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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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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从桥本会离开回到警局，藤井崇文对渡边和豊田说和桥本会合作的事会亲自去找局长好好谈，先不要对别人说起，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会向大家公布消息。
这件事其中的复杂性两人都心中有数，依照藤井课长的办事风格，既然出口答应下来的事就绝决不会反悔，而这个案子今后无论归哪个课组负责都会十分棘手，这样需要做的工作量会很大，单说局长那里就很可能不会同意执行合作计划，和桥本会合作这听起来本身就有些离谱，说白了，拿生命开玩笑的事，有几个人会愿意去做？
藤井崇文叫两个年轻人也不要想太多，事情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麻烦，让他们以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临走前还不忘给渡边下了三天停职令，还是那句老话，“停职三天，写检查。”
“不、不会吧？课长还真要停你职？！”豊田不可思议道：“我还以为是平田说着玩的呢。”
渡边无可奈何的扬扬嘴角：“没办法呀。”
“课长这次不也是擅自做决定了吗。”豊田咕哝了一句，然后拍了拍渡边的肩膀，安慰道：“也好，借这几天好好的休息一下，以后可能想休息都没机会了。”
渡边想想，看着窗外，微微感觉有些恍惚。
此时，夕阳西落，秋天的太阳并没有夏天的那么耀眼，它残留着余温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将要带来深秋寒夜的凉。
和桥本会有过一次会面后，警局暂时没有继续做出什么举动，虽然没有刻意的对别人隐瞒发生的一切，但是当搜查三课去单独见过桥本会的事情被传开之后还是引起了其他课组的不满，私自策划行动不说，居然还是课长带头，一时间全警局对搜查三课的流言开始多起来，再是迟钝的人也都感觉到很多不对劲。
“前辈，我怎么觉得最近在三课感觉怪怪的，其他课组对我们好像有意见！”
这天，渡边处理完公事后便准备回家，因为住的地方相距并不远，所以有时候会和平田同行一段路程，而这个时候也是平田对工作上的事情的进行抱怨的最佳时刻。
“今天我只是借资料而已，那四课的清水态度也太恶劣点了吧，就算平时没怎么说过话，那好歹我们是同事呀……还有一课的那谁，在一课就很了不起么，居然说我们三课看起来很闲？！我们很闲么？如果真的很闲，那天天都天黑了才能回家这是怎么回事？！”
离开警局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一路上平田都在说个不停，渡边一边要听着他说的话，不时还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一边还要帮对方注意路上过往的车辆，避免因为光顾着说话而忘了是在过马路，算算时间，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时候都差不多到家了。
“平田是和家人一起住吗？”渡边试着改变一下话题，平田说的这些自己也有经历到，确实不是会让人觉得愉快的事情。
“是啊，不过我还是想像前辈那样自己住呢，多自由。”
渡边轻轻摇头道：“如果只是为了自由才要一个人住，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平田纳闷了：“不是为了自由那是为了什么……”
刚想追根到底问下去的时候，平田就被渡边拉到了一边十字路口的拐角处。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家住区的范围，道路表面是不平整的碎石路，差不多隔个十米的距离就会有一盏路灯，天已经完全黑了，这些橙黄色的灯光洒在地上，连成了一片。
“前辈，突然躲起来做什么？？？”平田不解地看着旁边的渡边，只见渡边侧身靠在墙上，头警惕的看向路口的一边，因为现在站的地方背光，就看不清楚脸的表情。
渡边看了平田一眼，然后将右手食指放在唇边轻声说道，“嘘，小声点，我们被人跟踪了。”
“啊？！我们被跟踪了？”平田马上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就很兴奋，兴趣十足的走看右看，“在哪里在哪里？？？”
渡边忍着别在后辈面前翻白眼的想法，要不是自己一直拽着平田的胳膊，看他那激动的样子说不定会一下子跳过去找那个跟踪他们的人，“就一个人，跟在我们后面很长时间了，你没发现？“
平田摇头，刚才就只想着说话了。
渡边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轻声道，“那个人应该不知道我们发现他了，一会要是跟过来，我去制住他，你先别动，看看他手里有没有拿东西。“
平田用力的点点头，这是自己当警察以来第一次被人跟踪，感觉很新鲜，特别是还和前辈一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没穿着制服所以才被跟踪了吗，哼哼，这下被逮着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跟踪警察！
