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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归来、学习、梦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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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室里百无聊赖地望着外面的天空,不是自由的向往,而是未来的迷茫。
我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劳。一个晚上过去就如同受了满清十大刑罚一般浑身都散发着不对劲。清早勉强的睁开双眼,然后就像身体不由自己控制一样,轻浮着脚步,苍白着面颊,红肿着双眼,如游魂般进了教室。
我自嘲地笑笑,切,还真是惹人厌的梦。干嘛做得那么真实。清泪沾湿了面容。梦得那么痛苦,我又是造了哪班子的孽。一梦二十二年,又怎么可能呢?我想让自己提起些干劲,想要告诉自己其实那些也曾真实过,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什么所谓的灵力,没有那曾在我脑海中清流的声音,就算再怎么沉下心来冥想也进不了以前可以随意出入的意识空间,平淡无奇的墨色头发,墨色瞳孔,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步入自己设下的牢笼,捆得死死的。
还好,还好呢,我想,至少在梦里没有什么遗憾了呢。我颓唐着神色瘫倒在课桌上。
“杨,怎么呢?好像很没精神似的。”同桌好友张偏过头关切地问道。
“啊,没有啊,怎么会!上课,上课啦,老师正望着呢!”我强颜欢笑着。
面对我明显的逃避,张也不强求我说些什么了,“如果不舒服的话,就趴在桌子上好好休息下吧!”
“啊,我会的。不用担心!”
即使当晚无声无息地将那两个跟踪我们的死神杀了,我们仍然成为了他们的调查对象。暗地里总会出现有着不低灵力的死神在外面周围。两个月过去以后,他们就已经开始了击杀。但都被我不动声色地抹去了痕迹。可这样的情况也引起了春水他们的注意,在一天深夜,本来准备发动始解的我因为春水突然在屋外出现而不得不停下,幸而,在他们的攻击快要杀入卧室时被春水挡去。然后,春水与那拨人马都离开了。两个月的如常的生活并没有让我安心,我清楚这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安静。连夜赶制了三个符,上面是当遇到致命危险时会因对方凌厉的灵压波动而自动出现的防御结界。在当天傍晚便挂在他们脖子上,然后设法隐去形态。
半个月过后,结束了一天的训练的我们走在七十八区便遇到了袭击。因为已经在大洞之内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又刚好用完餐,我们各自的应对一开始都是游刃有余的。然而没想到会有死神不惜用药物引来虚的攻击,并因为高灵压的不断爆发,竟引来了亚丘卡斯级别的巨虚。这是我第二次遇到这类生物了,自然冷静得多,于是,当然就要比第一次时充满信心。可是不说灵力的消耗没有时间充实弥补,连受的伤也在不断增加却不可能治疗,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只会疲战而亡。幸亏以真子和日世里他们席官的身手了,对付过去阻截他们的杀手还不至于有太大的危机。而他们身体内的结界在他们要受到致命攻击前,也足够支撑他们包扎伤口,恢复体力,然后再战。所以我也并不是很担心他们的。
只是尘一,即使之前爆发了灵力,但也在之前却被死神破坏了魄睡,没有持续的灵力供应,身体也变得迟钝了很多。看着他一次次地受伤,然后倒地。我内心已痛,疯狂地战斗,几个起落,挡住对他的攻击,然后将他放到一个较平坦的地面上,隐去他的身形,将战场远离这里。在消灭了这些虚以后,我便抱起他瞬步来到了八十区的一个山洞动,隐蔽灵压,设下结界,检查着他的伤势。
很严重。我皱紧眉头。
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他不仅再也恢复不了灵力,就连生命也会有危险。虽然我的反鬼道之一有“万象拒绝”的治疗功效,但要想让他恢复灵力的话怕是不可能的。而之前的那个方法明显已经不能再用,这次是真正的被破坏了。
“咳!”我吐了几口血,身上各处的伤口也随着灵力的流失变得更加深和烈。其实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会好到哪里去。以现在的灵力并不能够支撑两个人的治疗。那么的话,“清水,帮我。……是的,决定了。很抱歉让你陪我一起。。。”我紧紧地握着尘一的手,压住心头深深的不舍,“尘一,你该长大了。”坚决地将自己余下的灵力通过斩魄刀传给了他,喘息着,嘴里不断有鲜血流下,就像流水一般,昏沉的意识让我觉得不妙到了极致。慢慢地引导着灵力在尘一身体里的流动,在还剩下一点灵力时停住。低头看了他最后一眼,只身走出结界。感应到几个灵压在八十区各处的不断窜动,瞬身来到远处的房屋顶上,释放灵压。引来了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死神,看来是遇到了真子他们的结界了,攻破不了,便放弃了吗?很明智的选择,毕竟他们的任务不是要杀了他们。兴许是感应到虚的全灭,又不见我们的身影,便四处查探着任务是否完成。
“嘿~~”我咧嘴露出浸染了血渍了牙齿,阴冷一笑。飞身下屋。平地上有利于我的体术作战。即使已经无法再使用瞬步来规避他们的攻击,但以命搏命,最不怕的也是攻击了。相信经此一战,尘一他们也已经不会再面临来自这个家族的攻击了。这样的代价可不是每个人每个政权者都能负担得起的。而引来大虚、巨虚也会被彻查原因,即使无法让那些混蛋受到处罚,甚至被牵扯上,但也可以让他们忌惮,而不会再次出手。虽然引来巨虚可能是个人行为,但已经造成的影响却是无法磨灭的。啊,谁知道呢。
他们的攻击也主要表现在白打和瞬步上,虽然速度有可能跟不上,但我的白打水平也不是说出来吓唬小孩的。仍然行云如流水的动作避开要害,继续战斗。赌上一切,也将这一切都结束吧!
艰难地控制着自己已经脆弱不堪的身体,使出最后招数与最后一个人同归于尽。
烟花为瞬间的绚丽和美好的回忆而燃烧整个生命。
任由身体撞向房屋的一角,虚软无力地跌落。
早在预感到自己会在不久之后的某日离开这个世界时,不是没有心慌,没有害怕,没有脆弱,没有逃避。但都无济于事。这样的事实让我比任何人都要绝望。但这种虚无的绝望,一个人也就够了,不是吗?我还可以在自己可以预见的日子里看着他们清晰的笑脸,感受着他们浓厚内敛的亲情。这也就够了。足够支撑我去勇敢地面对自己无望的未来。
“啪嗒!”反射性地反手一下。
“啊!”
我睁开眼,有些迷糊,“嗯?”
“痛!杨,松开手!”
“啊!对不起!没注意到。”我无奈地耸耸肩,“我替你揉揉。”很搞笑,是不是,我垂下眼眸,竟然还残留着这样的警戒心。算是后遗症吗?
“下课了。今天上午就上到这了。”
“啊,是吗?”冷清的声音无所波动。
“喂,杨!”
“嗯?”
“啊,没什么,总感觉你哪里不一样了。呃,其实也没什么的。走了!”
“不一样……吗?”我喃喃自语地跟在后头出了教学楼。抬头望着有些失色的蓝天白云,“……也许吧。”