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两败俱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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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暖阳从零落稀疏的树叶间照进密林，落在地上的瞬间却被刀光剑影染上了几分血色。
双方的混战尚且持续了一刻钟，面对武功高强、打法诡异的曹震山等人，纪元武手下的侍卫死伤惨重。
眼见曹震山将手中的青色长刀一挥，直冲挡在她前面的纪元武而去，楚悠然眉头一皱，迅速拿出祁修远给的烟弹，用力往地上用力一掷！
“纪元武，快带人撤！”
呛人的滚滚浓烟伴随这她的喊声，瞬间弥漫开来，她飞快扫了一眼闭气后撤的纪元武，左手抓起祁修远的手臂，带他飞身上马。
秋日的暖阳从零落稀疏的树叶间照进密林，落在地上的瞬间却被刀光剑影染上了几分血色。
双方的混战尚且持续了一刻钟，面对武功高强、打法诡异的曹震山等人，纪元武手下的侍卫死伤惨重。
眼见曹震山将手中的青色长刀一挥，直冲挡在她前面的纪元武而去，楚悠然眉头一皱，迅速拿出祁修远给的烟弹，用力往地上用力一掷！
“纪元武，快带人撤！”
呛人的滚滚浓烟伴随这她的喊声，瞬间弥漫开来，她飞快扫了一眼闭气后撤的纪元武，左手抓起祁修远的手臂，带他飞身上马。
然而下一瞬，一片灰黑的浓烟却被人一刀劈开，曹震山那双冷厉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二人，让她忍不住心中一颤。
扫了眼不远处且战且退，终于纵马跑起来的纪元武等人，她强忍心中的颤动，转头与祁修远纵马飞驰起来。
“追！”
洪亮而雄厚的嗓音简短下令，不过片刻，楚悠然身后便传来紧追不舍的马蹄声，随之而来的，还有数支破空而来的短箭！
“小心！”她神色一紧，冲前方不远的纪元武大喊一声。
纪元武闻声回头去看，面色一凛的同时在马上侧身躲了过去，却不小心牵引着身下的马儿往一侧的密林跑去。
正值马儿腿脚飞快之时，待楚悠然察觉他们与纪元武已分成两路时，眉头微皱，冲惊慌望来的纪元武点头示意。
分开跑！
然后她便毫不犹豫的带着身后众人飞奔在密林中。
曹震山要找的人是她，只要她与纪元武兵分两路，或许能......
犀利的破空声再次迅猛而来，跟在她身后的侍卫有一人中箭落马，她心中一惊，忙转头望去，却发现曹震山已带人追了过来！
好在这些侍卫曾跟随纪元武出生入死，见状也纷纷亮出袖箭，边跑边射向身后的追兵，几番互射之后，他们身后的追兵便只剩下曹震山一人。
楚悠然抽空回望一眼，见曹震山离他们尚且还有些距离，心中松了口气。
然而她这口气刚刚松掉，青色的长刀忽然从背后向她猛然掷来！
“趴下！”
在她身后的祁修远神情一凛，立时将她扑倒在马上，锋利厚重的长刀带着劲风从两人身上呼啸而过，直直砍入马儿的脖颈中。
撕心裂肺的鸣叫响彻密林，他二人乘坐的马匹发出最后一声悲鸣，踉跄倒在了地上。
剩余的两名侍卫见状，纷纷勒马奔回他二人身侧，其中一人飞快翻身下马，示意他们坐上他的马快逃。
“来不及......”
尚在震惊中的楚悠然还没把话说完，熟悉的掌风便再次呼啸而来。
她面上一紧，飞快抽剑转身的同时，那名侍卫已经先她一步提剑冲了过去......
就在她惊诧回头的瞬间，曹震山冷厉的挥出一掌，那名侍卫躲避不及，中掌后被震飞几步，终是踉跄倒地。
他吐出的鲜血淅淅沥沥的洒了一路，在一片灰黄的地上十分刺眼，楚悠然愣愣的看着，太阳穴突突直跳。
“......悠然！”
温和沉稳的嗓音忽然传入耳中，她无意识循声看去，却见在受伤的侍卫身边，祁修远正面容沉静的望着她，轻轻点了下头。
祁修远......
温和沉静的眼前人如一阵清风，让她混沌的脑中瞬间清醒过来。
“呵。”
曹震山不动声色的打量两人一眼，冷笑出声的同时，抬脚向楚悠然走来。
另一名侍卫见状迅速翻身下马，满脸警惕的护卫在楚悠然身侧。
“退下。”
正值千钧一发之际，楚悠然忽然抽出手中的长剑，冲身侧的侍卫平静开口。
眼见那侍卫惊慌不解，她神色沉稳的侧头示意，“带上你重伤的兄弟，去找纪元武过来。”
......如果纪元武还活着的话......
“可是......”