就在平田还在胡思乱想一通的时候，渡边发觉路口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黑色人影，看来这个跟踪者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一路上跟过来，就只是站得远远的，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等了大概十几秒钟，渡边看着跟踪者的身影，估计着离自己不远，出手应该抓得住那个人，接着时机，便转身离开了背光的地方。
本来以为会发生什么激烈的打斗还是歹徒的反抗此类的事，但是接下来平田听到的声音却让自己彻底变得一头雾水了，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听见一声吃痛的叫声，接着就是渡边十分惊讶的喊了个名字：
“mao？？？”
mao？前辈这是在说谁呢？这样都可以遇见熟人？
平田顺着墙壁摸出去，就看见渡边的面前站着一个少年，站远了看，不认识，走近了看，还是不认识。
“前辈，这是谁啊？”
渡边没做回答，看了平田一眼后又把目光移到mao的身上，他皱着眉，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为什么要跑出来？从上次泷口的态度来看，应该很反对mao一个人在外面才对。
平田觉得渡边的情绪有点不对劲，而且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不说话，这大晚上的，怪诡异的啊，“前辈，我说……”还要不要问呢，前辈都不说的，可是真的很想知道。
mao低着头，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渡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这个孩子似乎不太愿意主动把想法告诉别人，而且要确定对方是安全的才会开口说话，先不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此时此刻，渡边也只能保证mao只有对自己才是放心的，
“他是我……朋友家的孩子。”渡边向平田解释道，随便撒个谎对于他这个年龄的成人来说根本就不算难事，而且幸好平田没有见过mao，不然桥本会会长的儿子为什么会认识自己，这想起来都觉得很难解释清楚，虽然有些失礼，但是现在最好把平田支开才行。
“哦……是这样。”平田显然对渡边的解释耿耿于怀，他又不是小孩子，随便扯个谎就可以糊弄过去的，只是这样他对渡边的疑问更大了，前辈不是喜欢糊弄人的类型，既然连谎话都说出来了，那还真是有什么不方便了吧。
渡边勉强挤出一个笑，看不出平田平时大大咧咧，现在倒还挺配合自己，对于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来说，真是难得。
“那朋友家的孩子，下次要记得介绍给我认识呀前辈。”平田把背包甩到肩上，识趣的吐吐舌头，“我就当一回笨蛋了，那，我就先回家了。”
平田走之前又瞄了眼mao，mao也抬头对他眨了眨眼睛，没来由的，平田觉得好有压力，前辈这个朋友家的孩子以前就没听到提起过，这么突然冒出来，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也是警察吗？”mao望着平田一摇一摇走远的身影问道，可是一抬头就看到渡边的脸色不好看，好像在生气……“大ちゃん……我不是故意跟在你们后面的……”
“问题不是这个，mao。”渡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生气，“你这么跑出来很危险，泷口知道么？”
“不知道……”mao抿抿嘴唇，“我偷偷跑出来的。”
渡边沉默一会，他拉起mao的手腕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mao却一下子甩开渡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固执的说：“不，我不想回去。”
渡边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了，“mao，别任性，你们家的人也是为你好。”
mao依旧不妥协，他望着渡边，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跑出来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这个人，takki也警告自己不要和警察接触太多，但是这个人，就觉得没关系，在他身边不可能会发生任何不好的事。为什么每个人看到自己的第一反应都是要让自己呆在家里，难道自己就真是一个累赘吗？
“你们到底在准备做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爸爸是这样，takki也一样，我问他们，他们全部都瞒着我……我不知道可以问谁了……”
本来觉得渡边可能会知道些什么，所以又再一次跑出来也是值得，只要能得到那个答案……但是实际上……对方根本没有那个义务告诉自己任何事情不是吗？自己哪来的这种可笑的信心，以为在什么地方别人都可以对自己惟命是从？！上次被警察逮住的事就可以证明自己不过是个需要被大人保护的孩子罢了。
话说到这里，竟然有点伤心的感觉。
