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155、铜钱2-第二十八章

　　江湖哥装疯卖傻地在车里挣扎着说：“别拉我，我要杀了他，他让我妻离子散，我也不让他好过。”这时从饭店里出来的路过的很多人看热闹说：“那个砸车的人开车跑了，车牌子挡上了，看来是得罪人了。”还有个看热闹的人拿手机拍下了照片。此时的云鑫在饭店的包厢里会见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和这个“重要的人”详谈了很久，桌子上的菜几乎没怎么动过，云鑫说：“还得麻烦你继续调查下去，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查清楚，因为这个人对我很重要，费用我会随时给你打过去的。我相信你们的专业能力和操守，一定保密。希望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合作愉快。”那个神秘人点头示意，冲云鑫摆摆手告辞。云鑫谈完事，就从饭店走出来，掏出钥匙刚要开车，突然发现自己的车窗被砸了。急忙拿出电话报警，自言自语：“妈的这是谁干的，我也没得罪谁呀？”有个好心的清洁工说：“我看着是一个男的，砸完开车跑了，具体的我没看清楚。”云鑫等警察来了处理完车的事情，打车回家了。
　　江湖哥经历了砸车事件，他在五哥面前受重用不少，五哥让他跟着兄弟们打理着手下的一些小生意，也混到有几个弟兄的人了。没事帮人催催债，替人平事，还有给别人出气，就是跟打法律擦边球啥事都干。慢慢地他得知五哥并不是他们这个组织的老大，他上边还有老板谁也没见过很神秘。江湖哥越是在这个圈子混得春风得意，越觉得可怕。晚上他躺在床上正琢磨事呢，旁边的工伤姐说：“哎，老公这回你可真的不是一般人了，连我们一起打麻将的提起你来都说你现在老厉害了，有事找你好使，我朋友有做小生意的你就多照顾点，我听说你们在市场上也老好使了，想分到好的位置都得跟你们说才能分到，嗯，这回你是混个好差事，是不是没少分钱？”江湖哥也感觉自己很有面子，这可是自己最高光的时候。他说：“啥钱不钱的，就是跟哥们在一起干点事，你懂啥呀，告诉你啊，别出去给我乱拦债，你那几个朋友的破事我懒得管，睡觉，明天还一堆事呢！”说完就关灯睡觉了。迷迷糊糊中他梦见自己已经做到了老大，手下兄弟无数，美女如云呼风唤雨简直就是一霸，干尽了坏事。也挣了很多不义之财，早把工伤姐赶了出去。
　　云鑫的面馆成了他的食堂，做的饭不合胃口就让她重做。江湖哥感慨：“我混到今天这辈子值了，现在愁的是怎么才能花出去这些钱。以前欺负我看不起我的人都来巴结我求着我，真没想到我江湖哥能有这么大的成就。他准备找“高层”好好谈谈，这样就都通吃了，还有什么自己办不到的。他就吩咐手下：“去，把保险柜打开装几箱货咱们去见大人物。”手下按照他的吩咐把礼品备好，车子也打着火了，他迈着无敌的步伐弯腰要上车。突然一声枪响正好打中了自己的腿部，他疼得咧开嘴大叫“妈的，谁呀敢动老子，不要命了。”他抬头一看正式云端穿着制服，给他一枪，然后一挥手，无数个警察把他按到在地。云端说：“就地枪决这个恶贯满盈的人。”根本就没给江湖哥一个说话的机会自己就被枪打穿了脑袋死了。他本能地抽搐着，用力一蹬，蹬到了工伤姐，他醒了这是个梦，吓得他满身大汗。坐起来看见工伤姐正在看警匪片呢，枪声就是电视上传出来的，他边擦着头上的汗，边稳定着心脏，这“砰砰”跳得，好像要跳出来一样让他慌的不行，他看了一眼工伤姐懊恼地说：“几点了你还看电视，把我都给吵醒了。这电视声也太大了，你聋啊！”工伤姐踹了他一脚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拿起遥控器把电视调小声一点继续看。
　　小声嘟囔着：“一天净他妈事。”江湖哥盖好被子闭上眼睛想接着睡觉，可是回想刚才的梦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了，他想：就算自己混到大哥的位置又能怎样呢？钱有了，女人有了弟兄有了，自己的命没了一切都是归零。那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想想梦中的自己真是风光得意，但真的好可怕。还是不能犯法，好好当云端的线人，挣两个俏钱比啥都强。像自己弟弟也没了，这个世界再好的东西也看不见了真是不值当的。他躺在被窝里回忆着最近来的种种事情，梳理着在□□团伙所见所闻，和窃听来的一切消息。暗暗记在心里，有的也录下来了等找机会告诉云端。这样既刺激又能“体面”地挣钱，也不耽误自己享受生活。心里说：“还是我聪明啊！怎么也不能有命挣钱没命花呀！等我混好了，都得看我脸色，到哪谁都给我三分薄面，哼！那时候我可真就站起来了。”他重新躺平睡觉，这一觉他睡的很踏实一直睡到天亮。云端还没下班就提前离开办公室，他着急去修理厂取车。云鑫的车终于休息好了，他看见恢复如新的爱车，心里这个舒坦。拍拍车门子说：“终于修好了，这些天把我憋的，去哪也太不方便了。”
　　修理工问：“砸你车的人找到了吗？”云端说：“上哪去找啊！有保险公司问题不大。”他打开车门坐进车里，看着这台好车真是心疼说：“别说云鑫骂我，我都想把砸车那小子给剁了，我先放过你，为了大局着想，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早晚有一天我让你付出代价。就你们那几个小混子别以为就瞒得住我，我是干啥的，还想要我的命，你们得有本事来拿，警察就那么容易让你给害了，还没王法了呢！”他打着火，车子启动，他开着车去银行取出了他仅有的一万块钱装进了包里。然后去了“老地方”，这是郊外的一片小树林，树林边还有个鱼塘，依稀看见几个人在边上坐着钓鱼。云端走下车看着悠闲的钓鱼人，听着鸟儿的飞鸣感觉是那么轻松愉快。满脑子的案子卷宗还有烦恼都没有了，大自然让他得到了心灵的安宁。他一定要尽自己所能让这个社会平安祥和，一边看着风景一边等着接头的人，来拿他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