姐还要比我重要，还需要你费口舌？”
二哥微微摇了摇头，看三哥的眼神是标准的孺子不可教也：“高手要杀人于无形，语言就是这种武器。不动武而屈人之兵乃是兵法的最高境界。”
三哥点头，受教：“高。”
我满身冷汗，想着这颜大小姐不是省油的灯，该是要小心应付应付这个麻烦才是。不过……
我看着大哥道：“你们等颜大小姐走后就开始盘问二哥，然后就得出这么个易容断袖的计划？”
大哥沉痛地点点头。
我疑惑：“为何不能直接让我扮个女子便好。”
“那样容易穿帮。”二哥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低头恭敬求教：“还请二哥指点。”
二哥答道：“若带那个女子前去，必然要编造番身世，而且容貌身世若不在颜大小姐之上，其后依旧会麻烦无比。若是太过出众，以颜家的势力要查出这女子的真实来路也不难，这样穿帮的几率太大。但若是男子，随便编造一个江湖来历，就容易许多，颜家就算查，也可以找到理由搪塞。”
我恍然大悟。
三哥瞟了眼二哥，对着我，幽幽地飘出句：“最重要的是，若颜大小姐知道白家二公子是个断袖，会彻底断了信念，同时这么一来，也撇清了二哥与你之间的关系。二哥的这一手，一箭双雕。”
我带着敬畏地崇敬地看着二哥，心中继续盘算，打死我，也不能和这家伙为敌。
我想了想，吐出句：“如果爹知道你们这般胡来，会不会……”
“爹不会为难我们的。”大哥说得极坚决。
“额？”
大哥看着我笑道：“今天颜大小姐的一番话，定有下人报给了爹知晓。爹一向最疼你，这种中伤你的人，爹没拎着兵器打上颜府已经给足面子了。我们这样做也算是私下解决，爹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愣愣地点头，好吧，既然如此，我也认命吧。
又东拉西扯了一阵，房中不时地传出欢笑，得意，咳嗽声，时间竟消磨得如此之快，日头早已沉过了西边。
时辰不早了。
二哥嘱咐我明日的一些事项，大哥和三哥在旁帮着出主意，在各种情况下的应对方式，都替我想好，将一切安排妥当，才起身离开。
好不容易送走了三个活宝，我已是累的不行。今日说的话，怕是比我一个月加起来的话都还要多。我半闭了眼睛又在榻上睡了回，才打算起身梳洗下去睡。
我睁开眼，却见柳儿的一双明瞳又带了几分水色，我暗暗叫苦，我都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位主。
我颇带歉意地说道“柳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还为今儿白天那件事记恨我？”
柳儿的头马上摇成了拨浪鼓：“不是，不是。柳儿怎么会记恨小姐呢？”
我有些疑惑：“那你这是？”
“柳儿这是高兴。”
“啊？高兴？”我未愣，她这一脸愁苦，哪里像是喜极而涕了？
“嗯！”她将眼角的泪珠拭干净，绽出一个极美丽的笑容：“小姐刚醒来的那几天，为人做事都变得小心翼翼，不肯多说一个字，不肯多走一步路，不仅老爷少爷们担心，柳儿这些个做下人的也十分担心小姐是不是伤到了脑子。可是今天看到小姐和三个少爷这般融洽自然的谈话，柳儿就彻底放心了，小姐还是小姐，你说柳儿能不高兴么！”
看到她这般兴高采烈，我的心却不仅阴霾起来，柳儿对主人这般忠心，我却始终非真正的白羽澄，若真有天她知道了真相，不知是会如何伤心，愿她到时不要恨我才好。
我心中暗叹了口气，脸上却不失微笑，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不好好地在这么。去洗洗吧，这么晚了，早点休息。”
“嗯。”她答应地极乖巧。
我躺在床上，迟迟未能入睡。
这一天从实地有些过了。我虽还未彻底弄清白羽澄是个怎样的人，但至少明白了一点。她不是一个娇弱的大家闺秀，而是个真性情的人。
其实何必要装呢，只要是真性情便好。
想到此，我宽了心，也实在累极了。
一睡便到天光大亮。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会谈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