“快去！你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直直的盯着越走越近的曹震山，厉声压下侍卫的话语后，握剑的手紧了又紧。
那侍卫闻言，惊慌失措的打量她一眼，终是沉重的应了声。
“......这有两颗丹药，每隔两个时辰给他服用一粒，可保他的性命。”
祁修远将满脸血污的人交到侍卫手中，匆忙交代几句，便将两人扶上马，目送两人离开。
“我说我那一掌怎么没将她打死，”曹震山见状，冷笑着停在楚悠然几步之外，远远打量祁修远几眼，“原来是你救了这小姑娘......”
他冷厉的面容挤出几分笑意，笑容里有赞赏，亦有毫不掩饰的杀意。
楚悠然见他直直的盯着祁修远，眉头一皱，挥剑挡在祁修远身前。
“悠然......”
“你离远点。”
闪着寒光的长剑直指几步开外的曹震山，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黄铜一般的冷厉面容，沉声开口：“曹震山！你我无冤无仇，为何多次对我大打出手！”
她清秀的眉头微皱着，沉沉质问与他父王年纪相仿的健壮男子，心中确有些疑惑不解。
然而对面的曹震山闻言，却只直勾勾的盯着她冷笑一声，脸上的神情是目空一切的傲睨自若，雄厚洪亮的嗓音里更是充满了不屑。
“无冤无仇？”他冷笑着望向楚悠然，缓缓将她上下打量一眼，“这江湖中，有谁不知道遇见我曹震山便是他的死期？即便无冤无仇又何妨，只要打不赢我，就得死在我的刀下！哈哈哈！”
如此狂妄自大、轻世傲物之语从他口中恣意说出，让楚悠然忍不住眉头紧锁，拳头紧握。
往日她认为纪元武那副飞扬跋扈的模样，已经很是讨人厌了，但如今见了曹震山，才知道什么叫做深恶痛绝！
神情一凛，她抬手摸了摸身上的软甲，心中主意已定。
身为一国公主，她断不能容许他继续横行霸道、为非作歹！
浓烈的杀意在她眼中一瞬间爆发，曹震山心中警觉，面容冷厉的向她望去一眼，下一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挥出一掌。
楚悠然眼疾手快的侧身躲过，手中的长剑迅速向背后横扫，将想探身取回长刀的曹震山挥退一步。
有些意外的曹震山后撤一步站定，不动声色的再次打量楚悠然，“没想到数日不见，功力倒是长进不少。”
“只可惜......”他忽然冷笑一声飞身跃起，凌空翻身的同时，借力迅速从马尸上抽出了那把青色长刀，落到一旁。
“你没有下次了。”
冰冷浑厚的嗓音如同在宣告楚悠然的死期，他冷厉的脸上神情微动，越发冷酷无情起来。
楚悠然闻言心中虽有震颤，但仍凭一股志气毫不示弱的用眼神瞪了回去，即便如今的她仍不是他的对手......
方才她虽已出剑阻拦，但速度却慢了一瞬，长剑堪堪擦过刀身，他却已然得手，足可证明两人实力的差距，然而......
眼见曹震山以雷霆之势挥刀过来，她神色一凛，仍是提剑冲了上去。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一旁的祁修远见楚悠然与曹震山你来我往，动作飞快，他完全插不上手，只能站在楚悠然身侧不远处，不动声色的观察两人。
不过一连几十招下来，两人武功内力仍十分明显。即便楚悠然已在他母亲的教导下突飞猛进，但与曹震山几十年的功力相比，仍是小巫见大巫。
他平静的脸上泛起一丝波澜，细长的桃花眼也越发深沉起来。
不过半个时辰，楚悠然的出剑已有些吃力，然而她对面的曹震山挥刀的力道却丝毫未减，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跟上次一样......
她一边挥剑应对，一边飞快思索着：既然如今她身上有祁修远给的软甲，不如......
高手对决，一瞬间的分神便可决定胜负，更何况是功力深厚的曹震山与初露锋芒的楚悠然。
只她分神思索的这一瞬，曹震山便眼神一冷，手中长刀迅猛向她腰腹而去！
楚悠然猛然一惊，迅速挥剑去挡，然而这一刀角度十分刁钻，即便她来得及挡，恐怕也......
刹那间，她心底一沉，挥剑的同时也做好了重伤的准备......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柄染血狰狞的青色长刀，却在一瞬间猛停在她腰腹处。
她惊诧抬头去看时，却见祁修远不知何时已飞身而来，而他的右手正点在曹震山的右手手肘处......
“祁......”
她忽然想起若云曾说他身怀绝技，嘴角微勾，刚打算开口叫他，呼啸而来的掌风却毫无预兆的在耳侧响起。
嘴角还未勾起便僵在了脸上，她心道不好欲飞快侧身闪躲，身侧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却毅然挡在了她的面前，生生替她接下了这一掌！
喷涌而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震惊不已的楚悠然抱着祁修远重重落地，眼眶瞬间通红。
“祁修远！”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霎时将周围的林鸟震飞，祁修远替她挡下这一掌，彻底晕了过去。
而远处的曹震山同时毒发，他面色青紫睁目欲裂，抽搐片刻后，终于重重倒下。
这一战，两败俱伤。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两败俱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