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归巢（大蛇丸）》小宫酱

2、二、被封存的记忆

　　纭一时间陷入迷惘。是即刻出声让火影过来抓住他？还是……

　　等等，她为什么会冒出‘还是’这个词？

　　“你好，我是音忍村的带队老师，如果小圣手大人还想多了解一下我方考生身体状况的话，的确有点复杂，咱们换个地方说吧。”

　　落纭没有回应，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和这个危险人物有过多交集，不想让自己现下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于是她下意识收回手，却发现……收不回来了。

　　“就几句话。”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落纭回望过去，二人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瞳孔，似乎很熟悉，却似乎一点都记不得了。

　　等等……大蛇丸的脸是什么样的呢……

　　不知道。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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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纭没想到这座塔下竟还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地下很黑，又有些潮湿，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来，悬于各个柱子上的火把都没有被点亮，令四下一片漆黑。

　　不过这对于落纭来说，却无妨，她的眼睛天生就可以在极黑的地方视物。

　　“没想到塔下还有这么一大片空间。”落纭感叹道。

　　身旁之人开了口：“我建的，也是当时我地下基地的一部分。”他顿了顿：“你也来过的。”

　　“我忘了。”

　　“我知道。”

　　落纭站定：“火影大人让我问你，能不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你可以这样回复他：本来有的，现在已经没有了。”

　　得到回答，落纭拉开二人的距离：“我的话问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我想回去了。”

　　大蛇丸望着她，声音低沉且缓慢：

　　“我打算把记忆还给你。”

　　落纭沉默了好一阵，半晌，低声问道：“你……到底拿走了我多少的记忆？”

　　“十五年，所有关于我的记忆。”

　　“哦……十五年……”落纭低声一叹：“居然这么久啊，我们竟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我算了一下，大概是从你从村子叛逃那会，我的记忆开始消失的吧。”落纭唇间浮现一抹笑意，有些冷淡，又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你把我扔在木叶十年，这会儿才想起来要还我记忆，莫非是想策反我给你当内应吗？”

　　“有点伤心呢，你居然也会这么想我了。”大蛇丸上前几步，将二人的距离缩短，继而开口，他的语气异常和缓：“我叛逃之路，一路荆棘，需要很多垫脚石，我当时只是希望，那里面没有你。”

　　他伸出手来，摘下落纭的兜帽，摸了摸她的脸颊。落纭没有躲，却也并没有回应。

　　半晌，落纭开口，语气依旧平静，猜不透思绪：“对了，可以的话，能给我看看你的脸吗？说来可笑，我连你长什么样都忘了。”

　　大蛇丸不可置否，抬手捂住面颊，徐徐卸下伪装。

　　苍白的面颊，金色双瞳，深紫色眼睛，以及一头玄色长发。

　　落纭一直站在很近的地方看着，霎然间，似乎头部遭受重击，她单手捂着太阳穴，扶着墙缓缓蹲下来。

　　瓢泼的大雨，她呆呆坐在地上，腹部感到一阵疼痛，视线下移，她看到肋下正插着一柄手里剑，剑尖已没入一半，她伸手想把它拔掉，却在抬手的同时，发现手心上全是模糊的碎肉，大大小小，和泥土混在一起。

　　她茫然，望向四周，满目都是残肢断臂的尸体。

　　这是哪里……

　　是哪里……

　　哦，似乎想起来了，她四岁时，曾偷跑出来找出战的父母，刚跑到战场，她便被四散的苦无和手里剑射中，瞬间疼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整个战场留给她的，只有一地的尸体。

　　小小的她，哭着将身上大小利器拔下来，因为不了解构造，每次都会在手上留下伤痕，当只剩下最后一个苦无时，她的双手早已经变得血红，伴随着大滴大滴地鲜血不断流下。

　　她记得，父母曾说过，深入躯干的利器是不能随意拔掉的，会产生大出血，使人迅速死亡。于是她便插着这把苦无，行走在空旷的尸地，哭着将父母的尸体一一找出，用满是血的双手刨开地面，将父母安葬。

　　做完这一切，她又冷又饿，再次晕了过去，第二次醒来时，便是如今的瓢泼大雨、破碎带血的手掌，以及依旧插在腋下没有拔出的苦无。

　　“喂，你。”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她循声望去，空洞的视线逐渐聚焦，她看到了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虽然正被雨淋着，却半丝也不见狼狈，仔细望去，只见男人瞳孔竟是金色的，十分好看。

　　“想活下来吗？”男人的声音虽沙哑，却很好听。

　　她连连点头。

　　随后，男人取出一把苦无，嗖地一下，如一条线般远去，几秒后消失在数十米外的密林中。

　　“去吧，半小时内找到它，放入我手中，你就能活下来了。”

　　“你是谁？”她鬼使神差地问道。

　　“我叫大蛇丸。”男人微微一笑，回应道。

　　头渐渐不再疼痛，落纭徐徐站起身来，深呼了口气。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你的情形。”落纭笑了笑，又看了眼他的脸：“不得不说，岁月不饶人。”

　　“别这么毒舌。”

　　落纭不可置否，抬手看了眼表：“第一场比赛差不多快完了，不去看看你中意的宇智波佐助君吗？”

　　“不急，之后有得是时间。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哦，好吧，那我先上去了，”落纭戴回大兜帽，将脸藏在阴影中，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回身说道：“对了，不要再欺负红豆了，她蛮可怜的。”

　　大蛇丸没有拦，只是问道：“这就走了？不想要记忆了么。”

　　落纭摇摇头：“不了，现在挺好的。我不好奇你我曾经发生过什么，反正，就结果来看，应该不是个很好的故事。大家待我很好，我会保护大家，也会保护木叶的。”

　　她徐徐转回身，望向大蛇丸：“我是医疗忍者，平日里都会被保护得很好，你若想杀我的话，现下可能是最好的机会了，你救过我一命，可以在这里还给你，出去之后，你我就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