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16、第 16 章

　　第16章
　　江湖哥不厌其烦地讲着这个这个挣钱道，云鑫自己做了点饭吃完饭她要去浴池洗澡，今天女儿在食堂吃饭不回来她有时间，也不愿意多看这个男人一眼，准备洗完休息休息就直接去接女儿下晚自习。云鑫觉得自己心累，整天面对着这样一个男人谎话连篇，时不时就坑自己，她用浴池里的水想冲去烦恼和压力，希望那个男人突然死去或者消失，这就是老天对她最大的恩赐。洗完澡看看时间还早就顺路去福海店里等会要不然还上楼再下来。她拿着浴筐，头发已经快干了，就来到了福海店正要伸手去开门，前面一个男人推开了门云鑫就跟着进来了。福海正忙着招呼顾客买货，一抬头这个买烟的顾客是二铁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二铁说：“这店是你开的呀？我刚喝完酒路过这来买盒烟，没想到是你家真巧啊！”福海接过二铁递过来的烟钱给他找零钱笑笑说：“真巧，你跟单位人喝的呀！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快坐会。”
　　把他让到一边休息区的凳子上坐下，俩人同时看见了云鑫，云鑫说：“我刚洗完澡在这等会去接孩子下晚自习，要不我还得上楼怪累的，行不行啊老板？”福海知道云鑫示意他别说自己是合伙人，她不想让同学们多想瞎猜测。本身没啥事让那些多事的人参合进来挺烦的，福海说：“有啥不行的都是同学你俩先聊会，我先去忙。”二铁看着云鑫头发还没完全干垂在肩上，白皙的皮肤一条白黄相间的裙子衬托出云鑫的美丽与气质，他觉得云鑫还是像上学的时候一样漂亮，知道云鑫这些年自己开店干的不错。就说：“最近咋样挺好吧？听说你女儿在一中学习可好了，像你。”云鑫看着二铁刚喝完酒脸有些红，中年发福有些胖，脸蛋子也圆了，正笑着看自己，就说：“挺好的，你上班忙不忙，你媳妇干啥呢？”二铁说：“她在家给孩子做饭，我没让她出来干啥，女人把家和老公伺候明白比啥都强，咱班女生就你能干，男生福海家穷能吃苦，我进来买烟没想到碰到你俩。”俩个人聊着同学们打工的打工，做买卖的做买卖，都在忙着见面机会不多。他说：“你当年一分之差没考上大学，要不然现在也是国家干部了，还是有个稳定工作有社会地位好。”云馨知道他在变相夸他自己有工作，心想：还不是你家花钱给你安排的有啥可炫耀的，挣的工资还没我半个月挣的多呢！聊起二铁的初恋琳琳也是他们同学，聊着每家的孩子现在都在上高中。福海抽空就来陪他俩聊几句，还给他俩烧水冲茶，三个人感慨：“时光真快孩子们都上高中了，我们也都人到中年了。都到了啥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了。”福海说：“二铁你是在国家单位工作好好干，将来当官还能提携提携同学们。”
　　二铁说：“其实有工作的羡慕你俩自由随性的生活，钱也不少挣自己说了算多好。”云鑫到点接孩子去了，二铁也告辞回家了，看着云鑫远去的背影一路上他想着自己是最后一批接班的，当初自己非常自豪有个事业单位的工作，有些飘飘然。那时自己女朋友琳琳考上大学两人约好琳琳大学毕业就结婚，那一段时间自己是寂寞的没电话只能写信诉说彼此的思念，刚上班单位也不忙他总是觉得自己空落落的。再加上银钥钥在一直追求自己，隔三差五就来单位看自己给自己送些吃的用的，那是一个无微不至的关怀，他拒绝过，心里抗拒银钥钥，可是银钥钥是谁呀？她看上的男人就不可能弄不到手，她长得不漂亮当初学习也不好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是二铁一直挺讨厌她的，她势力看谁条件好就巴结谁讨好谁，七零后的人群中上学时代这样的人相对来说是比较少的。不管二铁怎样推脱说不要她的东西，也告诉她自己在和琳琳谈恋爱，这个钥钥就是不抛弃不放弃直言不讳地说：“我这辈子就喜欢你二铁，就要当二铁的媳妇。”在恋爱中遇到这样难缠的女人也是男人的劫数，他不理她没关系她就去自己妈妈那献殷勤，陪着逛街帮着干活聊天。处处营造出俩人在谈恋爱，弄的父母也没办法，一次二铁喝完酒让钥钥连哄带骗的把他弄回自己家没禁住她的“美人计”。第二天二铁醒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虽说爽了一时如果不跟她结婚这可是作风不正，自己还有琳琳，要是传导单位恐怕工作都会丢了。
