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白如晨

154、铜钱2-第二十七章

　　老婆子说：“哎呀，你出息了，买这些肉馅呢，行，我去做，好吃的我愿意做。”两个人边干活，边聊天葛朗台说：“你说的对，两个孩子都不挣啥钱，我过生日在家你做几个菜吃一口得了，我给你一百块钱不够你少添点，让孩子们回来乐呵乐呵。”老婆子说：“行啊，我添点就添点吧！但是我可不买酒和饮料，这个你买。”葛朗台拿出他的杀手锏，眼睛一翻棱嘴一撇说：“你这死老婆子就算计我呢！”老婆子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太监样，瞪了一眼他说：“咱也不知道你留钱干啥，等我死了你要续弦啊！就你那抠搜样，哪个女人跟你，连个八十岁的老太太你也找不到，跟母猪过都得给母猪饿瘦了，你这辈子就跟钱过吧！”就靠这个生日，就靠葛朗台的巧舌如簧又在江有财那化缘到300元葛朗台思来想去也没谁能给他钱了，忽然他想起来前儿媳云鑫来。他想：我去试试，要不来钱要来两碗米粉也行，都说她店里的米粉好吃，我尝尝。她心软，万一能给我几百也是捡着了。他走出家门，并没有骑车子，他怕回来拿米粉不好拿，就走着去。到了云鑫店门前，他停下来歇歇喘口气是想好咋说才能打动这头“倔驴”他张望着，想进去又怕被云鑫赶出来，不进去又不甘心。来来回回地张望，云鑫听店员说门外有个老头总往店里看，她推门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她一看是葛朗台，正准备转身回屋里。葛朗台叫住她说：“云鑫呐，我是来问问我孙女最近咋样了，我昨晚梦着她了，想孩子了。
　　我这不是快过生日了吗，想让孩子回来吃顿饭，你看行吗？唉！人老了，想我大孙女呀！”云鑫看着葛朗台在那睁眼睛说瞎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你还能想起你几年没看见你孙女了吗？你还记得你有孙女呀，她没时间去吃你那顿饭，还有事吗？对了，我已经给改姓了，她跟我姓你省省吧！孩子长这么大都没花过你家一分钱，包括她爸，今天想起孩子陪你过生日了，别想太多了，快回去吧！”葛朗台说：“云鑫呐，爸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你忍心让爸这个生日过得难受吗？以前我过生日你都没少给爸钱，我就舍不得你这个好儿媳妇，在家我没少哭啊！如果不离婚，这个生日你一定会给爸过得钱是钱东西是东西的送啊！”云鑫笑了，他这是来要钱来了，哪是来看孩子想孩子呀？就说：“你是来要钱来了吧？想要多少啊！能要得出吗？”葛朗台一听就说：“云鑫爸可是一直把你当亲闺女，你给爸多少都行，就是个礼数，你是我孙女的妈。还这么有钱，太少别人会笑话你的。”云鑫说：“我告诉你，我一分都不会给你的，你赶快走别在我这转悠没有用，我可不怕别人笑话我。”葛朗台一看要钱是没戏了就说：“那你给爸煮两碗米粉，爸没吃过。”云鑫看他那死皮赖脸的样，心想：就当做好事布施了，给他煮碗面让他快点走，自己也眼不见心不烦。不一会云鑫煮好两碗面打包给了葛朗台，他拎着面高兴地回家了，这一路面的香味馋的他直咽口水。到了家就开始跟老婆子炫耀：“走路遇见云鑫了，云鑫非要给我面，我都不要硬给我煮两碗让我带回来吃，那我就尝尝吧！你借我光也少吃点，你去拿个小碗挑点吃。”满嘴流油的他感到心满意足，心想：脸皮厚吃个够，那能咋的。想得到的就不必在乎面子，面子值几个钱，面子都没有这碗面来得实在，哼！现说我吃到嘴还没花钱就是本事，跟我斗，你们有这么厚的脸皮吗？你们在厚脸皮面前有时候就要妥协，这就是贫民的生存法宝。他吃的很香，香的他都忘乎所以了。