渡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这个孩子很多时候虽然不按常理出牌，但是可以确定他是善良的，正是因为善良，所以才会被更多的谎言包围着，特别是他那生长的环境，注定不会单纯，而从他的眼中，渡边看不到一丝的复杂，干净纯粹，甚至还不太善于隐藏内心的想法，喜怒哀乐一眼就看得明白，不得不说，他的家人将他保护得很好，如果能像平常人那样随意的生活就好了。
“对不起，我也不能告诉你。”渡边走到mao的身边，用手安慰似的摸摸这个孩子的头，“可能，他们是觉得还没到让你知道事实的时候呢。”
mao擦了擦眼睛，“大ちゃん会讨厌我么，我这个样子很让人讨厌吧。”
“怎么会。”渡边淡淡一笑，他再次向mao伸出右手，“如果实在不想回家的话那就先去我那儿吧。”
mao先是呆呆的愣了一下，接着也开心的笑起来，一直以来，无论在外面和谁接触他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了什么而被别人所讨厌，小时候因为有哥哥的陪伴，所以不知道寂寞是什么，直到有一天，突然被大人告诉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意味着什么呢，mao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明白过来，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是怎么弥补都没有用的。
mao的手有些凉，渡边用力握住他的手，想让他觉得温暖一点，在这个孩子面前人会不自觉地表现出温和，这也算是一种本能了。
渡边的住所离警局本来就不远，大概半小时的步程。带着mao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家门口，mao大概是从来没去过别人家里，一开始就很拘谨，坐在沙发上手脚都不知道该摆在那里的样子，渡边想起mao从小就住的是那种和风的建筑，不习惯这里也是可以理解的。
“先喝点热水，你的手很凉。”渡边将水杯放到mao面前的茶几上，“怎么不多穿点衣服，现在是秋天了，只穿一件T-Shirt可不行。”
“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没想这么多。”mao把杯子端起来捧在手中，现在这个场景和在警局那次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傻瓜了，每次只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mao忍不住也想吐槽自己笨蛋笨蛋笨蛋！！！
“什么？”渡边没听清mao说了什么，反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mao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把那串笨蛋都给说了出来，急忙掩饰着喝了口水，幸好声音不大，要不然就太丢脸，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mao真想挖个坑吧自己给埋了，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噜”的叫了一下，悄悄瞄了眼渡边，见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听到了。
啊，怎么办？？？
渡边哭笑不得的看着mao发窘的模样，回到家也没考虑到这件事，因为自己在下班之前就已经吃过晚饭的，“饿了怎么不说？今天都没吃东西？”
mao挺不好意思的看着渡边：“就……吃了早饭……”
“嗯。”渡边想了想，“那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真不好意思，我没想麻烦大ちゃん的……”
“说什么傻话，不麻烦。”渡边对着mao笑笑道：“等着，一会就好。”
说着，渡边就进了厨房，一般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怎么下厨的，反正午饭晚饭都可以在警局解决，打开冰箱，有前几天买的乌冬面，蔬菜也有一些，那就给mao做乌冬面好了。
把食材都拿出来，渡边问mao有没有什么忌口的，mao说自己什么都吃，还跑进厨房要帮忙，渡边拗不过他，就让他洗蔬菜，mao还真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能帮忙就很高兴，就算是洗菜也洗得很认真，渡边想mao在家里肯定是不用做这些事的。
做好调料接下来就等着下锅了，渡边切菜的时候mao就趴在一旁看，也不知道切菜有什么好看的。
“大ちゃん是不是经常做饭呢？”
渡边将切好的菜放进盘子里，“也不是很经常，平时的话没时间。”
“哦~”mao双手托着下巴，“takki很会做东西，厨艺超好。”
“那我做的东西可能没泷口的好吃，一会不要嫌太难吃。”渡边半开玩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mao突然像泄了气一样，眼睛瞪着天花板，“我这次又让takki生气了，绝对。”
渡边没接话，mao也就继续说了下去，“小时候有段时间我很挑食，takki总有办法让我把那些不喜欢的食物都吃完，我也只喜欢吃他做的东西。”
“泷口在mao的心里一定很特别了。”渡边把蔬菜倒进锅里盖上盖子，“看得出泷口也很重视mao。”
“真的么？”
