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17、第 17 章

　　第17章
　　自从上次在店里遇到了云鑫，二铁在单位也是混日子总是胡思乱想，中年男人稳重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躁动的内心。坐在办公室无聊时脑海时不时的就会想起云馨，虽然云鑫对他就是淡淡如水，可他却总觉得云鑫比上学时成熟漂亮了很多，感觉她非常有女人味，因为卖衣服还很有品味。总感觉她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他的心不平静了，总是浮想联翩，有事没事的去福海那找福海聊天，旁敲侧击地打听云鑫。福海也没多想，知道的就告诉他就是没提合伙的事。慢慢地福海好奇为什么二铁总打听云馨就说：“你还挺关心她，你如果找她就去她店里找她，她不经常来我这里。”福海也是个男人他知道二铁心里在想什么，心想：都这个年纪了，男女那点事谁都明白。都有家有业的扯这些没用的干啥，还是同学多不好啊！他委婉地劝二铁不要打云鑫的注意，她婚姻不是多幸福但是毕竟有老公。
　　二铁说：“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就是关心这几个能干的同学，没别的意思。正巧你也快过生日了，约上云鑫就说我要给你过生日，你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的挺不容易的，一起出来聚聚。”福海再三推脱二铁说饭店都订好了，福海之只好通知云鑫。云馨问问还有谁，他说不少同学呢，云鑫下班就来到福海店里准备和他一起去饭店。来到饭店她和福海都傻了，只有他们三个人。福海后悔无意帮着二铁骗了云鑫，可是他真不知道就他们三个。还让二铁花钱给自己过生日有些过意不去，就拉着云鑫他俩往出走说：“去我店里咱三弄点菜就吃呗，花这钱干啥，都不是外人。”二铁显得很大方就说：“找个包厢咱三好好喝点，不愿意找太多人太闹了，也没那么深厚的感情。”云鑫说：“就三个人在大厅吃吧，去包厢浪费资源了。”他执意让服务员安排包厢，说包厢安静。服务员很不情愿地安排了一个最小的包厢，三人坐下吃饭。二铁挨着云馨坐着，一直殷勤地给云鑫夹菜拿饮料，表现得好像今天过生日的是云鑫不是福海。这让云鑫很不自在本能地和他保持距离，席间福海去卫生间方便，二铁就往云鑫身边凑，对云鑫说：“上学时我就喜欢你，那时啥也不懂错过了你，现在一直忘不了你”。说完就去抓云鑫的手，云鑫这些年也见过沾花惹草的男人，没见过一个熟人同学还是有家的人能这样大言不惭地跟自己表白。她不是愤怒而是鄙视，一下子推开二铁说：“我就当你喝多了说的是醉话，你要再动手动脚我就翻脸了。”
　　她感觉这顿饭吃的有点恶心，不是福海的生日自己是不会来吃这顿饭的。就离开座位去卫生间顺便把帐结了，毕竟是福海的生日。福海回来看云鑫不在以为去卫生间了，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云鑫就打电话，云鑫说有点急事先走了。到了这个年纪的云鑫不是傻白甜，她知道男人在她这想要啥，无非就是打着爱的旗号在她这里骗钱骗色骗感情，想要在无聊的时候找点□□刺激，在家里闹心的时候找个人安慰他，最主要的是还能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比如吃穿和钱。与其说是爱这个女人不如说是他找到了一个条件还可以能满足自己需要的女人，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说白了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货，云鑫虽说自己有着无性无爱的婚姻，但是这种货色她还是看不起的，人要有点格调，想在女人身上捞好处占便宜的男人实在是恶心至极。云鑫想：希望二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人，希望自己是小人之心想得偏颇了，毕竟是同学。