　　他好言好语劝钥钥说：“我有女朋友，你找个爱你的人结婚吧，我可以补偿你点钱。”然后就躲着她，背地里自己一次次地抽打自己的嘴巴，怪自己没管住下半身对不起琳琳。银钥钥却是以柔克刚表面都听二铁的，若近若离的，直到过了一个月她发现自己怀孕了，那可是真高兴，未婚先孕在那个年代是多可怕的事情，她非但没害怕，反而成全了她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因为二铁家条件好又是事业单位的职工，自己没工作长相不出众，能嫁给他自己算是有好归宿了。这天她找到二铁笑呵呵地说：“我来接你下班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一定很开心。”故意在二铁单位门口拽着二铁的胳膊亲昵地靠着他的肩膀，俨然就是一对情侣。故意冲着二铁同事热情地打招呼，二铁也不敢太得罪她毕竟自己有把柄在她那。就跟着钥钥来到她家，她父母去南方亲戚家了，家里就他俩。钥钥给二铁做了好几个菜都是他爱吃的，还给他买了啤酒，二铁吃饭没敢喝酒怕再出点什么事。就问钥钥：“你找我到底什么事”钥钥满脸堆笑看着二铁，坐到二铁的腿上一把搂住二铁的脖子把二铁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说：“你要当爸爸了，我怀孕了。”二铁的脑袋嗡的一下就懵了，不知该说啥，双手直抖看着孕检报告。大脑一片空白，随手起开啤酒就往嘴里倒，呛得直咳嗽。钥钥急忙给他拍拍抱着他的头说：“慢点，看把你高兴的，我们结婚吧！”二铁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就是一直在喝酒，他贪恋和她在一起风花雪月，理智又告诉他不能靠近这个女人了，不然就甩不掉了，他不想娶她为妻，他理想中的妻子是琳琳他们有纯真的爱情。可是哪有他想的那么美，钥钥隔三差五就去他家给他送“惊喜”，用块白手帕写的“血书”我多爱你就要跟你结婚，不结婚就一尸两命。吓得二铁父母惊慌失措，吓得二铁夜里常常做噩梦惊醒。眼看她怀孕五个月要显怀了，全家人商量着，为了顾全大局赶紧结婚吧！二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娶上学时最烦的那个女同学做妻子。要跟她厮守一生他觉得他对不起琳琳，更不甘心丢失了纯真的爱情，几次他都想到了自杀，却没有勇气自己也不知他贪恋什么？最后还是准备结婚了。
　　结婚前一晚几个要好的男同学来帮忙，他哭了整整一夜，一遍遍发誓等孩子生下来就跟钥钥离婚。他要自己过一生来惩罚自己，可是讽刺的是直到现在钥钥还是他老婆。婚后的钥钥生下了女儿，长得很可爱，这个钥钥一次次地冲公婆要钱做买卖说二铁挣得工资低不够花，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赔的本钱都没收回来，有次去外地上货还丢了五千多元钱。后来二铁听别人说是她跟个比她小的男人出去玩了，把钱都花了。二铁要气炸了回到家把孩子送奶奶那去，把门插好就是给她一顿胖揍，打完了就提出离婚。这个钥钥真是做到打死都不承认，说老公冤枉她了，二铁把她推出家门锁都换了，可是她就是天天回来敲门在门口坐着，二铁用水泼她全身透凉她就把衣服换了，继续等。
　　有时一个整晚在楼道里睡，再就是把孩子搬出来打苦情牌。邻居看见了她就给二铁磕头求他别不要她，不知情的还以为二铁多么狠心的男人把她抛弃了呢！二铁愁的欲哭无泪欲诉无门，他说自己被魔鬼缠上了是报应他在爱情里背叛，才落得这样的结果。最后他又妥协了认命了还是跟这个女人继续过日子，在外人看来他们夫妻和睦家庭幸福，但是二铁从不带她同学聚会和各种应酬，她也享受做全职太太的生活。经常在同学□□群里炫耀老公多爱她舍不得让她出去工作，在家花钱就是她的生活。她就等着老公升官做官太太了。有人羡慕有人怀疑也有人猜测和鄙视钥钥，她不在乎这些，二铁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能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