“那mao自己觉得呢？”
“嗯……”mao咬着上嘴唇，视线又飘在地板上，“应该……是吧……”
“那就不要苦恼了，mao应该要珍惜重视自己的每个人，对不对？”渡边笑着将一副筷子放到mao的手上，“好了，准备开饭。”
本来饥饿的感觉在等待的时候已经去了一大半，但是当渡边把做好的乌冬面端上来的时候，mao还是不自觉地开始吞口水，因为看起来就很好吃。
“那我就开动了。”
渡边坐在mao的身边看着，见mao吃得很香他自己也心情很好，不一会mao就把碗里的东西吃完了。
“饱了么，还饿不饿？”渡边把准备好的茶倒到杯子里递给mao。
“饱了~”mao笑着擦擦嘴，“和takki做的一样好吃。”
“你这是安慰我呢。”渡边无奈的说道。
mao很认真的点头：“是真的是真的，我没骗人。”
渡边被mao突然表现出来的认真劲给逗笑了，接着他将mao拉到沙发上坐好，“在这等一下。”
mao十分茫然的眨眨眼睛，不一会就看到渡边拿来一瓶像是药的东西，渡边坐到mao的身边，“刚才被我扭到的手臂给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mao愣了愣，“大ちゃん怎么知道的？”
渡边笑道：“我下的手轻重还不清楚吗，把袖子挽起来。”
“哦……”mao有点郁闷的把衣袖挽了上去，本来以为有衣袖挡着就不会被发现，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大ちゃん的眼睛，到底怎么被发现的？刚才洗菜的时候？
渡边看了看mao有一块淤青的右手臂，好在不是很严重，只要活一下血就没问题了。将药油倒在掌心，再用手搓热，“可能会疼，忍着点，这样才好得快。”
“嗯。”mao用力点头。
渡边拉过mao的手，把有药油的手掌敷在淤青的地方，然后加重力道的以顺时针方向揉，还没进搜查三课之前渡边做过一段时间的巡警，处理暴力纠纷的时候很容易受伤，所以现在处理这样的伤是很顺手的。
mao紧紧地挤着眉，虽然有思想准备，但是真到这个时候还是有点受不了，不去管的时候根本就可以忽视这块淤青的存在嘛……
慢慢的，渡边放轻手上的力气，改为缓慢的揉，“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了点？”
mao隔了好半天才开口苦着脸说：“……我要死了……”
渡边再次忍不住笑道：“哪有这么夸张的。”
“是不是这样真的好得快一点？”mao撇了撇嘴角，闭上了眼睛，“那大ちゃん还是继续给我揉吧。”
mao现在的样子太像一个明明有些害怕却还是要壮起胆子告诉自己不怕的孩子，渡边继续给mao揉着伤处，力气也的确小了很多，现在就等着让药油的药性挥发就好了。
本来还想问一些事情的，可就一会的时间渡边就发现mao的脑袋低低的垂了下来，呼吸也是浅浅的十分平稳，看样子是睡着了。
今天应该是很累。
渡边将mao的衣袖拉下来，考虑了一下，就把mao背到自己的卧室，先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mao睡着的样子很安静，渡边替他拉好被子，就站在床边看了一会，确定是熟睡了后才关门离开了卧室。
突然，渡边觉得很莫名的惆怅，自己和mao是怎样开始有交集的呢？一点预兆都没有，自己也并不讨厌和他的相处，只是隐隐感到这其中有那里存在着问题，但是又一点都联系不上来……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最近所发生的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要知道答案唯独只有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时候的电话，难道是工作上的？
渡边几步走上前拿起手机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某种可能性在脑中浮现出来，顿了顿，便按下通话键。
“喂，请问找谁。”
“你好，我是泷口幸广。”
果然和猜的一样，不知道泷口是怎样查到这个号码的，因为这个号码渡边只在工作上才会使用，但是想想桥本会的人脉手腕，查一个号码也不是难事。
渡边简单应了一声，泷口在电话那头停了几秒种后才开口问道：“请问渡边警官有没有看到我们家少爷？”
“对，他在我这里。”渡边将手插进裤袋里靠着桌边，“刚刚才睡着。”
“……那少爷有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
渡边拿着手机笑道：“这倒没有，mao很懂事。”
“这就好。”泷口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下来，继续道：“那拜托警官照顾好我们家少爷，我明天会来接他。”
“这个没问题。”
“那，就这样吧。”说着泷口就准备挂电话，渡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等等。”
“警官还有事？”听语气泷口有些吃惊。
“mao很怀疑你们计划将要做的事情，如果你们并不打算让他卷进来，那就请想好一个不要让他生疑的理由，就这样，再见。”
说完渡边提前挂了电话。
把手机重新放回桌子上，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最后那些话是不是有些多余了？但确实是自己真正的想法，不管怎么样，他不希望mao这个孩子受到伤害，哪怕是一点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