　　二铁喝完酒哼着小曲往家里走，自言自语：“今天心里特别高兴，本来说好我请客，云鑫抢着结账走了，嘿嘿福海这个生日算我给过得呢。他会感激我，念我一份好，真是没少喝，我头有些晕，先在小区的花坛上休息一下吹吹风会好些。”他也没那么急于回家看见老婆孩子，他在琢磨云鑫今晚吃饭不告而别是她真的有急事呢？还是不好意思了呢？女人就是口是心非可能她心里美着呢，等着我再去找她呢！这年代有个情人算啥呀？不管她对我啥态度，我还是要找她的。就靠我那点工资，想吃好喝好穿的好不现实，她是做买卖的手头不缺钱，我还能有个情人搂着，想想都刺激。要是我能把她哄住，没准还能给我大钱让我送礼活动活动提个副科，那我可是科长了。哎，自己在单位十多年还是不死不活的一个小科员，自己是接班的能力也不行懒得学习，当初要不是钥钥说能给我拿钱送礼我他妈也不会折她手里，丢了爱情娶了这个好吃懒做的老婆，干啥啥赔。我真是命不好，要是娶个像云鑫这样做买卖的多好，现在做买卖多挣钱啊！看看我同事人家现在吃穿用那叫一个讲究，还升职了，私下里都说因为他有个有钱的女人供着他花钱，他老婆还不知道。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幸福家庭，单位领导还树他家庭合睦典型。自己就想像他那样不露声色的春风得意，一阵风吹得他差不多醒酒了，慢慢地上楼。进屋看见老婆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女儿在自己房间学习，看看女儿偷偷塞给女儿一些零花钱说：“宝贝学习累自己买点爱吃的零食，爸爸要不是因为你早跟你妈离婚了，看她一天就是看电视。”指指看电视的老婆示意不要告诉她，女儿心领神会开心地让爸爸早点睡觉。老婆给自己打来洗脚水，洗完就倒到床上睡觉。不想多跟老婆说一句话，钥钥看完电视也上床睡下，她往老公身边靠靠去搂着他睡，二铁在梦中感觉云鑫像个仙女一样冲他微笑着走来，一言不发然后慢慢地躺在他身边，身上一股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伸手抱住自己脸贴在自己的脸上。他晕晕乎乎兴奋得睁不开眼睛，全身不自主地涌动起来，嘴里喃喃着：“宝贝你真好，我真是喜欢你的”直到他满足地像一滩泥一样瘫软在床上，钥钥打开灯晃亮了他，他才如梦初醒，看见身下面的老婆感觉自己恍惚了，擦着汗去找水喝。钥钥很是开心，因为老公从来不叫她“宝贝”说明她人到中年依然魅力不减，坚信她把老公把男人拿捏得死死的。她舒服地躺在床上享受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给孩子做点饭，干点家务也不用出去挣钱，日子也算惬意。至于老公爱不爱她不重要，有家有孩子不缺钱花就是幸福，多少人在羡慕她嫉妒她的幸福。
　　二铁在单位上班一直在惦记云馨，可能这就是常说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越是得不到越是在煎熬着这个中年男人骚动和欲望的内心，这个年纪的男人他们太懂得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些事和内心需求，也比年轻时贪婪和有勇气和魄力。二铁在办公室没什么事边喝茶边在琢磨着女人，同事小高来他这蹭茶喝，进门就问二铁：“怎么样，我新买的皮夹克好看吧？说完转着身让二铁欣赏，二铁看小高这件黑色皮夹克是新款穿上太帅了。眼睛都快订进去拔不出来了，看他喜欢小高说：“我老婆说是商场促销活动便宜你也赶紧买一件吧，咱们这个年纪也不是穿不起，不像咱们小时候穷，要学会享受生活。”说完他一阵风似的走了去别的科室显摆去了。谁说男人不爱美，其实男人女人都一样爱漂亮。穿着漂亮的衣服自己都爱看自己也希望别人多看自己几眼来提升自信。坐下来的二铁望着小高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要是我也买一件穿上一定比小高还好看，我这个头体型哪都比他强，皮装穿在身上就是不一样啊，真好看。不过就是贵点，他苦思冥想后，他决定早下班一会去碰碰运气。也试探一下云馨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满怀期待地来到商场，他只奔二楼找云鑫，看见云鑫就说：“你忙不忙，我想买件皮夹克也不识货，你陪我一起挑挑吧！”