　　江湖哥觉得今年自己运势不错，从未有过的高兴，因为他终于在最好哥们的引荐下混入了赫赫有名的“五哥”手下。五哥可是个狠角，在□□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他们这个组织可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的。江湖哥也是没少花钱花心思疏通关系才得偿所愿江湖哥混社会的机灵劲是与生俱来的，他很快就得到了五哥的赏识，这天晚上五哥说：“你晚上别回家了，我看你酒量不错，咱俩晚上喝点。”江湖哥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说：“五哥，只要你高兴，我喝死都行，你说你想吃啥菜我就去订饭店，必须把哥陪好了。”五哥笑着说：“你哥还差饭店吗？都吃腻了，今天咱们就在这喝，主要就是唠会嗑。”两个人弄点熟食和小拌菜就在五哥办公室喝了起来，五哥说：“兄弟咱俩就是有缘，你一来咱俩就是对路子，就是亲，你小子也有眼力见，我想问你个私人问题，我听说你前大舅哥是个警察，你俩关系咋样啊？”江湖哥多聪明啊，早有准备，趁着酒劲大声说：“五哥，你可别提这个王八犊子了，没他使坏我还不能离婚呢，他说我不务正业不能挣钱，瞧不起我，就怂恿他妹跟我离了，连孩子都不让我看还改姓了，我这辈子最恨就是这犊子了，就是杀人犯法不然我早干了他了。”五哥一听脸上一阵喜悦，边倒酒边说：“也不怪人家让你离婚，咱们这行打打杀杀的是危险，可咱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别想那么多了，我听说你又结婚了？现在咋样啊？”江湖哥说：“嗯，又结婚了，这个老婆对我还行，就是爱打麻将，工伤退的，我俩生活不成问题，可咱们这人就是爱交朋友不能没哥们吗？再说跟你五哥混也有面子不是吗？”五哥对江湖哥的话很满意也在情理之中，俩人继续喝着唠着江湖嗑。五哥说：“你那个前大舅哥妈的就是欠，我有几个弟兄都折他那了，我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没找到机会，这家伙是科班刑侦出身，不好弄。今晚咱俩出去转悠转悠，看能不能有机会逮到他。”
　　江湖哥心里一惊：“这不是要袭警吗？抓住可是大罪，不去五哥就会怀疑我“不可靠”他装作喝多了没听清说：“你说去听二人转，我还真没听过，走啊！”五哥也不确定江湖哥到底是喝多了还是没喝多，就想测试一下江湖哥的反应，拉着他两个人都装疯卖傻走出来，勾肩搭背骂骂咧咧地在路上晃着。五哥的眼线早已经告诉他云端的大概位置，五哥晃悠着拉着江湖哥往饭店门口走去。找到了一辆白色的奥迪车，他对江湖哥说：“我听说你大舅哥有时候就在车里躺着，有时在车里办公，他妈的就是个傻逼工作狂，我手下说今天他就躺在车里休息呢，你去把他弄残了，然后我在后面有车给你断后，五哥帮你把仇报了。”江湖哥装作半醉半醒比比划划生硬地说：“你确定这是他的车，那我可动手了？五哥你到后面车里等着，等我干完活我就上你车开溜。”五哥和一个手下一摆手飞快地去后面车里了，江湖哥飞快地凑近去踢了两脚确定车里没人，他也知道这时候五哥也进车里在暗中观察自己呢！就大声喊：“我他妈的要杀了你，跟我过不去，也不看看我老大是谁？拿我啥也不是呢？出来，别装死，我是有仇必报，今天我和你没完。”然后抡起手里的铁棍就是一顿砸车，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就像疯了一样乱砸车窗窗户“劈劈啪啪”直响，大有准备进去“杀人”之势，这一波操作猛如虎，这下后面的五哥可惊住了，这家伙真的敢玩命啊！车被他砸得叮叮当当响，引发报警了，引来好多人围观看热闹，五哥他俩急忙下来把江湖哥拽进车里开车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