　　云鑫本来因为上次的事就烦他推脱说：“皮货我也不太懂，店主都认识我也不好讲价，我这还挺忙你自己去吧。”小米看是老板的朋友就说：“姐你去吧，我能忙过来。”二铁趁机说：“你就帮我看看，不用你讲价，我同事买了我知道多少钱。”云鑫看在店里也推不过只好跟他去三楼，云鑫和三楼的商家打着招呼根本没管他买啥样式的，二铁也识趣自己挑选和讲价到交钱的时候他说：“云鑫你先帮我垫上，一会我就给你”云鑫想难道这货把钱藏裤兜子里了拿不方便，要想买衣服不提前拿出来，看这些女的不方便解裤子掏钱吧！她迟疑呢，卖货的来到她面前伸手说：“看是你的朋友，给你个友情价你就给我八百得了，别人买都要一千多，这可是进口绵羊皮好皮货。”云鑫看商家都这样说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从腰包里拿出钱给了，出门她就说：“你去卫生间在左边拿钱给我吧！”二铁说：“不忙，我再逛逛买点别的”他又买了些内衣内裤，也让云鑫帮着垫上，因为和商家都在楼上楼下面熟很尴尬，云鑫解释说是自己家亲戚，领着来买东西，有的商家怀疑是云馨的暧昧对象野男人都没好眼色给她，买完了，云鑫说：“你快点去拿钱还给我，整的好像我跟你啥关系似的，买内衣你还让我帮你付钱，你啥脑回路让我醉了，快点我还忙着卖货呢！”
　　二铁嬉皮笑脸地说：“你看你咋那么认真，啥你的我的，我都是你的，我喜欢你爱你云鑫。我知道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不物质，咱们这个年纪了还图啥，有个真心爱自己的人比啥都重要。”云鑫一听火了，说：“你赶紧把钱给我别扯那些没用的，爱不爱的跟我没关系，咋地你活不起了，那就别穿衣服了，脸都不要了，还要啥衣服遮羞啊，光着更好看。”二铁看云鑫真生气了还挺大嗓门有些不高兴了说：“你要钱，就不怕我说你跟我有事，欺骗我感情破坏我家庭，还要讹我钱呀？你不是商场的慈善标兵，给四川捐钱，也不差我这点啊！”云鑫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一包新衣服把他拉到楼梯口说：“你可别吓唬老娘，我走的正行得正不怕，你就说老娘跟你有私情，你他妈咋不说我生的你呢？你要耍无赖我就把你推下去摔的半死不活工作也丢了，我还可以报警你敲诈，污蔑慈善事业，老娘这些年做买卖啥人没见过，比你无赖的多了，我要怕也不能干到今天。”
　　说完拉着二铁就要往楼梯下推他，二铁一看云鑫真生气了，就笑呵呵地说：“我逗你玩呢，咋还当真了呢？我是真喜欢你这性格，真的爱你，我穿漂亮的陪你去见你朋友多有面子。”说完就去夺云鑫手里新买的衣服，云鑫拽住他衣领大叫：“抓住个小偷偷衣服。”这下他可慌了，连忙对过路的人说：“我俩朋友闹完呢！别看了”对云鑫说：“别喊别喊我给你钱，你真是不能开玩笑的人”说完掏出刚发的工资点好给了云鑫，拿过衣服说：“走了啊，哪天我请你吃饭，别太累了。”然后还冲云鑫抛个媚眼扭扭达达的走了。云鑫把钱放回腰包回自己店里，她说：“这国家单位咋有这种人才呢？在单位，在同学群里，在人前看着人五人六的，背地里一肚子脏水，这同学堆里啥人都有，以后可别让我再看见他了。不是老娘厉害还让他给讹了，什么货色呢？还想占老娘便宜，也不看看我是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娘能惯着你！”有看见的商户问云鑫：“那个人是谁呀？”云鑫说：“是个受刺激的傻逼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